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霸天下

第二百二十章張法心思

第二百二十章張法心思

漢中。

接到楊奉的手書,閻圃大喜,一麵讓李典、薑景二人暫且下去休息,一麵開始按照楊奉的吩咐進行準備。在給閻圃的信中,楊奉並沒有多說,隻寫了一句話:“欲得益州,當先得張永年和法孝直。”

法正現正在劉璋手下,雖然才華橫溢,卻不受劉璋重用,更是受到益州其他同僚的排擠,隻與益州別駕張鬆交好,張鬆此人雖然長相猥瑣,身材矮小,卻十分有才幹,但是張鬆出任益州別駕之職,並非是劉璋欣賞其才華,而是因為其兄張肅之舉薦。

張鬆雖任益州別駕要職,但劉璋對其並不重視,隻是給了他一個職務而已,並無太大實權。張鬆也看出劉璋的心思,常歎息自己的才華不能得到施展,後來在法正的勸說下,張鬆更是生出了畫下西川地圖,準備送給明主,作為覲見之物。

這一日,法正正在府上與張鬆喝酒,兩人喝得正是漢中的啤酒,酒精度雖小,但頗有後勁,十多杯下肚之後,兩人都是有了一點醉意,不禁又開始談論起離開劉璋遠投明主之事。

張鬆首先問道:“孝直以為天下何人堪稱明主?”

似乎早就對這個問題思索良久,法正幾乎是不假思索道:“永年何必考我,冀州楊奉、司州袁紹、袞州曹操、淮南袁術、江東孫策、劉備,荊州劉表皆可稱為當世英雄,自可為明主也。”

張鬆輕輕搖了搖頭,端起眼前的酒杯一飲而盡,眯著眼笑道:“孝直錯矣,荊州劉表隻有舞文弄墨之才,守成尚且不行,何能進取,非明主也。江東孫策,與之其父孫堅性情無二,雖勇猛有餘,但為人剛愎自用,不聽善斷,非明主也。淮南袁術,窮兵黷武,奢**放肆,榮不終己,早晚為他人所滅,非明主也。”

說到這裏,張鬆突然反應過來,笑罵道:“好你個法孝直,故意套我,看我不罰你三杯。”

法正也“嗬嗬”一笑道:“天下諸侯除了咱們主公之外,盡在這七人,永年既然已經評價了其中的三位,這剩下的四人不如也一並評論了吧。”

法正說這句話的時候,張鬆正在舉起自己的杯子,聞言之後,右手不禁停在半空,沉吟道:“天下諸侯當中,唯有這四人最有可能得天下。袁紹占據雍、司、豫三州,挾天子以令諸候,擁兵數十萬,手下更是文有沮授、許攸,奇謀善斷,武有顏良、文醜,勇冠三軍,實力不容小覷,如今又已經開始對涼州用兵,其心不言自明。袞州曹操,雖有濮陽之敗,詐死埋名,隱忍三年,暗中圖謀,在楊奉遠征海外之際,趁機發難,一舉從楊奉手中奪回袞州,又賺了徐州,手下也是文昌武勝,雄兵十數萬,頗有與袁紹抗衡之實力。而劉備此人雖然發跡較晚,卻能一鼓定江東,更是聽說素有鳳雛之稱的龐統成了其手下謀士,關羽、張飛更是當世猛將,且聞劉備此人愛民如子,深得民心,他日必成大器。至於這冀州楊奉,鬆就不好輕下斷論了,此人在黃巾之時便已展露頭角,頗有大漢第一名將之才,後在青州更是展露出非同一般的能力,計定青州、妙得冀州、巧得袞州、援救徐州,一躍而成為了天下第一諸侯,但是後來卻因為遠伐邪馬台國,失去了袞徐二州,卻也消滅了幽州公孫瓚,占領了辰國之地,解決了身後的隱患。但,現在正是諸侯爭霸激烈的時候,楊奉竟然遠赴塞北,去北征高句麗等小國,不知是何用意?”

聽著張鬆的一番評論,法正不住點頭,歎道:“楊奉此人雖然年輕,卻是雄才偉略,非一般人所能及,其之所以遠征塞北,自有其深意。以正來看,日後得天下者必是此人也,隻可惜其遠在冀州,與益州相隔甚遠,我等無法投效。”

張鬆不禁奇道:“孝直為何認定日後得天下者必是此人,而不是袁紹、曹操或是劉備呢?”

法正微微一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砸吧砸吧嘴道:“永年以為在江北那一兵種最為厲害?”

張鬆不假思索道:“孝直何出此問,北方鐵騎,江南水軍,曆朝曆代都是如此。”

法正輕輕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這樣也不難猜出楊奉為何要遠征塞北了。”

張鬆不由恍然道:“塞北盛產良馬,莫非楊奉是要組建一支強大的騎兵?”

法正再次點了點頭,搖了搖手道:“並不全對,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

張鬆乃是內政好手,對於謀略方麵非其所長,聞言不禁問道:“難道還有其他的原因?”

