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滿巫師

第42章 巫歌

第42章 巫歌

我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巫曲可以治愛新覺羅·色玄,這是我沒有料到的,老愛也沒有想到。

“你別唱了,我同意放過你們,不過高爾重不行。”

“現在不是你說不行。”

愛新覺羅·色玄突然就消失了。

“我等著你們。”

愛新覺羅·色玄大概是發瘋了,老愛半天才說。

“沒有想到,這巫曲的詞竟然找到了,如果愛新覺羅·色玄害怕這個,我們也有可能和她談條件,至少她現在不敢來我們這兒。”

我們有了這個把握,至少現在我們是安全的。

我沒有想到,那天我拿巫盤看,那及風竟然回到了巫盤上,我大驚失色,叫老愛。

“壞了,高爾重隨時就會被發現。”

“及風獸怎麽回來了?”

“日期到了,回來守巫盤,我忘記跟你說了,三個月的時間,及風就回到巫盤上。”

“怎麽辦?”

“馬上去找高爾重,重新做巫。”

然而,我趕到部落的時候,高爾重已經不在房間裏了,我四處的找著,也沒有,首領說,有可能是回去了。

其實,我並不這麽認識,我想愛新覺羅·色玄一直在做著巫,高爾重一旦出現這樣的情況,一切就完了。

我去老愛家裏,果然愛新覺羅·色玄很得意。

“高爾重呢?”

“這個我不會告訴你,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暫時是不會殺了他的,我到是想帶你去一個地方看看。”

“什麽地方?”

“你去了就知道了。”

現在我已經沒有辦法了,隻有聽她的。

愛新覺羅·色玄帶我去了帽山的北山,很遠的一個地方,有一座孤墳。

“這就是我兒子的墳,還沒有入巫就死了,就是可恨的高家人,這回我可以為我兒子報仇了。”

“你這麽做就不對了,巫咒你也下得太遠了。”

“你管不著。”

愛新覺羅·色玄眼珠子是紅的,看來她是失控了,太可怕了。

“你帶我上這兒來幹什麽?”

“我兒子沒入巫,隻能是在這兒孤單著,我想等我走了之後,你每年來看看他。”

我沒說話。

我們返回去,我跟愛新覺羅·色玄談這事,可是一點用也沒有,仇恨占滿了她的心。

我第二天和伊玲去的,伊玲一進來,愛新覺羅·色玄就跳起來了。

“這我和高家之間的事,你們最好不要參與進來,否則惹怒了我,誰都沒有好處。”

“高爾重是我的兄弟,所以不能說沒關係。”

“你要記住了,我們是愛新覺羅家族的人,你怎麽偏向著外人呢?”

“你還知道我們是愛新覺羅家族的人?你讓老愛做活巫,比殺了他還難受,如果不是機緣巧合,老愛恐怕就要在巫墓呆度過最後的下半輩子了。”

“不管怎麽樣,你們馬上走。”

“把高爾重放了。”

“不可能。”

伊玲就唱了巫歌,愛新覺羅·色玄就叫大一聲。

“我同意放人。”

“那就好。”

“但是有條件,這巫詞誰都能記住了,可是巫曲同最底詭異的,隻有有緣分的人才能記住,學會,其它的人都不可能學會,看來你也是和巫術有緣分的人,但是我想,你永遠不要再唱了。”

“不可能。”

伊玲瞪著眼睛說。

“好,我馬上放人。”

高爾重被放出來了,這回他沒有再躲著,他說和躲著也不是那麽回事,如果要是有這一劫數,遲早也是死。

我和高爾重喝酒,沒有再提這事,到是說了小時候的一些事情。

那天我回家,老愛把我叫到晚間裏。

“坐冰,看來愛新覺羅·色玄是害怕這巫歌,我們不能錯過這樣的機會,我想她聽到巫歌,巫術似乎就消失了,我們就把她給綁上,然後唱,一直唱,看看到底會是什麽樣的效果。”

“這個,愛新覺羅·色玄留命三年,這樣害好她……”

“你就是婦人之仁,成不了什麽大事。”

老愛火了,我想,如果不把愛新覺羅·色玄治住了,恐怕會惹出更大的事情來,先在愛新覺羅·色玄看著是害怕了,她肯定不會這麽就放棄的,所以說,老愛說得有道理。

半夜我們過去了,伊玲在外麵,我們進去,伊玲就在外麵唱。

我們進去,愛新覺羅·色玄竟然沒睡,坐在沙發上發呆,我們進去,她就跳起來,然後就是巫歌。

愛新覺羅·色玄臉色蒼白,痛苦到了極點。

她果然像老愛所說的,巫術一下全消失了。

我們上去就給綁上了。

伊玲進來,一直在唱著。

“別唱了,這樣會要了我的命的。”

伊玲停下來。

“答應你們,不再傷害任何人,也不再報仇了,隻讓我陪著我的兒子走完最後的日子,他太孤單了。”

這話聽得我心酸,伊玲也是,可是老愛冷笑了一下。

“你想得可好了,你一旦得勢了就不會放過我們,可惜,你想玩貓玩耗子的那一套,沒有想到,會這樣,如果你知道這樣,你出來的時候,就會我們全部弄死。”

“哈哈哈,你說對了,這就是我的命,我的劫數,沒有想到,這一切都給我準備好了,哈哈哈……”

