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神話堡壘 第八章 萬眾矚目
第十集神話堡壘第八章萬眾矚目
「布裏奇，來自神秘塞伯坦的金剛族人，來的可真是時候啊。」
問話的人，是新聯邦最高委員會的主席費特羅，而站在他旁邊的，是新聯邦的國防部長布裏奇上將，他們和一幹政要正在宇宙港的一座迎賓塔樓上。
「費特羅，難道你沒有感覺手裏的權力正在流失嗎？自從聖域公開露麵的那一天起，民眾漸漸把心放在那個高不可攀的存在，而不是我們，我們更像一群代理人，一群高級打工仔，而塞伯坦人的到來，不管是什麽用意，都是我們的機會。」
「沒有人可以抗拒永恒生命的**，若不是情非得已，我並不願意讓那些淩駕眾生的大人們覺得，我們在爭奪非分之想的東西。」聯邦主席費特羅沒有同意，也沒有反駁國防部長的話。
「那麽好吧，我得告訴你一個事實。這一次的蟲族戰爭，聖域並沒有傾盡全力，他們在勒著我們的脖子，不斷敲打我們，提醒他們的存在，而我們必須擺正位置，才能讓我們的屁股繼續穩坐下去。」布裏奇的聲音裏有一絲憤怒和不甘。
「我隻想在我的任職期間，做下一件足以銘刻曆史的事件。我也建議閣下尊重命運的力量，在機會沒有到來前，不要作出無可挽回的事。」
「好吧，你贏了。」
布裏奇放棄了與聯邦主席的爭執，將目光放在那座超級堡壘的恢宏外形上，而港口數十萬觀禮的聯邦民眾已經徹底沸騰了。
「真是個大塊頭啊，主席先生，聯邦能造出這樣龐大的戰艦嗎？」羅斯柴爾德家族的銀狐約瑟夫，來到這個孤懸的角落。
「也許，約瑟夫先生比我更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對於羅斯柴爾德家族這樣擁有悠久曆史的金融寡頭，費特羅絲毫不敢怠慢。
布裏奇的麵色有些尷尬，可以說，在蟲族戰爭之中，他承受的壓力無疑是最大的，「目前，聯邦的軍工科技正在飛速突破，處於曆史上跨越最大的時期，我相信，如果有約瑟夫先生的大力支持，聯邦一定能造出異星人這樣偉大的戰艦。」
約瑟夫搖搖頭，「長話短說吧，我們希望得到與金剛朋友的交流機會。」
「我們會盡量安排，但事實上，已經有很多人提過這樣的要求，我們會安排一個聯合交流團，當然，前提是異星朋友不會反對。」費特羅知道，在他的位置上，平衡是一門偉大的藝術。
「為聯邦與金剛朋友的友誼提前乾一杯！」約瑟夫舉起香檳。
「為聯邦與金剛朋友的友誼提前乾一杯！」費特羅、布裏奇跟約瑟夫輕輕碰了一下。
「主席，該準備迎接了。」一名秘書官匆匆來報導。
「不忙，讓我們的金剛朋友先感受一下聯邦的熱情，通知新聞官安排記者先采訪他。」
「可是……這不合邦交規矩。」
「金剛朋友不會反對的。」費特羅不容質疑地回答。
秘書官和約瑟夫相繼告退後，布裏奇笑著說：「這樣安排也好，直接麵對那大個，壓力實在太大，也許無冕之王們可以幫助我們了解金剛朋友。」
「其實，我是擔心在他麵前有失國體。」費特羅聳聳肩。
神話號並沒有按指揮塔的要求落地，而是懸停在百米高的空中，高登本尊無疑是不能下艦的，一下艦就穿幫了。
此刻，他正帶著難以言述的激動心情，在主控大廳俯瞰著下方人海。
這專門為迎接他而清空的一個獨立軍港內，上百輛重型磁浮戰車排成兩列，組成空中迎賓團，而側麵還有上千輛浮動記者的采訪小艇正遊弋在四周，隨時準備擠進來。
