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集 暗黑君王 第五章 替身
第八集暗黑君王第五章替身
就這樣過了不知多久，已經無數次超脫心靈負荷的極限、到了一個爆發臨界點的高登，突然感覺到一股威脅從空中疾速降臨。
他靜靜站著，封閉了視覺，用心感知著天地萬物，突然掠空刺出如有神助的一槍。
這一槍很難形容，不快也不慢，但卻在空氣中掀起層層疊疊的波紋，將全部能量壓縮到了槍尖的一點。
盡管這一槍的威力比不上「魔鬼大三角」這樣的絕技，但耗費的力量卻遠遠小於前者。
來人尚未落地，就察覺到來自地麵的澎湃戰意。三叉戟一蕩，化作一條蔚藍的分水巨龍呼嘯著奔騰而下。
槍龍交擊，一片驚雷閃電。
似水般的巨龍彷佛吹氣球般霍然爆炸，能量衝擊波遍掃方圓數十裏，刮起一陣陣飆風，冰雪狂舞。
長槍金剛挺槍屹立，一個藍白相間的六翅金剛緩緩飄落。
「你進步很快，我都快招架不住了，不過要對付暗黑六君王級別的人還是不夠。」西米格收起三叉戟，顯然他並不是來找高登練手的。
「有消息了嗎？」高登對西米格毫不留情的打擊毫不意外，這些天足夠拯救騎士團成員了解聯姻的一些內幕，以及他與這場聯姻的關係。
「二十四個地球時後，吉斯星將會舉行杜邦家族與溫莎家族的訂婚儀式，我們將能作為自由聯盟方麵的受邀賓客前往。」西米格陪同高登一同遙望星空，似乎在找那顆注定不會平靜的星球。
「你們反對我破壞這次聯姻嗎？」沉默了好一陣後，高登終於開口。
「馬庫斯這幾天很平靜。他什麽沒有說，也沒有做。」西米格卻答非所問。
沒有得到明確的回答，高登有些失望也有些僥幸。他忽然發現自己在對待自己的方式上，竟有一些近乎自虐的殘酷。
或許他希望拯救騎士團這群命運悲苦的人，不再追隨他去擔負更沉重危險的命運，也或許，他希望不用依靠任何人去表現自己對感情的忠貞。
想了許久，他再次打破沉默，說出的卻是自己都不願意相信的話，「西米格大哥，帶著他們走吧。」
「你說什麽？」西米格有些不敢置信。
「一直以來，我太自私了，總想把你們跟我綁在一起，這對你們不公平，你們不欠我的，真的。至於聖域……那百年的禁錮，不管你們欠聖域什麽，都兩清了。」
高登頓了頓，接著說：「接下來的路會很危險。繆斯是個很危險的女人，她的背景我一直不敢告訴你們，因為那可能會讓我們萬劫不複。」
「有你這句話，對拯救騎士團的夥計們來說已經足夠了。我們的命是你撿回來的，夥計們如果沒有行動目標，騎士團很快就會瓦解，有些人甚至會自我毀滅，走上老路，所以，我們需要有一個強而有力，並且有著偉大目標的人做首領。」
西米格將雙足拔出冰窟，來到高登麵前，雙手搭在他的肩上。
剛才把話說到那個分上，已經是高登的極限，在他出口的瞬間其實已經開始後悔。聽到西米格的話，他渾身都洋溢著感動，什麽話都說不出口。
「其實，你不知道的是，在當年叛亂爆發的時候，我們當中很多人隻是錯失了機會，否則命運會大不相同，所以你不用擔心夥計們的想法。」
在西米格的眼中，高登始終是一個有著高昂鬥誌的年輕人，更是個充滿希望和可能的年輕人，就像他們年輕的時候。
「我也有一些事需要交代，比如異人族、繆斯……」高登希望藉助西米格的經驗。
聽完高登钜細靡遺的解說後，西米格並沒有表現出太多情緒，隻淡淡說了一句，「暫時不要在騎士團內部公開，至少不能讓馬庫斯知道。」
