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滿巫師

第7章 巫墓坐狗

第7章 巫墓坐狗

父親竟然露出了得意的笑來,那笑有點猥瑣,看得我有點惡心,他怎麽會這樣呢?醜陋的一麵竟然一點一點的讓我看到了,父親的高大形象竟然在一點一點的減少。

突然,父親愣了一下,一下就跳開了,我二乎乎的還蹲在那兒看,“噗”的一下,一股煙,那丁蟲被燒焦了,我被那股煙一嗆,就暈過去了。

我醒來的時候,父親給我喂水。

“老愛,我到底是你親兒子不?”

“胡廢話,不是沒死嗎?”

我勒個去,我不死就行。

我醒了,父親就抱著巫盤發呆,半天說。

“完了,丁蟲死了,少了一獸。”

“老肇婆子的巫盤在我那兒。”

“巫盤是認主人的,拿著也沒有用,如果有用,老肇婆子早就來要了。”

這是我所沒有料到的,這叫什麽事呢,詭異得讓人發瘋。

“怎麽辦?”

“沒丁蟲了,這墓也不用找了,回家。”

我們失敗了,看來這老肇婆子是相當的厲害了,我父親竟然是一點招兒也沒有。

想想這些事,我都覺得有點奇怪。

父親又開始陰沉著。

我自己偷偷的去了紅石村,是的白天去的,晚上我可不去。

我拿著巫盤去找老肇婆子。

我敲門,老肇婆子來了。

“我來還你巫盤的。”

她竟然讓我進去。我進去坐下後說。

“我相跟你學巫術。”

老肇婆子一愣,然後就“嘎嘎嘎”的笑起來,這笑最讓我受不了,聽了就冒冷氣,渾身的。

“你師傅就是你父親,我是不會教你的,我也馬上要死了,告訴你父親也別折騰了,坐狗他是拿不走的,那本來就屬於我的。”

“這個我知道,我回去做一下工作,我想您沒有徒弟,就教我巫術。”

“愛新覺羅巫族真是臉皮厚,確實是愛新覺羅巫族的人。”

我一下臉通紅,沒有想到老肇婆子會這麽說。

我出來,罵了一句,老死婆子。

我回去,跟我父親說了,我把巫盤給老肇婆子送回去了,我父親竟然沒反應。

“我覺得那坐狗的事你就算了,那不是我們家的東西。”

“那東西原來就是我們愛新覺羅巫族的東西,他們沒有這東西,坐狗是我們滿人的圖騰,就這個老肇婆子原本不是滿人,而是女真,後來歸到滿旗裏,以為就是滿人了,從了巫術,這坐狗你爺爺當年是許給了她,但是條件是她要嫁給你爺爺,可是她沒有做倒,所以坐狗就不是她的。”

“那坐狗不就是一個擺的東西,又能怎麽樣呢?”

“你是不知道,坐狗守墓,千年萬年不入,誰都進不去,坐狗也叫守墓狗,有十二個巫師的巫法,各不相同,沒有人能破的。”

我沒有料到會這樣,但是到底有什麽巫法在這坐狗的身上,就不得而知了。

我越來越感覺到了不安。

父親肯定是要拿回坐狗,可是沒有辦法對付老肇婆子,這個女真人。

這段時間,父親很安靜,我天天去書店,檢聽雪沒事也過來,聊天,說話,愛情到也是進展得順利。

一直到落雪了,山區非常的冷,父親開始不安起來了,我不知道又要發生什麽樣的事情。

學校放假了,父親天天不著家,不知道去幹什麽,每次回來都疲憊的不行,有的時候連飯都不吃。

這讓我覺得非常的奇怪,父親肯定又是在折騰著坐狗之事。

二十九的那天,我把院子收拾好後,貼上窗花,滿族的一個特色,母親在的時候,窗花剪得相當的漂亮了,母親走後,每年隔壁的奶奶都剪完送來,隻說一句話,可憐的娃,一直說到了二十四說,還在說,就這麽一句話,讓我感覺到特別的親切。

她要是不說,有我能死的感覺。

父親那天回來得早,興奮的樣子。

“天意,天意。”

“怎麽了?”

“今天的二十九,正是八極大陰,坐狗不值更的日子,一百二十六年一次,讓我感上了,今天我們去找坐狗,應該就在老肇婆子的前墓裏。”

我目瞪口呆,什麽八極大陰,那應該是卦象吧,我不懂,一百二十六年一次,這到是難得的機會了。

父親開始準備,他竟然又弄了一個巫盤,小如巴掌。

“這巫盤?”

“這是你爺爺留給我的,這東西到是能繼承,但是隻限於父子之間,父女都不行。”

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父親準備到天黑,吃過飯,我背著大包去了崗山。

夜裏的路更難走,好歹的是我們知道目的,真到就到了龍頭那兒,父親用巫盤,轉來轉去的,竟然在十幾米的地方找到了。

那是一棵千年的老樹下,竟然開著最邪惡的魂花,這是崗山上特有的,花豔麗異常,大如盆,而且就在冬季裏開放,最邪惡的花兒,它能散發著一種香氣來,人聞到後,就迷魂,幾天幾夜的醒不過來。

我父親讓我離遠點,然後就捂著鼻子過去,給拔下來,扔到懸崖下麵了。

父親讓我挖,兩米深了,才見到木頭,是鐵木,比石頭還硬。

找到邊緣,撬開,我進去的時候,我聽到了“嘎嘎嘎”的笑聲,我頭皮發麻,蹲下了,父親不給我繩子我是出不去,可是繩子並沒有放下來。

父親也沒有聲音,不會是嚇尿了吧!

