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蒸發

28 活剝皮

28 活剝皮

一聽華子說這些人手中那編製袋裏提的是人頭,而且還是他們自己的頭,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華子說的實在是太嚇人了,真不知道他咋蹦出這麽個念頭來。

不過我心裏雖然瘮的慌,但還是忍不住朝那一行人仔細看了過去。

他們約莫十個人,整整齊齊的排成了一行,但也不是特別的有秩序,反正真的挺像個旅遊團的。而且他們手中那袋子是統一的,一看就是一個團隊啥的。

這個時候華子突然再次說道:“我操,會不會是趕屍啊?是不是哪個趕屍人趕了這一隊屍體啊?”

趕屍之術我以前也聽過,據說是湘西一帶傳出來的,以前我不怎麽信,但現在就連點香追魂術我都遇到了,那趕屍術就不足為奇了。

不過犀利哥很快就說道:“這不是趕屍,你看這些人走路,膝蓋都是歪曲的。如果是趕屍,那麽他們就會拖著身子往前走,因為屍體就像是一灘爛泥,是很沉重的。”

既然不是趕屍,又不是鬼,那就隻能是人了。

可是剛才冰山哥又說他親眼見過這些人死了,難道真的如他所說,人死而複生了?

雖說這兩天經曆了不少古怪事,但這重生之說還是讓我覺得不可思議。

而冰山哥則直接說道:“都給我安靜些,跟著我走。”

然後他就向前一步,走在了最前頭,示意我們跟著,當時的他給人一種不敢拒絕的桀驁。

華子咂了砸嘴,看起來挺不爽的,我了解他,他是最見不得人裝逼的,要不是冰山哥真的很厲害,他怕是早就要跟冰山哥幹一仗了。

跟在冰山哥的身後,我們慢慢的朝前走著,而前麵就是那隊死而複生的人,我們就沿著他們的軌跡走,而他們至始至終也沒扭頭看我們,反正沒發現我們。

就這樣走了差不多小半個鍾頭,我就看到這些人一個個的進了山洞,等我們也進了山洞,我才發現這洞裏別有洞天,空間很大,就像是一個通道。

說實話,當我走在這山洞裏,我心裏還是很慌的,一來是因為這裏光線晦暗,而且時不時的要有冷風襲來,吹得我脊背發涼,總感覺自己後背上像是趴著個什麽東西一樣。更駭人的是,在山洞壁上還雕刻著各式各樣的恐怖壁畫,這些壁畫一看就是各種陰森的鬼。令我驚恐的是,這些刻在牆上的鬼對我來說,不像是簡單的畫,我總感覺他們是真的鬼,正幽幽的盯著我們看呢,隨時可能從牆壁上爬出來,害我們。

真不知道這個南音村是個什麽樣的存在,在村子前的通道上怎麽會有這麽詭異的壁畫。

好在我假想的陰森畫麵並沒有發生,很快我們就穿過了這個山洞。過了山洞,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跟我們這個年代有點脫節的村子。

這村子不大不小,估摸著有個幾十畝地吧,看著這個村莊我第一時間聯想到的就是電影裏的那種古老的苗疆寨子。

在村子的入口處有一個挺高大的石門,相對這裏來說可以用氣勢恢宏來形容了。而在石門的門梁上則寫著南音村三個字,字體不像是繁體,也不知道是啥字體,但我不知道怎的,一眼就認出來了,而且我感覺這種字體還挺神秘的,處處透著詭譎,不像是人寫的。

我們站在南音村的門口,眼睜睜看著那一隊十個人進了村子。

他們應該是南音村的村民,進了村子後,就散開了,一個個走向了村裏的石屋,看起來是回自己的家了。

很快那一些個石屋的門就關上了,那數十個死而複生的人就全部消失在了視野中。

夜幕籠罩下的南音村看起來是那麽的平靜,平靜到就像不屬於這個世界。

這個時候,犀利哥小聲問冰山哥:“師兄,咋回事?老屍屠村就是發生在這裏嗎?我怎麽沒有嗅到絲毫的血腥味道啊?這裏看起來還挺祥和的。”

