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集 魔族領主 第五章 內外交困
第十五集魔族領主第五章內外交困
“十倍遲緩，千倍重力。”
就在這個時候，高登再次聽到那個厭惡至極的詛咒。
幾乎同時，他感覺到自己的速度驟然下降百倍，變得遲緩無比、沉重無比，幾乎像流星一樣，轟然砸落在湖心島的一個箭塔內。
在神秘黑袍人，也即是裏德斯隱而不出的會長大人主持下，全體大元素使施展出超階禁魔元素陣，繁複的六芒星陣在空間點亮，一道道加持在虛空之中，將箭塔內剛剛站立的高登困了起來。
呈現出立體架構的超級六芒星陣果然不負眾望，高登的反抗力量急劇減弱。
眼看就要變成階下囚，大副不得已祭出超時空信仰力量，來自遙遠時空的龐大力量，立即撕開禁魔元素陣的禁錮之力。
高登隻來得及遙望那個在陰雲下急速飄來的黑影一眼，就破開虛空，隨大副離開這個半次元空間。
湖心島一片狼藉，長老以下，眾多元素師都靜靜地立在黑暗之中。
這是他們首次遇見可以隨意闖入裏德斯，而又毫發無傷、揚長遁去的敵人。
他們對於元素力量的穩固信心，在這一刻動搖了。
“轟隆！”一陣沉悶的爆炸從研究院主城堡的內部傳來，一批元素陣被誘發了。
“報告……報告諸位大人，一號實驗室被人用質子炸彈銷毀了。”
一名渾身帶血的研究員，頭一個衝出城堡逃生通道，一眼看到這樣多平素難以見到的大人物，有些驚慌失措。
“你說什麽！一號實驗室，元素神一號活體所在的實驗室炸了？”格裏菲斯副會長一把將研究員從地上擰了起來。
“是、是的，炸了，什麽都沒剩下。”研究員哭喪著臉，結結巴巴地說：“白教授也受了重傷，生死未卜。”
“到底是怎麽回事？”格裏菲斯整個人都快炸了。
“不、不知道。”研究員眼巴巴地說。
“廢物。”格裏菲斯一腳踹開研究員，也不知道在罵誰。
“完了。”康德長老吐了口氣，失聲慘笑。
“是啊，完了。”格非長老搭上康德的肩膀，兩個老人彷佛風燭殘年一般羸弱。
“不，我們另外保存了一些一號副本，就算沒有活體，我們也能將研究進行下去。”阿拉岡副會長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負責外務的他，心理素質顯然要好很多。
格裏菲斯很勉強地點了點頭，想安慰眾人，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三葉草已經脆弱到無法承受一點挫折了嗎？”追擊未果的神秘會長大人，不知什麽時候又回來了。
“會長。”眾人彷佛同時找到了主心骨。
“是的，沒錯，那名礦工給我們帶來了元素力量，但那不是全部，我們不應該把生命浪費在一條虛無的歧路上，整日糾纏那具活死人，試圖去挑戰上帝的領域。
“我相信，那隻是一把叩開元素奧秘大門的鑰匙，而不是寶庫，所以未來的路，需要我們自己去開辟、去發現、去研究。
“隻要有方向，我們就能不斷前進，建立一個更強大的元素力量體係，一個永無止境的力量體係，明白嗎？”會長沙啞的聲音並不高，卻如同驚雷一樣響徹夜空，重新喚起全場的士氣。
“我們誓要追隨會長！”有人高呼。
“追隨會長！”
“追隨會長……”
“聯盟即將麵臨一場浩劫，我們必須準備好這場戰爭，如果失敗了，也許我們會失去所有。”神秘會長如同他的出現一樣，再次無聲的消失了。
野心勃勃的副會長格裏菲斯，遭受此番最大的打擊。他望著會長消失的天空，有一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三葉草主導的聯盟二代寄生人圍剿計劃，秘密進行到第四天，也是裏德斯入侵事件過去的第三天。