「但馬庫斯，我們該拿他怎麽辦？他在聖域中有著很特殊的地位，而且可能是司南長老的人。」高登有些苦惱。事實上，在黃金蘋果園的時候，馬庫斯對他實則有教導之恩。
「在騎士號我跟馬庫斯接觸過幾次，有種很微妙的感覺，我覺得他似乎在隱藏什麽，絕不是表麵上這樣簡單，所以……」
「不要輕舉妄動？」
「他是一個很危險的人。」西米格歎息著說道：「希望明天不會死太多人吧。」
近幾天來，殖民星吉斯星球著名的水上巴黎——珍珠城，時時刻刻都有著軌道器起降，一派熱鬧非凡。
這座城市漂浮在廣大海洋上，隨著吉斯星自轉的方向漂浮著。此刻，夕陽的光輝正灑落在這座幾乎呈半透明的巨型天空城上，放射著絢爛光輝，直若一顆璀璨明珠。
溫莎家族的嘉希亞小姐和杜邦家族的二公子艾力克。杜邦，即將在這裏舉行訂婚儀式。
整個大三角星域都會直播這場世紀訂婚儀式，可說是十年難得一見的盛會。
溫莎家族在前聯邦有著根深蒂固的政治背景和經濟勢力，而杜邦家族則是星際殖民探險的佼佼者之一，掌握了大量的工礦資源星。
兩大家族攜手，將在大三角星域掀起無法預知的風暴。
紅蠍號此刻正啟動隱形裝置，潛伏在吉斯星的近地軌道上，與在達伽馬星係邊緣潛伏的神話艦隊形成呼應。
「大副，這個距離夠你發動超時空傳送嗎？」在主控大廳中，高登緊張地看著全息監視牆，上麵有無數偵察資訊在流動。
「船長大人，有個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訴你，「分身指環」貼近的生命特征似乎有些異常……」
「什麽意思？」高登抬頭看著大副的投射虛影。
「也就說，「分身指環」換了主人。」
「這怎麽可能，嘉希亞絕不會這樣做。」高登斷然否定。
「船長，上次的拯救行動失敗，聖域想必察覺了蹊蹺。如果他們施展一些手段，相信嘉希亞小姐也無能為力，比如迷惑心智的祭司原力技……」
「混蛋！」
高登滿心以為可以趁聖域不知他們的底牌，通過短距超時空傳送將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救走，但現在看來對方早有防備，他開始恨自己上次衝動出手以至於打草驚蛇了。
「船長，為何不將計就計？」大副發出哈努曼式的招牌陰笑聲。
高登眼前一亮，「將那個替身傳送過來？」
他開始思考起可行性。那個替身一定不會是普通人，也應該不會是溫莎家族的人，訂婚儀式尚未舉行，可以排除杜邦家族的勢力插手，最後，隻剩下聖堂騎士了。
那麽，作為替身的聖堂騎士又是誰呢？
思考半晌後，他批準了這個行動，盡管這不在繆斯的計劃之內。
在紅蠍號上的一間封閉大廳裏，包括高登在內的七名拯救騎士在內，都全副武裝地盯著傳送台上縱橫交錯的金色刻線，以及那些刻線所代表的神秘力量。
大副融貫沙星科技和蟲族生物科技而創造出的超時空傳送，在反覆定位、校準後，終於要發動了。
在珍珠城中，一間高聳塔樓頂層的宮廷式客房內，嘉希亞和一名活潑可愛的女孩，正臨窗用望遠鏡眺望著整座城市的美景。
「嘉希亞姐姐，別悶悶不樂啦，高登哥哥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你這鬼丫頭，這可是吃裏扒外，要讓你爺爺知道了非打爛你屁股不可。」
「才不呢，這次行動可沒有獲得爺爺的支持，他投了棄權票。都是司南那個陰險的老頭子策劃的。」