冰山哥用他那深邃的眼眸注視著眼前的南音村,並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華子噗嗤一聲笑了,他輕笑著說道:“得了,依我看啊,這位傲嬌哥怕是有夢遊病,做夢夢到了這裏發生了什麽屠村案吧……”

我沒有像華子那樣說冰山哥,因為我知道冰山哥不可能是那樣的人。

但我確實也有些懷疑,因為這個南音村確實太平靜了,如果真發生了什麽老屍屠村案,這裏應該是一片狼藉才對。

難道冰山哥真的弄錯了?是他帶我們來錯地方了,還是他故意騙我們來這裏,另有目的?

我心裏正尋思著呢,就看到犀利哥在華子屁股上狠狠踢了一腳,同時他對華子說道:“小胖子,你他媽再說風涼話,小爺我打的你他媽大小便失禁!”

華子撇了撇嘴,沒再說話,而冰山哥則理都沒理會我們。

沉默了一會,冰山哥才對犀利哥道:“確實有點詭異,這裏的平靜就像是回到了老屍屠村案之前!”

犀利哥捋了下長發,然後道:“什麽意思?難不成還時光倒流了?”

冰山哥沒有說話,而我則忍不住來了句:“還能時光倒流?如果這裏真的發生過老屍屠村案,那麽會不會重新再來一次?慘劇重現?”

我剛說完,冰山哥突然扭頭看向了我,我看不到他麵具下的臉,但我能看到他的眼睛,說實話,冰山哥的眼睛真的很漂亮,深邃而清澈,都能將我倒映出來了。

冰山哥就這樣盯著我看了好幾秒鍾,然後他的目光中劃過一絲光芒,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

很快冰山哥就收回了目光,他徑直走進了南音村,我們都悄悄跟在他的身後。

他並沒有深入南音村,而是走向了最近的那個石屋,剛才我們看到那十人小隊中的一個人進了這石屋。

我們小心翼翼的來到了石屋外,石屋上是有窗戶的,而且並沒有關嚴實,我們透過窗戶上的縫隙就能看清裏麵的情況了。

也不知道是刻意的,還是巧合了,我跟冰山哥並肩站在一起,我們幾乎是一樣高,所以我兩的角度剛好完全能夠看清石屋裏的情況,至於華子和犀利哥他們,則是站在了我們屁股後麵,應該看得不是很清楚。

我感覺是冰山哥故意讓我可以看裏麵的情況的。

我看到石屋裏的裝飾很簡潔,都是石頭做的,一張石椅,一張石床。而最吸引我目光的是,在房間的最角落,居然放著一口石頭棺材!

剛才那個進了石屋的人此時就坐在那口棺材前,嘴裏念念有詞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麽。

突然,他脫掉了身上的衣服,赤身**的站在了棺材前。

當我看到他的身體,我整個人都愣住了,感覺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往外冒著寒氣。

草,這個人的身上有著很大的一條傷疤,這傷疤一看就是針線後縫上去的。也就是說這個家夥應該是動了什麽手術,但令我納悶的是,這縫著的線,從頭一直延伸到腳,怎麽會有這樣的手術?

正納悶呢,發生了一幕讓我更驚恐的事。

這人突然就將手伸向了自己的腦袋,然後他竟然猛的在自己頭皮上撕扯下來好長一道口子。

我張大了嘴,感覺整個人都快窒息了。

而這個人則捏著自己的頭皮,然後將自己的人皮慢慢的往下剝!

草,這家夥在對自己活剝皮!

更驚悚的是,他很快就將自己的人皮給褪到了肩膀下麵,那是一張完整的人皮,而我也總算是明白他身上的那些線是怎麽回事了。

這人之前就被剝皮過,隻是被人用針線給縫上了!

而他現在要沿著那縫上的線,將自己重新剝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