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霸天下

第九十六章貪心不足

第九十六章貪心不足

正在楊奉思考之時,隻見從外間緩步走上四名黃色衣服的歌伎,向王允、伏完、楊奉三人福了福身,便開始舞蹈起來。四人皆是容貌秀麗,身材苗條,猶如四隻蝴蝶翩翩起舞。如此舞了一會兒,從門外又進來一名白衣歌伎,隻見她容貌清麗絕綸,瓊鼻櫻嘴,冰肌玉膚,豐姿楚楚動人,風情萬種,一身白衣覆蓋之下,飽滿玲瓏的嬌軀盡顯那青春的活力,楊奉生平所見女子當中恐怕也隻有王綿一人勉強能與之相比,看來她就是剛才那個傳奇故事中的絕色啞女。

果如伏完所說,啞女的舞姿輕盈快捷,進退有度,旋轉有序,肌骨柔韌有餘,加上其容貌秀麗無雙,嬌軀玲瓏輕盈,不禁令楊奉一下子迷失其中。自啞女開始起舞,楊奉的雙眼便再沒有離開過啞女身上半分,隻是並無半絲**欲貪婪之色,全是讚美驚歎之意。

見到楊奉的樣子,王允、伏完二人略含深意地相視一笑,同時一點頭。不知過了多久,啞女的舞蹈結束了,楊奉方才清醒過來,發覺王允、伏完二人都在含笑看著自己,楊奉不由老臉一紅,連忙解釋道:“果然如伏大人所言,如此美妙的舞蹈奉隻能用一句話來形容,便是此舞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呀。”

此言一出,不但王允、伏完二人拍手叫好,就連正在謝福的啞女也不禁抬起頭來,看了楊奉一眼,眼中盡是欽佩之色。楊奉一見,知道是這句經典詩句的問題,怕兩人再刨根問底,連忙扭轉話題道:“啞女的舞蹈雖然非常美妙,但是伴奏的聲樂卻是算不得是極品,充其量隻是中上等而已,如此便使得啞女的舞姿顯得有點美中不足。奉願即興彈奏一曲,作為啞女舞蹈的伴奏,也為二位大人助興。”

伏完登時拍手稱好道:“久聞獻之文采了得,卻不想獻之竟然還有精通音律之能,老夫今日真是沒白來呀。”

王允也想見識見識楊奉的琴藝,急忙命下人將琴抬上來,放在楊奉的桌前。調了調音,楊奉閉上眼睛,裝模作樣地想了一會,然後便睜開眼睛,雙手在琴弦上撥動,開始彈奏起來,啞女也開始翩翩再起舞。楊奉彈奏的是一首後世的《笑傲江湖》,而啞女卻是根據楊奉的曲音起舞,整個舞蹈姿態全是由心而發,雖是初創,卻偏偏又是完美之極,讓人挑不出任何的瑕疵。

一曲過後,王允、伏完依然沉浸在方才的音樂和舞蹈之中,連啞女也沒想到這位縱橫沙場、名滿天下的青州牧楊大人不但能夠出口成章,還能彈得一手好琴,當下對楊奉嫣然一笑,楊奉隻覺得啞女這一笑,猶如春天時百花爭豔,煞是好看之極,不覺看呆了。

啞女發覺楊奉呆呆的看著自己,頓時羞得將頭埋在胸口中,久久不敢再抬頭。看到啞女含羞的樣子,楊奉更是看癡了,越看越覺得啞女之美,就連王綿也是稍稍遜色,男人心中充滿野性的占有欲望突然在心中澎湃起來。好大如此過了一會兒,楊奉才猛覺失態,暗暗自責,今日怎得如此失態,豈非讓啞女瞧不起。

於是,楊奉深呼一口氣,將目光從啞女的身上轉走,神態才慢慢恢複正常。這時,王允、伏完二人方始清醒過來,第一個反應就是——拚命鼓掌,不斷喝彩。

伏完歎道:“沒想到獻之不但文才了得,打仗了得,競然在琴道上還有如此高深的造詣,就算是和蔡伯喈相比,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王允深有感觸道:“正是如此。”

楊奉聽到“蔡伯喈”三字,頓時想起了為了給衛家一個交待而遠去江東遍尋逆徒顧雍的那個老頭,心想,這個蔡邕不知從江東回來沒有,焦尾琴恐怕也到手了吧,口中卻謙虛道:“二人大人繆讚了,這種雕蟲小技豈敢與蔡大人相比。”

王允一搖手道:“獻之莫要過度謙虛,恰好過幾日蔡伯喈就從江東回來,老夫自然會安排獻之和蔡伯喈會上一會,孰高孰低,到時自有分曉。況且獻之的年齡比蔡伯喈相去甚遠,即便不如,也是應該的。”

楊奉急忙連連搖手,連稱不敢。王允看了看站立一旁的啞女,對楊奉道:“老夫打算將啞女送給獻之,早晚服侍在身側,不知賢侄意下如何?”

