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滿巫師

第77章 巫黑

第77章 巫黑

老愛站起來,邪惡的笑著,我看到縣長臉上的肌肉都在跳著。

“你抓一個試試?今天抓,兩個小時後,你的小命就知道在什麽地方了。”

老愛邪惡的盯著縣長,縣長也知道,老愛是巫師,是一個邪惡的巫師,而且有很多事他都是看見過的,所以隻有自取其辱的份了。

縣長罵著人走的,簡直就不是縣長了,我看出來了,不管多大官,生氣了,人的本性就出來了,這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小城的安靜是往日的,此刻它顯得那樣重要了,以前是誰也沒有注意到的。

泣生的泣聲是停止了,可是那是平靜後麵的一個大浪,向閔生撲去,我驚叫一聲醒了,伊玲著我。

“做惡夢了?”

我點頭,爬起來,走到客廳,點上了一根煙,伊玲出來陪我坐著。

“別想那麽多了,不管什麽事,總是要有一個結果的。”

是呀,是有結果,有的結果不是我所想要的。閔此刻怎麽樣了?還在部落嗎?如果他能平靜下來,放下一切,恐怕這一切都過去了,這到底為什麽呢?我不知道,如果昔沒死,或者我是可以問問昔的。

我不知道會怎麽樣,我去電視台去找泣生談這件事,讓她不要和閔對巫,她告訴我,那是閔找她的麻煩,這點我也清楚,我讓她躲著,泣生說,她是不會躲著的,那不是她的脾氣,這樣的事情讓我無語。

閔一直就沒有動靜,我想,如果閔真的能放棄,那將是一個完美的結果,可是閔是不會放棄的,這點我似乎能想到。

一直到泣生的孩子快出生的時候,閔再又出現了,我在縣城的街上看到閔的,他又長高了,但是更冷了,他竟然沒有理我。

泣生的預產期是九月二號的,還有十二天,我不知道閔是不是會在這個時候出手,我理解不了。

閔隻出現了兩天,就再次消失了,我想,閔肯定是來打聽什麽,或者是想知道什麽。

讓我最沒有想到的是,高爾重和泣生在這個時候消失了,打電話都是關機,去他家也沒有找到,誰都不知道他們兩個去什麽地方了。

我也猜測到了,這是躲著閔,那麽來說,泣生生孩子有可能是有什麽說道了。老愛一直就非常的關注這事,但是他從來不說。

我去老愛那兒,他看電視,沒走心,我說話,他還嚇了一跳。

那天我說閔的事,老愛說。

“這事你也別管了,他們對巫這是避免不了的了,閔是部落的孩子,那種秉性是無法改變的。”

我也知道,可是我擔心閔的安全,那泣生畢竟是六十多歲了,不管從什麽角度上來講,那都是比閔有經驗,巫術也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九月一號,就是泣生生孩子的前一天,小城在中午的時候,突然天黑如夜一樣,讓我恐慌了,整個天空像是被黑布罩上了一樣。

老愛打電話。

“黑色罩著,那是巫師做出來的,這個在六十年前發生過一次,這次又發生了,那應該是泣生做出來的,不讓閔找到自己。”

“原來是這樣,那麽說,泣生應該是在城裏。”

“對,某一個地方,她生孩子的那天,巫術盡失,這是閔殺死她的一個好機會。”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是這樣,那麽閔會找到泣生嗎?我想最好別找到,這事過去就是算了。

我去老愛家裏,街上的路燈都亮著了,家家開著燈,這就是一個夜晚。

老愛竟然睡著了,我叫醒他。

“閔不會有事吧?”

“你總是這樣擔心,其它一點用也沒有,你再怎麽樣,閔也不會停止他的行動的。”

“我想看看泣生在什麽地方?”

“這個你別想了,閔能不能找到,這個都很難說。”

我真的上火了。

這黑天一直到第二天,太陽依然沒有升起來,百姓的恐慌情緒越來越重了,電視上也不停的播著,這是一種自然現象,持續的時間不會太久。

我和老愛出去了,外麵的人沒有,車也都靠邊停下了。老愛在前麵走,一直走到廣場那兒,然後坐在椅子上說。

“我算一下,看看泣生會在什麽地方。”

老愛在廣場上擺巫具,然後就算,碗裏出現了泣生,那是一個房子,四周都是樹,應該是在山裏的一個什麽地方。

“這個地方我還真不知道,這是什麽山?”

我看了半天說。

“這種植物隻有縣北的小峰山上有,你看看這木花,也隻有這兒有。”

“沒去,去小峰山。”

小峰山在縣北的山,並不高,但是植被茂盛。我們老愛去了,那個位置站在下麵可以看出來,應該是半山腰的某一個地方。

我和老愛找了三個多小時才看到一間房子,我想應該就是那兒。

“我們不要過去,就等在這兒,閔肯定是會找到的,泣生把閔估計低了。”

我和老愛躲在樹叢後麵,看著那小房子。

下午,閔突然就出現了,小房子裏傳來了泣生的叫聲,那是在生孩子。

閔站在房子不遠處,站了很久,他才走到房子附近,站在窗戶那兒。

“怎麽辦?”