這過去的幾天中，三葉草內外交困，遭受巨大的衝擊。
長老議事團的內部也產生了巨大分歧，若非神秘會長的崇高威望在暗處出力，隻怕已經亂了陣腳。
於是，在裏德斯研究院一號實驗室爆炸事件後，一場針對入侵事件和未來對策的重要會議，在受傷的白教授複出後立即召開了。
三葉草聯合會數十名長老和百多名理事都列席了會議，依照慣例，會議依然由格裏菲斯和阿拉岡兩大副會長，代替隱居的會長聯合主持。
“那名闖入者的數據，已經在檔案中查到了，他大部分特征跟羅素家族一名嫡係繼承人朱利安相吻合。”
審判長老孟菲斯的聲音很沉，凶狠的目光環席微掃，“此子另外還有一個重要身分，暗黑聖堂騎士。”
“高陽帝國眼下自顧不暇，還有膽來撩撥我們？”格非長老惡狠狠地拍桌。
“羅素家族不會在這個時候跟我們過不去。”副會長阿拉岡的臉色很難看。
當初與暗黑聖堂的和平協議就是他親自談定的。這一次發生的事，可以說是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
“不，還有很多疑點，他是從哪裏掌握了元素陣的啟動辦法，還有根據記錄來看，他能自如地出入我們的各級通道，這很難不讓人懷疑。”孟菲斯咬牙切齒地說。
“你是說，內奸？”阿拉岡臉色大變，與會長老們則紛紛一臉不可置信。
畢竟三葉草兩百多年建立的這套保密機製，都是基於靈魂誓言，從來沒有過失效的可能。
即便泄密，通常也是地方通過各種手段或付出巨大代價，從背叛的周邊組織人員中，取得一些並不太重要的情報。
“我想，白教授也許可以告訴我們點什麽。”格裏菲斯目光深沉，凝望著在後排角落裏打盹的一個人。
彷佛一夜蒼老數十年的白教授，睜開沉重的眼皮，“根據孟菲斯長老和格裏菲斯副會長的調查記錄，那人進入裏德斯的手段，並非我們的唯一出入門戶。
“就像他離去那樣，破空就走了。這說明，他掌握了比我們更高深的空間力量。”
眾人一想到連高深莫測的會長都沒能阻擋此人逃走，會議室的氣氛頓時跌入穀底。
“火種植入者真有這樣先天的卓越性嗎？”康德長老緊捏如雞爪般的拳頭，似乎在問別人，也在問自己。
白教授也許還嫌刺激不夠，補充說道：“火種植入者，先天就具備極高的精神力起點，若是他們修行元素力量，一年就足以比擬我們二十年，甚至三十年的工夫。
“事實上，根據逆向偵測法術報告，那個人進入裏德斯的第一站在青訓城堡，曾在那裏發生一件小小的意外——一個跟小太陽一樣的照明術。這說明他能快速學習模仿元素咒語，並能產生巨大增幅。”
“白，這樣說來，裏德斯非但不是牢不可破，而是根本就沒被暗黑聖堂放在眼中？”康德長老有些天真地問。
“像朱利安那樣的人，應該不會很多。”白教授輕咳一聲。
“白教授，你的精神狀況看起來相當差啊。”格裏菲斯副會長出人意料地轉開話題。
白教授點點頭，“我正在做一個人體試驗，那家夥正好闖進來，出了岔子，休養一陣應該就沒事了。”
“不，白教授，你似乎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格裏菲斯慢條斯理地說。
白教授一直沒停過的咳嗽驟然猛烈起來，他捂著口角，艱難地說：“副會長大人，看來在你心中，已經認為我就是所謂的叛徒了，而我現在的狀況恰好又跟靈魂審判的反噬有幾分相像，對嗎？”
“白怎麽可能做這種事……”
“是的，這也是我執意推遲這個緊急會議，等到你複出的原因。”格裏菲斯揮手阻止旁邊試圖說話的老好人康德長老。
“抱歉，白，基於某些疑點，我將批準副會長的提議，對你進行全麵調查。”審判長老孟菲斯麵無表情地站起來。
