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隻初相見

人生若隻初相見_分節閱讀_14

much to me,

Into my faith, you and your baby.

It′s out there. It′s out there.

It′s out there. If you want me I′ll be here-” cranberries的《 dreaming my dream》 有種安定人心的力量。有著變幻倚儷的唱腔,離開了原本浩渺的蒼穹來到人間,它帶著冷漠的美豔,但又說著人身上的變動和永恒,就如同天地間花草,汲取了精靈與傳說的浩渺氣質,溝通了人間和天空的美。

音樂聲中夾雜著奇怪的節奏,她定了定神,才發現是她的手機在響。她拿起電話,看著屏幕上的顯示,是他的號碼,就算是沒有儲存了他的名字,但那號碼已經熟悉的猶如印入了腦中一樣,竟然還是如此的清楚。

她看了好久,電話也響了許久,這才按了鍵接聽:“你好!”普普通通的問候語,再無波瀾了。他的聲音低低傳過來:“不問我為什麽嗎?”像是隔了無數的山和水,聽不仔細。

她笑了出來:“問與不問有區別嗎?”男與女分手了便是分手了,問為什麽,又有什麽意義?問了就能不分嗎?

他在那頭沒有說話,她也沒有,兩人就這麽靜靜的。良久,她才回過神:“不好意思,很晚了,我要掛了!”他低低的“噢”了一聲。她蓋了鍵盤,沒有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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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萬分感謝!

分手的那段有兩句話借鑒了今年最火的紅花教主--楊二老師跟她挪威王子分手時的話.湖南電台芙蓉王<背後的故事>裏看來的.

第15章

第15章

沒有想過會再看見他,而且在邢利鋒工作的公司。約了與邢利鋒一起去吃火鍋,天寒地冷的,吃熱騰騰的火鍋,連人心底也會暖和起來。所以邢利鋒才一提議,她就爽快的點頭答應了。

最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天氣了,陰沉沉的,沉的連人的心情也壓抑起來。本是約好了,邢利鋒一下班就過來接她的。但臨時有個會議要開,說是老總加開的。反正是下了班了,便打了的士過去,本來約定的地方就靠近他的辦公地點。

邢利鋒在一家極有名的房地產公司就職,因一畢業就在那裏工作,奮鬥了這麽幾年,已經是小中層,雖是隻是個市場銷售部的副經理,但苦讀成材,沒有任何背景的扶持,能有今時今日一番成就,已是極不易的。

幾十層的大樓,直入雲霄的。推了門進去,門口的接待小姐已經掛了甜美的笑容站了起來:“您好!”她報了邢利鋒的名字,那接待小姐已溫柔的回道:“趙小姐,您好!邢副經理已經吩咐過了,讓你在十五樓的大廳等他。”

乘了電梯,上了十五樓,一入眼,便是寬闊的大廳,擺了幾套黑色的真皮沙發,紅木的低茶幾,襯托著米色的大理事,氣派大方。因已經到了下班時間,所以開了燈,璀璨亮目。

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旁邊擺了一大堆的時尚雜誌和報紙。她這個人向來與時尚不搭邊,從來按自己喜歡的風格打理。但百無聊懶的,看看雜誌也是能消磨時間的。總比什麽事情也不幹的好。隨手翻著圖片,依稀覺得這件衣服有些熟悉,頓了頓,才想起,這是歐洲一個牌子的秋冬款,他當日在旗艦店幫她買了。後來衣服送來了,她也沒有穿過,隻掛到了衣櫃裏。但還是有點印象,所以覺得莫名的熟悉。

她後來去過一次他的屋子,無非是將她的衣服整理了一下,他買與她的,他送與她的,本來就極少有穿過的,一件也沒有拿,畢竟從來也沒有屬於過自己。所有的東西中,她最舍不得的就是那鉑金的海豚。很是可愛,雖然不值錢,但終究是那麽多年來,她收到過的唯一一件生日禮物。還是狠了心,擺在所有的首飾一起還給了他。

想過去同一家店裏再買同樣的一個給自己,後來想想還是算了,何必牽扯呢?既然分了手,也要幹淨利落的。何必以後每一次看到這個海豚就要想起他呢?無論如何,他終究是與她分享了生命中了一段時光,現在還沒有灑脫到那種程度,可以毫不在乎。人終究是血肉做的,不是鐵,久了,慣了,多少還是有感情的,無論是愛還是其他。

