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愛自由落地

106 自由落地二

讓愛自由落地106,自由落地(二)

羅特助小激動,和童悅接觸並不多,通過幾次電話,卻印象極好,“我來上海出差,”

哦,那車歡歡也在吧,上海交通擁擠,路自然很不寬,她應付式擠出一絲笑意,退回電梯,準備就這樣道別,

羅特助卻一腳也跨了進來,“童老師住幾樓,”

“十樓,”她擰擰眉,並不熱情,

“我住九樓,童老師是和同事過來度假還是陪葉總出差,”

她仰頭看著上方不斷跳閃的樓層,“算度假吧,我一個人,”她委婉地想打發他走人,沒有敘舊的打算,

羅特助卻像沒有聽懂她話中的暗示,“晚上一起吃個飯,對麵就是豆撈坊,過條馬路就好,”

“謝謝,我有點累,你和泰華的同事們一塊去好了,”為了證明自己沒說假話,她托著額頭,輕輕按撫,

“我,,,,,,和葉總差不多同步離開泰華,我現在重慶找了份工作,”

這是小小的意外,

羅特助嘴角溢出一絲苦笑,“重慶是火城,和青台沒辦法比,我真想念青台,我也一個人,童老師不要推辭了,六點半,我在樓下等你,”

他目送她出電梯,神情是那麽真摯、熱忱,她不由自主點了下頭,

夏日的六點多,外麵還一片通明,霞光燒紅了半個天空,路邊的枝葉紋絲不動,走幾步,後襟又濕透了,幸好餐廳涼氣開得很足,點菜的辰光,已經周身清涼,心情也不那麽浮躁了,

“童老師不能沾酒的,我們喝果汁,”羅特助詢問地看向她,

她一怔,她好象沒和羅特助一塊吃個飯,

“葉總說過,你酒精過敏,會引發哮喘,一滴都不能沾,家裏燒菜,你都是用蔥、薑調味,煮起來特別好吃,”

葉少寧也是這麽話多的人,“果汁吧,”人一舒坦,胃口也像開了,她看著沽沽冒泡的底鍋,咽了咽口水,

配菜一盆盆整齊地碼在餐桌邊,羅特助點了不少海鮮,蝦先熟,他用漏勺先盛了給童悅,“重慶也有江鮮,吃著還是覺得海鮮味濃,我老婆也這樣說,”

“你老家在重慶,”她很少和葉少寧聊泰華的事,對於這位羅特助,她一點都不熟悉,

“嶽父家在,到那邊生活,主要是嶽母能幫著照應孩子,”

“你有孩子啦,”羅特助看上去和葉少寧差不多大,也算大公司的精英才俊,

羅特助眼睛眯了眯,滿是慈愛,“馬上一百天了,特別調皮,最愛纏我,可惜我不能經常陪他,”

“為什麽,”

“不是什麽時候都能碰到葉總那樣體貼下屬的上司,我現在正常出差,一月能在家呆個三五天就不錯了,”

這人真會講話,童悅彎彎嘴角,“現在的車總也不錯,”

羅持助拿筷子的手一抖,抬起眼簾,悄然打量著童悅,見她神色淡婉,輕輕籲了口氣,“是呀,可能是習慣問題,葉總剛做總經理時,我就跟在他後麵,嗬嗬,可以講是形影不移,有些事情一個眼神就領會,”

“形影不移,他去哪你都陪著,”

“差不多,”

她隻是隨口開了個玩笑,絕沒有別的深意,“他和別人約會,你也在旁邊做燈泡,比如遊泳館那樣的場所,”

羅特助突地滿臉通紅,眼神驚慌逃竄,筷子掉到地上都沒發覺,

服務生上前,重新給他換了雙筷子,

“那,,,,,,那天晚上的事,童老師是聽葉總說的嗎,”羅特助結結巴巴地問,幾秒鍾的功夫,他在椅中已換了無數次姿勢,

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幾下,她不太明白地看向羅特助,

說實話,那些照片,有幾張可能是PS過,但有些絕對是真實的,遊泳池那張,葉少寧襯衫領帶與隻著比基尼的車歡歡貼麵相擁,那襯衫是她買的,能在哪個場合濕成那樣,她想像不出來,

隻能說明那場景曾經存在過,

去酒吧、茶座、咖啡廳、餐廳,都可以用公事來遮護,遊泳池那樣的場所,該如何解釋,她不願細細去推敲,

心煩地端起加了冰渣的果汁,狠狠地喝了幾口,

羅特助不住地擦汗,仿佛特別熱,“這估計會是我一生裏最狗血最無厘頭的一件事了,我,,,,,,真的不知如何麵對,非常驚惶,隻有逃了,讓童老師笑話了,”

“沒有,”她看著麵紅耳赤、手足無措的羅特助,有些納悶,

羅特助用力地閉了閉眼,“我和老婆是同學,她家人在重慶給她找了份工作,她為了和我一起才來了青台,一畢業,我們就結婚了,她並不漂亮,但在我眼中是最美的,我很愛她,我以為我應該給她全部的溫柔和忠誠,沒想到我終是違背了自己的誓言,但那,,,,,,真的是個意外,”

最後那句話,羅特助差不多是嘶吼出來的,嚇得隔壁的客人紛紛看過來,他卻不在意,羞愧地低下頭,

童悅聽得一頭霧水,他們現在聊的是什麽,

“你喝點飲料,”剛開始覺得涼,時間長了,還是感到熱,

羅特助苦澀地搖搖頭,“童老師,你相信嗎,那個時候我真的把她當成了我老婆,老婆懷孕後,我們,,,,,,我們就沒有再親密過,我不是抱怨,作為準爸爸,這點算什麽,我可以忍的,那天喝太多酒了,有點失控,歪在長椅上睡覺,不知怎麽突然覺得是在家裏,突然看見了老婆,是我們剛相愛時的樣子,心動情動,渾身的肌肉繃得生疼,我,,,,,,發了瘋似的抱住她,就那樣,,,,,,鑄成了大錯,事後立刻就清醒了,察覺到懷裏的人不同,魂都驚散了,不敢吭聲,哄到她睡著,然後逃出更衣室,在外麵角落裏坐到天明,直到她醒,我才離開,那天夜裏,我老婆給我生了個兒子,我真的無顏去見我老婆,可她在等著我,我不願意她受到一點點傷害,我選擇做一個猥瑣的男人,我當天就辭職了,本來想在青台找份工作,但怕東窗事發,可以說,我是狼狽不堪地逃去了重慶,值得慶幸的是,我老婆一直不知道這件事,而她應該也不知那晚上的男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