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金屬奇兵

第十章救命

第十章救命

「我可以跟你爺爺見一麵嗎?」高登突然問。

溫莎眉毛一挑:「你說過把溫莎號送給我,這句話沒有過期吧?」

「當然,永不過期,不過還有一些細節問題……」高登有些躊躇。

溫莎自然知道高登有些後悔,當下怒哼一聲,表示要回城堡處理事務。

「你不想見見大副?」

高登一把拉住溫莎,通過兩艘戰艦的對接傳送裝置,直接跨入了已經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的紅蠍號。

紅蠍號除了原有的艦橋外,大副利用亞空間技術重組了沙星戰艦的主艙和動力艙,結合沙星戰艦技術特點和人類文明居住風格,設計了全新的布局。

圍繞在大副本體母巢核心外,分做多層環縱艙室,但目前大部分空間仍舊被大副占據,作為母巢繁衍基地,隻給高登留了一組起居艙、生活艙和訓練艙,另外加一個不倫不類的軍務艙。

為了節約能源,關閉了原有沙星戰艦的亞空間艙室,整個戰艦內部平麵空間麵積足有四萬平方米,大副自己就占據了百分之九十七。

高登帶溫莎參觀,一一走了一遍,最後才進入大副的核心艙。

「這是……」溫莎看到那巨大的金屬巢穴,饒是早有心理準備,也被大大吃了一驚。

「美麗的溫莎小姐,您正踩在我的身體上。」大副惡作劇的聲音傳來。

溫莎驚呼一聲,卻什麽也沒有發現。再次朝腳下看去,呈金黃色,並不太平整的甲板上布滿優美槽線,有著獨特的沙星戰艦風格。

但仔細看去,那浮凸不定的槽線內外,卻流動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生命光澤。

再仔細看去,那些光亮的金屬,更是由無數蟲族母巢外甲組成。

而眺望深處,她更加大吃了一驚。

原來這不是通道,而是巨大金屬管道;像這樣的管道還有無數,在幽深的空間中,彷佛枝幹相連般,奇妙地支撐在那個蟲族模樣的母巢核心上。

其實高登本人也稍微有些吃驚。近期大副有充足的能源和礦物補充,進化速度超乎想像。即使按大副原本蟲族的進化進度,也算進入了第二階段的成長期。

「大副,我讓你搜集的東西準備怎樣了?」

「放心,我放出去了上萬個孩子,保證他們說夢話也會被記錄下來。」

原本光芒暗淡的核心,驟然亮了起來,赤紅的離子光芒,讓整個母巢核心像反應爐一般美麗。

「你確保沒有觸動遮罩力場和警戒係統?」高登不放心地再問。

「當然沒有。我耗費了五個單位的立方礦打開空間裂縫,直接將他們傳入目標方位。船長,我給你個忠告,我是偉大的蟲族和卑微的沙星文明結晶,不要懷疑我。」

一個由虛變實的人影出現在兩人前麵,正是大副的海盜之王形象。不過這會兒正一臉發脾氣的樣子。

高登揉著太陽穴,有些頭痛,「你真是個敗家子,要知道一個立方礦值五百萬聯邦信用點啊!」

「大副,他……真的不是人?」溫莎聲音有些艱澀,生長在大家族,出自聖堂,盡管她算得上見多識廣,但仍舊沒見過這樣的東西。

「大副原本是一個超級母巢幼蟲,後來在「隕月之役」為了助我們逃生而自爆,重生後就是這個樣子。紅蠍號就他,他就是紅蠍號。」

高登既然讓溫莎來到這裏,就準備交代她自己最重要的一個底牌。

「難怪,難怪……」

溫莎恍然大悟,所有不可理解的奇跡,也許都是因為這個奇怪的生命,才有了可能。她一轉首,目光咄咄逼人。

「為什麽現在才肯告訴我?」

高登高舉雙手,無聲的表示投降,對此他什麽都不想解釋。

「溫莎小姐,我提醒你,你必須對此見到的一切保密,否則大副我會遵循「高氏三原則」對你進行人道毀滅。」

「什麽是「高氏三原則」?」溫莎對大副的威脅置之一笑。

大副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本隻有在曆史博物館才會見到的大部頭書籍,拿上一隻放大鏡,對照著翻開的法典,一本正經地開念。

