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無限召喚

第九百三十章 再顯神威的西涼鐵騎

第九百三十章 再顯神威的西涼鐵騎

數之不清的利箭,鋪天蓋地的轟向了魏軍大盾,竟是沒有能夠射穿,盡皆被彈開。

“本王的強弩,竟然射不穿魏妖的盾牌,這怎麽可能?”楊秀清脫口一聲驚臆,臉上愕然變色。

洪秀全的臉色,刹那間也駭然變色,猙獰陰沉的臉上,傲色轉眼瓦解,取而代之的,則是同樣的震驚不解。

不僅令是他們,李秀成和他的四萬將士,無不是神色驚變,茫然不解。

陶商卻笑了。

太平軍當然不可能知道,馬超所統的乃是最精銳的西涼軍團,其所配備的大盾,更是以厚木牛皮和鐵皮打造而成的天下堅盾。

這種大盾,即使是三石重弩都射不穿!

當年滅秦一役時,馬超就憑借著這支盾騎軍團,給陶商添了極大的麻煩,若非陶商事先準備好了弩車這等利器,還真有可能被馬超趕過黃河,那時能否滅秦,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而今,陶商就是要用這支不同尋常的盾騎軍團,來收拾太平軍。

當年陶商是因為有弩車這等神器,才能破了盾騎軍團,太平軍怎麽可能有這等先進武器,自然無法破了馬超的盾騎之陣。

“魏妖的盾牌竟這等堅固,弩箭都穿不穿!”李秀成眉頭深凝,眼中迸射出絲絲震撼意外之色。

緊接著,他便下令,全軍站穩腳跟,不得後退一步,準備迎擊魏騎的衝擊。。

以李秀成的見識,他看出魏騎雖有堅盾,防禦力極其堅固,但要想擊破自己的槍盾陣,依舊需要發動衝鋒,依靠騎兵的衝擊力來破陣。

如此一來,魏軍的堅固就算再堅也無濟於事,終究還是要正麵衝撞,那個時候,魏騎一樣要被他的長槍,紮在肉串。

號令傳下,太平軍士卒們壓下了震撼,個個又恢複了狂熱,握緊手中大槍,高舉手中大盾,準備應對魏騎的狂衝。

一萬魏軍盾騎之陣,卻在馬超的指揮下,向著敵軍緩緩逼進,一直推進至了三十五步,卻始終沒破陣衝鋒。

太平軍上下就開始不安起來,被魏軍騎兵這等不同尋常的戰術,搞到暈了頭,不知所以。

“這個馬超,他到底想耍什麽花樣?”李秀成也是眉頭深凝,一臉狐疑不解。

就在李秀成和他的士兵們,狐疑不安時,馬超英武的臉上,已燃起了狂烈的殺機,手中銀槍一招,大喝一道:“矛槍隊,出擊!”

嗚嗚——

進攻的號角聲終於吹響,那十幾座龜甲盾騎之陣,迅速的分裂出了一條條空當,近三千餘名輕騎,從空當中飛射而出,衝向了太平軍陣。

看到魏軍派出了輕騎衝陣,李秀成反而是鬆了一口氣,冷笑道:“果然被本王猜對,馬超,你終究還是要裂陣衝鋒的!”

李秀成臉上的疑色頓時煙銷雲散,大聲喝令,命全軍做好準備,盾手立穩,槍手執緊了大槍,誰敢後退半步,立斬不赦!

他是有著絕對的自信,雖然魏軍靠著大盾,成功的逼近了己軍,但他還有槍盾這一道殺招,魏軍破陣而出的不過是輕騎而已,這般衝將上來,簡直是在送死。

李秀成和他的士卒們,信心狂烈如火,仿佛已經看到,數不清的魏騎埋頭衝上來,卻被刃牆紮為肉串的痛快畫麵。

三十步——

二十步——

隻差十十步,魏軍輕騎就要撞將上來。

就在這時,李秀成眼眸陡然一聚,閃過深深的驚異之色。

他看到,魏軍衝來的數千輕騎,並沒有手執刀槍,而是高舉著一支長矛做武器!

而衝湧過來的魏騎,在撞上刃牆的一瞬間,突然間轉身,貼著他的槍盾陣前抹過了去。

擦陣掠過的眨眼之間,那數千魏騎兵大吼聲起,奮力的將手中矛槍擲了出去。

三千餘支矛槍,以十步之近的距離,朝著太平軍就狠狠射去。

噗噗噗!

血光衝天而起,頃刻間便將太平軍的大盾洞穿,將裏麵躲藏的聖兵們,無情的紮飛出去。

整個太平陣之中,慘叫聲一時大作。

魏軍所擲出的槍矛,本就極為鋒利,又在這麽近的距離狂射而來,太平軍的大盾和劄甲在其麵前,簡直形如紙糊的一般不堪一擊,輕輕鬆鬆的就被洞穿。

更甚至,矛槍洞穿一人後,力道未消,竟能將第二名敵卒也紮穿。

這是何其恐怖的穿透力!

此外,矛槍不同於箭矢,直徑遠勝於箭矢,但凡被射中,不是當場斃命,就是即刻失去了戰鬥力,殺傷力大到恐怖。

而且在這樣近的距離發動矛槍,敵卒根本就來不及躲閃,三千餘支槍矛準確度高到駭人,接近於百發百中!

