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異界征服 第八章 公敵
第九集異界征服第八章公敵
塞伯坦的金剛族自誕生以來，說不清有幾百萬年曆史了。
在最早的傳說中，整顆星球有十三個大種族，他們分別擁有一顆種族傳承的「火種源」，每一顆都不可替代，保持了族裔的火種純淨。
但在後來，有人發現進入他族聖池後，進化可以更趨於完美，於是各族開始嚐試交換一部分「火種源」的碎片，但並不是所有種族都接受這樣的交換，於是有了戰爭……
金剛族就這樣爭戰了幾百萬年，而十三顆「火種源」早就流散到一百多個種族的神廟內，幾乎沒有一個種族擁有完全純淨的「火種源」。
隻有一個強大種族例外，那就是阿茲族。
他們雖然在進化中表現出的戰鬥力和本源特性，比不上其他種族多樣化，但他們卻尋找到了獨一無二的道路——從本源中找到了智慧。
他們開始采礦、煉製合金，製造運輸工具、武器，到建造大規模城池，並且將這些文明傳播到其他種族，可以說，現在所有金剛族的聚落都有他們祖先的功績。
阿茲族的強大維持了很久很久，幾乎無可撼動。
盡管他們的個體力量一直在諸多種族的中下徘徊，但他們有強大的戰車和防禦戰堡，還有牢不可破的超級城市。
但在千多年前，阿茲族一場莫名爆發的內亂後，阿茲族四分五裂，而隨後，諸多強大的種族紛紛對這個曾經無比敬畏的種族伸出爪牙。
於是，一個屹立塞伯坦百萬年的種族，在短短的百年烽火中轟然倒下。
薩摩族主張交融擴散「火種源」，與阿茲族的種族理念截然相反，也因此，兩族是天生的敵對陣營。
在當年那場逆襲的戰爭中，薩摩族就擔當了主力，而阿茲族的「火種源」最終分裂成十多片，散落到各大族之中。
直到阿茲族衰落的今天，薩摩族仍舊不打算放過他們，兩族可說是仇深似海。而深悉阿茲族過往的索羅，毫無保留地交代了他所掌握的資訊。
讓高登驚喜的是，索羅策劃了一個連鎖行動計劃，打算一舉奪取阿茲族和淵族兩族手裏的「火種源」碎片。
這一行動的目標，就是徹底摧毀阿茲族最後的複興希望。而索羅作為計劃主要執行者，還有另一個關鍵搭檔，那是一個出自山族的宇宙流浪者。
這名叫古德的宇宙流浪者，在流浪了無數宇宙年後，突然回到家鄉，打算暫時結束苦行，改投薩摩族的神廟進修。
薩摩族為了體現自己的誠意，甚至在這一次行動前，保證古德會獲得一個神廟長老的席位。
「宇宙流浪者？似乎很了不得、很崇高的樣子，他們就算個體再強大，也不能跟一個聚落，甚至跟一個種族對抗吧？」
「大人，我懇切地要求您，不要在任何一個金剛麵前提出這樣白癡的疑問，否則我會感到很丟臉。」聽到高登這樣的疑問，索羅立即嘲笑回應。
高登恨不得把索羅那可惡的腦袋一把擰下來，但還是不得不耐心地聽這個家夥解釋。
在索羅的開場白裏，飽含著單純的憧憬和**的欲望，「如果說，「火種源」是金剛族的根本，那麽成為一個宇宙流浪者，幾乎是每一個金剛的畢生奮鬥目標。」
原來，因為塞伯坦星球極端嚴酷環境的緣故，迫使所有金剛從本族神廟誕生那一天起，就必須為生存和進化不斷地奮鬥。
不斷提升本源，進化金剛體，學會飛行和變形，直到可以衝破星球的強大束縛，進入宇宙流浪。
隻有到了那個時候，才算是一個真正強大的金剛。
惡劣的環境，令一些金剛在誕生之初就自然死亡，隻有一部分堅強的金剛才可以適應環境生存下來。
金剛的進化，有兩個必須條件——一是神廟提供的聖池，二則是本源等級的提升。
隻有本源等級提升了，在神廟考核批準後，才可以進入聖池，獲得進化機會。但要維持聖池的運轉，必須定期供應大量的特種礦石和能源晶石。
所以各族神廟對待每一個族人的考核要求，基本以最底層的挖礦開始，到工廠工人，再到城市守護、巡邏，再到商隊護衛，甚至神廟守護戰士等等。根據戰鬥力的不同獲得不同崗位，以求積累足夠的資格，獲得進入聖池的機會。
