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無限召喚

第一千零一十章 殺你個失魂落魄

第一千零一十章 殺你個失魂落魄

夜已深。

魏軍大營,皇帳。

大帳中,六根耀眼的火把,將大帳照亮,耀如白日。

帳前,每一員大將的臉上,都湧動著熱血,血絲漸布的眼中,燃燒著獵獵戰意。

馬超,穆桂英,秦瓊,尉遲恭,石達開,鄧艾,以及傷勢剛愈的新星大將楊再興,皆已齊集。

他們感覺到,今晚,陶商召他們前來,必有重要命令要下達。

一場決定性的戰役,似乎就要打響。

帳簾掀起,腳步聲響起,一身金甲的陶商,帶風而入。

天自一出身,一股霸絕淩厲的氣勢,便如無形的巨牆般,四麵八方的壓迫形來,讓所有人神經都為之一緊,肅然起敬之意油然而生。

眾將慌忙低頭,不敢正視。

陶商站在了龍位之上,鷹目一凝,向著眾將環掃一圈,大聲道:“今晚朕召集你們前來,就是要你們各統本部兵馬,隻等博縣城一亂,就給朕一舉殺進城去。”

博縣內亂?

大帳中的馬超眾將,神色皆是一驚,彼此相視,神情盡是茫然不解。

出於保密考慮,當日武安國前來拜訪之事,除了劉基尉遲恭等幾名在場的大臣之外,陶商並沒有向其他大將們透露,故而眾將並不知情。

馬超第一個質疑道:“陛下,那宋江甚得人心,博縣城內皆是他的親信,可謂是鐵板一塊,無緣無故怎麽會出現內亂?”

陶商一笑,拂手道:“安國,該是你出場跟大家見麵的時候了。”

旨意傳下,早已候在內帳的武安國,便從容步入了大帳,與馬超等眾將相見。

帳中,眾人神色立是駭變,無不吃了一驚。

要知道,武安帶頭向宋江獻糧的消息,早已經遍傳全軍,大魏上下都對這個武安國深恨,誰曾想到,這廝竟然如此膽大,竟會出現在皇帳之中。

而且,看天子的態度,似乎還對這個武安國相當的有禮,沒有半點罪怪之意。

“陛下,這……這是什麽意思?”鄧艾結結巴巴的吃驚問道。

陶商向武安國示意一眼,叫他親自解釋。

武安國便清了清嗓子,淡淡道:“諸位將軍,安國素來心向朝廷,向宋江獻糧隻不過是一出計而已,目的是為了把我武安家的家兵混進博縣,今晚裏應外合,助諸位將軍奪下東門,為陛下攻下博縣。”

武安國一番解釋之後,馬超等眾將方才恍然大悟,這才明白這大半夜的,天子為何突然召見他們,還那麽有信心的聲稱要破城。

原來,天子竟有武安國這個內應!

恍然省悟的馬超,立時是興奮如狂,叫道:“既然陛下已安排下此等妙棋,咱們還有什麽好說的,今晚攻破博縣,滅了宋江那狗賊!”

馬超興奮大叫,其餘明白過來的鄧艾,石達開等一眾大將,無不是慷慨激動,紛紛叫戰。

大帳之中,一時戰意爆漲如潮。

陶商一聲狂笑,拂手喝道:“那你們還等什麽,即刻去召集本部兵馬,隨時準備出兵,為朕輾平博縣。”

號令傳下,眾將各自散去,迅速的動員諸營將士,在夜色的掩護下,穿戴衣甲,準備攻城。

一個時辰後,陶商便令鄧艾為前敵統帥,率領著近六萬步騎大軍,借著夜色掩護,悄悄潛近了博縣東門一線。

而陶商也有心曆練鄧艾,要把他培養成可堪比韓信之流的統帥之才,這一次的夜襲之戰,便將統帥大權,都交在了這員年輕的奇才身上。

陶商則跟隨著大軍,駐馬於後軍,凝目遠望敵城,坐看鄧艾的表演。

博縣的守備情況,還是相當的警惕,沿城一線隔幾步就分布著哨兵,不時還有一隊隊的巡兵經過。

在如此嚴密的戒備下,陶商如果隻是單純發動夜襲,還來不及攻下城池之下,敵軍的援兵就會趕到,最終無功而返。

“宋江這廝的手下們,還是很有能耐的,若非武安國暗中相助,想要攻下博縣還著實不易……”