伏完一聽,故意戲言道:“啞女是可是京兆尹府中的至寶,王大人豈能忍痛割愛?”

這種事情楊奉當然不會拒絕,如果拒絕,必然會後悔終生。楊奉心中自然是一百個願意,隻是擔心如果自己表現得猴急反而會被啞女看不起,既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還真是為難呀,一時之間楊奉竟然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王允。

聽到伏完的玩笑話,楊奉心中一動,道:“啞女絕色,天下少有,而且又精通舞技,更是人間難求的奇女子,大人既然忍痛割舍,奉歡喜還來不及,怎會有推卻的道理,隻是奉不知道啞女本人是否願意?若是啞女不願意,奉自然會尊重啞女的選擇,絕不強求。”

古時,歌伎、侍女的地位是非常的低下的,猶如物品一般,所以一些高官貴人或有錢人將府中的歌伎、侍女相互贈送也是十分流行的禮節。但是,像楊奉這樣的受贈方要詢問被贈歌伎、侍女是否願意,卻是大漢數百年中從未發生過的事情,所以楊奉話一出口,王允、伏完、啞女三人頓時都呆住了。

好大一會兒,王允才歎服道:“獻之每每一言,都能語出驚人,此問更是老夫聞所未聞,看來就是將天下第一才子的稱號送給獻之也不為過。既然獻之這樣說,老夫就尊重獻之的意思,征求一下啞女的想法。”

其實,楊奉說了那句話之後,心中就後悔了。萬一啞女是因為害羞而口是心非或者是因為不了解自己而不願意馬上跟隨的話,豈非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但楊奉話已出口,不能再更改,也隻能看啞女怎樣說了。

聽到楊奉的那句話,啞女心中更是心潮澎湃,思緒萬千,她在王允大人府中生長了四年,對這種贈送歌伎、侍女的事情早已是見怪不怪,若非是王夫人護著,隻怕她也早就被人要走了。隻是像楊奉這樣還要詢問歌伎、侍女願不願意跟自己回去,倒真是首次見到,啞女的芳心之中不由對楊奉這個人充滿了無限的好奇。

而且,這個男人不但琴彈得好,長的英俊瀟灑,更是聽夫人說過,此人雖然年紀輕輕,卻十分英雄了得,數月之內便平定了天下黃巾,更是在短短兩個月之內就以兩萬軍隊的劣勢平定了進犯青州的二十萬黃巾軍,因此而成為了大漢朝最年輕的州牧,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

雖然也能夠從他眼睛中的欲望看出,他確實十分喜歡自己的美貌和舞蹈,並且有著強烈地占有自己的欲望,卻是不像其他男人那樣,見了自己的容貌之後,不但兩眼冒火,嘴角更是口水直流,當場就向王大人索要。

這四年來,向大人索要自己的王公貴族,早就踏破了門檻,若非王大人夫婦寵愛自己,恐怕自己的命運也和其她歌伎、侍女一樣悲慘,現在早就不知道身在何方了。隻是,以前向大人索要自己的人的官位都比大人小,更何況王大人背後有大將軍何進為之撐腰,這些人雖然遭到拒絕卻也隻能恨在心裏,絲毫奈何不得大人。

倘若他日大將軍何進一旦倒台,大人又能保護自己多久呢,還能為自己這個無親無故的弱女子而不惜得罪上司麽,即使大人願意,可又能得罪起嗎?眼前這個機會是那麽難得,一來可以離開京兆尹府,使大人日後不必再為每每拒絕他人而心煩;二來,眼前的這個奇男子,竟然能說出征求自己這個下人是否願意的驚世之語,肯定是可以托付終生的人,自己也就能擺脫像其她姐妹一樣的悲慘命運。

