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新天子

第255章 大漢騎兵

第255章 大漢騎兵

虎豹騎,三國時代最著名的一支軍隊。

曆史上的這支騎兵部隊,北征三郡,千裏奔襲,斬獲號稱“冒頓”再世的單於蹋頓;這支部隊,曾大破馬超,斬成宜、李堪等將領;這支部隊,曾一晝夜行三百裏,追劉備於長阪,害的劉備的夫人糜氏投井……

這支部隊,以百人將為小卒,個個能征慣戰,持銳披堅,勢不可擋;這支部隊,從來皆由曹家嫡係親自掌握;最主要的是,這支部隊,從來沒有打過任何一次敗仗!

而今日,就是曹操帶領著這支部隊,正式踏入漢末亂世、令世人為之聞風喪膽的第一步。雖然,在此之前,那些黃巾軍聞聽虎豹騎之名也為之色變,但他們卻從未被關東群雄所熟知。

不過,今日之後,一切都將改變!

就從這兩千騎兵先鋒膽敢對著袁術實際十八萬、號稱三十萬大軍發出悍然無畏的衝鋒的這一瞬,他們注定是這場戰役最醒目的開筆序言!也是最血腥、最絢麗的開場。

看到曹操竟然真的帶著兩千騎兵及三千步兵便敢向自己衝鋒,袁術這時真不知自己是該怒還是該笑。

五千對十八萬?就算是用雞蛋碰石頭來形容,也太抬舉曹操了。

更何況,袁術他雖然驕橫跋扈,但畢竟曾經為南方討董聯盟的元首,也是曾經統兵作戰過的將領!

“來人,傳令長槍兵組成拒馬陣,擋住曹操的騎兵。弩兵狠狠攢射,將曹操這不知天高地厚的閹人之後給我射成篩子!”

不得不說,袁術的應對方案十分正確。但可惜的是,就在袁術得意洋洋準備看自己一戰功成的輝煌時,他發現這支大軍的反應與自己預想一點都不一樣。

麵對曹操那支隻有兩千的騎兵隊伍,前方足足有一萬人的兵伍,在接到了軍令之後,非但沒有按照命令形勢,反而立刻便陷入一片混亂的**之中。

袁術大怒不已,氣急敗壞地連連派遣執法隊上前驅趕那些兵士。這個時候他已然想起,前方那些兵士根本就是他從荊、揚一帶抓來的壯丁部隊。他們雖然也打過幾場仗,但畢竟在南方沒有見過兩千騎兵一同衝鋒的陣勢,更沒有在開闊之地對抗強敵的經驗。

麵對曹操虎豹騎這等悍然無畏的衝鋒,這些兵士縱然知道長槍組成的拒馬陣可以抵抗騎兵的衝勢,但他們卻左右環顧之後,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同一個意思:憑什麽讓我們先送死?!

是的,虎豹騎如火如潮的衝鋒的確帶起了一股可怕的旋風,但對於混在十八萬大軍當中的袁術兵士來說,還是曹操剛才的半句話給他們中上了心魔——敢拿著長槍斜杵在地並麵對著滾滾而來鐵騎一動不動的兵士,除了要有著如鋼絲一般堅韌的神經之外,更多的是他們要有決然無悔的覺悟!

這一點,他們從未有過。

他們隻是在亂世活下去的一群可憐人,甚至都不是為了填報肚子而參軍的,隻是被那些窮凶極惡的兵士們強行扔入死亡營的炮灰。

於是,在麵對上曹操兩千虎豹騎一往無前衝鋒的一刻,他們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兒:跑!

由此,最前方的長槍手,根本沒將長槍斜杵進泥地裏,而是幹脆讓長槍平躺在了地上,隨後直接撒丫子往回逃。

那些弓箭手,更是隻好像應付公事一般草草射了一箭,然後連看都沒看便扔下弓箭逃命。

見袁術大軍先頭部隊竟如此不堪一擊,虎豹騎們更感覺他們受到了侮辱,催動長鞭更加賣力地朝著袁術大軍衝了過來。銀光閃閃的長槍閃耀著嗜血的渴望,氣勢洶洶、勢如破竹般急速推進起來,終於當前鋒騎兵濺起一片血花之時,虎豹騎爆發出了齊聲雷動的呼喝!

可反觀袁軍,當他們看到前方部隊被仿佛一個個殺人魔王的虎豹騎屠戮時,那鮮紅的血液和自軍袍澤臨死前淒厲的長嚎,瞬間成為了壓倒他們心中恐懼的最後一根稻草。一人逃命,百人相繼奔號。也不知是誰大叫了一聲:“要命的來了,快逃呀……”

那聲音尖銳地嚇人,畢竟,還未喊完這一聲,他整個人就被虎豹騎的一名騎士串在了長槍之上。激發了全部生命活力的嘶號,在這一刻顯得格外清晰,仿佛瞬間傳送至整個戰場,為這場戰役打下了尖利可怕的基調。

由此,整場戰鬥進行地簡直令袁術看傻了眼。他瘋狂地催促著傳令兵將自己的命令傳達過去,讓那些該死的兵士激發天良,打出他袁術四世五公、名門望族的氣勢。可那些兵士將領們都好像一個個不聽他命令般,氣得袁術當即揮劍砍死了三四個上來傳報潰敗軍情的傳令。

“不,不,我不會輸,我怎麽可能會輸在曹操五千人手中?!”袁術這時候眼中充血,剛才的殺戮使得她看起來麵色猙獰,身上華貴的戰袍也因為沾染了鮮血而變得狼狽不堪。突然之間,袁術好像想到了什麽,大叫了一聲:“以騎兵對騎兵,對,我們也有騎兵!”