但對於宇宙流浪者來說，他們已是超然於種族之上的強者，也是各大種族千方百計招攬的強者。
他們除了利用戰鬥和苦行提升本源外，也可以通過進入非本族神廟，感悟不同族的「火種源」，並進入不同種族的聖池來突破瓶頸。這樣的機會，往往會讓神廟和宇宙流浪者達成一個雙贏的妥協機會。
宇宙流浪者古德，就選擇奪取一顆「火種源」碎片這樣超高難度的任務，來換取一個機會。
在明白一個宇宙流浪者的強大和炙手可熱後，高登兩眼放光地問，「這個流浪者到底有多強，有辦法收服他嗎？」
「那是一個本源二十五級以上的強者，就算我本源未受傷前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大人還是不要抱希望的好。」
「好吧，照原計劃行動。」高登沒有辦法。
「大人，他快到了，你還是回避一下，否則第三步行動就很難實施了。」索羅騰空飛起，朝深穀的上方滑行而去。
果然，沒等多久，在一處靠近淵族礦坑的運輸線路附近，正在搶劫晶石補充能源的索羅，就遭遇了一場突然來臨的強襲。
那是一尊通體灰白、甲殼豐厚、四肢粗壯的巨型金剛，比索羅還要高大一圈。他沒有過多變化，就憑藉甲體和一對拳頭，與索羅不斷近身搏鬥。
彷佛兩塊萬噸巨石在空中瘋狂激撞，巨大的轟鳴聲響徹千裏裂穀深淵。
在激戰十分鍾後，索羅丟下了立方塊，狼狽而逃，而勝利者取得戰利品，在一群趕至的淵族戰士護衛下，從容而去。
重新與高登會合的索羅，比之前更狼狽了，渾身富有流線型美感的甲殼坑坑窪窪，滿是劇烈打擊後的凹陷，連漂亮的肩甲也丟了小半截。
「你居然跟他真打了一場？」高登對索羅的慘狀有些納悶，不管怎麽說，這個家夥現在也算是他的人。
「大人，不要讓我懷疑你的智慧。古德是一個遠古流浪者，他的本源標記上有七個族的印記，尤其他的母族是淵族的死對頭山族，若非流浪者普遍會因為進化方向而投入其他種族的神廟進修，不然族根本不可能接受他。
「這樣一場戰鬥是展現他實力還有決心的戰鬥，即使我放水，他也不會放過我，一不小心幹掉我，是絕對有可能的。」
高登本想表示一下關心，卻沒想碰了一鼻子灰，「好吧，我的意思是，你要小心保住自己的小命，你這條命至少有一半是屬於我的。」
「我索羅跟大副不同，我們不是同個宇宙的生命，而我們的契約精神也注定不同，在我們任何一方死亡後，契約自動結束。所以你才要當心了，不要把自己陷入絕境，否則我會拚著本源自毀，坐視你死亡。」索羅**裸地說。
「好吧，我也想見識一下淵族的主城馬裏亞，你老馬識途，就帶路吧，順便去看看你的夥伴是否需要我們插手。」
馬裏亞雖然不算地底最深處的金剛族城池，但在深達一千多公裏的地底深處，依然是罕見的。這座城池縱橫都有上百公裏，比阿茲族的聚落主城大上許多。
無數星辰一樣的光芒在城市的天穹上，那是廢棄的晶石碎片和殘渣。
這座城市的風格與阿茲堡沒有太大區別，不過這裏常年燈火通明，恍若白晝，這是一個富足的強族才有的基本象征。這座城市有數萬名淵族人居住，而神廟就位於城市最深處的山壁下。
憑藉天神體的無限塑形能力，高登化身成一個普通淵族人，和改裝外表的索羅分別混入城內，朝神廟的方向接近。
「船長，那邊的市場有一些有趣的東西。」
大副的話，讓高登不得不改變了行動方向。
龐大的塞伯坦有成千上萬的大小聚落，它們散布在星球的各個角落上，由於能源和礦產分布並不均勻，令各族不得不進行通商和交易。
各族特產根據需求在各個聚落間流通，一些礦產的重點城池，通常就成了樞紐交易聚落。而繼承阿茲族一部分科技文明的淵族，在製造武器裝備和工程運輸工具等方麵，都有獨到之處。
也因此，馬裏亞堡就成了一個比較特殊的城池。
在這裏，幾乎各族神廟需求的百種礦產和製造業產品，都能找到買家和賣家，而大宗的買賣通常是各族代表在神廟內談判完成。
但是，仍舊有大量的私人需求和見不得光的交易，需要在交易市場內完成。
