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滿巫師

第72章 巫變

第72章 巫變

泣生半個月才回到家裏,送鬼的路是艱難的,她不知道有多恨老愛,但是沒招兒,沒幹過人家,就得服了,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原則。

寒冷的冬季一過,春天一來,河水一化,就是在萬物複蘇,這個時候人的思想也活躍起來,縣長找老愛說部落的事,讓老愛給打了一個電炮,我就愁死了,你說你打我就算了,我是你兒子,也不會告你去,可是你打了縣長,那還行了。

那不是沒事找事嗎?老愛被抓起來了,縣長的秘書就找到我了。

“你父親打了我們縣長,這事說嚴重也嚴重,說輕也就輕,你把部落找出來,這事就沒事了。”

“那你殺了他吧!”

秘書一愣,這招子他們玩得太多了,我就知道老愛沒事,就是打了你縣長,最多拘留幾天,一個電炮也不至於怎麽樣。

縣長親自來的,和我談了,我說。

“不談,你願意槍斃他都行,太操心。”

縣長愣愣的看了我半天,知道,我識破了他的招術,看來是縣長有意惹怒老愛的。

老愛第三天就放出來了。

高爾重離婚了,家產一人一半,高爾重把滿漢樓留下了。

我去喝酒的時候,泣生竟然也在,坐在角落裏喝酒,我勒個去,我衝她擺了一下手,她還了一下,真有意思,這仇人做得。

我上樓和高爾重喝酒,他擺脫出來了,說又找了一個對象,是縣電視台的主播,我一愣,那個主播我知道,特漂亮,竟然讓這損小子給刮上了,這人倒黴的時候,就不一定是真的倒黴了。

塞翁就是一個牛逼的例子。

我喝完酒,出來,泣生已經走了,我就知道,麻煩事會來的。

伊玲在花店裏唱巫歌,我坐在那兒聽,泣生竟然進來了,聽到巫歌,就大叫聲,嗷嗷的跑了,沒影子了,她竟然怕聽巫歌,我愣住了,這到是有意思了,伊玲鎖著眉頭,愣了半天說。

“這人什麽毛病?”

“不知道,大概是突然想出來家裏的火沒關吧?”

我現在能編,而且合情合理的,伊玲沒再說什麽。

我沒有想到,泣生真的就出手了,找老愛去蘇子河邊對巫,我勒個去,真的對巫呀!

老愛把我叫去了。

“如果我真有的意外了,就把我送進巫墓,立個牌位,那龍木棺你就留著,如果後麵沒有巫師了,你做為終結,住進去。”

“就是一個小泣巫師你怕什麽?”

“你是不知道,大巫師都是死在了這樣種半野不野的巫師身上了,他們有一股子勁兒,天天弄巫事,我們就沒有那空了。”

“是,人家巫事的時候,我們在喝酒,這就是進步和退步之說了。”

第二天,到了蘇子河邊,那裏的草已經綠了,一股草香。

泣生是在我們到了半個小時後到的,我看到她遠遠的飄來,當時就尿了,泣生穿著薩滿巫師的千色袍子,晃瞎了眼睛的過來了,這種袍子老愛跟多說過,巫事過千,才能穿,這是我沒有料到的,老愛也有點發愣。

泣生到了我們跟前說。

“這被子漂亮吧?”

我沒有看過,老愛肯定看過。

“你自己縫的吧?”

老愛嘴損,就這一句話,把泣生氣得差點沒跳河了,如果要是跳河了到是好了,可惜她沒有跳。

“少玩嘴,來真的,我到河的對麵。”

泣生從橋繞過去,到了對麵。

“坐冰,我離遠點,別上手,就是我死了,你也別上手。”

老愛一正經,我就知道事情嚴重了,我的汗就下來了。

“不如我們跑吧!”

這是人的本能反應,老愛瞪了我一眼。

“一個大男人跑?你丟得起這人嗎?”

我搖頭。

我退到一邊了,泣生已經坐下了,這就是對巫的開始。

我拿著錄像機,我想,這也許就是老愛的最後一次巫事了,弄個影像留著。

河水竟然形成了一條波浪,通對著兩個人,那是兩個人對巫開始的信號,我拍著。

突然河水就起來了,十多米高,嚇了我一大跳。

老愛竟然懸起來,對岸也是懸了起來。

然後河水劈開了,就像是劈開的山一樣。

兩個人到了河中間,水又合上了,我勒個去,老愛能行不?我就毛了,緊緊的盯著河水。

十分鍾後,老愛衝了出來,劇烈的咳嗽著。

“我去他八奶奶的,嗆死我了。”

我給拍著。

“怎麽樣,怎麽樣?”

“這個泣生還真就挺厲害的,不過她這次不死,也不敢再找我了。”

我一直沒有看到泣生上來,這樣把人殺了?

我扶老愛回去,他還是咳嗽,竟然有血了,我送到醫院,嗆著肺子了。

“你怎麽搞的?”

“她玩陰的,弄不過我了,就脫了衣服,我一下沒控製住,就這樣了。”

我勒個去,我看著老愛,笑。

“你想什麽呢?我是看著可笑,那樣還敢脫衣服。”

我一個就樂得不行了。

老愛住了三天醫院回家,我問泣生沒事吧?