至於最四周，除了地麵的迎賓人海之外，空中還有數萬輛飛車和飛艇，正在管製下有序地排列在空中，形成龐大的立體觀禮陣容。
這是聯邦為了迎接巨型客人，特別準備的儀式，以避免雙方的體格差異導致交流上的困難。
「大副，真希望他們歡迎的對像是高登，而不是什麽「穿越者」。」
「船長，隻要奪到第五顆文明之星，高登這個名字會真正如雷貫耳，全人類景仰。」
「那我還是做個小人物比較好……對了，跟聯邦主席見麵的第一句話，我該說什麽？」高登聽見下方突然安靜下來，準備下船。
「按照金剛族的禮儀，你應該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大副幽默地回答，「哦，等等，看來首先迎接你的，是那些熱情的記者，你有麻煩了，哈哈哈……」
在大副不懷好意的大笑中，高登的第一分身小高，一具百米高的金剛在金光照射下出現在地麵之上。
激昂的迎賓樂瞬間奏響，無數攝影鏡頭瞬間瞄準了這個龐然大物。
高登舉起一臂朝左右輕輕揮舞，立即掀起一陣鋪天蓋地的浪潮，數十萬人一齊歡呼沸騰的聲音，甚至讓他產生了渺小的錯覺。
記者的飛車和小艇首先蜂擁上來，他們直接飛臨高登的脖子高度，層層疊疊地圍了他一圈。
首先，獲得新聞官指派有提問資格的，是聯邦每日電訊的記者，享譽聯邦的第一美女主持娜塔莎，「「穿越者」先生，是這樣稱呼沒錯吧？偉大的金剛朋友，歡迎您來到人類的國度，我的第一個問題是：您喜歡人類嗎？」
聽到這個白癡的問題，高登作出了出人意表的舉動。他一把將美女的飛車托到手心，連人帶車地送到口邊，在萬眾屏息的一刹那，開口說：「不，我不喜歡人類……
「我愛人類。」前半句讓港口瞬間死寂下來，但下麵一句話再次引爆了港口。
風情萬種的娜塔莎，這一輩子也沒有覺得心跳有這樣快，這個金屬大塊頭的冒失舉動，幾乎把她嚇了個半死。
「美麗的小姐，還有其他問題嗎？」
小鹿般被驚醒的女主持，帶著顫音地再次提問，「您人類語言說得真好，真是不可思議的一件事，那麽，可以用您家鄉的語言跟大家打個招呼嗎？」
高登沒等娜塔莎反應過來，就將她從飛車中撈了出來，托在手心上。
他閃爍著紅光的目光望向四方，從口中吐出一串充滿金屬鏘音的金剛語，「也許你們聽懂這句話已經是很多年後的事，但我還是要告訴你們，你們看到的這具軀體，有一個人類的靈魂。」
「您剛剛對他們講了什麽？」娜塔莎小心翼翼地站在高登手心上，她發現，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調整她的平衡，就算她想摔倒也不能。
「我說，人類的異性很富有吸引力，特別是娜塔莎小姐的美麗讓人心醉。」這句翻譯出來的話，立即讓現場，乃至於所有在媒體前觀看這場直播的聯邦民眾尖聲呼叫。
現場山呼海嘯的氣氛，讓高登這個人來瘋，也來勁了，絲毫不管他的言行「代表」了另一個文明的形象。
「我是時光電訊記者馬婁夫，請問「穿越者」先生，有信心幫助聯邦擊敗蟲族嗎？」
「蟲族的戰爭，遠要比你們想像的艱難，但我有信心與盟友一起取得最後勝利。」
「我是三Ａ傳媒記者辛迪加，請問「穿越者」先生，金剛族是否有男女之分？」
「對不起，如果你是女士，我會考慮回答你的問題。」
「我是白詩音傳媒集團記者林秀秀，請問「穿越者」先生，為什麽對娜塔莎小姐情有獨鍾？」指著此時正坐在高登肩甲上的娜塔莎，年輕的女記者顯然嫉意十足。
「小姐，你的美麗也讓我著迷。」