矛槍之下,三千餘名太平軍盾手,頃刻間被紮成了肉串,栽倒於地。

而被射中的敵卒,基本都即刻喪命,僥幸活著的敵卒更慘,不是被洞穿了肚子,就是被刺穿了肩膀,甚至是兩三人一起被串在一起,倒在地上半天又死不了,隻能痛苦的嚎叫。

敵軍中,驚叫之聲一時四起,縱然是狂熱的太平聖兵們,麵對這等殘忍的殺戮方式,也被驚到心神變化。

李秀成更是神色駭變,瞬間臉色變到蒼白如紙,口中驚呼:“矛槍!魏妖竟然在用矛槍攻擊!這怎麽可能?這世上怎麽會有這樣的騎兵?”

一時間,上至李秀成,下至普通士卒,統統都陷入了驚惶恐懼之中。

馬超卻無一絲留情,喝令著自己的騎士們,不斷的向著敵陣投射矛槍。

因為近距如此之近,敵軍的弓弩手已無用武之地,又不敢裂陣一戰,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魏軍輕騎投完一輪矛槍,從容繞回陣內重新補充矛槍,接著又循環而出,再投一輪……

片刻間,魏軍已投出兩萬多支矛槍,近有一萬四餘千太平軍被紮死,飛揚起的鮮血,將大陣上空籠罩起一麵血網。

而敵陣中,死傷的士卒已不計其數,鮮血將腳下的地麵都浸成了血泥,幸存的士卒,是在踩著同伴的屍體,在做頑強的抵抗。

太平軍的意誌也著實是狂熱,當真如同戰爭機器一般,都死傷了三分之一的兵力,換作是天下間任何一支軍團,隻怕此時早已崩潰,而這支太平軍,卻依舊屹立不倒,硬著頭皮死撐!

他們口中喊叫著“為天國而戰”的口號,仿佛那口號是麻藥一般,迷失了他們的精神,讓他們如傀儡般誓死不退。

麵對著寧死不退的敵卒,馬超眼中也掠起一絲驚歎之色,卻又冷冷一哼:“寧死不退是吧,很好,那本將今天就把你們統統殺光,我看你們還能撐到幾時!”

當下馬超也沒一絲留情,繼續喝令騎兵們,無休無止的向著敵軍發動矛槍攻擊。

一千……

兩千……

三千……

漫空狂射的矛槍下,成千成千的敵卒,被無情的紮死,太平軍的死傷已達到兩萬之眾,過半的數量。

縱使他們再狂熱,再不怕死,但在這等慘烈的打擊之下,軍心也漸漸開始動搖。

而普通士卒們因為被洗腦,所以才能在“為天國而戰”的信念驅使下,瘋狂無畏的抵抗。

李秀成卻不同了,他身為開國忠王,雖然地位崇高,但他卻很清楚,所謂“為天國而戰”的口號,隻不過是他們這些上位者,用來給那些無知的聖兵們洗腦,讓他們為自己拚死而戰的**罷了。

讓士卒們拚死可以,但要讓他們也不顧一切的犧牲,這就辦不到了。

李秀成的眉頭已凝成了“川”字,眼眸中湧動著焦急的神色,甚至,他的眼眸中還悄然閃過了一絲畏懼。

因為他頭腦時刻保持著清醒,他很清楚,光靠狂熱的鬥誌,根本無法挽回敗勢,眼下敗局已定,他再苦撐下去,隻有全軍覆沒的結局。

而他這堂堂忠王,便也要跟這四萬將士,一同屈辱的覆沒在魏軍的矛槍攻擊之下。

“該死,再這麽死撐下去,我李秀成非得死在這裏不可,我不甘心啊……”李秀成思緒飛轉,暗暗已萌生了退意。

就在此時,兩柄矛槍穿過血霧,直奔他而來。

李秀成一時失神,猛然反應過來時,槍矛已呼嘯而至,他吃了一驚,不急多想,急是舉刀撥擋。

哐哐!

伴隨著兩聲震擊之響,兩柄矛槍被他硬生生的撥開,饒是如此,倉促之間,一支矛槍擦身而過,鋒刃還是傷到了他的肩膀。

鮮血飛濺,徹骨的痛楚,刹那間襲遍全身,痛到李秀成身形劇烈一顫。

那劇痛也刺激到了李秀成的神智,令他瞬間冷靜了下來,感覺到了死亡的可怕。

“不,我李秀成不能死在這裏,絕不能死在這裏,不能——”心中思緒翻滾,李秀成狠狠一咬牙,下定了決心。

他當即忍著肩上劇痛,撥馬轉身,大叫道:“全軍撤退,全軍撤退!”

大叫聲中,李秀成縱馬帶傷,向著中軍方向逃去。

太平軍的鬥誌就算再狂熱,眼下主將一走,鬥誌即刻也土崩瓦解,殘存的兩萬步軍,如潰巢的螻蟻般,望風而逃。

敵軍,崩潰!

馬超嘴角揚起一抹意料之中的冷笑,揮縱手中銀槍,殺機凜烈的大喝道:“全軍裂陣衝擊,為天子殺盡叛賊,一個不留!”

嗚嗚嗚——

全麵進攻的號角聲,終於徹底吹響,響徹晨空。

本是結列龜甲盾陣的大魏鐵騎們,轟然裂陣,如決堤的洪流一般,向著敗潰的敵軍輾去。

幾百步外,洪秀全眼睜睜的看著李秀成所衝崩潰,整個人已僵硬成了一樽石像,嘴裏驚惶的念叨著:“怎麽會這樣,怎麽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