「第一原則,大副必須無條件服從船長的命令,但大副有權力拒絕自我毀滅。

「第二原則,大副可以擁有自主行為能力,但前提是必須保證不危害船長的生命安全和利益。若有衝突,必須遵從第一條為優先。

「第三原則,所有危害船長的目標和目標行為,必須予以阻止和打擊,必要時可以毀滅目標。」

「那麽你判定我危害到你的船長了嗎?」溫莎大感興趣地問。

「按人類模糊邏輯,目前你是個高度不確定目標,有極大危險性。在船長暴露我的存在前,我曾提出否定建議。」大副收起法典。

溫莎看了高登一眼,「為什麽說我是個不確定目標,並且有極大危險性?」

大副撚了撚大胡子,得意洋洋地回答:「因為愛情會讓人盲目,並且因為愛情的不穩定性,有很大概率對船長造成傷害和打擊。」

「這麽說,你反對我跟船長交往?」溫莎掩口,她已經快忍不住要爆笑了。

大副卻出乎溫莎意料地大搖其頭。

「為什麽?」溫莎惡狠狠地問。

大副偷瞄了高登一眼,再次搖頭,「佛曰:不可說。」

溫莎臉一下子拉得長長的,好在她心理素質極好,眼眸一轉。

「好吧,那我問別的,你現在的身體怎麽回事,難道是一種精神實體?」

「佛曰:不可說。」大副又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跟著他又存心氣人似的說,「這要看大副心情,大副不心情不好就不說。」

溫莎臉色由紅變白,由白變紅,連續轉換了好幾次,才順過氣來。

這次連高登臉色都十分精彩。他敢斷言,吸納了大量人類文化的大副,若擁有一具人類軀體,即使混入人類社會也不會被發現。

「要是我想操控這艘戰艦,你會拒絕嗎?」溫莎猶不甘心。

「目前會拒絕。」大副毫不猶豫地回答。

「為什麽,為什麽是目前?也就是說以後可以?」溫莎幾乎快要跳腳了。

「有一個前提條件,你和大副要完成一個契約。」大副這次破例沒有賣關子。

「什麽契約?」溫莎立即有了不好的聯想。

她想到了某種虛擬遊戲裏麵的主人與寵物的關係……如果可以的話,她現在一定會把這個大副痛打個半身不遂。

「你和船長走進教堂,也就說必須在聯邦行政機構領取一份有效結婚證書,然後你就可以擁有船長的部分權力。」

大副似乎怕溫莎不能理解,又補充說:「因為婚姻法規定,夫妻彼此有權享受雙方的物權,不過仍舊必須遵從「高氏三原則」。」

「臭大副,不理你了。」溫莎一臉通紅,她猛一跺足,轉身就跑。

高登徹底無言,他從後麵跟上溫莎,偷偷回頭對大副豎起一個大拇指。大副揮揮手,大笑消失。

「難怪你敢跟軍方唱對台戲,我現在才明白,若有大副這樣個存在,宇宙之大,你沒有地方不可以去。」在艦橋,溫莎若有所思地說。

「如果可以供給大副天文數字的帕米斯立方礦和宇宙最稀有的礦石,做到這一點確實沒問題。」高登攤手,「但我目前是個一文不值的窮光蛋。」

「我明白你為什麽想見爺爺了。」

溫莎微微點頭,但她仍舊擔憂地說:「這件事恐怕不像你想那麽簡單,沙星戰艦擁有無可估量的價值,溫莎家族很難獨自占有。即使得到家族內部支持,爺爺那一關也未必過得去。」

「會有辦法的。」高登自信地回答。

「隻要不損害家族利益,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溫莎低頭做出了保證。

「大副,召喚一個沙星傀儡出來,我也許要帶出去。另外,你可以放一個意識分身進去。」高登要的就是溫莎這句話。

「太棒了,我早就想出去玩了。」大副喜不自勝地聲音傳來。

「什麽意識分身?」溫莎一頭霧水。

「原力修煉階段中,當意念力可以延伸及遠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叫它「思感」,顧名思義即「思維感知力」。