安吉羅放下望遠鏡，人小鬼大地拍拍心情鬱悶、人也憔悴的嘉希亞。
嘉希亞翹起唇角，使勁捏了捏安吉羅有些嬰兒肥的可愛臉蛋，「小家夥，你就不用討好我了，說吧，你想做什麽。」
「安吉羅……安吉羅想跟高登哥哥聯絡，就是不知道怎麽做……」
看到安吉羅純真的大眼，嘉希亞不為所動。這個小魔女詭計多端，誰知道她在想什麽。
「嘉希亞姐姐……」
「想從姐姐口裏套出怎麽用那個「指環」？」嘉希亞忽然想到什麽，心情大壞，一把推開安吉羅，生氣地走開。
「我不是……」
「別解釋了，你跟那些人都是蛇鼠一窩，你出去！」
安吉羅明亮的大眼立即泛起水霧，小嘴抿著，又委屈又生氣，手都快把衣袖給揪爛了。
「嘉希亞小姐，我沒有惡意，我隻是想跟高登取得聯係，希望他不要作出一些愚蠢的舉動。」聖域鬱金香從偏門走出，摸摸安吉羅的頭，表示安撫。
「還有什麽卑鄙手段盡管使出來，我一個字都不會告訴你們！」嘉希亞背對著斯蒂芬，雙肩不住抖動，顯然異常生氣。
斯蒂芬還要解釋，手上突然傳來一陣異樣的感覺。她剛抬起手，就見食指上一道無形波動開始擴散開來，轉眼間就將她籠罩，甚至籠罩她身邊的安吉羅。
就在嘉希亞察覺異常，回首的刹那，剛好看到白光一閃，兩個人憑空消失了。
她飛快跑到兩人消失的地方，狠狠跺了兩腳，若非指環被剝奪，恐怕剛才消失的人該是她才對。
看到傳送台上同時出現兩人，而且是大小兩個美女。
拯救騎士們都呆了一呆。但高登沒有任何遲疑，百倍重力場立即鎖定突然出現的兩人。
「大副，立即把大的那個傳送回去，快！」
相對於一屁股跪坐在地的安吉羅，聖域鬱金香斯蒂芬則要從容許多，騎士槍緩緩凝握在手，斜指而出。
「高登騎士，你真要為了一個女人背叛聖域嗎？」
「這不是司南長老所期望的嗎？」高登冷冷地反問。
「西米格騎士長，難道你也是這樣想的嗎？」斯蒂芬發現站立已越來越困難，若她都有這樣的感覺，那麽原力修為弱上太多的安吉羅豈不是更難受，但她的餘光卻發現安吉羅竟若無其事地從甲板上爬起來。
「拯救騎士團將為自由公正而戰，所以，斯蒂芬小姐，你注定要失望了。」西米格不輕不重地回答。
斯蒂芬還想說些什麽，但周遭空間輕微扭曲了一下，人再次消失了。
傳送台上隻剩下一臉惶惑、有些不知所措的安吉羅。
「鏗鏘鏘！」炫光四耀，數柄原力兵器擎了起來。剛小心邁了半步的安吉羅嚇得跳回去，張目四顧，縮著手腳不敢再動彈。
看到小魔女可愛的樣子，高登忍不住笑了出來，對周圍的同僚揮揮手，「都撤下吧，這個丫頭不妨事。」
西米格遲疑一下，沒有反對，跟眾多騎士一齊退了出去。
「高登哥哥——」安吉羅這一叫要多甜有多甜，要多酸有多酸，總之高登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像什麽話，快放開，都是大姑娘了。」高登好不容易才將樹袋熊一樣黏著他的安吉羅放到地上。
「高登哥哥，安吉羅最乖最聽話了，人家好不容易才跟著跑出來，被這個管那個管，哪兒都不許去，你可不要趕人家走。」
「別忘了，你現在是俘虜，要有俘虜的自覺。」
「安吉羅願意做高登哥哥的俘虜！」
「……」
這時，大門外傳來一陣咳嗽和沉悶的狂笑聲，顯然有一群家夥躲在外麵偷聽。
高登屈指，使勁彈了安吉羅的額頭兩下，既好氣又好笑，但說實話，他對這個小魔女確實沒什麽辦法。