笑聲淒慘。

老愛看了一眼伊玲,意思讓伊玲唱巫歌,她搖頭。

我把伊玲拉到臥室,讓她唱。

“如果你不唱,那麽我們就會全死,你想想,愛新覺羅·色玄不過就是留了三年命,其實,她死了就死了,如果沒有巫術,斷然不可能再回來,你就好當是一個死人。”

伊玲在臥室裏唱,我出來,愛新覺羅·色玄把自己的嘴唇都咬出血了,老愛坐在一邊喝著茶。

“很久不敢喝這茶了,太享受了。”

老愛得意的看著,絲毫沒有同情心,我看著就覺得老愛是不是老愛?還是老來?老愛以前從來不是這樣的,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心恨起來。

愛新覺羅·色玄慘叫一聲,隻剩下繩子了,一切都不存了。

“她還會回來嗎?”

“其實,什麽都沒有發生。”

老愛說完,把繩子收起來。

“我終於可以回家了,明天把老婆和孩子接回來。”

我們走了,老愛那個精神。

“我就感覺我殺人了一樣。”

伊玲緊緊的拉著我的胳膊。

“沒有,其實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

我學老愛說。

我們回去,兩個孩子都睡了。

早晨起來,我去高爾重那兒說了這件,他還不相信。

“愛新覺羅·色玄不會突然又跳起來吧?”

我笑了,搖頭,高爾重也是嚇壞了,說不怕死,那是假的,誰不怕死呢?

那天我和高爾重又喝大了,服務員把我抗回家的,伊玲又照顧了我一夜。

我在家裏趴了一天,晚上老愛打電話來說。

“明天早晨去巫墓。”

我哼一聲,就爬起來去書店,伊玲看我來了就說。

“以後少喝點。”

我沒說話,頭還一個勁兒的大,就像喝了假酒一樣。

星柔進來了,拿了不少東西,放下後說。

“謝謝你們,晚上到滿漢樓去,飯店都安排好了。”

我一頭就惡心了,這是還有喝。

可是不去又不行,我和伊玲過去,老愛竟然已經坐在包間裏了。

星書記和高爾重,星柔一起進來的。

他們是特意感謝我們救了高爾重。

那天我沒再敢多喝,老愛到是喝得大嗨起來,把自己弄得五迷三道的。

我送他回家,老婆和孩子都接回來了,那我就放心了。

回到家裏,我接著睡。

第二天,早晨去了巫墓,老愛竟然沒有事,大概是心情好。

我們進了巫墓,走到愛新覺羅·色玄的牌位前,老愛打開了棺材蓋子,看到愛新覺羅·色玄在裏麵說。

“小樣,這不是又得瑟回來了?你心中充滿了仇恨,仇恨把自己殺了。”

老愛蓋上棺材蓋兒,牌位扣倒了。

“幹什麽?”

“犯錯誤的人都要扣著牌位三年,三年就在用巫魂守著這巫墓,這三年我就放心了。”

“放了他得了。”

老愛瞪了我一眼,沒說話。

“你到底是老愛還是老來?”

“我活在老愛的思想得,生在老來的身體裏。”

我勒個去,現在他竟然變得哲學起來了,有點混蛋的意思。

我們回去,老愛說。

“這回可以高枕無憂的生活上幾年美好的日子了。”

我們確實也是被這些亂事折騰壞了。

可是,事情並沒有太平下來,閔九歲生日,老愛提前就說了,九歲轉巫到薩滿巫師,他是我兒子。

可是那天準備過完生日轉巫的時候,首領合就來了,他要帶著閔走,九歲之時,要進行虛首領位的受接。

我根本就不可能讓首領合把閔帶走,老愛更不同意。

這事就杠上了,閔在這個當口就跑了。

我們是第二天找到閔的,他就在河邊,昨天一夜不知道跑到什麽地方了,我要占卜,老愛不同意,沒事別亂占。

我讓閔回家,他突然就側對看我,那眼睛是惡毒的。我激靈一下。

“愛新覺羅·坐冰,我們是仇人,你害死了我母親,九歲是女真巫師的成巫之年,所以我要離開你那裏,自己生活。”

“閔,昔的死我也很心疼,可是那是沒辦法的事。”

“你別說了,你不了解女真部落,我告訴你,我一直就在仇恨著你,不過謝謝你養了我兩年。”

“閔,你是我兒子,你不應該再有仇恨了,這樣會毀了你的前途的,你可以考上大這,去更大的城市,看到更多的事情。”

“你閉嘴。”

我沒有能住閔,他走了,回了部落,也許那才是他的生活,他受了虛位的首領,等到首領合死掉後,位置就是他的了。

但是,閔在接了虛位後,並沒有在部落呆上多久。

落雪的時候,我在街上看到了閔,穿著單衣服,我給他買了棉衣,勸他回家,他不要。

“我從三歲開始,一直到七歲,都是這樣在野外生活的,如果那個時候你在部落裏,我的生活就不是這樣了,所以說,這種冷對我來說不算什麽。”

閔的仇恨是從小培養的,到現在在心裏到底長多大了,我不知道。

我感覺到了可怕。

閔每天都會出現在縣城的某一個地方,他從來不接受我的任何東西,不管用什麽辦法。

老愛也勸過多少次,可是一點用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