主意剛剛拿定,就聽到王允出言詢問自己是否同意,當下啞女再不猶豫,輕輕一點瓊首,隨即便坐到楊奉身旁。楊奉的一顆心原本一直高懸著的,唯恐啞女搖頭,此時見到啞女點頭,心中高興得連呼吸甚至都有點不暢了。

看到啞女坐到自己身旁,從原來為楊奉斟酒的侍女手中接過酒壺,楊奉隻聞得一陣幽蘭之香向自己這邊飄來,令人沉醉。看到啞女如此舉動,王允雖然心頭也有一點失落,畢竟也能將一顆心放進肚子裏,今日將她贈給了楊奉,不但籠絡了楊奉,為自己樹立了一個強大的外援,同時也免去了日後其他同僚向自己討要啞女不得而得罪人的事情發生。伏完見狀,則是大喜道:“英雄美女,千古佳話,古人不欺我也,來來來,讓我等共同為獻之抱得美人歸慶賀一杯。”

得了啞女之後,楊奉心情甚是痛快,同王允、伏完二人又喝了一會兒,心中念及黃忠父子,不由出言問道:“方才聽大人曾說到府中有一員猛將黃忠,不知大人能否介紹給奉認識一下?”

王允一愣,隨即道:“這又有何不可。”

於是,王允便命人前去喚黃忠前來。

聽到楊奉想見見黃忠,伏完心下透亮,故意開玩笑道:“獻之真是貪心不足呀,得到子師府中一名絕色美人不算,還要打上子師的護院教頭的主意,看來這次子師府中又要再少三個人的口糧了,如此好事,王大人應當感謝獻之呀。”王允聽後,心有所思,沉吟不語。

楊奉心中暗暗感激伏完,看似此老玩世不恭,卻是心如明鏡,如此一說不但避免了楊奉開口索要黃忠的為難,更是點了王允一下,讓王允有一定的時間去思考此事。於是,楊奉故意解釋道:“豈敢豈敢,隻是小侄本也是習武之人,遇到了如此英雄,何況又是啞女的救命恩人,本應當麵道謝才是。”

王允倒是沒注意兩人是一唱一和,歎了口氣道:“漢升行事縝密,武藝超凡,自從跟隨老夫之後,更為老夫立下了汗馬功勞,隻是老夫即將由昔日的京兆尹變成明日的禦史大夫,漢升卻也是隻能在府中屈就護院教頭,如此一來,倒也屈沒了漢升的一身高超武藝。”

楊奉問道:“既然如此,大人可以推薦黃壯士出仕為官呀。”聽了楊奉的話,王允並沒有直接接過,而是端起桌前酒杯,向伏完、楊奉兩人遙空一舉,以為敬意,一飲而盡,伏完、楊奉忙緊跟其後。

楊奉放下酒杯之後,身旁的啞女連忙再將酒杯斟滿,楊奉不由向她微微一笑,啞女頓時羞紅了臉。這時又聽王允繼續道:“漢升是荊州南陽人氏,老夫年前也曾給荊州牧王荊寫了封信,推薦漢升前去其帳下效力,奈何漢升因為獨子黃敘的病疾一直無法醫治而不斷推後。”

楊奉頓時明白了,黃敘的病在此時的醫療水平,隻怕是無人可以醫治。待黃敘死後,黃忠因為有王允推薦在前,加上原本就是荊州人氏,必然投奔到荊州王荊帳下,沒想到荊州牧王荊已被孫堅殺死,朝廷派了劉表接管荊州。這才有了劉表死後,黃忠先隨劉琮投降曹操,後來又因為曹操逢赤壁大敗,劉備巧得得荊州而跟隨了劉備,一直跟隨劉備入川,更在與曹操爭奪漢中的時候立下了汗馬功勞,斬殺了曹軍大將夏侯淵,名震天下。

楊奉心想,這樣的大將我豈能放過,當初在宛城的時候已經和黃忠失之交臂,這次說什麽也不能放過黃忠了。若是自己能夠醫好黃敘的病,還怕黃忠不乖乖就範,心念至此,楊奉心中便有了主意。

楊奉雖然心中暗喜,表麵上卻不露聲色,問道:“不知黃忠之子黃敘得的是什麽病,竟然四年之中都沒有一個大夫能夠將其治愈?”

