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滿巫師

第91章 八月雪

第91章 八月雪

我沒有料到的是,八月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讓我發毛。

整個小城,天黑就開始下雪,越下越大,這簡直就是一個讓你尿了的事情,記者都跑來了,報道這樣事,八月飛雪,那絕對是詭異的事情。

我傻了,伊玲和安波也不安,她看著我,似乎讓我給一個解釋,可是我解釋不了。

我殺了閔,雖然他沒有死,可是我畢竟我是殺了他,從我的思想就,可已經痛苦到了極點。我知道,我有可能就過不去這個坎了。

雪下了一夜,整整的一夜,第二天氣溫下降,一直到中午就正常了,雪萬全的就變成了水,橫流著。

這是意味著什麽呢?

我不知道,我萬全的不知道,最終會發生怎麽樣的事情,一直是我想知道的,可是我從來沒有知道過。

到九月份,一直就沒有事情再發生,越是平靜,我越是發毛,似乎一切都是在積累著,並不是那麽簡單的平靜。因為每次平靜後,就是一場災難的來臨。

我似乎在期待著,但是我並沒有期待來。

最奇怪的就是,我做了一件讓自己都理解不了的事情,就是去了巫墓,那些專家一直沒有放棄。

我也許是太不安了,我不想這樣平靜下去,我會發瘋的,那紮到閔身上的一刀一刀,我無時無刻都會想起來,還有就是老愛,我無時無刻的不是想出來,跟他打架的事情。

我去巫墓,告訴他們,我會把巫墓破了的,不過我有條件,就是把老愛的老婆和孩子給我安排好。

那邊真是辦事,第二天,兩個人都上班了,老愛老來的這個女兒上班理解,可是那老愛老來的老婆都快六十了,竟然也成了一個部門的正式員工,估計上五天班就退休了。

我想,這也算是給老愛的一個交待,他總會安心的。

我進了巫墓,我和伊玲提前說的,她同意,她知道,我現在不能呆著,否則我就會瘋掉了。

我進了巫墓,背著兩個大包,裏麵吃的,用的,住的,我想也許這一去就是幾天,十幾天,甚至說,我永遠的出不來,我十四在身,那也不一定會發生怎麽樣的事情,我說過的,巫術有基礎的巫,大家都會,可是最後的發展都是自己的巫術,誰都不了解,這就是大巫師和小巫師的區別,小巫師永遠就是基礎的巫術,而大巫師的巫術是發展著的,無形的,你永遠的也弄不明白,他到底有什麽巫術,詭異得要命,有的巫師研究出來的巫術,到死也沒用上,那麽就會體現在屍體上,那才是最可怕的。

我進去了,這個肇老婆子的巫墓到底有多大,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這個巫墓是不會小了。

最終我要破的是巫墓的巫術,守巫,那個守巫就是在墓的中間的一個地方,一破萬解,巫墓就可以開放了,但是我不知道我能行不。

這對於我來講,我進來後,就後悔了,十四在身,如果**,則我們的巫墓就破墓,非常的慘。

我找著中心點,我算著時間,一天過去了,我沒有找到,坐下來喝啤酒,吃東西,我給老愛拿了一罐兒,啟開說,幹。

我的眼淚就流出來了,我永遠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老愛,真的對不起了,閔,你也是有點下手太狠了,我想到閔,我就要發瘋,愛?還是恨呢?

我不知道,睡了一覺,我知道,那是怎麽樣的一覺,多久?多長?不知道。

我起來順著通道走,走到一個大廳,空空如野,我心裏罵著肇老婆子,這是玩什麽陰招子?她活著的時候,就一直玩陰招子。

我正琢磨著,千萬隻手就扯住了我,簡直就要把我扯碎了,我疼,我苦,但是我不掙紮,那些手竟然慢慢的鬆開了。我知道,我想求一死,可是我竟然沒有死了。

這個時候我才明白,如果我掙紮,那我就真的成碎片了,那千手就是千巫,我隻有十四巫,我知道,這馬上就到中間了,破了這個巫,整個巫墓就全破了。

我沒有想到,我想死,竟然救了我一命。

我往前走,過了通道,就是百門,這個老愛跟我說過,遇到百門,你不要亂動,就坐在對麵盯著,喝啤酒,吃東西,看不出來就睡,遲早會看出來的有什麽不同的。

百門完全是相同的,這個不用我去看,老愛說過,不同的是你門是在你的心裏,而不是眼睛裏。

我靠牆坐著,看著對麵的百門。

我喝得醉了,我也沒有看出來,那麽就是等。

我的對講機和監控頭都已經不好使了,聯係不上外麵了。

我睡著了,醒來接著看,接著喝,百門竟然完全一樣,沒有一個不一樣,如果我選擇一個呢?老愛說過,百分之一,看你是什麽命了,隻有一道門是對的,其它的門都是錯的,錯了,就是死,沒有餘地。

我並不想動,隻是看,我算著時間,是第三天了,那天我看到了,百門的中間,那道門是紅色的,其它的是黑色的,原本中間是黑色的,如果讓我選,我永遠也不會選中間的,我覺得應該是在邊上,或者是其它的位置,絕對不會是中間,可是偏偏就是中間。

