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隻初相見

人生若隻初相見_分節閱讀_2

道去哪裏風流快活去了。送她回去的那人還開玩笑道:“那小子,怎麽就這麽迫不及待了,活像剛開暈似的。”

回了家洗好澡,也很晚了,天氣已冷了,鑽進被子暖熏熏的就隻想睡覺。剛覺得迷迷糊糊,朦朦朧朧中就聽得電話想起,把手伸出去,在床頭摸了半天也沒有摸著,心裏恨道:“不知道是哪個死老外,就喜歡擾人清夢!”做進出口也沒有辦法,人家睡覺的時候,你上班,你睡覺的時候,人家還在上班。所以說吃口飯不容易啊,不過她撒起謊來卻是溜的,那日母親打電話過來問她工作辛不辛苦,她就說:“什麽辛苦,無非是跟他們用外文聊聊天。”哄得母親放心,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電話鈴聲響了幾下,估計對方見沒有接,便掛了線。她也樂的輕鬆,不用在黑暗中摸索,便沉沉睡了過去。到了第二天,總算找個電話了,翻開一看,一個手機號碼,也不是自己平日裏所打的,也不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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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開新坑了,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寫多長,寫到哪裏是哪裏吧!!!

希望大家喜歡!

第2章

第2章

好不容易把德國的老外給擺平了,爭取了張大訂單,拿著獎金單,心裏頭熱孜孜的。掛了個電話給母親,聽她嘮嘮叨叨的講了好一會話,才略略平息了思念。心想著,早些回家,買點菜慰勞慰勞自己。她相對時下的都市女孩子,還是會燒菜的,北方的口味相對比南方要重,所以她也不怎麽喜歡吃。每日裏,加班加點,也就用快餐等速食打發掉了。今日心情好,就想著怎麽回去弄幾個家鄉小菜吃吃,光這麽想一想就垂涎欲滴了。

家鄉的小城,河流密布,水枕人家。魚自然是餐桌上最普遍的。父親最擅長燒的就是魚了,最最好吃的便是火腿香菇鯽魚豆腐湯,把魚身用熱油煎了,然後把薑片和黃酒(江南一代的特產酒,又叫料酒)下鍋,混著熱水泡幹淨,切好的火腿香菇,用文火燉,一直到湯汁呈牛奶色,然後放入豆腐。出鍋後再放香蔥,紅的紅,白的白,綠的綠,色香味具全,令人口水直流。每次父親燒這個菜,她都可以吃滿滿的兩大碗飯。小時候就喜歡站在廚房門口,看著父親燒菜,也沒有特意的學,也就這麽會了。那爆炒的香味,那騰起的青煙,在記憶裏總是那麽美好。如今回想起來,仿佛也就是這些,帶著童年的味道。

還未熬到下班,娉婷的電話便過了來:“下班了沒有?一起去吃飯。”她一手拿著電話,一手還在跟沈小佳比劃傳真上的內容:“吃飯?不了,今天想回家吃?”“回家?怎麽家裏有人等候?”娉婷笑著問道,語氣卻有一絲不同。她手忙腳亂的,也沒有聽出來:“哪裏有人等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零丁洋裏歎零丁的!隻不過今天不想吃外食。想回家自己做!”“自己做,不會吧?怎麽從來也沒有聽你提過啊?”她倒笑了出來:“不知道了吧!”娉婷也笑了出來,討饒道:“好了。今日不要回家了,出來一起吃吧。熱熱鬧鬧的。”

和他們吃飯總比和客人吃飯輕鬆多了,況且她也隻是應景罷了。那日是姚少請客。其實她也不知道他們具體的名字,一則是從未留心記,二則他們這群人本身也不叫全名的。坐的時候,姚少就坐在旁邊,頗為殷勤,頻頻幫她夾菜。他就這麽坐在對麵。印象中他好象與她對麵的時間比較多。旁邊的國色天香倒是換了人了,換了個搖曳生姿。隔了些距離,也瞧不清楚,想當然而,應該又是美女一個啊。

或許是想了一日清淡些的東西,所以那菜色總覺得不合口味。聽他們講了一個一個的笑話,有的帶點暈段子,有的冷到極點。她隻微微笑著,將碟子裏油膩的菜撥來又撥去的。一抬頭,卻見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飯後還是老樣子的消遣,去了私人俱樂部。娉婷因她平日裏工作繁忙,便拖了去享受SPA。也不知是隨口還是無心的問道:“你和江少怎麽了?”她心裏咯噔了一下,卻雲淡風清:“什麽怎麽了?我跟他一點也不熟啊!”娉婷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不要給我裝糊塗。我看他今天一頓飯下來,你這邊不知道掃了幾萬回了。”她倒是沒有發現,微楞了一下,道:“估計是你看錯了吧。我臉上又沒有什麽東西。”