「但按大副對沙星和蟲族兩大文明的理解,每個生命都有精神體,沙星對此解讀為「亞量子場」。當這個場足夠強大,就可以增殖分身,繁衍新後代,現在大副也可以做到。」

「你的意思是,沙星人不是胎生,是精神分裂繁殖?」溫莎理解力非同一般,立刻就明白了。

「沙星人其實也分雌雄,這個說來話長,不過我知道蟲族是不分雌雄的,所以最近大副最大的煩惱就是這個了。他跟我爭論無數次,都無法搞清楚自己究竟算雌還是雄。」

高登說完哈哈大笑不止,他存心說給那個耳朵奇長無比的家夥聽的。

「船長,我要求隱私權,我強烈要求隱私權!」大副幻出一張悲憤莫名的麵孔,雙拳朝天揮舞。

溫莎笑得身子前後打跌,終於報了一箭之仇。

高陽帝國成立消息傳到太陽係,一係列劇烈震蕩也開始了。

蓋亞號仍舊停留在地球近地軌道,但回援太陽係的聯邦第六艦隊根據多方秘密協定,獲得一份「柏拉圖」拷貝後,正式宣布脫離地球聯邦,揚長而去。

青色槍騎兵一度曾出擊攔截,但未果。

聯邦現任主席伯頓。薩桑行使國家元首行政權,下令解散聯邦議會,但稍後卻傳來消息,緊急召開的聯邦議會表決,通過了聯邦現任主席伯頓。薩桑遞交的辭呈。

另有不完全準確消息說,伯頓已經私下投入了亞速爾正在籌備的新政府。

隨後,聯邦委員會重組,宣告成立特別委員會,執行緊急聯邦法令,打擊殖民星係叛亂。

種種自相矛盾,莫名其妙的法令政令,謊言、謠言,都一窩蜂長了翅膀飛了出來。

但已經沒有多少人關注這些了,「移民」才是最重要的話題。

來自各方殖民星係的救援船源源不絕,太陽係就像失去了主人的倉庫,麵臨哄搶的境地。

太陽係黑雲壓城,溫莎家族內部會議中同樣彌漫著一股緊張氣氛。一件是關於與古斯塔夫家族聯姻,另一件是關於沙星戰艦歸屬問題的爭議。

溫莎城堡的宴會按說已經結束,但各方勢力真正的談判才剛剛展開,無數大小會議和洽談頻頻召開,各方人馬代表前腳進這個會議室大門,後腳就鑽進了另一個圓桌。他們有太多的犬牙交錯的利益,需要分割談判。

他們當中有的需要合夥,有的需要拆夥,但不管曾經敵對,還是以後可能的對立,在溫莎家族的地盤,是沒人敢於鬧事的。

在一座占地數百平米的溫室花園內,高登見到了溫莎家族家主威金斯。在場的還有指尖天使莎拉。布萊曼,一老一少正蹲在地上,對坡坪上盛放的曼珠沙花進行點評。

「高登哥哥。」天使丟下捧在手心的花蕊,滿臉陽光和喜氣。

高登笑著跟恢複一身素白打扮的莎拉打了招呼,注意力回到正在跟老爺子撒嬌的溫莎大小姐兩人身上。

「年輕人,你要見我?」威金斯此時裝束相當休閑,像個種花的老頭。

「我想跟溫莎家族做一筆生意。」高登開門見山。

他知道在這種閱盡塵世的老人麵前,拐彎抹角完全是多餘的。

「老頭子已經很久不管家事了。」威金斯從侍者手中接過拐杖。

「我知道老先生的顧慮,但小子有兩全其美之策。」高登進了一步。

「年輕人,你太心急,溫莎家族並不想卷入一場無謂的渾水。你走吧!

帶著你的沙星戰艦一起走。」威金斯擺擺手,直截了當地拒絕。

「爺爺——」正拉著莎拉一邊說話的溫莎,回頭表示不滿了。

「嘉希亞,我的孫女,不要忘記你的姓氏。」威金斯臉色沉了下來,聲音帶著怒意。

果然,一句話出,溫莎就呆在原地。

高登渾身冰涼,他怎麽也沒算計到老人是這個態度,一時站著說不出話來,臉色不用說,也是難看無比。

「威金斯爺爺。」善良的莎拉不忍高登著窘,雖然見威金斯臉色不善,還是鼓足勇氣上前說話。

溫莎反應過來,快步來到高登身邊,壓低了聲音:「爺爺心情不好,回頭再說。」

高登懊惱得無以複加,勉強笑著對威金斯道了個歉,跟著轉身就走,越走越快,幾乎是逃一般。

他心中一股邪火直衝腦門,幾乎快要爆炸,巨大的羞辱在心中滋生、膨脹。

「高登哥哥,等等我——」

就在高登剛要邁出溫室的時候,給後麵一聲呼叫打亂了腳步。他回頭,剛好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形撲倒在血色的花株坪上。

「莎拉——」威金斯老爺子祖孫兩人齊聲驚呼。

高登趕緊折返,將坡上的女孩扶起,但他驚駭地發現女孩似乎失去了意識。

「她怎麽了?」趕來的溫莎一臉錯愕。

不過輕輕摔了一下,會這樣嚴重?

