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夜談
陸虛聽到老頭子這般說話，眼中露出一絲駭然，他不明白老頭子在說什麽，但是心底隱隱感覺，也許老頭子早就知道一些關於雪域的隱秘了。而在此之前，陸虛曾經也對老頭子提起過一些關於注靈村的消息，雖然陸虛並不情願，但是老頭子卻是知道了。而現在老頭子這句話不能不讓陸虛多想一些。
“你究竟想說什麽？”陸虛問道。
老頭子神秘一笑說道：“原本一個消失在靈修大陸上的種族，萬年前才被重現，而你居然能夠成為哪裏的領主，想來你們之間有一些共通的地方吧，比如說一個村子的消息。”
陸虛但覺呼吸為之一滯，他不明白老頭子為什麽這麽確定，而且在陸虛看來老頭子一定知道一些什麽事情。
“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訴我？”陸虛問道。
老頭子微微一笑，看了看天色說道：“這些事情過後再說，我來這裏是有事情的。”
陸虛心中一沉，因為按照他對老頭子的了解，老頭子說這些話一定是有原因的，也許是因為一些陸虛不願意做的事情，所以老頭子在要挾他。漠然點頭，陸虛對不傷說道：“咱們這裏有沒有仆人之類的？”
不傷點頭，隨即走了出去，而不多時又回來了，說道：“去後麵的亭閣中吧，我讓一些人把酒菜端到哪裏了。”
陸虛點頭，對老頭子說道：“走吧，嚐嚐不傷之地的特產，哈哈。”
老頭子嘿嘿一笑，跟著陸虛一起走到了後院的亭閣中，剛一到哪裏，老頭子就說道：“這陳一帆也是找死，弄一個府邸，居然仿照龍騰古殿建造的，嘿嘿，這事情要是被龍騰帝君知道，陳一帆也是死罪。不過現在陳一帆已經死了，能治罪的隻有你了，我勸你把這裏改建一下，不然會有麻煩的。”
陸虛說道：“原本龍騰帝君把我弄到這裏，就沒有安什麽好心，而且這種地方，你以為龍騰帝君會讓人來監視我？”說到這裏，陸虛看向星影說道：“本來有一個，沒有想到也是你的人。”
老頭子一笑，說道：“龍騰帝都現在暗潮湧動，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變天了。”
陸虛說道：“菲爾特還沒有死？”
老頭子搖搖頭說道：“原本應該死的，但是卻沒有死，有人在保護他。”
陸虛點頭，旋即歎息一聲說道：“沒有想道我居然神使鬼差的被牽扯到了這種事情中去了，真麻煩。”
老頭子沒有說話，直到吃完飯後，老頭子留下了一些酒菜，對不傷與星影說道：“你們先離開，有些事情我要對陸虛單獨一個人談談。”
不傷與星影臉色絲毫沒有變動，就這般離開了亭閣，而老頭子則是說道：“現在你也是雪域的領主了，而這個不傷之地也是你的領地，你說我的基地建立在什麽地方比較合適呢？”
“訓練殺手？就像我當年被你帶到的地方一樣？讓那些孩子自相殘殺？”陸虛冷然說道。
老頭子悠然為自己倒上一杯酒說道：“不錯，也許比你那個時候還要殘酷。”
陸虛心中一怒，差點便自站起身來，但是隨即想道自己與老頭子的差距，狠狠的喝了一口酒說道：“你為什麽總是這麽殘忍？你現在也不缺少金錢，為什麽還要把那些孩子向死路上逼？”
“殘忍嗎？如果不是我，那些孩子早就死了，我可以讓他們繼續生活下去，這已經是一種仁慈了。”老頭子說道。
陸虛狠狠的看著老頭子說道：“你把他們都定格成了殺人工具，這與死有什麽區別？”
“那也比死了好，而且在我找到他們的時候，就像你一樣，隻要你夠堅強，那麽我這裏不是地獄，而是天堂，當年你不是也是主動要跟隨我的嗎？”老頭子看著陸虛說道，眼中露出了一種譏笑。
陸虛隨即感到有些無力，他突然發現自己現在說的話很可笑，他不可能說服老頭子的。
“選擇吧，雪域還是不傷之地，總要有一個地方成為殺手基地的，而且隻要哪裏成為了殺手基地，就不能讓別人知道，你懂我的意思吧？”老頭子說道，絲毫沒有回旋的餘地。
“冰封山脈吧，哪裏比較神秘，不傷之地是不可能了，難道你要把這裏的人全部殺死？雪域中的雪人都不好對付，想要把雪人都殺死也不可能。”陸虛說道，這話他說的很遲疑，因為他不知道老頭子接下來要做什麽。
“雪域我不會動的，但是哪裏當作基地也不錯，我很看重那個地方，不然也不會讓你成為哪裏的領主了。你可以在哪裏開辟一個特別的地方，用來訓練殺手，而且隻要你不對雪人說出實情，想必他們也不會懷疑的。”老頭子說道。