娉婷盯了她一會兒,低聲道:“我也隻是提醒你罷了。他們這群人,有幾個是真心的呢?像我現在跟孫平華,你以為真能到頭。隻不過我喜歡他罷了,能拖一時是一時。他呢?父母也還未瞧著中意的,所以也就這麽過唄。”她知道娉婷講的是真心的體已話,但她與他的那一段,也實在不好意思說口去。細細一想,也越發駭然了。

娉婷也不管她是否聽進去:“說起江少,你也應該看得出來。這群人有哪個不巴結他的。不要看是上層了,其實上層也有階級之分的。有些事情我不便多說。”她本身沒有想過要與他們這群人有什麽糾葛,但仍是挺感謝娉婷的提醒。

等回去時,最後竟又剩了他們倆,她這才發現那搖曳生姿早不見了。他隻看了她一眼,道:“我送你回去。”她笑了笑算是回應。到了車裏,也無話。打了暖氣,和著汽車裏特有的真皮味道,竟依稀有些朦朧。很快便送到了門口,她謝了一聲,也就下車了。到了屋裏,將靴子脫了,整個人懶懶的,動也不想動。往**一倒,細棉軟被的,隻覺得睡意彌漫。

朦朧中聽得電話響起,隻是卷縮著不想動。可一想到這幾天的德國大單,想到那熱乎乎的獎金,算了,伸頭也是一刀,這才磨蹭著從被子裏爬出來,接了電話。結果迷迷糊糊的喂了幾聲,竟然半天沒有聲響,心裏一陣火:“哪個王八蛋惹人清夢。”便啪的一聲掛了。看了電話又不是國外長途來電。半響,又叮叮當當的響了起來。她拿起一看,還是那個陌生電話,按了接聽鍵,竟是他的聲音低低傳來:“是我!”她楞了一楞,才反應過來,恩了一下。

那邊卻是半天沒有說話,她也不好意思掛斷。良久,他的聲音才響起,說不出什麽感覺,仿佛竟有一絲情人間的呢喃:“那天---那天我沒有做措施!”她的臉唰一下紅了起來,還好他是看不見的。從未碰到過如此問題,難道要回答沒有關係啊。她支吾了半天,不知道要說什麽。猛然想起一件事情,心竟微微發涼,才恍然大悟了起來,淡淡的回道:“這世界上還有事後避孕的這一招,江少何必擔心呢?”他在那邊默然,她便掛了電話。

卻是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了。她起了身,到廚房裏倒了杯水。摸著杯子上的凹凸有質蝴蝶,總覺得莫名的安慰。仿佛自己還是被父母捧在手心裏的寶貝。這才發現,原來已經這麽多年了。

朦朧中依稀聽見門鈴響起,隻覺得怪異。這麽晚了,鄰裏之間怎麽還會有人來拜訪。響了半天,她這才驚覺,原來是自己的門鈴。竟然是他。就這麽站在門口,活生生的站著。她楞在門口,半天不知道怎麽辦。他看著她,將門輕輕推開,便走了進來。

她吸了口氣,道:“要喝水嗎?”來者是客,進都進了,總不能趕他走。他不說話,隻看著她。不知道是夜色如水的原因還是燈光照明強度不夠,隻覺得裏頭如汪洋大海,仿佛可以吸人般。她隻覺得慌亂,逃似的想去廚房。還跨出幾步,已被他從後麵抱了住,劈頭蓋臉的吻了下來。

那感覺又酥又麻,她隻覺得身子發軟,連推開他的力氣也沒有了。他抱的越來越緊,身上那淡淡煙草味道,那灼熱的體溫,竟有種異樣的熟悉。她有些急了,那種感覺竟讓她害怕了起來,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慌,唇齒糾纏中,輕咬了他的舌頭。他微微吃痛,人也略略清醒了些,隻俯在她肩頭,大口喘氣。

他仍是擁著她,一點也沒有放手的意思。許久,才低低的在她耳邊恨恨的道:“你這擾人的小東西,看我怎麽收拾你!”那幾字說的咬牙切齒的,但卻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寵溺,竟有一種纏綿悱惻的味道。那氣息癢癢的吹在耳畔,她隻覺得全身酥軟無力,心裏又如同三月的微風拂過湖麵,輕柔無限,卻又蕩起陣陣漣漪----

早上上班到底是遲了。沈小佳工作了一半,湊了過來:“子默,天是不是要下紅雨了?連你這個公司標準時間也遲到了。”她臉不爭氣的紅了一下。沈小佳難得見她如此模樣,哪裏肯放過她:“給我說實話。昨晚是不是花月正春風啊?”她佯裝怒道:“去去去,收客人E-MAIL去,少在這裏瞎攪和。”沈小佳咯咯笑了出來:“腦羞成怒,說明我正中靶心!”