馬裏亞堡就有這樣一個匯集了各族商旅的大型交易市場，除了每天固定時間的定期拍賣會外，還有大量附近聚落趕來的攤販，他們的交易多半是以物易物為主，也有一些人以能源晶石作為交易單位。
市場上人來人往的，盡是各族商人和搜刮特殊裝備的戰士，除了偶爾得見高達百米的金剛外，也有矮小到不足一米的侏儒金剛，高矮相映成趣。
往往，有很多小個金剛會從大個金剛的**鑽過，看上去特別滑稽，而大個的金剛在看貨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會把整個店鋪的門麵遮擋住。
在這個闊達一裏的街區大道上，是一派格調奇異的繁華景象。
高登這個不足二十米的金剛，隻能算中等偏下的體格，經常有龐然大物從他的旁邊跨步而過，而他隻能鬱悶地仰望對方。
「重水族的金剛潤滑油，三十晶一桶，變色防風鏡隻要兩晶石，千裏眼一隻，隻要十晶……」
「娃娃變形狗四百一隻，鑽地蠍九百一頭，千翅鳥一千一頭……」
「變形秘技五晶一部，六怪獸變形教程二十晶一部，宇宙流浪者速成法十晶一部……」
一路上，高登經常被一些大個子金剛拽住，然後暴力地兜售貨物，而一些小個子金剛會三兩個夥同上前，施以頻率極高的講話對他進行疲勞轟炸，直到高登肯光顧他們的貨攤。
由於手中沒有塞伯坦星球的硬通貨能源晶石，高登即便看中了一些小玩意，也隻能乾瞪眼。天知道他是不是長得像大金主，又或者有一張冤大頭的臉，不斷有成群的貨主貼上來。
「嗨嗨，就是叫你呢，別東張西望，我是塞伯坦最偉大、最英俊、最可愛的供應商吉吉……」一個跟爆豆子一樣的幼稚金屬聲傳來，不知什麽時候，圍著高登兜售的一群金剛，已經散了個精光。
高登在身前左右，甚至連腳下都找了一遍，才發現頭頂上一個正在飄浮的黑蛋，不，是個擁有占據了小半個黑蛋的大眼睛，和八隻分不清是手還是足的黑蛋，「你是什麽東西？」
「東西，東西，我是我是塞伯坦最偉大最英俊最可愛最誠實最可靠的供應商吉吉，吉吉！」
「小黑蛋，金剛族有你這樣的嗎？」高登看著這個跟普通金剛迥異的小東西，產生了幾分興趣，尤其這樣小的個體竟然會飛行，確實讓人不解。
「我叫吉吉，吉吉！好吧，為了彌補吉吉受傷的心靈，你一定要看看我的貨，隻要塞伯坦出產的我都有，塞伯坦沒有的我也有，有很多你一定沒見過的貨……跟我來，快啊，這裏……」黑乎乎的蛋球飛快地繞著高登頭部轉了起來。
被小黑蛋晃得眼暈，高登遲遲沒有等到索羅那邊的通知，也不明白為什麽周圍的人突然都不理他了，索性跟上去看看。
來到異宇宙之後，他壓根沒時間仔細見識這個世界。
叫吉吉的小黑蛋帶著高登左拐右拐，鑽進了一個地下倉庫，門外有兩名淵族戰士守衛，見到小黑蛋帶人來，表現出的態度很奇怪，似乎含著畏懼，似乎也含著恥辱，而且盯著高登的眼神，分明是看到一隻大肥羊。
高登雖然不在意小黑蛋可能帶來什麽威脅，但聯想到剛才發生的事，開始對這個古怪的小金剛產生了興趣，「小黑蛋，你到底有什麽好貨？我可沒什麽耐心。」
「你不是塞伯坦的金剛。」大門剛合上，小黑蛋的嗓門高了八調。
「小黑蛋，看來被你發現了……」高登將刻意收斂的氣息釋放出幾分，故作凶惡地說。
「是真的？」小黑蛋歡快地怪叫一聲，圍著高登飛繞了一圈。
高登意識到自己似乎會錯意了。
「聽說距離塞伯坦很遙遠很遙遠的星球上，有一個巨能族，他們沒有金屬的軀體，隻是一團能量，他們可以任意縮小身體變幻形態，他們個個戰鬥力超強，普通宇宙流浪者也不是對手……」小黑蛋極是向往的說。
「看來你見識不少。」高登心中嘀咕，索羅本源的封閉性太強，即使簽訂契約，他也無法隨意抽取這個宇宙的文明資訊，看來有時間必須好好整理一下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你可以帶我回巨能族嗎？」小黑蛋突然停止了忽上忽下的飛行，無比認真地說。