陶商心中暗暗感慨,抬頭看了一眼月色,揮鞭喝道:“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叫鄧艾行動起來吧。”

時遷迅速將陶商的號令,傳往了前軍指揮的鄧艾。

鄧艾也沒有一刻猶豫,當即下令,點起號火,向城中的內應發出信號。

很快,三堆狼煙便被點了起來,熊熊烈火衝天而起,在這夜色中顯的極為顯色,城內城外都清晰可見。

這信號,正是要通知城中的武家人馬,魏軍這邊已做好準備,就等著他們動手了。

陶商鷹目如刃,英武的臉上燃燒著自信,笑望東門方向。

前軍的大魏將士們,則是神經決繃,興奮的瞪眼死死盯著城門,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著熱血沸騰四個字。

沉寂。

須臾的沉寂。

隨後,原本靜悄悄的博縣城中,突然間迸發出了震天的殺聲,如乍起的驚雷般,打碎了這夜的沉寂。

內應發動!

七萬魏軍將士,熱血立刻燃到了頂點,無數雙如狂的眼睛陡睜,向著敵城瞄去,手中的兵器已攥到咕咕作響。

借著火把之光可以看到,原本平靜的博縣東門,頃刻間就亂成了一片,城頭的數千泰山軍,轉眼就跟千餘家兵模樣的武士,廝殺成了一團。

泰山軍方麵顯然沒有料到,竟有人會從內部發動偷襲,被殺了個措手不及,東門一線轉眼就失守。

伴隨著一聲巨響,吊橋被斬斷,巨大的橋板轟然落地,緊接著城門便被吱呀呀的推了開來。

城內的激戰身影,清晰可見,上百名武氏家兵拒住了城門,大聲召喚著魏軍速速入城。

“安國,你的家兵還挺能打的嘛。”陶商欣慰的笑了,讚賞的目光向著一旁的武安國瞟了一眼。

“陛下過獎了。”武安國回答的謙遜,眉宇間卻難抑幾分引以為傲。

前軍處,鄧艾年輕的臉上,熊熊戰意已狂燃而起,興奮銀槍一招,大喝一聲:“城門已被內應奪下,大魏將士們,給本將殺進博縣,為陛下殺光叛賊——”

“殺光叛賊!”

“殺光叛賊!”

作為騎兵統帥的馬超,一聲震天狂嘯,縱馬舞槍,當先殺奔而出。

五千大魏鐵騎,如鋼鐵洪流一般,洶湧而出。

緊接著,石達開,穆桂英,丁奉等大大小小的將領,皆狂殺而出。

近六萬的魏軍將士,即刻破陣,如潮水一般,鋪天蓋地的向著洞開的城門襲卷而去。

大魏全軍盡出,直撲敵城,無可阻擋的就殺入了城內。

而此刻,敵城中鳴鑼示警之音,已響徹夜空,驚醒的泰山軍援軍,正紛紛向著東門一線趕來。

武家的家兵們雖然強悍,但畢竟非是正規軍,且沒有配備盔甲盾牌之類的防禦武器,戰鬥力有限,到了這個時候,隻能集中全力,拚死拒住城門。

這就足夠了。

幾秒鍾後,大魏的鐵騎洶湧而入,轉眼間便扭轉了乾坤。

數不清的大魏鐵騎,如虎狼般的殺入羊圈,咆哮著撲向震驚的敵人,刀槍將他們斬碎,鐵騎將他們輾翻在地,一路狂衝,無人能擋。

東門一線尚在纏鬥的泰山軍,轉眼間就被輾碎,而隨後趕來的敵軍,也在眨眼間被大魏鐵騎衝垮,紛紛敗逃而散。

大魏的雄師無人能擋,徹底的突破了敵城,如洪水般灌入城中,向著腹地輾去。

而在距離東門數十步遠的一條大街上,聞知警報的武鬆,正匆匆忙忙的帶著三千餘士卒,趕往東門一線。

才奔出十餘步時,武鬆猛一抬頭,就看到數不清的大魏鐵騎,已洶湧的灌入城中,正向著自己這邊輾來。

一麵“魏”字皇旗,已高高的在城頭飄揚飛舞,象征著城門已然失陷。

“怎麽會這樣,城門怎麽好端端的,就被攻破了?這怎麽可能?”武鬆驚到目瞪口呆。

這時候,數以百計的敗兵向這邊逃來,武鬆抓住一人喝問,方才知道,竟是他武家運送糧草的家兵,夜襲了東門,裏應外合助魏軍攻破了東門。

“武家家兵,父親他竟然……”