到了中午,便有人送了一束荷蘭空運過來的鬱金香。沈小佳對著花,左看右看,嘖嘖稱奇:“貴是貴的,但誰會追女孩子,送鬱金香啊?”她卻心微微一動。小時候沒有什麽好的方式可以了解世界,因為信息各方麵太貧乏了。還好那時候有電視機,每每到綜藝大觀播放的時候,便搬了小凳子,津津有味的看起來。印象最深的便是荷蘭,那美麗的鬱金香,浪漫的風車,藍藍的天空,一望無際的大海還有厚厚的奶酪。仿佛就像夢境裏才有的般。那景色帶著童年的回憶,更是根生地固的如植在腦中般。

一連幾日花束不斷。但卻沒有電話,她也沒有打過去。又過了幾日,他卻是來電了:“今晚去你那裏。”她本就很晚下的班,回到家已是極晚了。才進了門,他就到了,一臉的慍色。她也沒有在意,隻管自己洗澡。等她洗好出來,他已經睡了,側著身子,背對著她。她將燈關了,輕輕在他身邊躺了下來。到底還是不習慣,她隻靠著床沿,離他遠遠的。黑暗中,隻覺他翻了過來,將她一手撈入了懷裏,那暖暖的氣息已噴了上來-----

和他一起,如果說這也能算一起的話,素來是他掌控的。她有時候有弄不懂自己,怎麽會走到這麽一步的。但又覺得好象挺自然的,就這麽自然而然的發生了。自己也不是剛剛從學校裏畢業出來了,見多了**,有多少個不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現代社會,合則聚,不合則散,是不必太過於執著的。她一直以為自己不會這麽時髦,想不到還是趕上了時下的列車。

她自然知道他不止她一個女的,有好幾次,他在她那裏的時候,那群鶯鶯燕燕還是電話不斷的,也有幾次他接了電話,便走了。她也自知沒有那麽大的本事,讓江少為了她放棄那麽一大片美好的森林。要知道電視裏或者小說上,那些花花公子會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結束自己的風流生涯,從此一心一意。其實多半是騙騙小女生的。也不可以說一個也沒有,但基本上是絕少的,若有人真的碰上了這麽一個,那簡直是比中福利彩票特等獎還難,需得馬上殺牛羊酬神啊。所以,他與她,走到哪裏,算那裏吧。

他出手是闊綽的,一直以來她也沒有注意,那日整理了一下房間,這才發現他買了好些東西給她。有珠寶首飾,也有皮包衣服。他隻管自己拿來,就扔在一旁。她一般是要過好些天才發現的。有錢人就是好,一件衣服,一件首飾,可以抵她一月或半月工資了。更不用說是那名牌皮包了。她是見識淺的,但就算沒有看過豬,至少也吃過豬肉。那LV的限量包包,不是誰都能買得起的。更何況是她這種不上不下的職員。她雖然愛錢,但絕不貪。這種東西,她自問沒有實力擁有,也就沒有那個必要拿出來招人非議了。畢竟人言還是可畏的,沒有那麽大的頭,也無所謂戴那麽大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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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因與母親相隔距離遠,一年也見不上一兩次麵,所以早在讀書時就立了不成文的約定,每個星期六必要通上長長的一段電話,以慰彼此的思念之苦,另外也順便幫中國的電信事業作出點微薄的貢獻,可能在更小的程度上推動了國民經濟的百分之零零零零零零零點幾的增長。

今日母親的電話更是猶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以前每每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因為實在聽的太多了,以至於耳中生了繭子,常常自覺的跳過。但今日母親的行為,實在除了這句話,就無其他形容詞可以形容的如此入骨了。其實說穿了,不外是告訴她同城同鄉有個誰誰的兒子,姓誰名誰,也在本城工作,母親已經把自己的電話告訴人家了,有機會多聯係。萬一有事情,也可互幫互助。無疑是變相的相親。

趙子默最最頭疼的便是這件事情。自畢業後開始,母親就有意無意的往這個話題上帶。到了今年更是挑明了,有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姿態。這種事情還是隨緣的比較好。以往母親的動作,她向來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即可。每次見了麵,吃過一兩頓飯,便找了借口推了就是。並不是不了解母親的苦心,隻不過這種事情也是要講緣分的。相親就如同是魚肉放在砧板上,幾斤幾兩,無所遁形。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