“不好說,弄不好就死在河裏了,幾天後就浮上來。”

可是沒有這樣的消息傳來,如果真的在河邊看到了屍體,小縣城用不了半個小時就傳遍了。

我擔心弄出人命來,去了泣生家,從後院跳進去的,我進去走到窗戶那兒,竟然聽到了哭聲,嚇得我一激靈,慢慢的抬頭往窗戶裏看,竟然看到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在對著鏡子哭,女孩子也看到了我,突然就臉就變成了泣生。

臥槽,嚇尿我了,一個高兒就跑,想跳牆,太急了,沒翻過去,掉下來了,想爬起來的時候,泣生就在我身邊的,這速度也太快了,肯定是用了巫移。

我站起來,衝她點頭樂。

“我看看你沒事沒有,挺擔心的。”

我心裏都毛得不行,你八大爺的,你玩什麽陰招子呢?

“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就弄死你。”

泣生陰險的一笑,我翻牆就跑了。

我回到滿漢樓,臉都白了,我的親奶奶,不這麽玩行不?姑娘瞬間變成了六十多歲的老太太。

高爾重問我怎麽了。

“沒事,跑步呢!”

我們喝酒,他說一會兒他對像來。

我到是想看看真人。他對象來了,我一聲大叫,我去你奶奶的,那個主播並不是天天在電視上出現的主播,竟然是我在泣生家看到的那個女孩子,或者說就是泣生。

老天呀,我的媽呀!

我臉都白了,泣生到是鎮靜,衝我點頭笑了一下。

“我朋友坐冰。”

我衝她點頭,然後說。

“我還有事。”

我跑了,一氣幹到老愛家,然後就不行了,我想是跑爆缸了。

我緩過來跟老愛說了。

“這也可以理解,這泣生一生沒有結婚過,她的事到是聽說過一些,不過也不太詳細,不過這麽玩是巫師的一個大忌,這就是玩死的節奏了。”

“為什麽?”

“她想回到年輕時,談一聲戀愛,可是玩年輕,巫氣就流失,慢慢的就會死掉,時間不過就是四個月,看來泣生這老婆子是玩瘋的了。為愛一死都行了。”

“這下麻煩了,那個男的是高爾重。”

老愛一個跳起來了。

“你別總是那麽大動作不行?早晚讓你嚇的水箱開關失靈了。”

老愛瞪了我一眼。

“這可麻煩了,這樣的戀愛讓高爾重會受傷的,他可以體驗到一個女孩子所有的美,所有的溫柔,達到一個極致,四個月後,泣生就死了,那樣的打擊不是常人能承受的。”

我愣住了,如果這樣怎麽辦?找泣生說,離我朋友遠點?或者高爾重說,那個人就是六十多歲的老太太,是一個巫師?這兩招可能都不行。

我去他八大爺的,這麽邪惡的事情都發生了,我都擔心,伊玲是不是千年不死的巫師。

老愛說過,有千年不死的巫師,但是從來沒看過,是傳說,也許是巫師職業的一種向往,那是不可能活過千年的,最大的巫師就是一百四十二歲,那都讓人覺得可怕了。

老愛半天說。

“這事得阻止,不然高爾重在泣生離開後,容易精神出問題,弄不好就殉情了。”

“有辦法嗎?”

“我去找泣生談去。”

老愛走了,我在家裏等著,我不知道老愛能成功不?估計這方便的可能性很小。

我最奇怪的就是,高爾重說是主播,電視台就幾個主播,都在電視上露過麵,這個我沒看到,高爾重難道就不去電視台接泣生嗎?

我去了電視台,我去他三姨的叔叔的爹,泣生真的就在電視台,竟然是剛轉過來的,剛畢業的大學生,叫枝雪,一切都改變了,還什麽孤兒,泣生看到我笑了一下說。

“你是爾重的朋友,見過一麵,你來找我?”

“不是,我找一個朋友。”

說完我就上樓了,我勒個去,我找她?是找她。我真想從樓上跳下來。

我從電視台回來,老愛也回來了,他說沒找到人。

我就說了這事,老愛一愣。

“看來她竟然能長久的變成另一個年輕的人,而且能達四年之久,看來她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一死之愛。”

老愛歎了口氣,我想,如果老愛變成小夥會是什麽樣子的?我鎖著眉頭盯著老愛。

“你是不是想什麽壞事呢?”

我一下就笑了,搖了搖頭。

這事真是難辦,怎麽辦?如果把這事挑出來,泣生就會玩命了,她把自己的命,賭成了四年的愛情,這事我和老愛都沒有敢動,如果動了,這個泣巫說不定就會拚著老命的把我們幹死,幹得生活不能自理。

但是,看到高爾重的樣子,如果四年後,泣生一死,那高爾重會怎麽樣呢?

他有那電線杆子那麽粗的神經嗎?顯然不一定有。

我真的就沒辦法了,老愛最終說,隨她去吧,四年的愛情,泣生給他是最完美的,他永遠也得不到的東西,或許也是值了。

我想,現在隻能是這樣,得找機會,可是這樣的機會泣生會給我們嗎?顯然不是,這是拿命來賭的,誰會給別人這樣的機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