陸虛沉默不語，因為他真的不想為老頭子做這些事情，他自己早就過夠了殺手的生活了，如果不是因為老頭子修為高深莫測，陸虛早就叛出老頭子了。
“如果，你做到了這些，我可以告訴你一些關於注靈村的消息。”老頭子悠然說道，好像已經認定陸虛不會拒絕了。
陸虛心中一沉，更是猶豫不決，注靈村的消息對他很重要，但是他也不想為了那些東西而傷害一些孩子。半晌之後陸虛才說道：“如果我拒絕呢？”
“不但沒有注靈村的消息，而且你也要死。”老頭子緩緩說道，神色間也是一片從容。
陸虛緊緊握了握自己的拳頭，殺氣也差點沒有控製住，眼中泛起了猩紅，狠狠的看著老頭子，但是他卻不敢動手的，老頭子的實力讓他感覺不能撼動。
“我可以把訓練那些孩子的權力交給你，我放手不管，但是那些孩子在三年之後必須要達到我的要求，不然全部要死。”老頭子見到陸虛百般不願，無奈的降低了一些要求。
陸虛心中一鬆，說道：“可以。”陸虛知道，老頭子這般說已經做了很大讓步了，在他還沒有能力反抗老頭子之前，他不能太過份。
“隻有殘酷的訓練，才會讓那些孩子快速的成長。”老頭子說道，神色見居然有些悲天憫人，這讓陸虛感到一陣惡心。
“而且我也不是強行把那些流離失所的孩子帶到這裏來，而是在取得他們的同意後才把他們帶到這裏來。”老頭子說道。
陸虛冷笑一聲說道：“孩子知道什麽？他們不過是為了一口飯罷了，你那是一種可恥的欺騙，用一個饅頭，或是一個希望就把那些孩子騙進了你的基地，而且在之後他們也永遠要成為你的工具。”陸虛想起了自己遇見老頭子的情形，那個時候他需要力量，所以他跟著老頭子走了，這件事情直到現在也沒有後悔，畢竟他現在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了，雖然卻淪為了一個殺手。
“不是的，隻要有所選擇，就要有所犧牲，就像你一樣，當年你想得到力量，於是我答應了你，而你現在也得到了，你知道是因為什麽嗎？”老頭子問道。
陸虛搖搖頭。
“是因為你的堅持，無論你在什麽環境中，即便是地獄，隻要你堅強，那麽那就是你的天堂！隻要你足夠堅強，那麽一些事情你就可以反抗，如果你有那樣的力量，我不會說什麽的，但是沒有那種實力之前，你就要懂得隱忍！”老頭子說道。
陸虛聽到這話突然感覺老頭子的話語好似有些寂寥，有些疲憊，但是在看向老頭子的時候，卻發現他還是那個老頭子。
“也許你說的是對的，但是你這種做法，我永遠不會心甘情願的認同的！”陸虛對著老頭子譏諷的說道。
老頭子無所謂的說道：“無所謂心甘情願，我要的隻是結果。好了，基地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不久之後我就會把第一批孩子送到這裏，對了，不傷之地不是正在興辦學校嗎？裏麵天資不錯的孩子給我留著。”
“不可能，不傷之地裏的孩子，你一個都不能動！”陸虛叫道。
老頭子看了看陸虛，見陸虛黑色鬥笠下的嘴角泛起的冷漠。低聲一笑說道：“開玩笑的，我不會動不傷之地的孩子的，但是基地中一些天資不錯的孩子，我想讓他們進入到學院中學習，這總沒有問題吧？”
陸虛心中一動，他突然發現自己上了老頭子的當了，老頭子的初衷就是讓一些孩子去學院中修行，陸虛點點頭說道：“可以，也許那種生活才適合那些孩子。”
老頭子聽到陸虛的話卻是譏諷一笑說道：“那你就錯了，隻要接受過訓練的孩子，就不想從前了，如同你一般，不傷也一樣，你們都被改變了，哈哈。”說道最後，老頭子好似很有成就感一般。
陸虛突然有一種強烈殺人的衝動，定定的看著老頭子說道：“滅絕人性的家夥！”
老頭子微微一笑說道：“什麽叫人性？你用仁慈對待別人，別人給你的卻是無盡的冷漠。何必把別人想的太重？一些事情你以後會懂的，嗯，我要走了，一個月之後吧，第一批孩子就要送來了，你準備一下基地的事情，如果當我來到這裏的時候基地還沒有成型，那麽我就要自己動手了，你應該知道我說到做到的。”
陸虛無力的坐了下去，點點頭，看著老兔子說道：“終有一天，我要殺了你！”
老頭子無所謂的一笑說道：“不傷，你的膽子也越來越大了，出來吧，這些事情你輔助陸虛吧。”說完這些話，老頭子的身形就在陸虛府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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