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無限召喚

第五百五十五章 雕蟲小技

第五百五十五章 雕蟲小技

彭澤城北,魏軍大營。

與彭澤城中的淒慘相比,城外的魏軍大營,簡直堪比人間仙境。

此時此刻,魏軍大營中是肉香四溢,魏軍將士正一群群的圍坐在火堆前,喝著肉湯,嚼著肉幹,興致勃勃的聊天說話,有說有笑,士氣旺盛。

王帳之內,相比肉香之外,又添了濃濃的酒香。

諸將的案幾上,都擺滿了大塊的肉,大碗的酒,這些好酒,皆是產自於側妃甘娘娘家的甘氏家釀,是甘娘娘特別派人送來前線勞軍。

諸將大塊吃肉,大口喝酒,上首的陶商,也是喝的痛快。

中原諸州喜歡豐收,大魏各地糧倉堆積如山的糧草,足支數年的軍需之用,沒有糧草之憂的陶商,如何能不在這寒冷的冬天,用酒肉來犒勞一下為他血戰數月的將士。

何況,前番殺至彭澤,城外糧營中堆積如山的糧草,孫策帶不走,四五十萬斛糧草,統統都落到了陶商的手中。

可以說,陶商正在用孫策的糧草,來犒勞自己的將士,何樂而不為。

酒喝夠了,肉也吃飽,陶商興致是大好,就想著屏退諸將,叫妲己她們前來,給自己跳上一段舞,再把張春華也召來,趁著酒興,好好爽快爽快,泄一泄火……

正這時,荊軻入帳,稱是城中淩操派來了使者,此刻正在帳外求見。

大帳中很快安靜了下來,諸將們皆是麵露奇色。

“有意思。”陶商拂了拂手,示意讓那來人進來。

須臾,瘦到皮包骨頭的敵使,不安的走入王帳中,一瞟見案幾上的酒肉,便肚子咕咕的抽了起來。

陶商暗笑,一看來使的樣子,便也猜得到城中吳軍近狀有多慘。步入帳中,

“淩操是不是餓到不行了,想要投降本王了麽。”陶商冷冷喝問道。

那吳使尷尬,忙拱手道:“稟魏王,小人確實是奉了我家將軍之命,前來跟魏王商議開城獻降的事。”

陶商卻鷹目一瞪,厲聲道:“在本王麵前,你們沒有商議的餘地,滾回去告訴淩操,要麽開城投降,本王饒他父子一命,要麽就等著被本王輾平彭澤,讓他父子碎屍萬段!”

陶商就是這麽霸道,壓根就不打算給淩操討價還價的機會,以命令式的口吻,下了最後通碟。

吳使嚇得一震,結結巴巴了半晌,方才苦著臉道:“大王息怒,我們淩將軍交待了,隻要大王能不殺我軍將士,還有一城百姓的性命,他願意在明日傍晚之前,率軍從北門出城投降。”

吳使的這一番話,頓時令王帳中,酒醉熏熏的大魏諸將們,精神立刻振奮起來。

眼下跟吳軍在柴桑一線耗了這麽久,著實也有些疲憊了,眼下淩操願降,彭澤可不戰而下,他們終於有機會好好休息一陣,豈能不為之興奮。

陶商卻沒有眾將那麽興奮,眼眸中還閃過一絲意色,瞟了一旁的張良一眼,卻見張良也在向他暗暗使眼色。

陶商旋即明白了張良的用意。

當下他便哈俁一笑,欣然道:“淩操還算知趣,知道跟本王作對到底的下場,好,明天傍晚,本王就在北門外等他出降,本王可以答應,他淩氏父子,幾千降軍,還有一城軍民的性命,皆可免死。”

敵使驚喜萬分,激動到熱淚盈眶,忙是伏在地上,對陶商幾次叩首,再三的感恩。

陶商便以好酒好肉,讓那敵使吃了個飽,以示厚待,方才打發其回彭澤城。

敵使前腳一走,陶商後腳臉上的笑意旋即收斂,恢複了冷靜,冷笑著看向張良,“子房,你覺的,那淩操是真的想投降嗎?”

張良冷笑一聲,不緊不慢道:“淩操父子雖在彭澤,但他淩氏一族卻皆在吳國,他父子若是投降,就不怕孫策一怒之下,滅盡他淩氏滿門嗎?”

一句反問,已道明了張良的判斷:

他不相信淩操是真投降。

既然不是真投降,也必是想詐降,趁機突圍了。

陶商笑了,鷹目中,絲絲殺機凜燃。

……

次日,最後一絲殘陽,將落西山。

彭澤東門一線,一千五百名瘦弱不堪的吳軍士卒,皆不安的縮在城牆根下,等候著命令。

這一千多吳軍中,唯有淩氏父子,還有孫尚香騎著一匹戰馬,其餘人皆是步行。

這三匹坐騎,也是淩操嚴令留下,專為今日突圍之用。

苦候了許多,忽然,一名斥侯從北門方向飛奔而來,有氣無力的喘道:“稟淩將軍,我們已奉將軍的命,把百姓們統統從北門驅趕了出去,那裏確實有許多魏軍,陶賊的王旗也在。”

淩操的嘴角,揚起了一絲慶幸和些許得意,當即興奮叫道:“陶賊果然中了我的詐降計,統兒,郡主,此刻陶賊防備鬆懈,我們正好從東門殺出一條血路去。”

“那還等什麽,快走吧。”孫尚香已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這座,讓她生平頭次“享受”了饑餓痛苦的城池。