我的笑大概也是陰冷的,我站起來,有點晃,喝大了。我奔著紅門過去,拉住了把門,我沒有猶豫,門就拉開了。

我看到門裏,就酒醒了。

裏是千頭壘,一千個對壘在一起,碰到則散。我站在那兒看著,我選對一個頭顱,隻有一個頭顱是破巫用的,隻要找到那個頭顱,一切就都解決了,三指入頭就可以了,頭顱的任何三個洞,三根手指插進去就行了。

千頭,百門,就百門就讓我過去了三天的時間,對於千頭我更是沒有辦法了。

那麽怎麽辦?坐看,老愛說過,萬事不急,看,你會看出很多的滋味來,就是現實生活也是一樣的。

坐看,喝啤酒,啤酒已經不多了,我想,慢慢的靠著。

我竟然睡著了,我現在不知道時間了,我也不需要知道時間。

就小城的八月飛雪在我的夢裏飄著,飛揚著,我喜歡北方的冬季,那雪天裏,那是純淨的,可是八月飛雪,那是讓我發毛的事情。

在小城生活了近百年的老人說,這個小城從來就沒有八月下過雪,而且在百年的縣誌上也沒有記載,就是在曆史上也沒有記載,在野史上也沒有記載。

我睡了醒了,醒了睡了,我在看著,千頭之顱是十分的可怕的,千人千頭。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頭顱的位置竟然有變化著,我一下就愣住了,它們在移位,但是架卻不倒,這真是邪惡了,我盯著看,也許這是我的機會。

果然,沒錯,一個頭顱是頭位,在領著轉。我盯住了,不動,一直到他們停下來,我的頭都轉暈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頭顱就像有臉一樣,你慢慢就可以認出來,那就像一個一個的人,基本上沒有同樣的,就是雙胞胎,也有著不一樣的地方。

頭顱停下來後,那個頭顱就在中間,我邪惡的笑了一下,從包裏拿出巫線來,這是老愛告訴我的,不管什麽時候,把你需要的東西背全了,尤其是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他總是背著自己的一個包,裏麵亂七八糟的,我還嘲笑過他,此刻我知道,那是我的錯。

巫線拿出來,係到那個頭顱上,一拉,其它的沒倒,這個頭顱就下來了。

這就是破巫成功了,這個巫墓所的有巫術都不存在了。

不過讓我吃驚的就是,這個巫墓也是屬實太大了,在民間的墓裏,這應該是算是一個奇跡了,如果說跟地宮相比,也許差不到什麽地方去,這個肇老婆子到底是有一個大氣的地方。

我拎著頭顱往外走,到活棺那兒,活棺竟然不見了,隻有滿地的黑水,一具屍骨在中間,那應該是肇老婆子的,我一下就愣住了,太歲棺在瞬間消失了,惹大的太歲棺,老天,老愛沒說錯,凡是活著的,他都是有年歲的,縱然是千年,也有終時,我對老愛是那樣的敬仰了。

我拎著頭顱站在巫墓的門口,我看太陽應該是早晨,是一個美好的早晨,隻是時間過去了二十一天。

伊玲撲上來大哭。

“對不起。”

我回家,把頭顱掛在家裏,這應該是一個辟邪之物了。

巫墓的巫術解除了,開放,隻是幾天的時候,小城就又是人滿為患了,對於這個奇怪的小城,總是發生這樣奇怪的事情,也許跟他是關外三陵有關了。

這裏的曆史是複雜的,各專家都說得萬全不一樣,這樣的曆史不知道養育了多少薩滿專家,薩滿巫師的存在,那絕對是一個讓你無法擺脫掉的曆史。

因為這是一個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學科,所以,隻能是當迷信而用之,或者說是一種文化,圖騰而用之。

這事後,我就安靜了下來,我想,我麵對的不是這個,而是閔,閔終將會來一次瘋狂的超越。

高爾重來看我,他一直關心著我,從我進了巫墓,似乎我們的那種感覺又回來了。

我閉著眼睛,不想說得那麽多,也不想解釋得那麽多。

高爾重還是說了一件事。

他朋友眼七星,眼睛裏有七星。

我聽了頭暈了幾圈,像喝了八斤酒一樣。

我跟他說,明天帶他朋友到滿漢樓,我已經很久沒去那兒了。

第二天我中午過去的,菜和酒都擺上了,我從閔的事後,似乎就完全的泡在了酒裏,讓我擺脫不了的痛。

我看到了這個男人,瘦小,詭異,我就知道,這個男人並不是我們所說的一般人,高爾重怎麽認識的,我都不知道。

我看了高爾重一眼,他就明白了,我們兩個兄弟還是那麽的默契。

我先出去上廁所,高爾重就跟進來了。

“你那個朋友怎麽認識的?”

“一年前來這兒喝酒,就認識了,人不錯,挺誠實的。”

我盯了高爾重半天說。

“不是正常的人。”

高爾重明白我的意思,愣了半天說。

“我沒有看出來。”

我沒再說什麽,回到了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