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霸天下

第二百七十七章沮授助逃

第二百七十七章沮授助逃

袁紹看到許攸的狀態,更是相信信中所說是真,冷冷一笑道:“楊奉的字跡,孤還是認得的,究竟許攸和楊奉之前有沒有勾結,恐怕隻有子遠自己最清楚。來人,將許攸押入大牢,待查清事情真相之後再行處置。”

許攸見袁紹僅僅憑借這一封書信,就將自己關入大牢,如此的翻臉無情,臉色不由大變,張了張嘴,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終是長長歎了一口氣,任由士兵將其拖走。

待走到殿門口的時候,許攸突然喊了一句:“主公,許攸冤枉,請主公將此事交給仲平去查,萬萬不可交給郭圖和審配去查,此二人與許攸素有仇怨。”

沮授暗歎一聲,這許攸怎地如此不明智,這個時候提出要求,袁紹豈能答應,而且很可能會讓郭圖和審配去徹查此事,此二人與許攸素有矛盾,若是去查此事,許攸豈能還有活路,看開主公再也不是當初的那個主公了。

果然,袁紹見許攸在這個時候還會這樣提要求,心中更是惱怒,大聲喝道:“究竟該派何人查清此事,孤心中豈能不知,用不著汝來教孤怎麽做。如此小事勿須煩勞仲平了,就由公則和正南二人共同徹查吧,所謂一人為私二人為公。”

許攸聞言臉色大變,呆了一呆,忽然“哈哈”大笑數聲,歇斯底裏道:“袁紹,我許攸在授你之命殺害治帝的那一天便知道會有今日,隻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竟然是這樣快,如今你自毀長城,你拿什麽和楊奉爭奪天下,袁紹,許攸死不足惜,隻怕你滅亡之日亦不遠矣,攸且在前麵等你,哈哈哈哈。”

袁紹見許攸竟然將殺害治帝之事當眾提起,頓時惱羞成怒,咆哮道:“快,將此人拉下去,先掌嘴二十,看他還會不會胡言亂語。”許攸在袁紹的稱霸道路上可謂是屢出奇謀,建功甚偉,卻也落了這樣一個下場,眾人皆驚怕,自此之後,沮授也漸漸有了退意。

許攸被袁紹下獄,使得袁紹手下一眾謀士皆是心驚膽戰,不敢多言,均是低頭不語。

良久,袁紹才漸漸平複心頭的怒火,看到一眾謀士的形態,急忙道:“諸位不必害怕,許攸之所以由此下場,乃是其平素持才自傲,屢不聽孤之勸言。如今與楊奉大戰在即,許攸竟然背主與敵私通,孤豈能容他。”

郭圖急忙順著袁紹的話道:“主公所言甚是,這許攸平素持才自傲,不將我等放在眼裏也就罷了,竟然連主公也不放在眼裏,實在可惡。而且,主公及時查出許攸與楊奉私通,否則一旦兩軍開戰,我方部署均為楊奉所知,何以製勝,主公此舉乃是英明之舉。”

郭圖看著袁紹的臉色稍稍轉霽,更是趁勢又道:“主公,如今漢室已亡,天下已生眾國,楊奉等人皆已稱帝,漢室所封之王已然作廢,還請主公早日登基。”如今許攸已經下獄,沮授一人必然難以阻攔此事。

果然,沮授聽了郭圖之言,絲毫沒有開口再出言阻攔之意,隻是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袁紹聽了郭圖的再次進言,仍是習慣性地看了看沮授的臉色,見其站在一旁,默不作聲。袁紹心中大喜,看來許攸之事已經使得沮授心懷懼意,袁紹首次嚐到了高高在上的好處,這也使得袁紹由之前的聽納忠言慢慢地向剛愎自用轉變,也導致了其最後的滅亡。

袁紹壓抑住心中的高興,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孤就順天成意,登基稱帝,建國號為元。公則,這登基大典之事,就有你全權負責,記住,此事一定要辦的隆重,同時將此事昭告天下,以正朕之名分。”

看來袁紹早就想登基稱帝了,竟然連國號都已經想好了,沮授聽了心中更是暗歎,看來主公的基業要毀在郭圖這般人的手上了。

沮授想著想著,忽然上前一步,說道:“主公,既然主公決定登基,按照慣例,須得大赦天下,以顯主公仁慈之心。”

袁紹原以為沮授會繼續刁難呢,原來竟是這樣一件小事,不禁微笑道:“仲平所言甚是,孤登基之日自然要大赦天下,除了窮凶極惡之輩,餘等皆可獲釋。”袁紹並沒有多想,隨口便答應了此事。

郭圖奸詐,早已猜到了沮授之意乃是想給許攸一條活路,郭圖好不容易才將許攸扳倒,豈能再放其出來,否則許攸必然會對郭圖展開一係列的報複,以郭圖的腦子和許攸作對,必然是鬥不過許攸的。

郭圖急忙道:“仲平真是仁慈,現在還想為許攸開脫,圖知仲平平素與許攸關係甚密,不忍看其死去,但是仲平可曾想過,許攸掌握了我軍的大量情報,又與楊奉私通,如此一來便會將我軍置於萬劫不複之地。”

郭圖的這句話確實高明之極,不但提醒袁紹剛才沮授天下大赦的建議其實是為了給許攸找一個不死的理由,而且還暗暗抨擊了沮授一下,刻意說出平素許攸和沮授的關係不一般,想離間袁紹和沮授的關係。