「我是維納斯電視一台的主持人曼莎，請問「穿越者」先生，是否可以接受我們登艦采訪？我們對金剛文明的一切都充滿好奇。」
「會有機會的。」
「我是無疆界傳媒記者占士邦，請問「穿越者」先生，您的族人是否跟您一樣高大，索羅先生為什麽沒有隨您一起出現？」
「無可奉告。」
「我是聯邦電視台的記者卡梅隆，請問「穿越者」先生，金剛文明是否會與聯邦進行文明交流？」
「金剛族對朋友永遠講信義。」
高登不可能滿足所有記者，在回答了接近百個問題後，新聞官發現金剛巨人的煩躁，立即結束了新聞發布會，開始迎賓大典的下一部分。
「大副，我現在覺得我是人類史上最偉大的騙子。」看到聯邦主席的禮賓車緩緩飛來，高登感慨著說。
「船長，我必須說，你誰也沒有欺騙，不要忘記，你是阿茲族的族長，名副其實的族長。」
「哦，好像真是這樣，我自己都沒注意到。」高登似乎找到了理由，心底那點不安的火苗立即被掐滅了。
「船長，接下來的節目，您恐怕無法繼續玩下去了。」大副聲音突然轉厲，「因為……沙星人又出現了。」
「我是否聽錯了？」高登在一片喧嘩中飛了起來，一堆來不及後退的采訪車被撞得翻滾開去。他通過在神話號的本尊，看到主控大廳雷達螢幕上的尖銳紅色警告。
「不可能，波塞東的ＳＫＩＩ跳躍點防禦圈沒有動靜，就算蟲族放行，也應該有戰鬥才對，沙星人是怎麽進來的？」
「船長，冷靜點，沙星人並不是從那裏來的。」
「那就是紅海ＳＫＩＩＩ跳躍點的新要塞，被攻破了？」
「也沒有，那座要塞建立在跳躍點的兩端，互為犄角，雖然沒有完工，但就算是沙星戰艦的定點跳躍能力，也沒辦法輕易突破那一大片深空水雷陣。」
「那究竟是來自哪裏？」高登有些抓狂了，蟲族沒有擺平，而沙星人又回來了。
聯邦要是完蛋，自由聯盟和高陽帝國也絕對好不了。
「在亞速爾星係內一個未知區域突然出現的，這次，他們出動了五艘沙星母艦，在不停地短距跳躍，沒有一道防線可以攔截住他們，他們的目標是……是卡薩星。」
「卡薩，難道是直奔聖域而去的？」高登一個激靈，突然想到。
這時，聯邦方麵也接到了報告。
一群政要和首腦的臉色紛紛大變，聯邦主席費特羅陷入了進退維穀的境地，在這個時刻，得罪一個強大盟友顯然是不智的。
這時，空氣中突然響起了拯救他的金屬聲音，「我很抱歉，人類朋友盛大的歡迎儀式必須提前結束了，沙星人入侵了。」
沒等費特羅作出反應，那個巨大的金剛已經騰空而起，被一道金光照射進巨大的堡壘中。
望著那艘龐然大物快速升空，港口上的數十萬人陷入了集體失聲，而沙星人入侵的那句話還在他們腦中激蕩著。
在這些人當中，有很大一部分曾經曆太陽係那場慘烈的戰爭，恐懼像烏雲籠罩了他們的心靈。
「請大家遵守秩序，請大家遵守秩序，要相信聯邦，沙星人並非不可戰勝……要相信聯邦，沙星人並非不可戰勝……」
盡管港口的公告一遍遍重複，但逃離港口的飛車仍舊跟無頭蒼蠅一樣，毫無秩序。他們蜂擁著、衝撞著，彷佛沙星人已經攻到了天鵝星。
一艘特種飛船將一幹政要裝載完畢後，立即脫離了混亂現場，所有政要都失去了安撫民心的心情。
布裏奇對著軍情部通訊頻道一遍遍痛罵：「你們這群廢物！誰可以告訴我沙星人是從哪裏來的，聯邦每年投入兆億計的軍費都被狗吞了！你們都要掉腦袋，掉腦袋……」
聯邦主席一言不發的移動到指揮中心的戰術台前，手裏抱著安全盔，臉色蒼白無比，忽然揮手打斷了秘書的報告，「聖域方麵有回音嗎？」
