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無限召喚

第三百五十九章 叛 賊

第三百五十九章 叛 賊

隨後的一刻鍾時間裏,陶商也不跟張合鬥將交手,隻一個勁的讚賞張合。

張合被陶商恭維的有點得意忘形,竟忘了自己此來目的,不住的哈哈大笑,非但不像是陶商的敵人,反而像來會故友。

“以張將軍的能力,袁紹應該把安城兵馬,統統付於張將軍才是,卻為何還要讓袁尚這個沒用的兒子來鉗製張將軍,這分明是不信任張將軍嘛。”

幾番恭維後,陶商不經意間,就開始離間起了他們主臣。

一句戳中了張合的痛處,張合眉頭一皺,神色間流露出一絲不滿。

城頭上,袁尚正瞪大眼睛,張望著二人會麵的方向。

他看到了陶商,恨不得張合即刻出手,斬下陶商的人頭,為他立下不世奇功。

隻是,令袁尚感到奇怪的是,二人遲遲沒有動手,反而在兩軍陣前聊起了天。

聊就聊吧,還聊的談笑風生,像是多年未見的朋友在敘舊。

相隔五六十步,袁尚沒辦法聽清他們說什麽,但他卻能看得清楚,張合不斷的在大笑,像是很高興的樣子。

張合的表現,令袁尚眉頭微皺,臉上的疑色越來越重。

要知道,就在半日之前,張合還對陶商的挑戰惱火不已,恨不得將陶商碎屍萬段。

而今見麵,張合非但沒有表現出來那種仇恨,反而遲遲不肯動手,還跟陶商有說有笑起來。

這態度之轉變,如今能不令袁尚狐疑。

甚至,袁尚的腦海中,還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莫非,張合已暗通陶賊,今日隻是借著鬥將掩護,親自見麵商量什麽陰謀?

那是他看到陶商給張合的那封,被塗抹過的信後,他的心中就已產生這個懷疑。

今天,看到這般情形,袁尚心中懷疑隻是更加加重而已,心中暗自琢磨:“張合,你和陶商到底是商量著什麽……”

陶商在與張合談笑之時,目光不易覺察的向著安城方向望去。

是看不清袁尚的身影,他卻仿佛已能看到,袁尚臉上流轉的狐疑與不信。

陶商的嘴角,悄然掠起一絲暗笑,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張將軍也算一代豪傑,怎甘心做袁尚的馬前卒,何不歸降本公,我陶商必叫你成為一方統帥。”時機差不多,陶商開始招降起張合來。

張合心頭驀然一震,眼中閃過一絲異變,似有那麽一瞬,他竟被陶商說動。

他自問無論是武藝實力,統兵的能力,都遠勝於袁尚,更對袁紹忠心耿耿,從未有過二心。

而袁紹卻偏偏不信他,非要讓袁尚這個兒子前來鉗製自己,搞的他處處束手束腳,無法自如統兵。

張合忌憚於袁尚的身份,心中雖有不滿,卻也隻能隱忍不發,心中早憋一口氣,被陶商這麽一挑動,焉能不動心思。

下一個瞬間,張合卻立刻冷靜下來,壓製住了對袁家父子的不滿。

他意識到,陶商正在挑撥離間,更在招降於他,他必須斷然的表明態度。

“陶商,你真是厲害了,搞了半天,你原來是想誘我投降你。”張合的嘴角掠起一抹諷刺,“袁公待我不薄,你以為我張合是那種背主之徒嗎?”

“張合,你倒也冷靜,沒有被我一番恭維忽悠暈了頭腦……”陶商暗暗點頭。

張合的這般表現,卻也在陶商的意料之中,畢竟張合的家眷皆在鄴城,不到萬不得已之下,若是被自己三言兩語就說降,豈不愚蠢。

“這麽說,張將軍是決計不降,鐵了心要為袁家陪葬了?”陶商語氣冰冷起來。

張合大槍一橫,毅然道:“我河北隻有戰死之將,絕無投降之將,陶商,你不是邀我單騎鬥將麽,那還廢什麽話,咱們動手吧。”

張合終於想起了正事,雄軀殺氣陡燃。

陶商卻是一聲冷笑,“打打殺殺多沒有品味,咱們君子動口不動手,也不瞞你,我邀你來鬥將,其實隻是想借機招降你,看來本公是白費唇舌了。”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張合絕不會背叛袁家,有我張合在,你也休想攻破安城,你若識相的話,還是盡快退回你的中原去吧。”張合竟是警告起了陶商。

麵對張合的威脅,陶商非但不怒,眼中還掠過一絲意料之中的詭色。

突然間,他哈哈一笑,提高嗓門,大聲道:“袁熙之事,還得多謝張將軍,本公自會退兵二十裏,咱們按約定行事。”

說罷,陶商再無多言,撥馬轉身,揚長而去。

張合卻愣在原地,一時不明白陶商嘴裏什麽“袁熙”,什麽“按約行事”是什麽意思,等他反應過來時,陶商已回歸本陣。

眼見陶商不敢跟自己交手,張合也是無奈,隻得也撥馬而回。

陶商回往陣中,荊軻等人皆鬆了一口氣,荊軻笑道:“梁公這出戲還演的真是逼真,方才與張合又說又笑,我等若不知內情,還會誤以為梁公跟張合是故友重逢呢。”

陶商一笑,問道:“那本公跟張合的談話,你們可有聽清?”