王允聽及此言,臉上有慚色,歎聲道:“說起此事,老夫實在是慚愧。在這四年之中,老夫也曾遍請了各地名醫,卻是都不能治愈這種病,反而病情越來越重。所有的大夫都說,黃敘患的是肺癆之病,恐怕天下之大,沒有人能夠治愈此病。”

楊奉道:“小侄曾經聽說譙縣有一位名醫,名叫華佗,其醫術出神入化,能將死人醫活,隻是華佗先生終年在外為病人看病,行蹤自是飄忽不定,大人可多派人手四處打探,一旦得知消息,立即請來為黃公子治病。”

伏完這時忽然接口道:“賢侄有所不知,早在兩年前我等就將華先生請來,但此子的病症世所罕見,連華先生也無可奈何。因為此事,華先生也引以為生平恨事,發誓若不能治好小黃敘的病便終生不再行醫。於是,華先生便在子師的府中住了下來,遍閱醫書,希望能找到治病的良方。半個月前,華先生因為家中老父去世而回譙縣處理後事去了,估計再有一個月就回來了。”

楊奉心中十分驚訝,竟然會有這樣的事,心中更是慨歎華佗的迂腐,因為一個人的生死,而耽誤了天下千百人的性命。其實黃敘所患肺癆病也就是現在的肺結核,說起來並不難治,隻是限於當時的醫療水平,所以就連華佗這樣的名醫,麵對這種疾病也是束手無策。

正在這時,黃忠進得堂來,卻見其三十二三歲左右,闊麵寬額,雙眼炯炯有神,長須過頸,龍行虎步。楊奉心中不由暗讚一聲,好一個蜀國五虎上將之一的黃忠黃漢升。隻見黃忠上前向王允、伏完二人行過禮後,王允便令人為黃忠新添加一桌酒席。

待黃忠入座之後,王允便指著楊奉道:“漢升,這位是新任的青州牧楊奉楊大人,當今少有的少年英雄。”聽到楊奉的名字,黃忠的眼中不禁閃過一絲敬佩的神采,但也隻是一閃而沒,卻被楊奉捕捉了個正著。

於是,黃忠不敢怠慢,連忙站起身來向楊奉見禮,楊奉也起身還禮道:“奉方才聽王大人說到黃壯士不但武藝高強,更有不畏強暴,行俠仗義之心,單此一點就足以令楊奉欽佩萬分。”黃忠連稱不敢當。

王允道:“楊大人雖然年少,卻是英雄了得,不但平定了各地的張角之亂,更是在短短半年時間之內,再添北海大敗褚燕、青州掃平管亥的豐績,成為了大漢朝數百年以來最年輕的州牧大人。”

黃忠點了點頭道:“忠雖然身在洛陽,但對於楊大人在荊州、豫州、袞州、冀州、青州各地的英雄事跡,也早有耳聞。今日有幸得見楊大人真顏,實在是黃忠三生有幸。”楊奉連忙遜謝一番。

兩人見麵後寒暄得差不多了,楊奉便話鋒一轉,明知故問道:“漢升既有如此本領,為何不投身軍旅,為大漢效力?”

王允、伏完聽得楊奉如此明知故問,微微一愣,隨即便想到楊奉必有下著。黃忠答道:“並非黃忠不願為國效力,實在是犬子黃敘患疾多年,忠隻有這一個兒子,所以黃忠之心便隻在犬子身上,顧不得其他許多了。”

楊奉又問道:“對於令郞的病情,不知華先生是怎樣說的?”

黃忠微微一歎氣道:“華先生說,若是每天都服用華先生的特殊藥物,也隻是能再多活十年。十年之後,忠便再無牽掛,定要投身軍旅,為國效力。”

楊奉心道,十年,黃敘死後,黃忠南投劉表,就已經四十多歲了。可惜那時王允早已經死在李催、郭汜手中,況且荊州是個非常看重關係網的地方,王允寫的推薦信是寫給原州牧王荊的,王荊已經死了,而且王允也死了,劉表豈能會買一個死人的帳,難怪黃忠在劉表那裏一直待了十多年不受重視。

楊奉微微一愣,隨即問道:“當年南陽張曼成設計詐死,太守秦頡中計,即將全軍覆沒之際,張曼成卻死於飛箭之下,這位射死張曼成的英雄更是率領數百人拚死斷後,才使得秦太守能夠率領兩萬人馬突圍,不知這位英雄是漢升否?”