“發什麽愣,撬開,下去,把坐狗拿上來。”

“我聽到了老肇婆子的笑聲。”

“那是假的,掛聲,就這麽一下,她沒在這兒。”

我有點懷疑,還是鑽進去,坐狗竟然真的就在那兒,眼睛竟然閉上了。

我抱上來,父親拉上去,把我再拉上去,我們把墓弄好後,就匆匆的往古勒山去了。

坐狗擺在巫墓的門口,父親得意的笑了,那笑竟然讓我哆嗦了一下。

“老愛,你不能不這麽笑?我都不認識你了。”

我父親瞪了我一眼,我們回家,天都快亮了,這把我累得。

我睡覺,不開店了,父親去上班,他總是有無盡的精力。

我醒來,下午了,我想,老肇婆子肯定是會找我父親算賬的,可是竟然沒來。

檢聽雪到是進來了。

“沒開店呢?”

“發燒了,現在好了。”

我正和檢聽雪親嘴,我父親一下衝進來,看到我們那樣子,愣了一下說。

“我沒看見。”

他鑽進自己的屋子裏,翻東西。

檢聽雪曾經是父親的學生。

父親拿著一個包,不知道是什麽,匆匆的就走了,看來晚上是不能回來了。

我做好飯,一下想起來禇嘉誌,我一天沒給送飯去了。

我匆匆的過去,敲後麵的窗戶,竟然沒有人應聲,我心一驚,不會出事了吧?

我砸門,也沒有反應,我就覺得壞事了,我把鎖頭砸開了,衝進去,禇嘉誌竟然死了。這個孤兒竟然在孤獨死去了,我懵了,半天才想起來報警。

警察來了,屍體拉走了。

我傷心,禇嘉誌死了,給我留下了一封信,一張卡,卡裏有三十多萬,信中說,我陪他度過了最愉快樂的時光,陪他走過了最美好的時刻……

我捂著臉哭了,其實,我應該能幫著他更多,最少,他死的時候應該吃一頓飽飯。

父親半夜回來的,我坐在沙發上發呆,父親進來沒看到我,等看到我就離我半米了,他大叫一聲,就罵。

“你要死呀?”

父親打開燈。

“你幹什麽呢?”

“禇嘉誌死了。”

“必然,泄露天機太多了。”

我父親竟然覺得正常,像是在說死了一隻螞蟻一樣的輕鬆。

我厭惡這個人,這個叫老愛的人,竟然這麽冷雪,我才發現,難道他用毒蟲給我洗腳,讓我坐雪。

我把禇嘉誌葬到了墓地裏,找了一個風好的地方。

那天,檢聽雪跟著我去的。

他沒有任何的朋友,隻有我們兩個。

父親一直在忙著,老肇婆子終於出現了,出現在我的書店裏,把買書的兩個小女孩子嚇得一路逛奔,像碰到了鬼一樣。

“小巫師,你和你爸把我的坐狗給偷走的,我得找你算賬。”

“你找老愛去,跟我沒有關係。”

“老愛躲著我。”

“那你自己想辦法唄,再去巫墓把坐狗搶回去。”

“坐狗不睡,我敢過去嗎?”

“到底說來,那坐狗不屬於你的,我爺爺承諾過,可是你也沒嫁給我爺爺呀!”

老肇婆子一聽就火了,上來竟然抽了我一個嘴巴子,手勁還挺大的。

“你懂個屁。”

“我不懂,你別找我。”

“小巫師,你等著,有你好看的。”

老肇婆子走了,我渾身都濕透了。

我馬上給老愛打電話。

“老愛,你別害我,老肇婆子找不到你,找我來了。”

“瘋婆子,沒事,她不敢把你怎麽樣,如果她敢動你一根毛,我就把她的毛拔光了。”

我放下電話,心想,老愛,你可說到做到。

我還處在禇嘉誌死的悲傷之中。

王縣長晚上去的我們家,父親跟他喝酒,就提到了她女兒失蹤的事,說是跟網友跑了,跑了半個月了,最初電話還能打通,後來就打不通了,警察也給找了,沒找到。

我一聽就明白了,我父親看了我一眼說。

“你來。”

我瞪了老愛一眼,泄露天機的事讓我來,這回你不怕了?

我隻得來,骨占,擺好骨頭,巫盤,碗,倒上水,搭上線。

我沒有想到,碗裏的王縣長的女兒那麽漂亮,我愣了半天,父親問我怎麽了。

“噢,沒事。”

我看著,都說王縣長的女兒漂亮,王家的格格,我以為人家是縣長,就拍馬唄,沒有想到是真漂亮,我的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我看到王縣長的女兒,在一個背景不熟悉的地方,她女兒在走動著,是在街上,我感覺到頭暈,閉了一會兒眼睛再看。

我不確定那是什麽地方,再看,十多分鍾後,我才看到街上的標誌,杭州西湖青年旅社,應西湖的邊上。

我馬上就收拾好東西,放回盒子裏,然後放回箱子裏,鎖上。

我坐下了,王縣長懷疑的看著我。

“我找你到女兒,有一個條件。”

我父親上來就給了我一巴掌。

“混蛋,跟王縣長談什麽條件?”

“別打孩子,如果找到了,我馬上就答應,馬上就辦。”

“我想當警察。”

老愛一個高兒跳起來。

“做夢,你就給我老實的賣書。”

我有些發懵,老愛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