“前邊的都沒有。”荊軻先搖搖頭,臉上卻也浮起意味深長的詭笑,“不過梁公最後那番話,我們卻聽的清清楚楚,一句不差。”

“既然你們聽的一句不差,城頭上的袁尚,想必也都聽到了,那就可以了,回營喝酒去。”陶商滿意的一笑,揚鞭策馬,向著大營奔去。

三十餘騎人馬,奔行如飛,轉眼已消失在塵霧之中。

張合茫然了片刻,也隻能撥馬回城,這一場鬥將,就此無疾而終。

“張將軍,適才你跟那陶賊,都在談笑些什麽?”一上城,袁尚便迫不及待的問道。

張合還沒看出袁尚的疑心,隻坦然道:“也沒說什麽,他邀我前去鬥將,無非是忌憚於我,想要招降我,被我嚴辭拒絕了而已。”

“就這麽簡單?”袁尚眸中閃過一絲疑色。

“當然就這麽簡單,不然我跟他還能說什麽。”張合不以為然道。

逢紀的眼神中,同樣流轉著猜忌,冷笑道:“張將軍,你當三公子和我都是小孩子麽,會這麽容易被你糊弄過去。”

話說到這份上,張合豈能不出意外之意,立時眼珠一瞪,怒道:“逢紀,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莫非你在懷疑我不成?”

張合這突然一發脾氣,把逢紀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袁尚這時也火了,手按佩劍,冷冷道:“張合,適才我們可都聽見,那陶商提到了袁熙的名字,還說什麽按約行事,你最好老實交待,你跟那陶賊有何圖謀?”

袁尚質問之時,逢紀已暗使眼前,馬延率領著一隊士卒,不動聲色的逼近。

他這話,幾乎已挑明了意思,分明是在懷疑他張合勾結陶商,此時的張合,卻才猛然省悟,方才陶商為什麽突然提高音調,跟他說那番話。

“該死,他好生狡詐,竟然在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又使了離間計……”

張合心中暗罵,隻得正色道:“三公子,你難道還沒看明白嗎,這分明都是陶賊所設的離間之計,三公子你動動腦子啊,怎麽能這般輕易上當。”

一句“你動動腦子”,分明是在譏諷袁尚蠢笨,瞬間將袁尚激怒,喝道:“張合,你休要狡辯,前番我命你射殺袁譚,你便推三阻四,我喝斥你幾句,你多半懷恨在心,暗中勾結陶賊,又怕我識破你們的圖謀,便塗抹了書信,今日你們又假借著鬥將為名,當麵商議陰謀,你當我是瞎子嗎?”

張合身形驀然一震,心中頓時湧上無限的悲憤。

想想方才他還嚴辭拒絕了陶商的招降,表明對袁家的忠心,誰料這轉眼間,袁尚竟已對自己懷疑如此之深,根本已把他視為了暗通陶商的叛賊。

此時的張合,忽然間有種萬念具灰的心思,一顆忠心徹底被寒透了底。

悲憤轉為悲怒,張合壓製在心底的憋曲,此刻也如火山一般,噴發而出,轉眼間怒到眼睛噴火。

手中大槍向著袁尚一指,憤然罵道:“袁尚,你這個有眼無珠的蠢貨,你和你父親一樣生性多疑,枉我張合對你袁家忠心耿耿,你竟然這般懷疑我!”

張合也是氣暈了頭,他這等威脅性的動作,再加上這樣公然對袁尚,對袁紹的不敬和辱罵,等於是將自己逼上了絕路。

袁尚被張合槍鋒一指,還以為張合打算對他行凶,嚇的急是後退幾步。

“快,快保護三公子。”逢紀也嚇了一跳,急是大叫道。

馬延即刻動手,百餘號士卒一擁而上,將袁尚保護起來,把張合隔絕在了數步之外。

張合四下一掃,這才發現袁尚趁自己出城之際,已將城頭屬於自己的嫡屬,統統都調離,換上了忠於袁尚的部眾。

袁尚穩住心神,想起張合對他的辱罵,頓時惱羞成怒,喝罵道:“好個忘恩負義之徒,竟想刺殺本公子,終於原形畢露了吧,來人啊,把這叛賊給我拿下!”

號令傳下,左右士卒卻畏於張合威名,麵麵相視,一時不敢上前。

袁尚怒了,再次大喝:“誅殺張合者,重賞百金,膽敢不從我號令者,以從逆罪論處!”

重賞與威脅之下,一眾士卒哪敢再猶豫,撐起膽子,嘶吼著朝著張合撲上去。

“張合叛賊,納命來吧。”馬延更是立功心切,手舞大刀便朝著張合當先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