脈搏沒問題,瞳孔沒有發散,但怎麽就昏迷了?高登看到兩名黑西裝侍者朝這邊飛快跑來,他索性一把將莎拉抱起,朝大門方向快步就走。

「莎拉她怎麽了?」威金斯老爺子氣喘籲籲地小跑追了過來。

高登腳步不停,大聲回答:「我也不知道,看起來是昏迷了。」

「醫生,醫生!」後麵傳來威金斯老爺子焦雷一樣的呼喊。

溫莎城堡醫護中心大門外過道上,高登埋頭縮在椅子上,任站在一旁的白詩音劈頭怒罵。這兩人都被溫莎家族的侍衛擋駕在了外麵。

溫莎這時候從內間出來了,兩人趕忙迎上去。

「昏迷不醒,目前還沒有找到原因。」溫莎掠了一下散亂的金發。

「你們怎麽搞的?我要帶走莎拉,我白家有最好的醫療設備和醫生!」白詩音一點也沒有給溫莎麵子。

「別吵!」高登怒聲站了起來,「有沒有可能是花粉過敏或者中毒?」

溫莎搖頭,「儀器檢查了十多遍,都是一個結果。莎拉腦波異常,似乎是某種突發性精神疾病……」

「胡說八道!莎拉雖然體弱,但她的病曆卡從沒有過精神症狀。」白詩音近乎偏執地駁斥。

「白家小姐,請你淑女一點,爭吵解決不了問題,不然我就把你轟出溫莎城堡。」

家族一件件煩心的事正糾纏她,溫莎也到了爆發邊緣。

「好啊,如果溫莎家族想開戰,白家奉陪到底。」白詩音卻更發來勁了。

高登想避開兩人吵架的地方,忽然在門廳入口發現一隻小東西。他心中一動,撿了起來,叫來溫莎,「城堡的溫室有蝴蝶嗎?」

「怎麽?」溫莎意識到高登發現了什麽。

「這不是普通蝴蝶,最好拿去化驗一下。剛才我背莎拉過來的時候,似乎是從她頭發上掉下來的。」

溫莎接下蝴蝶,沒有猶豫轉身就走。

「……我有那麽可怕嗎?」

看到掉頭就走的高登,白詩音再度揚眉。

「你站住!」

高登聳肩示意洗耳恭聽。

「我白家要你手裏的東西,條件任你開。你要明白,敢拒絕我白家的人並不多。」白詩音立即轉換了角色,變得強勢逼人。

「別煩我。」高登見她不肯甘休的樣子,於是不鹹不淡地丟下一句,「有個海盜說過,雇主姓白。」

說完他不管白詩音臉色如何變幻,大步轉身去了過道另一端。

「大副,有沒有辦法讓我了解一下裏麵的狀況。」被大發雷霆的威金斯老爺子擋在外門,他也束手無策,畢竟莎拉昏迷多少跟他有些關係。

「船長,這是你得到威金斯認可的機會……」大副聲音有些得意。

高登一聽就頭皮發麻。

他拿到那隻蝴蝶的時候,就隱隱有了直覺,這一聽立即像渾身上下炸了一百個響雷,什麽都明白過來。

「你做了什麽?她怎麽會昏迷?快告訴我!」

「那是一種精神幹擾,最遲會在半個月內自動恢複正常……如果沒有意外的話。」

「意外?」高登怒不可遏,「你拿人做試驗,你想害死我?」

「船長,你失去平常心了。那個技術是聯邦科學院一個廢棄的試驗計畫,但那個計劃實際上是成功的,隻是沒有達到試驗目標,就被我借來用了,你大可以放心。」

「那隻蝴蝶……會不會讓人發現什麽?」高登緊張地問。

「當然不會,那不過是聯邦普通水準的科技,沒有人會查到你頭上,隻會讓他們疑神疑鬼。」大副信誓旦旦地保證。

「我沒有半個月,我需要她立即醒轉,有辦法嗎?」

事到如此,高登也沒有了退路。

大副靜默了片刻,回答:「有,那個叫唐將軍的海盜還記得嗎?植入火種,這是最快捷的辦法。」