「主席閣下請稍等。」聯絡官滿頭大汗地忙碌著，「戰爭已經在卡薩星爆發，聖域通知我們……」
「通知什麽？」布裏奇臉色鐵青。
「通知我們集結全部的守備艦隊及所有一切可動員的武裝力量，迎擊沙星人，並且……要我們隨時做好……放棄亞速爾的準備。」
聯絡官的聲音發顫，舌頭幾乎快糾結起來。
「讓我們放棄聯邦，放棄人民？」聯邦主席費特羅一臉荒誕，完全不能置信。
「目前偵測到五艘沙星母艦，而聯邦大部分的兵力都被調集到蟲族戰場的前線。這一次，難道我們至高無上的聖域也支撐不住了嗎？」布裏奇看著雷達螢幕，突然大喊，「距離五十七號地下基地還有多遠？」
「還有五千三百公裏，預計三分鍾後抵達。」
「主席先生，聯邦最高軍事委員會提出，進入一等聯邦防務狀態。」
聯絡官一句話，將在場聯邦政府核心要員全震傻了。
進入一等聯邦防務狀態，意味著聯邦將徹底進入戰爭狀態，並暫時由最高軍事委員會統治聯邦，也就是說，聯邦將會變成軍人政府。這種情況不到萬不得已，除了軍方沒有人願意見到。
「提案將會在半小時後，交由議會表決。」
「完了……」聯邦主席費特羅癱倒在座位上。
「他們都瘋了。」布裏奇苦笑著搖頭，雖然軍方得勢對他有利，但他更明白，他不會分到更多的蛋糕，他隻是一個前台的棋子。
「「穿越者」先生，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抱歉，居然把你給忘了。」回到神話號的主控大廳，高登才留意到每日電訊的超級大美女主持還待在他肩上，正戰戰兢兢地東張西望。
「外麵局勢混亂，我來不及送你回去了，看來你得當一回隨軍記者。」
「真的嗎？天啊，真不敢相信！這是娜塔莎的榮幸……這是哪，是在艦橋嗎……真是一艘偉大的戰艦……」
高登將小女孩般雀躍的娜塔莎，放進一個華麗的懸浮座艙內。
將這個女人帶進戰艦與其說是他的無心之舉，不如說他最近一直跟金屬打交道，給悶壞了，才想弄個活色生香的尤物到堡壘中。
「娜塔莎小姐，把手放到扶手那塊紅寶石上，然後你就可以憑意念操縱座艙，非常簡單。」
娜塔莎一邊玩得不亦樂乎，一邊張望著問：「「穿越者」先生，您的族人在哪兒，為什麽沒有見到索羅先生，還有來自太陽係的勇士哈根森？」
高登打了個響指，被遮罩在另一片區域的哈根森和索羅同時出現。哈根森很紳士地遙遙跟娜塔莎打了個招呼，繼續忙碌。
而索羅直接將娜塔莎托到手心，「美麗的女士，請容許塞伯坦最偉大的金剛，向您的美麗致敬。」
「我看過您戰鬥的片段，您是我見過最英勇、最神奇的戰士。」娜塔莎興奮極了。
「我說，娜塔莎小姐，你就不怕我吃醋嗎？」高登一麵處理著資訊，一邊轉頭調笑。
「我要帶娜塔莎小姐去參觀這艘偉大的戰艦，跟你這個家夥在一起無聊透了。」之前索羅被高登禁止在邦交儀式上露臉，一直心存不滿。
「盡管去，別跟我添亂就好了。」高登眯眼地注視著全息螢幕上的雷達圖。
在索羅和娜塔莎離開後，他和大副立即將注意力轉移到卡薩星方圓數億公裏內的星域，探測器上表明，五艘沙星母艦正在圍攻卡薩星球。
「大副，沙星人究竟想幹什麽，目標難道是文明之星？」
「船長，不管沙星人想幹什麽，我們恐怕都沒有必須參戰的理由，目前的神話號最多單挑一艘沙星母艦，如果算上金剛族的力量，也許勉強可以對付兩艘母艦。」出於某些考慮，大副並不願意投入這場風險極大、收益極低的戰爭。
「我是擔心朵拉，而且科西嘉那個老頭子也挺可愛，我不能太自私，更何況，我們剛剛才在天鵝星跟聯邦上演了邦交情深，回頭就跑路，我也會看不起自己。」高登似乎在說服自己。