武鬆瞬間驚到目瞪口呆,身形劇烈一震,險些從馬上被驚跌下去,眼中迸射出了無盡的驚悚茫然,仿佛見了鬼一般。

他這才猛然省悟,為何他那“頑固”的父親,竟會出乎他意料的答應向宋江獻糧,還主動派兵送糧來博縣。

原來,武安國早已暗通了陶商,隻是假借著送糧為名,把武家的家兵混入城中,好裏應外合,助陶商奪下城門。

“父親,你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做,陷兒於不義啊!?”驚魂落魄的武鬆,咬牙切齒,悲憤之極。

就在武鬆失魂落魄之時,數以千騎的魏軍鐵騎,已滾滾殺來。

楊再興策馬在前,戰刀飛舞如風,肆意的收割著敵卒人頭,無人能擋。

正殺的過癮時,楊再興驀然在亂軍中,尋到了武鬆所在。

冤家路窄!

楊再興眼眸中陡然充血,大喝一聲:“叛賊武鬆,這一回我看你往哪裏逃,人頭給老子留下!”

暴喝聲中,楊再興殺機猙獰如火,縱馬飛奔,舞動著染血的大刀,殺向了震愕中的武鬆。

上一回以酒狂之威,仗著初級武聖的戰力,武鬆都沒能拿下楊再興,已經是信心大為受挫,對楊再興這個無名之輩,心中深深的忌憚。

他卻萬沒料到,在今天城破之時,自己竟然又會撞上了楊再興。

若是平時,武鬆心高氣傲,定是要跟他血拚一場,但眼下他因武安國之故,已失魂落魄,哪裏還有再戰的信心。

當下武鬆不敢交鋒,急是撥馬而逃。

“武鬆,你哪裏逃!”楊再興豈容他走脫,策馬舞刀,一路狂追。

連武鬆都被嚇走,這些前來增援的泰山軍,哪裏還敢再戰,轟然而散,望風而逃。

數以萬計的魏軍將士,天崩地裂般灌湧而入,將敗逃的泰山軍,殺了個鬼哭狼嚎,血流成河。

隻不到一刻鍾時間,魏軍已全麵殺入城中,博縣城殺聲震天,血霧遮天,儼然如修羅地獄。

軍府中。

當城中異變,魏軍發動突襲之時,宋江尚睡的深浸,作著他的春秋大夢。

睡夢中,他夢到了自己踏上了皇帝的寶座,將陶商踩在了腳下,迎娶了潘金蓮,走上了人生巔峰。

他正夢的爽的時候,窗個已響聲震天的殺聲,瞬間把宋江從夢中給吵醒,一躍而起。

驚醒的宋江也顧不得迷糊,幾步就衝了出去,喝問道:“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事,哪裏來的殺聲?”

左右的部下則告訴他,殺聲來自於東門一帶,可能是魏軍正在夜襲攻城。

“原來隻是夜襲,陶賊果真是黔驢技窮了麽……”宋江冷哼一聲,不急不慢的穿起了衣衫。

他並沒有把東門的戰事當回事,在他看來,博縣固若金湯,東門一線有足夠的兵馬值守,事先也安排下了救援的計劃,魏軍區區一場夜襲,根本左右不了大局。

況且,今晚還有武鬆在東門附近帶著四千多兵馬值守,一旦有事便可迅速趕到增援。

宋江自然便不擔心,隻不緊不慢的穿好衣甲,打算去東門瞧上一瞧,說不定沒等他到之時,戰鬥就已結束,魏軍就已被擊退。

隻是,宋江很快就發現,形勢似乎有些不太對勁,東門一線的殺聲並沒有沉寂下去,反而是越來越響,越來越近,似乎正向他的軍府而來。

“不可能,定是我聽錯了,產生了錯覺,魏軍不可以攻到這裏來,不可能……”宋江喃喃自語的安慰自己,背上卻不由打了個寒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