“我相信，每一個背叛三葉草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而同樣，我們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人！”格裏菲斯指了指多層圓桌會議廳的幕牆上，那塊巨大的三葉草標記，然後捏拳捂住左胸心髒位置，一臉肅穆，聲調激昂。
會場的氣氛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有些人似乎想替白教授說話，卻見白教授毫不在意的揮手阻止。
白教授用手巾擦掉口角溢出的血絲，不緊不慢地環視全場，“我願意接受一切調查，不過在之前，我想我有一份大禮要送給諸位老夥計。”
一個半尺長的水晶匣被白教授放置在桌麵上。
在圓桌內席和外席兩百許人的矚目下，水晶匣被緩緩打開，裏麵的東西暴露在空氣之中。
頓時，驚呼聲四起，與會者中，識貨的人並不少。
“白，這些東西是從哪裏來的？”審判長老孟菲斯緊張地問。
“是我的外孫給我的。他抵達光明星係後，就交到了我手中，隻是我一直在遲疑是否交給諸位，但我想，應該是時候了。”白教授微笑著說。
“外孫？”孟菲斯有些傻眼，“你白家那些小子，我可記得沒一個跟那些人有關。”
“高登就是我的外孫。”白教授平靜地說，目光中隱藏的驕傲任誰也看得到。
會場一片嘩然。沒有人想象得到，那樣一個如今與三葉草幾乎處於敵對位置的年輕傳奇首腦，竟然會是白教授的外孫。
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尤其副會長格裏菲斯更是震驚非常，覺得有些事情越來越脫離他的掌握。
“他將這些對大部分人類來說價值連城的火種，交給我們是什麽用意？”會議中很少發言的另一個副會長阿拉岡，打破沉默。
“他保證，一旦三葉草與超時空委員會達成盟約，他將源源不斷提供遠超第一批數目的超級火種。”白教授又猛烈地咳嗽一陣，虛弱的軀體幾乎無法自持。
會場再次掀起一片喧嘩。
三葉草在經曆兩百年的淬煉後，盡管已經擁有相當堅定的信念和發展方向，但他們所有人的內心深處何嚐不明白，當初三葉草的誕生，就是為了對抗火種集團。
一旦他們有機會染指火種，那麽他們的立場是否還有必要堅持？
以往不管是聖域還是暗黑聖堂，都曾明裏暗裏試圖以火種布施，將三葉草收入囊中，但無一例外最終失敗了。
因為，那時是三葉草在元素力量發展的快速時期，他們對元素力量體係的未來充滿信心。
但這些年以來，他們的腳步越來越慢，甚至開始停頓，而火種集團越來越強大。這一次入侵事件，更是深深地踐踏了他們的信心和尊嚴。
而這一次，又一個新興勢力集團遞來了橄欖枝……
“三葉草”是否需要改變？很多人心中都在開始打算盤。
“不可能，三葉草不會為了區區火種出賣自己，以前沒有，現在、未來都不會有！”格裏菲斯的聲音充滿了一種被背叛的憤怒。
“在接受審判前，我必須宣告一個殘酷的現實，元素神計劃可以說是成功了，但也可以說是失敗了，完美的元素神，在可以預見的未來是不可能複製成功的。
“雖然我依然對元素力量充滿信心，但我更相信，擁有火種的三葉草，未來才可能屬於我們，我以裏德斯中央研究院的院長名義保證。”白教授即刻回擊。
“擁有火種的三葉草……”
很多人心中都在咀嚼白教授這句話。
這是一句讓人充滿無限憧憬的話，但同樣對於長期堅持獨有三葉草文化和信念的三葉草人來說，無疑是一種信仰的崩塌和背叛。
“把他押下去！”副會長格裏菲斯冷酷地行使副會長權力，“別忘記沒收象征三葉草身分的扳指。”
