第5章 韓白擋道
三祭祀老臉一黑,搖頭苦笑道,“靈魂修煉法訣珍貴無比,我們這種原始部落,哪裏能夠尋到。”
若是有,他早就突破了,還用等上二十年。
此刻,一聽這種法子,不由懷疑起武牧是否真的知曉突破劍宗之法。
武牧臉色一僵,這個他自是了然,乃是有意,接著道,“那還有第二種法子。”
一聽還有法子,三長老精神一震,臉上頹廢重新一掃而空,萬分期待的看著武牧。
心底揣摩一陣,武牧細細道,“劍種是劍修的根基,祭祀大人若能詳細了解庚金劍種的構造,配合多年打磨的精神力,再度突破定是事半功倍。”
“劍種?”
溫良聲音一高,不由更加懷疑,“劍種乃是天賜,我們凡人怎麽了解。”
武牧也不計較,淡淡一笑,“祭祀莫要心急,稍後自會為你解惑,不知祭祀劍種品階?”
溫良隻得答道,“黃階上品。”
“這卻不難……”
武牧灑然一笑,由天地法則闡述,抽絲剝繭講解。
黃級劍種的構造比較簡單,他專業研究各類劍種十三年,各類劍種構造熟悉之極。
講解起來毫不費力氣,半個時辰便深入淺出的講解了一邊。
從天地法則的種類,到衍生劍種的構成,與劍種的各種構造,性能挖掘,一一闡述。
不僅有劍種構造,還夾雜著病老人講授的修行精要,劍道感悟……
一一自武牧口中道出。
“啪!”
似乎已經明白如何突破,溫良一拍大腿,須發皆張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沒想到這名簡單。老夫若是早知道這些,十年之前便就突破了。”
哪有那麽簡單!
若是病老人學究天人,能將劍宗破關斬道之法,深入淺出闡述成極為簡單,形象的道理。
劍宗的關卡,豈是那麽容易好過。武牧心頭一歎,想起那個白發俊顏的男子,驀然不語。
溫良見之,不由一急,“莫要停,再講些,再講些。”
這些劍道修行精要,多聽一句,便是莫大收獲,如今有了機緣,他怎會放棄。
武牧微微遲疑,沉聲道,“那便再講最後一種。”
“你小子別賣官司,老夫等不急了,快說,快說。”溫良吹胡子瞪眼睛,真性情流露。
武牧也不介意,哈哈一笑,鄭重道,“此法凶險至極,隻有四個字,散功重修。”
“散功重修。”
溫良心頭一震,不敢相信的看著武牧,旋即恍然大悟過來,心頭掙紮不已。
劍氣最為犀利,純粹,霸道,若是以往他散功重修,十有八九功力全廢。
但如今了解了庚金劍種的詳細構造,若能小心行之,倒有五成把握成功。
而且每散功一次,便能淬去劍氣中的一部分雜質。
雖會損失大部分功力的,但若重新修煉回來,根基紮實的渾厚無比,潛力倍增。
隻不過,風險極大,不及第二種牢靠,一連指出兩條突破道路,武牧侃侃而談從容自信,好似劍道大家,指點劍道蒙童。
聽的溫良心搖神曳,盯著武牧,心頭有些懷疑,若是玉劍宗讓他傳達,他怎能講的如此自信。
但他隻是一品劍師,又怎會懂的這些?
這些念頭一閃而過,溫
良很快陷入兩種突破之法的艱難抉擇中,一時難以下定決心。
以前,整日裏想著如何突破。如今倒好,一下子有了兩種,還要自己選擇。
真他娘的揪心!
武牧沒有開口,兩種方法各有千秋,第二種穩妥快速,第三凶險卻潛力無窮。
全看溫良自己選擇。
魚與熊掌,二者擇一,一時也難下定決心。
溫良準備立刻閉關仔細思量,抱拳正色道,“武牧,請你替我轉告玉劍宗。無論何時相召,溫良願赴湯蹈火,報答今日指點之恩。”
君子一飯之恩必償,三長老為人剛正不阿,正是有恩必報的好漢子。
況且,一旦突破劍宗,功力高低不說,壽命立刻達到三百,此次提點實乃大恩。
武牧道,“祭祀大人不必客氣,你為人剛正不阿,這是你應得的。今日之事,你我知曉即可,切勿對他人提起。”
溫良隻當前麵是客氣話,後麵才是要點,當下保證道,“老夫明白,即便是突破了,有人問起也說自己領悟。”
武牧咧嘴一笑,抱拳轉身,“告辭。”
“且慢。老夫以前得了一塊小玩意,能夠清心寧神,打坐的時間握在手心,大有好處。”
得了天大好處,溫良總感覺過意不去。
思來想去,也不認為自己有什麽拿得出手的東西,能入玉嬌雲法眼,最後想到了一件練功的鋪助品,贈與武牧。
托著一枚雞蛋大的黑色卵石,陣陣清涼由手心傳入識海,令精神猛然清明許多。
“倒是一塊奇石,蘊含純正的黑暗力量,能夠滋養靈魂,肉身,與我有大用。”