此刻,匡亭處的一座小小山丘上,沒有遮天蔽日的旌旗,隻有幾尊古樸蒼涼的號角。在那幾尊號角之後,是嚴陣以待、卻又對前方戰場漠不關心的八千匈奴遊騎。

“虎豹騎……”於夫羅靜靜念叨著這個名字,他的眼神因虎豹騎強悍的戰力而閃動,麵色因舊痛的折磨而顯得更加蒼白無力:“當初與曹孟德一戰,他尚未動用這支騎兵。今日看來,假如那次他便亮出這支騎兵,恐怕都不需用那誘敵之計。”

“單於,我等聽聞這支騎兵隊伍乃是曹孟德族弟曹純召集族中精銳組編而成,當日與我軍交戰時,這支騎兵尚未成形。”去卑心有餘悸地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眼光盡處,是一位虎豹騎騎士正俯身躲過一支亂箭,反手間又殺一名敵軍的矯健身姿。

“真不知曹操這支虎豹騎對上漢室的西涼鐵騎、抑或是我們匈奴遊騎,究竟孰強孰弱?”劉豹畢竟年輕,雖然同樣震撼虎豹騎的凶悍,卻仍有心思將虎豹騎與天下著名的鐵騎對比起來。

“這?……”去卑聞言,沒有放下自己擦汗的手,就勢摸了摸他那一綹小辮子,思忖著說道:“我們匈奴也是玩騎兵的老手兒。天下驍騎,無非幽州烏丸、涼州羌人與我們並州匈奴三類,但虎豹騎卻絲毫不同於這三者。”

去卑皺著眉,手搭涼棚仔細觀瞧著遠方的虎豹騎繼續說道:“騎兵靠的就是馬,幽州與並州都是北地馬,體形矮小,耐力極佳,所以烏丸與我們匈奴都以戰場上以長途包抄、輕騎射箭為主,騎術講究靈活平穩,可持久作戰。”

“涼州戰馬乃河曲馬,軀體雄大有巨力,但不能持久,草料消耗也多,因此戰場上以短程衝鋒,重甲突破見長。故而騎術講究戰馬的步法訓練與變化,使之能以爆發力瞬間提速衝刺,與前類騎術大有不同。”

“而虎豹騎嘛……”去卑先是不屑,嗤笑了一聲:“他們的馬既無耐力、又無爆發力,屬於中原雜交引進的劣馬。”說完這句,去卑的臉色又凝重起來:“然而,他們的可怕不在馬,卻在人。你們看,他們每個人幾乎都是精通技擊的勇士,在戰馬上也能配合使出一些殺敵的招式。若是與漢室的西涼鐵騎對決起來,五百人以下,應是虎豹騎占優;五百人以上,恐怕就要落下乘了。”

“那與我們匈奴遊騎對決起來呢?”劉豹聽著去卑的解釋,越聽越覺得有道理。故而,他十分渴望從去卑口中得到答案。

然而,去卑隻是搖了搖頭,高深莫測地說了一句:“我們匈奴遊騎,根本不會與西涼鐵騎或虎豹騎正麵對決。”

言下之意,就是說匈奴遊騎在真正戰場決戰時,對起西涼鐵騎和虎豹騎,都有壓力。畢竟,去卑之前說的很清楚,匈奴遊騎,要點就在那個‘遊’字,他們更適合靠機動力和持久力來拖垮磨掉敵軍。

“哼,一派胡言!”此時,一人陰重的嗤笑傳入去卑耳中:“我們匈奴人是草原上最矯健的雄鷹,是大地之主昆侖神的後裔,享受著昆侖神的祝福與勇氣,怎麽可能會敵不過西涼鐵騎和這種連騎馬都騎不穩的中原人?!”

此人說罷,也不理麵色惱怒的去卑,轉而對著身後的匈奴遊騎振臂一呼:“我說得對不對,草原上的勇士們?”

“喝!”先是一些死死護衛呼廚泉的親信大聲呼喊,隨後所有匈奴人一齊高呼:“左賢王說得對!”

於夫羅靜靜看著這一幕,不著痕跡地摁住了已經準備拔刀的劉豹,給了劉豹一個堅決的眼神後,才微笑著對呼廚泉說道:“弟弟,你是我匈奴人的驕傲,是草原上最凶猛的頭狼。你看,袁術那個蠢貨要讓我們出場了,你可願代替我這頭老去的狼王前去衝鋒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