淩操不敢有絲毫猶豫,當即下令打開城門,他父子二人護著孫尚香,率領著一千五百名饑餓的士卒,在傍晚殘光的掩護下,向著東門外殺去。

魏軍兵馬雖多,但卻並未能把彭澤圍到不透縫,東門外的圍營中,還存在幾處空隙。

按照淩操的設想,此時的陶商,應該正率主力集於北門,等著他的投降,東門一線防備必然空虛,他便可趁此時機,從東門突圍而去。

吳軍出城後,一路狂逃,離城不覺已有數裏,果然不見半個魏軍的影子,淩操父子皆暗鬆了口氣。

孫尚香也暗鬆一口氣,慶幸自己終於逃出了這鬼地方,不用再忍饑挨餓了。

便在這時,她猛然看到,正前方處,殘陽之下,一道森然的軍陣,封住了她的去路。

那是一座步騎組成的軍陣,一麵“項”字大旗,在風中獵獵飛舞,兵馬數量,足有七千人之眾。

陣前方,一員金甲金槍,如若金色神將的大將,傲然橫槍而立。

是項羽!

項羽身後,七千名精銳的魏軍將士,一個個殺機凜燃,如野獸般,盯著逃來的敵軍,看到的仿佛不是人,而是一枚枚軍功章。

霎時間,淩氏父子神色驚變,孫尚香也花容失色,一千五百饑餓的吳卒,更是驚到肝膽俱裂。

項羽撥馬上前,金槍一揚,冷冷喝道:“淩操父子聽著,你們的詐降詭計,我家大王早就看穿,現在下馬投降,本將留你們一條生命,否則,本將就把你們殺到一個不剩!”

霸王之喝,隻將淩操父子,震到臉色劇變,懼意陡生。

淩統更是恨恨咬牙道:“這個陶賊,果然是奸詐,我早該知道,我們的計策瞞不過他,你們,我們該怎麽辦才好?”

淩統望向了自己的父親。

此刻,淩操也已是苦著一張臉,痛苦的環掃一眼,看到自己的士卒,個個都戰戰兢兢,精神接近崩潰,連兵器都拿不穩,還怎麽一戰。

反倒是孫尚香,最先從震驚中清醒過來,小嘴一揚,厲喝道:“咱們大吳兒郎,豈是貪生怕死之輩,有什麽好怕的,大家夥拚死一戰,殺出一條血路去。”

淩操被孫尚香的話所震,便想到了這個時候,也別無選擇。

他遂是深吸一口氣,強行鼓起勇氣,大叫一聲道:“我大吳的勇士氣,陶賊殘暴,就算我們投降,他也絕不會放過我們,跟著我拚命殺出血路,才有逃生的機會,給我殺啊。”

狂喝聲中,淩操撥馬縱刀,先殺而上。

淩統和孫尚香,也緊跟著拍馬殺出,那一千五百吳卒,在求生意誌的催動下,也隻好鼓起最後的力氣,跟著衝了上去。

“土雞瓦狗,不自量力……”麵對洶洶衝來,不知死活的敵人,項羽昂首冷視,不屑一笑,臉上極盡輕視。

身後,他的七千精銳步騎將士,巍然不動,穩如泰山,巍然不動。

垂死的殺聲中,千餘虛弱的吳卒,轉眼已衝至百餘步外,進入到魏軍箭矢射程。

“弓弩手,放箭!”項羽金槍向前一劃,厲喝一聲。

嗖嗖嗖!

破空之聲,衝天而起,上索命之箭,離弦而起,如雨點一般向著迎麵衝來的吳軍射去。

“啊啊啊——”

一時間,慘叫聲驟起伏,一名名饑餓的吳卒,紛紛中箭倒地,倒在血泊之中,幸存於箭下的吳卒,則在咬著牙,冒著箭雨,埋頭向著博命一衝。

兩軍對陣,箭矢最多射過三輪,若吳軍體力充沛,這個時候就已經衝至跟前。

可惜,他們一個個餓到皮包骨頭,步邁無力,百餘步的距離,他們用了比平時幾乎三倍的時間。

多出來的時間裏,魏軍趁機連射,又多謝出三輪,近七千利箭,鋪天蓋地的箭雨傾落而下,片刻將,就將七百多的敵卒,釘倒在了地上。

最終,在死傷半數兵力的情況下,淩操父子和孫尚香,終於率領著殘存的七百吳卒,勉強衝了上來。

轟響與慘叫聲中,一場肉搏廝殺就此展開。

戰爭的勝負,究竟不是單憑意誌就能決定的,靠的還是真正的實力。

此時此刻吳卒雖然是想要活命,求生的潛能在被激發,但身體卻餓到虛弱無力,且數量就遠少於魏軍,又如何是信心百倍,精力旺盛的大魏精銳之軍的對手。

轉眼間,魏軍便占盡了上風。

血霧中,項羽如金色的閃電,縱橫狂殺,金槍所過之處,肆意收割著人頭,如無敵的存在一般。

殘存的吳卒,個個虛弱無力,如羔羊般,被魏軍將士,肆意的誅趨勢,一個個倒在血染的泥地上。

片刻後,殘存的吳卒,便陷入了崩潰的境地。

喪失了鬥誌的吳卒,不是伏地請降,就是轉身向著彭澤城逃去,唯有淩操父子,尚領著三百嫡係親兵,依舊在垂死抵抗。

淩操兩父子,武道不凡,三百親軍也皆是勇猛之士,幾番衝殺後,他們竟是護著孫尚香,奇跡般的突破了魏軍鐵壁。

“鼠輩哪裏逃!?”

項羽怒了,他豈容敵人逃脫,一聲暴喝,縱馬殺破亂軍,斜向裏殺向淩操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