“這一盒火種，就是那枚扳指的交換物，很抱歉，副會長大人。”白教授在審判執行官羈押出會場大門前，回頭說。
“背叛，背叛，這是背叛！”
會場中，傳來格裏菲斯嘶聲力竭的咆哮。
就在三葉草亂成一團糟、聯盟上下都在為寄生人雞飛狗跳的時候，高登已經悄悄領著人馬回到神話號，繼續潛伏在撒旦隔離區當中。
高登把玩著扳指，這是他從糟老頭，也就是他外公得來的那隻，扳指上鑲嵌的翡翠中央有一片三葉草，看上去有點類似琥珀的味道。
這隻扳指並非普通信物，在複雜的元素陣另一端，存在著一個幾立方的半次元空間，裏麵也存下了糟老頭拷貝給他的一筆財富——三葉草元素力量的全部奧秘。
他仍舊習慣於稱那個人為“糟老頭”，除非有一天母親親自糾正他，否則他不打算改變這個稱呼。
他有預感，糟老頭現在一定有不小的麻煩，但他也相信，這個聰明絕頂的老頭會有辦法應付一切。
真正讓他頭痛的，並不是扳指背後的人情，而是此刻正安靜坐在他大腿上的小斯嘉麗。
這小家夥正聚精會神地翻閱全息光屏上的龐雜信息，不時通過思感跟大副進行訊息交換。
對於這兩個奇特生命的艱深話題，高登完全無法插手，他覺得自己在這兩個怪物麵前，簡直成了低能兒。
“爸爸，我餓。”小家夥奶聲奶氣地拉扯發呆的高登，嘟嘴表示不滿。
“不要叫我爸爸，你這麽聰明，應該知道你我之間不應該構成父女關係。”
“大副叔叔，爸爸似乎患有人類常見的某種精神不良症狀，我建議叔叔給爸爸進行心理輔導。”小斯嘉麗的目光仍舊在專注在光屏上，她正在輸入一篇關於六芒星陣與空間傳送陣的論文。
屏幕一角，大副的大頭冒了出來，連連點頭，“沒關係，你的爸爸得了新生兒父親綜合症，他很快就會習慣的。”
小斯嘉麗認真點頭，然後一本正經地繼續跟大副討論，關於“多維度建立跨空間傳送點陣”的合理性。
兩人興致勃勃掉轉話題，又將高登這個奶爸拋到一邊。
高登隻好乖乖去調製壓縮營養劑，直到將溫控奶瓶的奶嘴交到小姑奶奶紅嘟嘟的小嘴上，那種心理上的折磨才中斷掉。
“你為什麽不像個一歲小家夥那樣吃了睡，睡了就吃，哪怕哭鬧一下也好啊，別像個小妖怪。”
心滿意足的小斯嘉麗吐掉奶嘴，又讓高登小心伺候著擦過小嘴，這才有暇發動反擊。
“爸爸，我不是妖怪。大副叔叔說了，斯嘉麗的身體發育速度是普通人類的三點二倍，智商發育超越普通人類，無法計算。
“也就是說，爸爸可以當斯嘉麗是三歲孩子，也可以當斯嘉麗是心理上的成年人。”
高登當了幾天奶爸，窩著一肚子火無法發泄，惡狠狠地捏了捏小家夥蘋果似的粉紅臉蛋，“我說你是小妖怪，就是小妖怪！”
“那爸爸是老妖怪，爸爸是老妖怪！”
小斯嘉麗雖然在跟高登鬥嘴，但她同時又在另一邊跟大副接上了頭，繼續工作，簡直就是個超級大忙人。
相比之下，高登倒是個無所事事的奶爸保姆。
“大副，我恨！”高登怒視跟他擠眉弄眼的海盜王。
“哈哈，船長，你終於有克星了，從今天起，小斯嘉麗就是大副的頭號盟友。”
“大副叔叔真好……可惜就是長得醜了點，笑起來也很猥瑣。”小斯嘉麗對著光屏上那個大頭甜甜微笑。
前一句讓大副眉開眼笑，但後一句卻讓大副的麵色風雲突變。
“大副叔叔有千張麵孔，萬種風流，哪裏是船長這種能比的。”大副一張臉分裂成兩張，左邊一張齜牙咧嘴，右邊一張一臉諂媚，而左邊那張自然是對著高登，右邊一張還得留著討好小家夥。
“大副叔叔雖然醜，但大副叔叔聰明，快有小斯嘉麗一半了。”
眼看大副再次吃癟，高登笑得一頭撞在沙發上，陷進去半個頭，“小斯嘉麗，我幫你找個奶媽照顧好不好？比如嘉希亞阿姨。”
“不，那些卑賤的人類不配當我的媽媽。”小斯嘉麗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小斯嘉麗，你要當我是爸爸，就得叫嘉希亞媽媽，聽話，下次見麵不要給她難堪。”