果然,袁紹聽後大悟,心下不快,淡淡道:“若是仲平欲為許攸開脫就不必再廢唇舌了,許攸私通楊奉,賣主求榮,實乃十惡不赦之罪,一旦公則和正南查得證據,便是許攸喪命之時,若是查無實據,不用仲平說,孤也會放了許攸,向其賠罪的。”

袁紹的這句話不啻是判了許攸的死刑。

就算是真的沒有查到什麽證據,以郭圖的為人,豈能揣摩不出袁紹的意思,必然會弄一些偽證。而且,審配此人素來心狠手辣,許攸落到此人手中,必然會被嚴刑拷問,許攸是一書生,能不能受得了審配的一些手段還是問題。而且,即便是最終查無實據,以袁紹的刻薄寡恩,更不可能會向許攸賠禮道歉,何況許攸參與了殺害治帝之事,袁紹早晚都要對許攸下手,這次正是最好的機會,隻是這樣以來,日後和楊奉爭霸中原的時候,袁紹就少了一個極佳的謀士。

沮授張了張嘴,本想再為許攸的家人求情,但轉而一想,若是自己一旦開口,恐怕許攸的家人還是難逃郭圖的毒手,不如自己暗中找機會將許攸的家人安頓在其他地方,待風聲過去之後,再想辦法見許攸家人送出司州,想到這裏沮授心下安然,不再多言。

這次議事之後,袁紹便開始了準備登基大典,將許攸之事暫且放到了一邊。沮授也趁袁紹和郭圖暫時沒有想到許攸家人的時候,進入了許府。

許攸此人雖然好財,卻不太好色,家中隻有一妻一妾。三子五女皆已成人,其中大女兒嫁給了袁紹的長子袁譚為妻,二女兒嫁給了洛陽城內的一個富商,三女兒許凊、四女兒許婉和五女許豔兒皆是待字閨中,許攸的長子許是擔任洛陽東門都尉,次子許商在文醜帳下為將,三子許勵頗有乃父之風,自小多謀,因年齡隻有十五歲,還沒有從政,尚在家中攻讀。

當沮授帶了這個噩耗之後,許家登時舉家大亂,許攸之妻何氏和許攸之妾如氏更是隻知道痛哭,舉足無措。

沮授見狀,急忙勸住兩人,勸道:“夫人,現在不是哭的時候,如今子遠獲罪,主公和郭圖尚未顧及汝等,可趁機外逃,方可保全性命,何況伯玉是東門都尉,正可方麵行事,夫人還是秘密將伯玉召回,趕緊商議才是。”

何氏和如氏這才止住了哭聲,急忙齊齊跪在沮授跟前,哀求道:“沮先生,您素與我家老爺交好,如今我家老爺無故獲罪,子遠的這些孩子能不能逃出生天,可全仰仗先生了,妾身給沮先生磕頭了。”

沮授慌忙將二人扶起,歎道:“夫人請起,授未能從主公手中救得子遠,心下已是愧對夫人,如今事態緊急,授怎能袖手旁觀,還是先派出心腹將伯玉換回才是。”

何氏起身後,思慮好久,覺得誰都不可信,隻得派三子許勵前往。

在許是來到之前,沮授也想好了許家出逃的計劃。

當然就在今夜了,許是偷偷打開東門,讓許家暗中逃走,投奔徐庶。

為何要投奔徐庶呢,那是因為許攸和徐庶乃是堂兄弟,說到這裏可能有人說了,楊老三,你胡扯八道吧。徐庶是豫州潁川郡人氏,而許攸卻是荊州南陽郡人,怎麽能扯到一起呢,而且許攸姓許,徐庶姓徐,根本不是一家嘛。

嗬嗬,寫書嘛,自然是要胡扯一番了,楊老三也少不了,不然怎能寫成書呢,本書本身就按楊老三胡扯的情節發展的,多一個徐庶和許攸是堂兄弟的情節也不多也,當然也是為了增加此書的趣味性和可讀性。

徐庶的父親徐良和許攸的父親徐貿原是親兄弟,都是荊州南陽人。在靈帝即位那年,也就是168年,南陽大旱,很多人都迫於生計向外逃荒,徐良也是其中之一,帶著一家老小,隨著難民逃到了比較富庶的豫州,安頓下來。

而徐貿的嶽父許岩是當時南陽的豪族,自然不需要向外逃荒,是以徐貿便繼續留在了南陽。一年後,徐貿去世,許氏卻也沒有再找,便將徐攸更名為了許攸,這也就是許攸為何姓許的由來。

是夜,許是悄悄打開洛陽東門,將化裝成斥候的何氏、如氏、許勵、許凊、許婉和許豔偷偷放了出去。由於事態緊急,來不及通知許商和許攸的另外兩個女兒,許家的家人也都是個個毫不知情,為了讓何氏等人的出逃不被袁紹和郭圖發現,許是並沒有逃走,而是留在許府以定眾人之心。

五天後,許家出逃的消息終於還是被袁紹和郭圖得知,袁紹勃然大怒,當即便派郭圖到獄中將許攸賜死,同時命文醜斬殺許商,命郭圖親自監斬了許是,更將許家滿門抄斬。但是,已經逃走的這六人卻是已經逃進了楊奉的冀州境界,袁紹雖然也派淳於瓊帶人急追,終是沒有追上。

袁紹也懷疑是沮授偷偷放走了許家之人,但是苦於沒有證據,便隻得作罷。

同真實的三國曆史相比,許攸這次的下場算是好的了,至少保全了一妻一妾一子和三個女兒的性命。曆史上的許攸,獨身投奔曹操,家人全都慘死,後來他也死在了虎癡許褚的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