見有用,武牧也不客氣收了起來,謝了三祭祀溫良,便向藏經閣行去,準備挑選一本功法,激發劍種的屬性。
修為檢測,劍師令牌發放三祭祀溫良負責,領取功法卻要到四祭祀馬元的藏經閣。
這也是部落權利的一個相互牽製,四大祭祀各司其職,避免一個祭祀獨攬大權,排斥異己。
功法分為,神天地人四級,上中下三品。
絕劍部落的藏經閣,隻有人級中品,下品功法,真正的高級功法掌握在領袖,四大祭祀手中。
不過,這些尋常劍技,劍訣,對於打基礎的劍奴,一品劍師來說,還是聊勝於無。
部落百年老規矩,凡是劍部落居民達到一品劍師,便有資格進入藏經閣,挑選一部人級中品功法。
若是以往,這些功法武牧也看不上。
不過現在對他來說,裏麵卻有一部至關重要的功法,必需要取到手。
藏經閣位於青石大殿的北麵,距離三長老的青石大屋,有一段距離。
武牧一路行來,便見道道目光看來。
部落並不大,眾人又能高來高去,發生個什麽事情,一時三刻便能傳遍整個部落。
素有無賴小霸王之稱的三品劍師馬長風口噴鮮血,被疑似劍師,天生劍奴的武牧,追的狼狽逃竄。
倒是一樁奇聞,讓眾人驚詫不已,一時之間猜測,議論紛紛。
對於這些,武牧視而不見。
若是有人上前詢問,他也不搭理,徑自走向藏經閣,心中隻想著那部功法。
一座青石大屋,兩丈來高占地一畝大小,便是絕劍部落的整個藏經閣。
武牧走近十丈,便見藏經閣
的看守者韓白雙手叉腰,怒目而視。
韓白是個高瘦青年,摸樣白淨,甚是俊俏。
黃級中品真火劍種,二品劍師修為,在同齡人中已很不俗,是四祭祀馬元的小徒弟。
“小雜種,我等你好久了,聽說你已是劍師,還偷襲打傷了我師兄。”
韓白語音冰冷,被馬長風恐嚇跑腿的劍奴早已來過,他也收到消息。
一門同脈,一榮俱榮一辱俱辱。
這也是近年來,四長老一脈弟子在部落之中,無人敢惹的一個原因。
馬長風受辱,蛇鼠一窩的同門師兄弟,自然要幫忙出頭。
一聽雜種二字,武牧雙目一凝,取出一品劍師令牌,冷冷道,“我隻想挑選一部功法,不想惹事,你嘴巴若再不幹不淨,休怪我無情。”
“呦呦呦,怎麽,還想對我動手?就算你是一品劍師,能奈我何?還想像偷襲一樣,傷了我師兄。”
韓白陰陽怪氣,掃了令牌一眼臉色微變,似乎沒料到武牧真拿出劍師令牌,陰陰一笑,“令牌倒是真的,不過我懷疑你的修為是假的?”
“修為檢測,是三祭祀負責。你懷疑我的修為,便是說三祭祀弄虛作假,這裏距祭祀大人的大屋不遠,你大可派人求證一番。”
武牧劍眉挑起,聲音冷厲,將令牌揣入懷中。
他已明白,因為馬長風的事情,無論如何韓白都要挑些茬子出來。
“去三祭祀哪裏求證,你以為老子傻啊。”
韓白臉色微變,心頭冷笑。
三祭祀溫良在部落之中,最是剛正不阿,人所共知。
自己若是敢質疑他老人家,在修為檢測弄虛作假,豈不是自討苦吃。
雖不知道武牧以何種手段得到了劍師令牌,但他卻明白劍世界的一個真理鐵則,沒有劍種,再渾厚的真氣也不能蛻變為劍氣。
“大家都過來看看。”
眼珠一轉,韓白振臂一呼,招呼遠處圍觀之人,待眾人走進之後,一指武牧,高聲吆喝,“各位絕劍部落的兄弟,他說他成了一品劍師,你們信嗎?”
知曉起了紛爭,願意過來之人,要麽為了看熱鬧,要麽有心為韓白幫村。
“天生劍奴成為一品劍師,那不是說村頭的俏寡婦一個人摸魚,都能大了肚子。”
“那也說不定,畢竟人家天賦異稟,絕劍部落一千二百八十六口,獨獨人家沒有劍種。”
“算了,韓師兄,竟然人家有三長老親手頒發的令牌,肯定下了不少功夫,嘿嘿。”
眾人一片嘩然,有人放聲狂笑,有人嘲笑譏諷,陰陽怪氣,夾槍帶棒。
與武牧,他們也無深仇大恨,隻是一種本能的排斥,妒忌。
對異類的排斥。
妒忌這個異類,擁有傳說中的劍藏,還有個能夠禦劍的漂亮小姨做靠山。
韓白冷笑連連,一臉得意的看著武牧,眾人開口幫襯,質疑,無形中壯大了他的聲勢。
隻是這些在武牧眼中,是那麽的無趣。
“你們廢話太多了,我能成為劍師,那是因為我努力過,拚搏過,付出多於你們百倍,千倍的代價。”
武牧環顧四周,目光冷厲如刀,打斷眾人噪舌,一字一頓道,“你們嘲諷我,我可以不計較,因為這沒有價值。若是有人辱及我小姨,父母,那便是生死大仇,殺無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