事情至此，高登自然明白不知什麽原因，自己被當成那個巨能族了。
「巨能族幾乎從不跟塞伯坦的金剛來往，兩族一碰麵通常就是戰鬥，可是吉吉一見到你，就知道你是巨能族的人，你根本就沒有金剛體，別人看不出，但吉吉能一眼看出來。」
「你難道不怕我殺了你？」高登慢條斯理地威脅說。
「殺、殺我……難道你看不出吉吉是你的族人嗎？哇哇……」小黑蛋說著，十分火大地在地板上瘋狂彈動起來。
「船長，這個小家夥有金剛外殼，但他的本源跟金剛族大不相同。」
聽到大副的話，高登瞪著在金屬地板像彈簧一樣蹦跳的小黑蛋，靈機一動說，「你的本源確實有我族人的氣息，但你的軀體很難讓人相信，巨能族怎麽會有你這樣恥辱的存在？」
「你肯認吉吉了，你肯認吉吉了？」小黑蛋立即反怒為喜，一個翻滾撞進了高登懷裏，八隻手不停地撓動，「嗚嗚嗚嗚……吉吉終於找到族人了，吉吉再也不要待在這個滿是鐵疙瘩的爛星球，再也不要跟那些醜金剛鬼混，吉吉要回家，吉吉要回家……」
「你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高登伸手將小黑蛋托起。他這才感覺到，這個有著一立方米大小的小黑蛋，很輕很輕，那是一種沒有重量的感覺。
「都是那塊該死的壞石頭，害我什麽都不記得了，我的身體、我的全部都被那個石頭吞掉了，我醒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吉吉原來才不是這麽醜的小東西……」
「好吧，你帶我來，是想跟我做什麽交易？」高登打斷了滔滔不絕的小黑蛋。
「你怎麽這樣對吉吉，我不管，從現在起，我就跟著你，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高登突然意識到一個麻煩已經上身了，「在沒有證明你是我的族人以前，我沒有義務無條件幫助你。」
「嗚嗚……」小黑蛋撒潑耍賴地在空中打滾，直到發現高登轉身朝大門走去，他才慌忙地上前攔住，「吉吉有很多東西啦，都是別人沒有的東西。
「吉吉可以感應到那些笨蛋金剛無法發現的礦脈，還有好多「元素核」和「重聚變金屬」，還有一些不值錢但很好玩的小東西，可以騙騙那些笨蛋金剛，稍微做一下手腳，那些傻大個就會如獲至寶。
「不過，這些東西巨能族是不會喜歡的啦，隻有「元素核」倒還有點用處……」
隨著吉吉的指引，燈光大放的倉庫內，擺放出一大堆金剛族常用的武器裝備，還有林林總總的礦石和晶石，讓人看得眼花撩亂。
引起大副和高登注意的，是一些並不太起眼的水晶核。
按吉吉的說法，那是埋藏在礦脈深處、稀有的礦物性生命結晶，即「元素核」，換句話說，就是處於混沌孕育狀態的自然金屬生命胚胎，而這樣的東西是各族神廟戰士夢寐以求的進階物品。
高登把玩了一陣幾個足球大小的「元素核」，作出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
吉吉雖然看上去萬分不舍，但仍舊故作大度地宣布，「這些可都是吉吉的食物，送你一點啦。」
高登也不太清楚這些東西的價值，但想來必定是很稀罕的物品，因為能讓大副產生興趣的東西並不多，所以他毫不客氣地收了十多顆大的「元素核」。
「哇，哇，你把東西收哪裏去了，你有巨能空間？」吉吉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興奮地哇哇大叫，「你還不承認你是巨能族，隻有巨能族才有自己的空間呢！你一定要幫吉吉，你一定要幫吉吉……」
高登哪裏來的什麽巨能空間，在破開壁障進入這個宇宙的時候，「分身指環」內的亞空間就崩潰了，若非最近大副的能力全麵複蘇，那個空間根本就無法使用。
「好了，我現在有要緊事。另外，我不得不告訴你，你猜測錯誤，我並不是什麽巨能族人。」