黃忠聽到楊奉說起此事猶如剛剛發生一樣,心中也是敬佩,躬身道:“大人過獎了,正是黃忠。”王允和伏完並不知道此事,如今聽起來,頗為不可思議,二人對視一眼,均是沒想到黃忠竟然在黃巾之亂中還立有這樣功勞,射死張曼成足以獲得一個太守的職位,隻是從未聽黃忠提起過此事。

得到黃忠的回答,楊奉解了心中多年的疑惑,端起桌前酒杯向三人敬了一杯酒後,隨後說了一句令王允、伏完、黃忠、啞女四人極度震驚的話來:“倘若奉能夠治愈令公子的病,不知漢升今後又會有何打算?”

黃忠“謔”地站起,神情甚是激動,以至於說話有點語無倫次:“此病連華先生都……大人若是真能夠醫好犬子的病,黃忠夫婦願做牛做馬以報答大人的恩情。”

王允疑惑地望著楊奉,道:“診病需要望聞問切,獻之僅僅是問了問病況,尚未見到病人,竟然如此肯定能夠治愈黃敘的病嗎?”這句話正是堂中數人心中所想,楊奉見到大家都是一副半信半疑的神情,微微一笑,對黃忠道:“不知令公子現在何處,可帶奉前往一看。”

不一會兒,在黃忠的快步帶領下,楊奉五人來到了黃忠的住所,由於黃忠現在是王允府中護院教頭的身份,所以居住的地方是在王允府中。為了讓黃敘養病,王允專門在府中為黃忠開了一個半畝地大的小院,並在院內種植了各類花草和草藥,可謂是用心良苦。

眾人一行剛到黃忠所居住的小院的門前,還未推門,便已聞見一股濃濃的中藥味道,待到推門進去,隻見一名婦人正在院中煎藥,那婦人也是三十歲左右,也屬於上等姿色,想必就是黃忠的夫人龔氏了。

而內房之中不時傳來一陣陣的咳嗽聲,雖然不是很重,卻是連咳不止。聽到黃敘的咳嗽聲,楊奉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黃敘所患的正是肺結核。啞女見到那名婦人之後,神情顯得特別歡娛,連忙像小鳥一樣飛到婦人身邊,一把搶過蒲扇,煽起火來。

龔氏見到王允、伏完等人到來,連忙上前,正欲躬身行禮,王允卻將她攔住道:“黃夫人不必多禮,令郎病情如何?”

聽聞“病情”二字,龔氏神色一黯,恭敬地回道:“回大人,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什麽好轉。”

黃忠走上前,握住妻子的雙手,激動地說道:“夫人,這位青州牧楊大人有良方可以治好敘兒的病。”

聽到丈夫的這句話,龔氏呆了呆,好像是溺在深水之中的人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突然一把抓住丈夫的雙臂,激動的神情溢於其表,半天說不出話來。忽然,隻聽“撲通”一聲,龔氏一下子跪在楊奉麵前,抱住楊奉的雙腿,泣聲道:“大人若是能醫好我家敘兒的病,賤妾願為奴為婢報答大人。”

楊奉連忙將龔氏饞起,和聲道:“黃夫人不必如此,奉自當盡力。”黃忠也過來將妻子摟在懷中,低聲相勸。

這時,啞女也已經將藥煎好,於是眾人便一起進入內室。進入內室之後,隻見**躺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長相猶似黃忠七分,隻是臉色焦黃,身體瘦弱,雙目無神,更是不住的咳嗽,身旁放著一把木刻的大刀,此人就是黃忠的獨子黃敘。

看到伏完、王允等人進來,黃敘想起身行禮,卻又止不住連連咳嗽幾聲。啞女連忙將藥放在床邊的櫃子上,上前輕輕拍打著黃敘的後背,想讓他舒服一些。黃敘咳嗽完畢,看了啞女一眼,說道:“貂蟬姐姐,你怎麽又來為敘兒煎藥了,這裏空氣不好,你以後就別來了。”啞女連忙將食指放在嘴上,示意黃敘不要說話,以免引起咳嗽。

“貂蟬”,楊奉聽到這兩個字,渾身大震,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黃敘枯瘦的小手,急聲問道:“你剛才叫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