「火種……」高登有一種頭痛欲裂的感覺,「先不說為她植入火種的後果,就算植入,她醒來時間也難以預估。如果有什麽不好的後果,威金斯那個老頭會把我撕了!」

「大副可以讓她提前醒來,當然她可能失去得到的一部分原力潛能。」

高登咒罵了一聲,徑直朝醫護中心大門走去。

白詩音目瞪口呆地看著高登抬手將溫莎家族四名生化人護衛拍飛,然後直闖了進去。她突然自刮了一下秀挺的鼻梁,一手折身後,信步穿過摔落一地的侍衛,跟了進去。

「好吧,我聽你解釋,膽敢在溫莎城堡放肆的年輕人。」威金斯重重地拄動拐杖。

「給我兩個小時,我可以救醒莎拉。」高登斬釘截鐵。

「年輕人,你以前給我的感覺是急進莽撞,現在顯然讓我多了一份感覺,那就是不自量力,唐高斯終究還是高看你了。」威金斯還是搖頭。

高登心頭一顫,有些醒覺,為什麽威金斯一見麵就斷然拒絕了他的合作。

「爺爺,為什麽不給他一次機會?原力師畢竟與普通人並不同。」溫莎在一旁低聲勸道。

「莎拉是我白家旗下的藝人,在場,我白詩音是最有權決定誰是醫生的人!」出乎意料,白詩音站在了高登一邊。

威金斯臉色微變,他自然知道白家人說話的分量。

聯邦經濟怪物七巨頭之一,這隻是其一;白家掌握了聯邦最大的地下勢力,可以說若論私人武裝,沒有哪個家族可與白家媲美,這是其二;其三,白家人團結,崇尚暴力手段,所以很少有財閥勢力膽敢觸白家黴頭。

「我會替莎拉植入一種安全的火種,要救醒她並不是很難的事。」高登最終決定如實交代,畢竟他施的手段最後肯定會被發現。

「植入火種?」幾乎所有人都失聲了。

「想來你們也聽過「上帝之手」,植入火種在我手中不會有風險,也不會有不良後遺症和顧慮。」

高登突然想到,這也許將是他未來最大的本錢之一。畢竟根據他所了解的情況,很多家族內部都禁止盲目植入火種,就是對火種負麵後果的忌憚。

威金斯、白詩音、溫莎他們三人無不神色劇變,內心都顫抖起來。

「好了,我剛才什麽都沒講,當然,我想你們現在不會反對我了吧?」

高登首次感到在威金斯這等人物麵前爭得了一線上風,但他心裏卻嘀咕開了。

既然唐高斯都知道,為什麽他們反而似乎不知情的樣子?好在他也沒有後悔暴出這個秘密。

「從現在起,高登先生就是白家最尊貴的貴賓,任何跟高登先生過不去的人,就是跟白家過不去。」

白詩音立即丟下了一個相當具有分量的保證,絲毫不顧溫莎家族的人在場。

威金斯有些無力地擺擺手,表示放行;而溫莎的目光則要複雜了許多。

在巴托的幫助下,高登用了將近一個小時,體內原力耗盡一空,他手中才誕生一個比較滿意的原力火種。

來到床榻前,看著被包裹在床單裏的精美瓷娃娃,一份憐惜浮上心頭。

閃耀著五彩光芒的火種隨念力飄浮,落定莎拉的眉心,緩緩沉了進去。

高登隨即就地盤坐,手捏一塊紫魔石,跟大副取得聯係,兩相聯合,全力對火種進行催化。

一個半小時後,在監護室外的數人終於等到了大門開闔,一個疲憊不堪的青年走了出來。

在椅子上的威金斯兩條老腿像裝了彈簧般,立即彈了起來,白詩音也搶了上去,不過她的表情卻大有不同。

「怎樣了?」

「莎拉醒了嗎?」

溫莎扶住虛弱的高登。不用去看,她就感知到了莎拉已經恢複知覺,再一次,她心中對高登再次升起了神秘莫測的感覺。

請繼續期待全金屬奇兵續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