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寶貝:搞定冷情總裁

第115章 part115 與父親的談話(上)

第115章 part115 與父親的談話(上)

一向身子骨硬朗的方老太太因為情緒波動,血壓驟升,馬上被送去了醫院。

方輒陪焦急不安的母親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一邊安慰她一邊看著對麵的一堆人。

這家醫院的院子和方敬天是多年好友,一聽說這個事情馬上派有關專家診治,本人也親自到來,因為擔憂方老太太的病情,方敬天和他無心地寒暄了幾句。

一旁還站著幾個白褂醫生和方敬天的行政助理,直到手術室的門被推開,醫生說方老太太沒事,走廊上擁擠的人群才鬆散離去。

方輒動了動唇,起身站起來走到父親方敬天的身邊,“爸,我有話要和你說。”

醫院走廊的盡頭,站著容貌頗為相像的一對父子,均著黑色西裝,隻是年老的那一位麵色較為低沉一些。

“爸,我希望你收回和我媽離婚的打算。”方輒開門見山地說道。

方敬天並沒有馬上接話,好像對兒子的問話早就了然於心。

過了半響,方敬天才緩緩說道:“方輒,你不懂。”這個世界上,隻有他自己明白對樂煙的感情有多刻骨銘心,二十多年了,他以為可以放下心中的執念,卻不料再見到她的那一瞬間,心底突發而起的感情提醒他,原來一切都沒有忘卻,一切都沒過去。

那無邊無際的黑暗中,她的出現猶如一個閃爍的星辰指引著他不斷向前走,如果沒有了她,他終日渾渾噩噩,得過且過就這麽一生。

“我不懂的是爸為什麽你每次犯下的錯都交由別人承擔,而且還都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方輒驀地提高嗓音顯示出他的怒氣,打斷了方敬天的思緒。

方敬天並沒有因為方輒的話而動怒,反而是語氣平淡地地說道:“我隻是不想再錯下去,她們母女在外流浪多年,是時候要補償她們了。”

未了,方敬天看著眉眼間已具成熟男人氣概的方輒,歎了一口氣說道:“你還有個妹妹你知道嗎?”

這二十多年來,他對她那個女孩未盡到半點父親的責任,方敬天的臉上就蒙上一層愧疚之色,讓他比較欣慰的是,即使成長的過程中缺少父,她也健康健康的一路走來,想必是樂煙教育得好。

方輒聽到“妹妹”二字,臉上慍怒,他怎麽可能不知道,但此次聽父親初提起再沒有他當初知道事情真相時來得震驚。

那是高二升高三那年吧,青春期的荷爾蒙在周圍一堆朋友中急劇增加,誰喜歡誰,誰又開始追誰,誰和誰已經牽手。

整個班級上空彌漫著一層朦朧色彩,女孩子們開始注重自己的打扮,說話言行都收斂了許多。男孩子們開始發揮十八般武藝,學習唱周傑倫的歌跳傑克遜的舞。

某一天聽到前桌的小姑奶奶翻著一本漫畫書自顧驚歎:流川楓好帥啊,好想找一個會打籃球的男朋友。於是本來除了飆車愛好的他發展了新的愛好就是打籃球,並且每次威逼利誘讓她每場觀看。

本來那天他都已經準備好了,隻等下午球賽一結束,他會說:樂弋,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就喜歡上你了,如果你也不反感我的話,我們交往吧。

可是在那個中午,他去父親書房裏找一本書書時發現夾層裏放著一張男女合照,男的自然是父親年輕時候的樣子,女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兩人手挽手神色親密,父親黑色鋼筆在右下角寫著:mysunshine。

他初見那少女模樣的時候隱約覺得熟悉,到學校後才發現跟他悉心準備告白的女孩極為相似。

請了私家偵探調查,結果竟然是,樂弋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

那段時間他酗酒,抽煙,跟一堆混混到處遊蕩,他隻有用這種方式才能讓自己的心麻木,不再去思念那不倫不類戀,有什麽比愛上自己的妹妹還要痛苦。

一生之愛求不得。

直到兩周後,穿著黑白校服紮著馬尾的樂弋出現在他麵前。

並沒有看頹廢的他,而是把目光投向一旁所謂的大哥,“一直聽說青哥的大名,今天見到果然不同凡響,聽說青歌別的不愛,唯獨愛百年老酒是嗎,洋酒我弄不來,這裏是兩瓶國酒茅台,是送給青哥的薄禮。”說完,隻見她從書包裏拿出兩瓶包裝好的茅台。

一臉疤痕的青哥隨眼掃了兩瓶酒,慵懶地問她:“小妹妹,無事不登三寶殿,是不是有什麽事要青哥幫忙啊?”

樂弋明淨的麵容鎮定自若,“青哥,方輒是我哥哥,這幾日他不回家,我爸媽很擔心,我想帶他回家。”言辭灼灼,語氣真摯。

那時候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酒也醒了,生怕青哥對她不利。誰知道青哥打開茅台聞了聞,笑著說道:“酒還挺醇香的,人你帶走吧,小妹妹挺有趣的,我喜歡。”

聽到那句我喜歡,他猛地站起來,拉著樂弋一口氣跑出大街,邊跑便罵道,“誰是你哥哥!我他媽什麽時候成你哥哥了!”他不要做她哥哥,他最恨的就是哥哥這個身份。

“兩瓶茅台的錢你記得還我,那是我存了幾年的壓歲錢。”樂弋一本正經地說道,和暴躁如雷的方輒形成鮮明對比。

那軟濃的口音讓他的心馬上軟了,如冰雪融化後的水,浸過他的五髒六腑,最終,他沉下了頭,心中悲歎道,兄妹就兄妹吧,畢竟他們是不同的母親所生,誰說兄妹就不能相愛了。

從那時候起,他便將所有愛戀藏於心間,明明想要忘卻,又越發的記得清晰。靠近的時候想方設法遠離,如今各在一方又思念入骨。

那個女人是父親的魔障,那個女人的女兒何嚐不是他的魔障?

方輒想起以前父親對他怒其不爭,常常吼道:“你怎麽會是我方敬天的兒子?你哪裏像我了!”

現在想想,父子倆同時愛上另一對母女倆,光是這一點,他跟父親就極其的像。

隻不過他所要承受的是父親犯下的錯,那份感情他隻能任它在心中埋葬。那是一份見不得光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