她將雜誌放下,站了起來。大廳裏掛了幾副抽象畫,線條很簡單,寂寂寥寥的幾筆,像懵懂的學童在塗鴉,卻很大方。仿佛是纏綿的雨絲,一點一滴,繞成一團。四周的空氣很靜,其實自她進來到現在一直都是很靜的,但此刻有些靜的毛骨悚然。

她猛得轉過了頭,他就這麽直直的站在她身後,隔了短短的一段距離,身邊還站著一個人。他一身黑色的條子西裝,配了條暗紫紅的領帶,很賞心悅目,隻看不清他的臉,他的表情,卻能看見他的一雙眸子,仿佛也略略吃了驚,但已經平複,她沒有細看,其中好象還有其他的東西。

談笑說話的聲音自通道上傳了過來,他還是直直的看著她,仿佛看不夠。她穿了件黑色的短外套,露出了粉色的毛衣領子,一條緊身的深牛仔褲,套了雙黑色的皮靴。腰上低低的係了一條亮亮的水鑽鏈子,隨著動作,一擺一擺,也一閃一閃,閃爍著猶如是來自天空的星辰。頭發已然由原本的直發,微微燙成了鬃發,略帶點波浪,竟說不出的嫵媚好看。

他看著她微微的笑了起來,露出一排細細的牙齒,在燈光下仿佛與水鑽一起在閃光,視線卻越過了他,定格在他身後。

一群人推推攘攘的走了過來,見了他,忙叫道:“總經理!”他恩了一聲,沒有轉過頭,又朝她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一眼,便走了出去。原來他是邢利鋒的老板,她倒是第一次知道。其實兩人在一起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但她從來沒有去留心他到底是做什麽的。其實她也是抱著遊戲的心態的。這麽結束了,其實也是必然的。

邢利鋒大步走了過來,不好意思的道:“等久了吧?”她搖了搖頭,思緒還在平複中。邢利鋒後麵的人已經在起哄了:“女朋友啊?”“這麽漂亮!不給介紹一下?”“一起吃飯,一起吃飯!!”

邢利鋒落落大方的含笑道:“我老鄉-----趙子默!本人是想追,可惜還未成功!”倒是第一次聽到他類似表白的話語。她隻覺得有些尷尬。邢利鋒仿佛也察覺了,笑著道:“你再等我一下下,我去把資料略略整理一下。”她笑著點了點頭。

邢利鋒作了一個趕的姿勢,把一群同僚通通趕走:“走,走走,看什麽看?快去整理資料,明天一早還要開會呢?小心被老總刮一頓!”

她還是坐在沙發上,拿了雜誌,心思無半點在上頭的。從來沒有想過還會再遇到他。畢竟城市這麽大,他與她的圈子也不是隻差這麽一點點,所以還從沒有想過會遇到他。甚至有時候覺得可能這輩子也不可能再碰到了。所以還是會吃驚的。

而且竟然這麽快,也這麽的突然。他那日晚上沒頭沒腦的打了這麽一個電話過來,她也搞不懂。卻使她整夜輾轉難眠的。本以為很快會忘卻,才發現原來要比想象中的難。

邢利鋒很快就將資料弄好了,走了過來,道:“子默,我好了。出發吧!”她笑著抬起了頭,拎著包準備出去。

才剛站起來,隻見他和方才站在他身邊的那個人走進了大廳,隻邢利鋒叫道:“總經理,於經理。”那於經理的人笑著應了一聲,喚住了正三三二二要下班的人:“大家停一下。江總為了犒勞大家的辛苦,晚上請大家吃飯,活動。”頓了頓,將眼光掃到了邢利鋒這裏:“有家屬的可以帶家屬!”

她有些赫然,除了邢利鋒,沒一個認識的,這麽冒冒然的,總不好意思一起去。且他的存在帶給她過於強大的壓迫感了,她實在不想在與他有什麽牽扯與瓜葛的。可那個於經理已經這麽說了,她若是這麽走了,也實在讓邢利鋒難堪的。思前想後,還是與他們一起出去了。

邢利鋒也覺得很是尷尬,訕訕的說:“真不好意思了,沒有想到會弄到這個局麵。”其實她心裏是清楚明白的,有人是故意的。但又無法說破,隻好微微笑了笑:“沒有關係。人多也熱鬧些!”