見到高登真要走了，小黑蛋八手狂長，一下子就將他纏得動彈不得，「你一定要幫吉吉，不許丟下吉吉，不然吉吉就到外麵大喊你是巨能族人。」
高登嚇了一跳，「這樣對你有什麽好處？淵族人奈何不了我。」
「淵族那些笨蛋是不行，可他們神廟裏有人很厲害的，你未必打得過，而且他們會通告整個塞伯坦。到那個時候，整個星球的金剛都會追殺你，這樣一來，你就不得不帶著吉吉，跟吉吉一起回家鄉了。」
高登哪曾想到這個小東西竟有這樣陰險的想法，勃然大怒，一股無形空間之力瞬間掙開吉吉的纏卷，一道火焰刀展開，直劈那個可惡的小黑蛋。
「哇，你還不承認，這是巨能之力！雖然吉吉的大部分記憶都丟了，但這種傳承記憶是永遠不會丟的。求求你了，不要丟下吉吉好不好？吉吉也不知道是怎麽來這個鬼星球的，來了就找不到回家的路……」
高登目瞪口呆地發現被火焰刀斬過的小黑蛋，軀體上竟沒有留下半分痕跡，但火焰刀卻粉碎了。
就在高登和小黑蛋糾纏的時候，馬裏亞堡裏有一場戰鬥突然爆發了。
上百名在城市上空飛行的金剛，對一名高速移動的人形金剛不斷圍追堵截，而地麵更有數不清的神廟戰士發射密集炮火進行狙擊。
交火的路線，從神廟延續到城外方向，沿線漫天交織著金剛族的死光武器。緊跟著，城內幾個樞紐堡壘先後傳來驚天動地的大爆炸。
一時間，整座馬裏亞堡完全炸開了鍋。
高登不斷在一座座堡壘式的建築天台上跳躍著，思感緊緊追蹤著宇宙流浪者古德。這名金剛體現出的戰鬥力，比索羅還要驚人，他既不變形，也未飛行，僅僅是從一個街區跳躍到另一個街區。
不管是誰碰到，古德都是極其野蠻的衝撞過去，然後在人仰馬翻中，強行硬突出去，霸道無比。
馬裏亞堡作為淵族的主城，自然防禦森嚴，尤其在繼承了阿茲族科技後，防禦係統就算一些強族的大軍也未必敢言可輕易突破。
但薩摩族蓄謀已久，怎會沒有足夠的手段呢？更何況，在阿茲族的最後一塊「火種源」碎片丟失後，已經引起整個塞伯坦的注意力，很多金剛族都暗中調派人手前來，試圖尋找機會。
可他們都無法知道，自從高登插手破壞了其中一環後，整個行動的方向完全變了。
「小黑蛋，你這麽小一個是怎麽在淵族生存下去的？看樣子，淵族人似乎對你很熟，而且還有點畏懼。」高登停駐在馬裏亞堡的城關附近，遙望著已經陷入戰團的古德，小黑蛋就在身邊轉來轉去，絲毫不知疲倦。
「別叫我小黑蛋，叫我吉吉。」
小黑蛋舞動著八隻小手抗議，「別看吉吉個頭小，那些笨家夥可不敢招惹吉吉。淵族神廟的那些老東西，還老求著吉吉給他們尋找新能源礦脈呢，吉吉可是很有用的。」
「一會我可能顧不了你，別再跟著我了，既然你能在淵族過得很好，何必回巨能族？」高登說著緩緩飄起，身形漸漸膨脹變大。
「休想丟下吉吉！」小黑蛋的速度一點也不慢，直追高登消逝在空中的黑點。
此時在天空之中，那場圍剿戰也見了分曉。
宇宙流浪者古德被十多名強大神廟戰士包夾，屢屢無法衝出重圍後，最後拿出一件壓箱底的兵器。
那是一件厚而鈍的怪刀，每一次劈出，都會產生劇烈的高頻震蕩和雷光，被刀砍到的金剛無不留下深深的刀口，甚至甲殼碎裂散落，遭受重創。
在他連續擊退十多波神廟戰士後，終於在前方撕開了一條空隙，他落下地麵，幾番彈躍衝殺後，馬裏亞堡的城關已近在眼前。
「古德，你這個叛徒，隻要你肯放下「火種源」，淵族依然可以接受你的條件，否則……」足有七十米到一百米高的數名淵族神廟長老，一字排開截在了城關上方。
「阿茲族的叛徒也有臉跟我談條件，這一次我隻是替「火種源」的故主做趟買賣，來戰吧，說什麽也沒用。」
古德穩穩踏上一塊防禦高塔，一腳踩碎了防空火炮塔。
「在馬裏亞堡，你別想帶走任何東西，神廟會以塞伯坦的名義懲罰閣下。」一名淵族長老還未說完，就變形成了一架戰機，三道火舌呈直線朝古德展開了交叉狙擊。
幾乎同一時間，多名長老也發起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