“看著。”

老愛到是鎮定。

泣生突然就不叫了,閔巫坐在那兒,我想對巫開始了,天一下就亮了,把我和老愛都嚇了一跳。

閔沒動,閉著眼睛。

房子裏一直沒有走出來人,窗戶那兒也沒有出現,我緊張的手緊緊的抓著樹。

突然,玻璃了一股血噴了上去,一聲慘叫。

閔麻利的消失了。我頭暈了,這閔的手段也是太殘忍了。這是我完全沒有料到的事。

泣生被抬了出來,一個是高爾重,另一個應該是醫生,他們匆匆的往山下抬,我和老愛跟著。

“看樣子是夠嗆了。”

我搖頭,這孩子怎麽會這麽殘忍呢?部落的根性使然。

泣生被送到了醫院,高爾重就給我打了電話,我過去,他說。

“枝雪突然就出現問題了,她非得要在那兒生孩子,我都想不明白,這都是為了什麽。”

高爾重現在什麽都不知道。

“人怎麽樣?”

“不知道,在搶救。”

“孩子呢?”

“也不知道。”

高爾重煩躁起來,我想,如果他知道,這是閔的行為,那結果會怎麽樣呢?我不知道,也許沒有朋友做了。

我等著,一個小時後,醫生出來,告訴孩子不行了,大人還好,但是也是需要住院。

泣生被推出來,閉著眼睛,我沒有進病院,而是離開了,我無法麵對的是高爾重。當然,我知道,泣生是不會把這一件事說出去的,因為她要是撕破了臉,我也會把她的事說出去。

泣生沒死,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我寧願是她死,孩子活下來,可是沒有,那麽閔就會惹上大的麻煩,這泣生如果玩命,那也不會有什麽好結果的,閔就是不死,也不會好到什麽地方去。

老愛搖頭。

“泣生逃過一劫,可是閔就會招來了麻煩。”

我不知道閔為什麽沒有做到底呢?此刻我也想不明白了。

我第二天去看泣生,進了病房,高爾重眼睛通紅,看來是一夜沒睡。泣生看到我,點了點頭。

我隻是禮貌性的問了一些事,然後就走了。

我剛出醫院的門口,就收到了短信,是高爾重的,他讓我等他,他想跟我說一件事。

我等著,高爾重下來了。

“坐冰,我感覺這事挺奇怪了,你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什麽奇怪?”

“枝雪要去那個地方生孩子,而且就在進山裏,天就黑了,大白天,而且枝雪一直就是感覺到不安,這裏麵肯定是有事……”

“那是你想多了,別想那麽多了,把泣……枝雪照顧好。”

我回家,伊玲問我泣生怎麽樣了?我說大概的說了一下,伊玲應該猜測到,泣生出問題,就是閔的問題,她沒有說。

第二天,我去老愛那兒,想商量一下下一步怎麽辦的時候,閔就進來了,我沒說其它的,把陽端大蛾給了閔,他似乎就是來要這個的,他沒說話走了。

老愛也沒吭聲,這樣對於高爾重太不公平。

可是現在沒有辦法,我能怎麽做呢?

副市長來了,關於天連著黑了一天半的事情,縣長帶著副市長來老愛家裏,老愛隻是客氣的說了幾句,縣長說。

“副市長今天有一件事求你們,就是給你算一下他的官職,今年他能不能當上市長。”

仕途,老愛不愛人算,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再怎麽樣,也不能得罪人太多。

我把巫盤拿出來,轉到諸失獸,那是仕途的占卜。

我有一心沒一心的,就給算著,碗裏的影像出來了,我看著,並不奇怪,是當了市長了,可是隻有三天,三天後就是警車。

我把碗裏的水倒了說。

“沒問題,官到市長。”

“還能算往下算算嗎?市長,書記,或者上……”

“市長到頭了。”

“什麽意思?”

副市長似乎不甘心,誰都想把官兒做大,可是那可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我看了老愛一眼。

“說吧!”

“這個市長恐怕你隻能做三天,那麽三天後的事,我想我也不用說了。”

副市長就冒汗了,他半天才說。

“準嗎?”

“信就準,不信不準。”

副市長緊張,我能看出來,但是還是大笑起來。

“玩笑,玩笑。”

他們走了,老愛說。

“真是沒辦法,這命算出來,有何用呢?”

我沒說話,老愛有些事是理解不了的。

我和老愛沒有想到,十月份,泣生和高爾重來老愛家喝酒,這是讓我們挺意外的事情。

泣生肯定是有什麽目的,但是沒說,我也沒有猜測出來,估計就是跟閔有關的事情。

我知道,泣生已經是憤怒了,這場對巫恐怕是凶殘到了極點。

十月二號,小城突然就河水倒流了,一個絕對的奇怪現象,先是一個人發現的,最後就傳開了,我和老愛去了,那河水真是倒流著,我完全的就愣住了,看來泣生要動手了。

河水倒流三日,閔就出現了,他在河邊,泣生也出現了,離閔二十米的地方,坐巫,直接進主題。

泣生穿著巫師的服裝,閔還是那身衣服。

泣生懸空起來的時候,巫氣就四起了,黑黑的一片,閔沒動,似乎並不著急的樣子。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