偏巧天公也不作美,邢利鋒的車子在地下車庫怎麽也發不動。因留下開會的都是地產公司的中高層,人人有車,所以其他同事早已經開了車子走了。這工夫,想打順風車也麻煩了。

他的銀灰色車子唰的一聲,在他們門前停了下來,搖下了車窗:“怎麽了?”邢利鋒笑著道:“車子正鬧罷工!”他朝他們看了一眼,道:“上車吧,一起過去。”

邢利鋒替她拉開了後車門。車子在路上行使,因為是高峰時間,所以速度很慢。他的車子裏好象什麽也沒有變動。她以前買的一對蝴蝶型的抱枕還整齊的堆在後車座上,她以前每次一上車,就習慣性的會拿一個,擱在腿上。抱得很緊,他一開始還會笑她:“有人要搶你的枕頭嗎?”

前排的副駕駛座前還擺著她慣用牌子的紙巾。連車載香水的味道也沒有變化,還是原來的味道,有種極淡檸檬的氣味。但才隔了這麽一段時間,就如同隔了千山萬水,再不如同以前了----

車子裏很靜,皆不說話。邢利鋒笑著看著掛著的平安如意,找話題:“這個如意很別致!很漂亮!”她心中一跳,隻聽他的聲音輕輕的響起,帶著一種磁性,隱約滲透出一絲驕傲和炫耀:“是我女朋友編的!”邢利鋒笑著道:“江總的女朋友手很巧,編的很別致!不像外麵買的那種,千篇一律!”

他應該說前女朋友,若以往他們的關係算男女朋友的話。那如意是她編的,當時她看沈小佳在學。其實不是很難的編法,但沈小佳總是編不好。看著她編了又拆,拆了又編的一個星期後,她也就會了。用了沈姑娘用剩的材料也編了一個。一直扔在包裏,有一天在坐車子的時候偶爾翻到,便替他掛了上去。

當時純粹是物盡其用,倒也沒有什麽特別的意思。但現在聽來,回想當時的情景,卻覺得莫名的傷感。或許自己當時也有那麽一絲絲的期盼,希望郎千歲的。但生活終究是現實的,美夢到頭多半是場空的。

她抱著抱枕,連味道也沒有變化,仿佛他後來的鶯鶯燕燕沒有在上麵留過痕跡,因為沒有人工香水的氣味。縮在角落裏,緊緊抱著觸手可及的那一份柔軟,仿佛要擁抱多一點的溫暖。鼻子酸酸鹹鹹的,仿佛就要落淚了。既然分了手,就幹幹淨淨,不要留一絲痕跡的,也不要讓人覺得有所留戀和牽扯。他不會稀罕的.他要分手,從來是不會拖泥帶水,藕斷絲連的.江修仁從後視鏡可以清楚的看到她,但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或許也不想讓他看到,隻抱著枕頭。

窗外車子成隊,她聽得他的聲音響起:“可能要堵一會兒,這裏有薯片,你們可以先充饑一下!”原來他還沒有將她的零食扔掉。她向來吃的蠻多的,但不胖。沈小佳每次都說她像小雞啄米似的,但少食多餐。她每次一下班,肚子就餓的呱呱叫了。

因為胃不好,所以習慣在每個地方都備了充饑的糧食。他的車子自然也有。專門有個小箱子,堆滿她的貯備。薯片,餅幹是最常規的。原來他還記得。但聽他隨口的客套話,竟如有人拿了把刀子一刀一刀的在她心裏刻畫般,痛的連呼吸也要停止了。

原來他什麽都記得。那這一切算什麽呢?記得她喜歡蝴蝶抱枕,記得她當時威脅他:“如果不見了了,要你好看!”。記得她喜歡那牌子的紙巾,因為她喜歡那種觸感,擦上去像母親的手在撫摩。喜歡那味道的香味,很清新怡人,讓人神清氣爽。記得她每每一坐下來,就會喊餓,總喜歡吃零嘴。

為什麽呢?就如同他那晚打她電話,問她為何沒有問他為什麽一樣?其實是她不敢問!她不能問!有些東西問個清楚仔細明白,無非隻是再多添一道傷口而已。無法回頭的事情?又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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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16章

人不是很多,隻兩桌而已。因去的晚了,邢利鋒連連笑著解釋:“車子拋錨,車子拋錨。”竟然是與他一桌的。

他遠遠的坐在對麵,隔著圓圓的桌子,很遠又很近。菜一個個上來,很多,色香味俱全的。她了無食欲。就這麽坐著,仿佛也是種煎熬,好象在水裏煮,火裏烤一樣。

他住的地方的餐桌不大,淡淡的原木色,小小的長方型,經典的歐洲品牌。張阿姨煮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