法正在曆史上雖然露麵不多,但其謀略卻非同尋常,暗中與張鬆策劃擁戴劉備,並利用再次出使劉備的機會,私下向劉備提出借機取蜀的計劃,並在劉備征蜀過程中準確預測了劉璋不會采用鄭度之計。

建安十九年劉備成功取蜀,法正被賜予高位,地位僅次於諸葛亮。建安二十二年,法正分析形勢,鼓動劉備進攻漢中,並為黃忠獻奇策斬殺曹操手下大將夏侯淵。劉備自立為漢中王後,法正被任命為漢中國尚書令、護軍將軍。在法正為政的這些年中,常常獻得奇謀妙策,就連身為丞相的諸葛亮也為之驚奇。

法正道:“公孫瓚雄踞幽州多年,手下雄兵數十萬,白馬義從更是名震天下,卻仍不得南下一步,歸其原因,雖然有楊奉救援韓馥,但最主要的原因乃是公孫瓚經常受到塞北各國的侵擾,不能專一南下用兵,楊奉此時出兵便是想盡除北方隱患,此其一;楊奉勢大,使得袁紹、曹操和並州丁行防之甚嚴,甚至於結成聯盟,楊奉旦對其一用兵,則三家必然同時互救,目前楊奉的實力尚不足以同時三麵開戰,若是楊奉定了北方四國之後,西征鮮卑,橫跨北方草原,以奇兵出現在並州西麵,則丁行必然措手不及,並州得手,楊奉便可全力應對袁紹和曹操。”

張鬆聽了,不禁疑惑道:“即便是楊奉占據了並州,但同時和袁紹和曹操開戰,也不一定會有十足的把握,畢竟丁行在並州久矣,其父子頗受並州百姓愛戴。退一步講,即便是丁行被滅,楊奉也必會因長久作戰,兵力損耗,錢糧損耗。袁紹和曹操更可趁楊奉尚未喘息同時出兵,則楊奉必敗不可。”

張鬆所說的,也正是法正的疑惑之處,但是法正對此並沒有更好的解釋,隻得道:“正也奇怪,隻是楊奉既然定下了這樣的策略,必然還有防備之策,否則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乎。縱觀楊奉這些年來的發展,雖每每大出常規,卻總是能有巧思妙想之效,或許是咱們猜測不透吧。”

法正當然不會知道南陽的張繡和漢中的閻圃正是楊奉早就埋伏在袁紹和曹操身後的一顆定時炸彈,一旦楊奉和袁紹、曹操開戰,閻圃便可北出祁山進攻雍州,張繡出兵天息山,進逼洛陽,使得袁紹三麵受敵,如此一來,袁紹便不能全力與楊奉對敵,曹操勢弱,更不足為慮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下人來報,說是漢中主薄閻圃來訪。

法正和張鬆覺得奇怪,暗想,漢中雖是益州一郡,但漢中和武都二郡向來不接受劉璋的支配,而且兩人雖然久聞閻圃此人之名,卻是向無往來,這時候閻圃來此拜訪不知是什麽意思,難道說是準備向劉璋表明忠心,想托自己二人為之美言不成。

雖然沒打過交道,也不認識,但人家畢竟已經到了家門口了,總也得讓人進來吧,於是法正命人將其迎進客廳。

見了閻圃的第一麵,張鬆總算是找到了一個知音了,沒想到竟然有人比自己還醜,或許是同病相憐的原因,張鬆一下子便對閻圃充滿了好感。法正則早就聽說閻圃之名,加之好友張鬆長相也不怎麽樣,並沒有因此對閻圃生出輕視之心。

閻圃並沒有多說什麽廢話,在落座之後,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開門見山道:“閻圃此來,是受我家主公所托,送給二人一封書信。”說完,便將書信輕輕放在法正的桌子上麵,然後又輕輕退回到自己的座席上。

給自己和張鬆的信,法正不禁暗暗吃驚,這閻圃口中所說的主公是何人,為何要一封書信給自己兩人,難道自己和張鬆密謀之事泄露了出去,法正一邊伸手打開書信,一邊心中忐忑不安地胡思亂想,那邊張鬆也是一臉緊張,脖子差不多都快伸到法正的眼前了,看得閻圃在一旁好笑。

看完了這封書信,法正心中所有的疑惑一掃而光,心中更是欽佩楊奉的雄才大略,沒想到楊奉在早十年前便已經預伏下了兩顆如此重要的棋子,同時法正更是沒想到楊奉對他二人如此信任,竟然將如此的機密大事相告。

還沒等張鬆看完書信,法正便對閻圃道:“請閻先生上複主公,說法正和張鬆二人自今日起便是主公之人,旦有所命,萬死不辭。”

法正說完這一句話的時候,張鬆也堪堪將書信看完,心中的想法和法正無二,接口道:“鬆有一物,閻先生若是南下取西川必然能夠用上。”

隻聽閻圃淡淡說了一句話,讓法正和張鬆大吃一驚,皆是出了一身冷汗:“可是永年兄親手所製的西川地圖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