透過安吉羅知無不言的情報泄露，以及司南的種種不合邏輯的指令，再由天蠍毒後方麵得到的一些情報，高登、西米格及繆斯多方密談分析後，推演出一個瘋狂的結論。——司南在實施聖域新戰略的同時，還籌謀利用暗黑聖堂將聖域內部的新生勢力和反對力量一舉拔除，從而獲得更有力、更穩固的權力。
這個看似瘋狂的推論有著足夠的理由支撐，拯救騎士團雖然是一支強大的力量，但若無法掌握在手中，毀滅它，對一個權力欲很強的人來說，無疑是最佳選擇。而高登這個未來的潛在巨大威脅，也早已與古斯塔夫家族結仇。
更有甚者，司南長老根本就知道杜邦家族的後台，甚至與杜邦家族的後台有所勾連，或者說有所默契。
在亞速爾星係中，溫莎家族是古斯塔夫家族強大的競爭對手，若是聖域打算培養一個勢力空降達伽馬星係聯姻，頭號選擇也應該是古斯塔夫家族。
若這還不夠，護駕聯姻的聖堂騎士隊伍名單就更能說明問題，不管是斯蒂芬還是安吉羅，都不是司南長老陣營的人，有所折損他也不會心疼。
一旦拯救騎士團與他們發生衝突，不管結果如何，都是一石多鳥的陽謀。
唯一解釋不通的，便是司南長老絕非一個意氣用事的人。這樣重大的戰略，必定是長老會討論通過的。
那麽，聖域原本的大方向戰略，就應該是通過這次聯姻，將統治勢力植入達伽馬星係之中。若有可能，甚至會架空杜邦家族，以達伽馬星係為根基，最終滲透到整個自由聯盟，將大三角星域控製在手中，以此為屏障瓦解自由聯盟，打擊暗黑聖堂的擴張步伐。
同時，這也是聖域叛亂爆發的百年後，首次全麵介入人類世俗的權力機構，這一切會給人類世界帶來怎樣的後果，猶未可知。
在這些龐大的陰影背景下，針對高登，針對拯救騎士團又意味著什麽？
盤根錯節的線索都隱藏在迷霧之中。
隱隱以高登、西米格、繆斯為三角的新勢力集團，尤其前兩者將會麵對聖域怎樣的手段，他們都在深思、琢磨著。
若將依然在黑暗中不可捉摸的暗黑聖堂，還有益發強大的自由聯盟推算進去，形勢將更複雜百倍。
繆斯的情報係統已經全麵運作起來，而異人族也已大規模潛入達伽馬星係各大殖民星的主要軍政城市當中，隨時準備武裝起來，拔除杜邦家族的底層統治勢力。
在正麵的戰場上，聖堂騎士及隱藏在黑暗中的墮落騎士，將是他們最大的挑戰。
當然，達伽馬星係部署的守備艦隊，在星係防衛係統的配合下也具備相當威力，而他們的神話艦隊也將麵臨巨大挑戰。
以高登的目標為點，繆斯的大計劃為麵，在這場交鋒當中，取得自由聯盟內部的主導地位——這就是他們會議後，最終議定的戰略方向。
紅蠍號退回深空，而拯救騎士團的大隊人馬，則轉移到自由聯盟派來的一艘飛船上，準備登陸吉斯星。
不過出發的時候，騎士團成員發現近期一直把自己關在艙室中的山德羅不見了，但這件意外，並沒有讓高登改變計劃，偶然事件並不一定會推動結果朝壞方向前進。
在出發前，西米格單獨與馬庫斯進行了一次密談，結果非常出人意料，馬庫斯再次說了一句：一切後果，由高登負責。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不僅讓西米格揣摩不透，連高登也是一頭霧水。
馬庫斯在了解到拯救騎士團集體背叛聖域後，不作任何舉動已經夠奇怪，而在知悉他們將對聖域不利之時，也沒有任何阻止行動，就更加奇怪了。
但奇怪歸奇怪，這樣一個強悍的精英騎士，沒有人願意讓他變成敵人。
於是騎士號內除了馬庫斯外，多留下兩名精英騎士和五名遊擊騎士，正在調養恢複的大男孩卡馬拉也在其中。
