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女友進化論

第兩百一十章 地道說塌就塌

“很好。”對於眾人的熱情古翼的回應隻有笑容,他將最真實的情緒隱藏在了成熟的麵容下,抬手做了個往下壓的動作。

等周圍的眾人安靜下來後他才不急不緩的道,“你們的激動我可以理解,但是現在……還不到離開的時候。”

“什麽時候才能到時候?”聞言有一個囚犯焦急的問道,“我們都已經在這待了一年多了!”

“不止是你們,別忘了我也在這裏待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古翼的眸光銳利,聲音也壓低了些,“所以我們什麽時候可以離開這裏……說真的,我也沒有一個準確的時間。”

這話一出周圍還在歡呼的囚犯很快就徹底的安靜了下來,他們麵麵相覷,看向古翼的目光也逐漸發生了改變。

“別用你們看騙子的眼神看我。”

此時古翼的聲音略為高昂,他昂首大笑著,就像是一個發狂了的瘋子,“我想我們在場的各位都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樣的渣滓,我們沒資格也沒有權利用這種目光看別人。”

他頓了頓,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轉身坐在之前坐過的桌子上,低低的笑了幾聲後拿出了一把鑰匙來,“各位注意,這把鑰匙可以打開關著我們的那扇門。”

聞言囚犯們齊齊的盯向了古翼手中的鑰匙,又看了眼關著他們的那扇鐵門,目光灼熱。

“但是你們誰敢把它從我手裏麵搶走?”很隨意的晃動著鑰匙,古翼抬高下巴,一雙有力的腿很自然的交疊在了一起,“這樣吧,你們可以一起上來搶我手裏的鑰匙,搶到的話就是你們的,到時候你們就可以一起離開這裏了。”

一聽這話不少人都有些蠢蠢欲動,他們往前邁出了一步,卻在餘光掃到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囚犯時齊齊僵硬了動作。

張忠友這會還在恍惚中,坐在屍體前麵麵色呆滯,顯然在剛才被嚇得不輕。

有幾個囚犯的小腿肚子已經開始打顫,他們慌亂的把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低下頭根本不敢再前進半步。

他們做不到像古翼那樣踩死一個活生生的人,沒有力量也沒有勇氣。

“沒人上來?”古翼一拍大腿,仰首哈哈大笑道,“看吧,所以你們這些懦弱的小老鼠隻需要聽我的就好。”

他頓了頓,“而我呢?也隻能向你們確定一點,那就是我可以帶你們出去,但不是現在。”

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後他才沒什麽表情的打了個哈欠,慵懶的模樣全然沒有了之前的狠厲。

“我願意追隨你,隻要你能帶我們離開。”一個戴著眼鏡的囚犯走出來道,他鏡片下渾濁的雙眼裏麵滿是急切,一種瘋狂到炙熱的急切。

“我也願意!”另一個囚犯也出聲了,他們的附和的聲音越來越強烈,越來越多的人都加入在其中,用他們瘋狂的聲音呐喊著。

“唔,謝謝支持了。”滿意的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古翼撐著下巴掃了眾人兩圈,眯縫著眼睛就笑了,“那麽我最後再提一點——希望在我們這些人之間,不要出現背叛的混蛋。”

“否則,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

古翼在地麵上已經成功煽動了監獄裏的囚犯,而墨文幾人還在地下潛行著。

地下的空氣很潮濕,味道也很難聞,在這種密閉漆黑的環境下眾人渾身都覺得不舒服。

他們沒人說話,都在以最節省體力的方式前進著。

三區到二區之間的距離不短,按照這種前進方式他們可能要前進五到六天才能到達。

好在異能者可以最大程度的減少機體消耗的氧氣,不然他們在這種地下可能連一天都走不完。

在這幾人之間於藍無疑是最輕鬆的了,她縮在墨文的懷裏一副睡得懶洋洋的樣子,一隻小小的手還捏著墨文的袖子。

“阿文……”

她向以往一樣蹭著墨文的胸膛撒著嬌,砸吧著嘴繼續入眠。

輕輕揉著於藍的頭,墨文淺淺的笑了笑,哪怕在這種汙濁的環境裏麵也影響不到他的心情。

而葉無塵卻是眾人之中最艱難的一個,他不是異能者,也沒有特別好的體力,這會才走了一陣子就嘴唇發紫腳步蹣跚。

意識模糊間他伸出手扶住周圍潮濕的土壤,隻覺得一陣寒意順著手心刺激著他的神經,讓他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快點走。”走在最後的修齊推了他一把,見他還是慢悠悠的往前走著不由皺眉,“在這裏待的越久越危險。”

他們兩個現在離前麵的墨文越來越遠了。

“我、我……”葉無塵費力的想要說一句“我已經盡力了”,但是他才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就覺得腦袋暈乎乎的差點暈過去。

修齊麵露不耐煩,但還是伸手扶住了他。

葉無塵眼前發黑,但是他還是喘息著繼續往前走著。

“您可以、可以……”他邊走邊低喃道,試圖回頭對修齊說什麽

麵色複雜的看著眼前這個倔強的家夥,修齊扶住他的肩膀皺眉道,“隻要你能出去,我就給你教。”

在修齊眼裏隻要活過十歲的孩子都是痛苦的孩子,都是值得憐憫的。

葉無塵的眼睛明顯亮了亮,他感覺自己的身上突然來了力量,咧開嘴連滾帶爬的就往前爬去。

有目標才會有動力麽。

這條地道的周圍都是一些較硬的土壤,是當初李鑫楊特意拿來固定地道防止坍塌的。

然而這條路的土壤在這一年裏麵變的有些稀鬆,這一次走完估計他們誰也不會想再走第二次。

五天後,北部二區的邊緣地帶。

“唔,怎麽還沒來?”一個長相平凡的男人正盤腿坐在地上無趣的打著哈欠,嘴裏還叼了根牙簽剔著牙,“按照許期的消息這幾天應該到了啊,那混蛋不是又給老子假消息了吧。”

這個正在碎碎念的男人正是欲盟安插在北部二區的景靖,他在三天前就坐在這等墨文他們,然而等到現在也沒等到。

“好想念老婆和兒子……”他嘟囔了一聲,哪想話音一落就感覺地麵晃了一晃,眼前的土丘都凹陷下去了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