高登還記得頭一次嘉希亞跟小家夥碰麵的情形，一張熱臉貼在冷屁股上，是最好不過的形容。
“可是斯嘉麗沒有繼承嘉希亞阿姨的基因。”小斯嘉麗冷冷回答。
“可是斯嘉麗也沒有繼承我的基因啊。”高登模仿小家夥的語調回答。
大副再次插嘴進來，“船長，你就不要自我欺騙了，根據基因序列檢測，斯嘉麗的雙螺旋基因部分，跟你完全是父女關係，這一點你無法否認。”
“你們在作弊，連手欺騙我。”高登臉皮**。
一說到這個高登就惱火，他可沒有到處亂播種的習慣，更何況小斯嘉麗根本就是憑空降生的小孩子，哪裏會是他的女兒！
而這個問題，也許很長一段時間都會成為一個謎題。
“船長，小斯嘉麗多出來的那一條螺旋基因，擁有完美的基因鎖，裏麵封印了人類與宇宙法則契合的種種奧秘，並且，這條基因鏈擁有自動變異的遺傳能力。
“三葉草的研究完全走錯了方向。哦哦，當然，若非斯嘉麗小姐的指點，大副的研究進展也不會這樣快。”
“她已經睡著了，時間到了。”
高登橫抱起懷中忽然陷入沉睡的小家夥，那張精致得無與倫比的小臉蛋，讓他產生莫名的溺愛和痛惜，恨不得就這樣寵溺她一輩子。
他忽然有些恐懼，這種情緒難道就是傳說中的父愛？
“船長，有個壞消息必須告訴你，蟲族大軍已經蒞臨達伽馬星係的邊境走廊，針對幾個重要跳躍點即將爆發的戰爭態勢，看來不可避免。”
“Shit！”
高登將小家夥抱到床榻上蓋好薄毯，這才回到話題，“雖然紅巾盜正式加入神話艦隊，但達伽馬的防禦力量還是遠遠不夠，當初在新聯邦，若非跳躍點的天時地利，隻怕也防守不住。”
“繆斯已經將人類的心理戰術發揮得淋漓盡致，一計不成又一計，計計連環，整個大三角星域都是她預置的陰謀戰陣。
“光是撒旦，就將聯盟能作戰的力量摧毀一半，若非我們接連破壞她的陰謀，隻怕聯盟最終會被她蠶食掉，甚至是在她足夠強大的時候，拿下新聯邦和帝國，整個人類都置於她的統治之下。”
“還是考慮眼下吧，達伽馬星係是我們目前唯一的後勤基地，而繆斯出這一招就是逼我們硬接。
“相信蟲族大軍在其它四大星域也會陸續出現，在聯盟兵力調集前線的時候，隻要撒旦後續計劃一展開，已經可以想象整個聯盟淪陷的場景了。”一股寒意爬上高登的脊梁骨。
大副笑著說：“船長先是揭破異人族的身分，破掉她唯一的盟友，再破掉她隱秘二代的寄生人計劃，事實已經破壞掉她全部的陰謀，而她剩下的底牌雖好，但都要跟我們硬拚了，誰勝誰負還難說。”
“那鋪天蓋地的蟲海怎麽對付？就連撒旦這個定時炸彈也隨時會爆發，聯盟臨時政府現在正焦頭爛額，甚至軍隊裏還有不少高官都因為二代寄生人的處決，而導致軍心不穩。
“尤其是那個新成立的什麽第三獨立艦隊“光榮艦隊”，聽說他們的副司令官和幾個高級參謀都出了問題，最糟糕的是，艦隊裏充斥著聯盟各大家族的直隸家族官兵，這樣的烏合之眾還能打什麽仗？”
“船長，我說過，小斯嘉麗會給我們帶來異乎尋常的驚喜。”大副神秘兮兮地說。
“最近幾天你神神秘秘的，到底在做什麽？我一刻也不想停留在這個見鬼的星係。”
高登可沒什麽好脾氣，尤其是寄生人事件後，因為三葉草的出頭，那些跟他剛剛建立起關係的家族和政府官員，回頭又切斷了跟他的聯係，讓他有蠟燭兩頭燒的感覺。
“大副在尋找適合移民的半次元空間，三葉草給了大副啟發。神話號要發揮全部的戰鬥力，就必須拋棄全部負擔，建立一個甚至是多個次元基地，可以做為後勤、中轉甚至移民之用。”
“三葉草那種空間，是說找到就能找到的嗎？”高登覺得大副得了妄想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