「除了朵拉，還有一個叫微微的小姑娘吧。」大副毫不留情地揭穿高登。
聖域。
在科西嘉長老主持的沙星裝置試驗啟動後不久，一場完全沒有意料到的災難降臨了。
沙星人不知道是通過什麽手段，繞過要塞，橫空出現在亞速爾星係中，並且劍指聖域所在的卡薩星。
禍不單行，神話工業園內因為那件沙星人遺跡裝置的啟動，打開了一個空間之門，一群擁有可怕戰力的沙星人闖了出來。
盡管科西嘉及時下令關閉能源供應，終止了時空之門的傳送，但闖入的數十名沙星人對於內部空虛的聖域來說，已經構成了噩夢。
五艘沙星母艦不斷發動聚星武器轟擊卡薩星球，而星球表麵在猛烈的爆炸和衝擊中，產生了劇烈的地殼反應，整顆星球都在震顫。
這是聖域自誕生以來，麵臨的最嚴峻挑戰。
守在光明山的大長老斯坦利、二長老司南及八長老萊利，召集遠在蟲族前線，甚至大三角星域的聖域高層，進行了超時空會議。
「就在剛才，蟲族又開始新一輪進攻。撤退？是想告訴我放棄聯邦嗎？可以，我服從命令，但我拒絕背負曆史罪人的惡名。」在蟲族戰線上，率領幾個大隊騎士的騎士長路易士這樣回應聖域的召集令。
「很抱歉，拯救騎士團已經不再服從我們的命令，就算是我，也隻能居中協調，我相信……遠水解不了近火。」說這句話的，是遠在達伽馬星係的亞瑟。
「跟我要人，不是你瘋了就是我瘋了。七十八名沙星士族、五名王族，你們想毀掉我的工業園嗎？給我聽著，要人沒有，要命有一條！」在螢幕中抓狂咆哮的，是可愛的科西嘉博士兼聖域長老。
「你個老瘋子、惹禍精，一意孤行搞那個狗屁試驗引火自焚，還敢討價還價……」斯坦利大長老沒好氣地罵了兩句。
「我們沒有辦法對沙星母艦構成威脅，請求支援，請求支援！」說這句話的，是正在試圖迎擊沙星母艦的聖域鬱金香斯蒂芬和她的隊員。
「看到了嗎？神話工業必須保住，而文明之星更必須保住，這些都是我們的根本，局勢已經把我們推向深淵的邊緣，所以我們必須抉擇了。」
會議裏的激烈爭吵，並沒有影響到司南長老的情緒，他仍舊淡漠從容。
「沙星人的目標，是為了消滅我們及奪取文明之星，我們也許需要冒險了。」說話的是狄亞長老。
「如果是冒險，那麽我們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啟動完全態的文明之星。」司南長老揭開了他的意圖。
「文明之星並未到完全成長階段，如果啟動完全態，後果難料。」
掌握聖域至高絕密的斯坦利長老，仍舊無法下定決心，「為什麽沒有人考慮來自神秘塞伯坦的援助呢？」
「從祭司殿對未來迷霧的窺測中，所謂的金剛族對我們確實沒有敵意，但也很難成為我們的朋友。」一直閉口不言的八長老萊利，終於開口了。
「一個強大的神秘種族，一個充滿不明意圖的外族，絕不是我們可以依賴仰仗的對象，命運隻有在自己手中握著，才是自己的命運。」司南長老表示強烈的反對態度。
「沙星母艦並非無敵，隻是他們擁有強勁的動力源支持防護罩，但在神話工業園的那支新艦隊還不具備戰鬥力，難道要我們花費無數心血培養的騎士們，去跟那些超級戰艦拚命，一個個為聖域效忠，最後光榮戰死？」
狄亞長老則表示強烈的憤慨之意。
超時空會議陷入了僵局，最後一個個將目光落到主持會議的斯坦利大長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