跟其他拯救騎士一樣，高登同樣采用了改裝易容手段。
他穿著一身黑衣，戴著一副黑框的平光眼鏡。表麵看上去斯斯文文，已經活脫脫成了另一個人。
他們混入自由聯盟中白家的家族代表隊伍內，轉乘軌道器抵達了珍珠城。
「真是帥得沒邊了，就算聯邦的超級黑人影星史密斯也不過如此。」
將麵部作了微調的騎士墨菲，摸摸自己的臉，對著手裏的鏡子晃來晃去，一臉騷包和自戀。
斯柯拉裏拍打著手上的牛仔帽，做了個不屑與之為伍的作嘔表情，「要不要找個夜場比比泡妞，看誰先上手？」
「該下機了，記住你們的任務，我們不是來遊玩的。」一身栗色西裝，改扮得像個生意人的西米格首先長身而起。
進入龐大的水上城市後，那沐浴在晨光中的美麗景色從舷窗外撲麵而來。
高登尾隨在隊伍後麵，最後一個下機。他把玩著手上的邀請卡，目光陰沉地望著遠方。
登上杜邦家族的貴賓專車後，白家的隊伍很快便抵達了杜邦家族的總部杜邦城堡，訂婚儀式將在這裏舉行。
「詹姆士先生，從現在起，我們任何行動都要在一起，那麽我們該扮演什麽角色呢？」依然那樣帥氣的白家小姐白詩音站在停機坪上，對著高登神氣地打著招呼，擺出一副吃定他的樣子。
「我有說過要跟你在一起嗎？」高登一邊順著人流疾走，一邊跟貼上來的白詩音講話。
「你想進入訂婚儀式的主廳，就必須跟我在一起，白家也不過才拿到區區幾個名額，其他人都得在周邊。」白詩音惡狠狠地壓低聲音，湊上前說道。
「好吧，你想當我的表妹，還是小姨子什麽的？」高登已經見到了杜邦家族的迎賓。
「你的任何行動都必須在我的視線內，你這個人經常搞些意外讓人難以收場。」白詩音毫不客氣地說。
「那麽，我親愛的未婚妻白小姐，我們該上路了。」高登遞出手臂。
「未婚妻——」白詩音盡管一向豪放大膽，但聽到這個詞，臉蛋還是騰上了兩朵紅雲。
她凶狠的目光恨不得將高登千刀萬剮，但高登的目光像磐石一樣不為所動，最終她還是跺了跺腳，硬生生把臂挽上了高登。
在通過安檢後，一名管家模樣的老人和一名年輕人熱情地迎上來。
「快點，這個人就是你情敵的哥哥呢。」白詩音在高登耳邊說完，就鬆開了手臂，快步上前給那名年輕人一個大大的擁抱，「雷蒙，好久不見，沒想到你也能打扮得人模狗樣。」
兩人很熱絡，顯然是熟識。
「聽說白小姐最近拍了一部電影，小弟一直翹首以待呢。」年輕人苦笑著摸摸鼻子，他很快便注意到後麵的高登，「這位怎麽稱呼？似乎不曾見過。」
「他啊，你叫他詹姆士好了，是我的幕僚，今天來頂缸的。」白詩音的目光有些躲閃，故作漫不經心。
「真是這樣嗎？」雷蒙一邊微笑著表示懷疑，一邊向高登遞出手，「雷蒙。杜邦，你可以跟白小姐一樣叫我雷蒙。」
「詹姆士，是白詩音的冒牌未婚夫。」高登跟他握了一下。
他仔細觀察杜邦家族這一代的長子，黑發褐眼，鼻梁很挺，厚唇、方下巴，五官並不算出眾，但看上去很穩重，沒有太多傳統家族子弟常見的傲慢，很容易讓人一見便產生好感。
「冒牌未婚夫？」雷蒙回頭看了一下旁邊的老管家，老管家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這時候，後麵的客人也上來了。
白詩音怕雷蒙糾纏那個問題，拖著高登匆匆進入了杜邦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