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無限召喚

第一千零一十一章 忘恩負義嗎?

第一千零一十一章 忘恩負義嗎?

殺聲卻越來越響,腳下的地麵也震動起來,仿佛有千軍萬馬,正狂奔而近。

宋江慌了。

他不敢再有遲疑,忙是三下兩下穿好衣甲,急匆匆的奔出了大門,想要去看個究竟。

他前腳才剛邁出門,迎麵處,林衝就飛奔而至,一臉的緊張。

“大事,魏軍突破了東門,大軍已灌入城中,正向著這邊殺來,我們抵擋不住了。”林衝顫聲叫道。

哢嚓嚓!

宋江劇烈一震,就感覺到腦袋如被驚雷劈了一下,瞬間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他身形晃了一晃之後,神色駭然已變,沙啞的驚叫道:“東門有數千兵馬駐守,還有武鬆在附近巡視,魏賊怎可能這麽快破門而入,這怎麽可能?”

林衝卻苦著一張臉,憤恨道:“大王,是武家的家兵叛亂,偷襲了東門,殺了我軍一個措手不及,裏應外合才幫助魏賊破城而入。”

武家叛亂?

哢嚓嚓——

又是一道晴天霹靂,當頭轟落,轟到宋江是頭暈目眩,驚駭到差點就當場暈倒過去。

他整個人就糊塗了。

要知道,就在白天的時候,武安國才剛剛把百車糧草,送入了城中,表明了擁護支持的意圖。

可這轉眼之間,武安國為什麽就反叛了呢?

這時,聞訊的吳用也飛奔而來,聽了林衝的解釋後,立時便恍然驚悟。

他便急道:“大王,原來這武安國早已暗中投靠了陶賊,他假意獻糧,隻是假借著送糧為名,把自己的家兵混入城中,才好趁我們毫無防範的情況下,裏應外合助陶賊奪門啊。”

真相大白!

驚醒的宋江,咬牙大罵道:“武安國這個卑鄙無恥的狗賊,竟然敢這樣戲耍本王,本王不會放過他!”

罵了半晌,宋江又猛然想起什麽,喝問道:“武鬆呢?他難道也跟著他那狗賊父親一並叛亂了嗎?”

“那倒是沒有。”林衝搖了搖頭,“似乎武將軍並不知情,隻是他率軍趕往東門時,不知是什麽原因,沒怎麽力戰就敗走了。”

沒有力戰就敗走?

宋江眉頭深皺,眼眸中頓時迸射出了深深的猜疑之色。

武安國的叛亂已讓宋江對武鬆起了疑心,今他又聽聞武鬆沒有力戰就敗走,不由疑心更盛,讓他懷疑武鬆根本就是跟他父親合起夥來,早有預謀的一場背叛。

“武鬆啊武鬆,枉本王對他那般義氣,那麽信任他,他竟然敢這樣謀害本王,實在是——”宋江是恨到咬牙切齒。

就在這時,花榮也飛奔而來,驚叫道:“大王,魏賊不突破了東門,連西門也失陷,魏軍從兩麵突入城中了。”

砰!

宋江就感覺到,一記重錘,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心頭上,砸到他一陣的胸悶,有種想要吐血的感覺。

“兩道城門被攻破,難道博縣當真守不住了嗎,才短短不到一個月,形勢怎麽就發展成了這般地步?”驚憤悲怒的宋江,仰問蒼天。

種種疑問,種種的憤慨,種種的驚駭,攪動著宋江的心,令他一時間竟是失去了分寸,亂了陣角。

“殺宋江——”

“殺宋江——”

那震天的殺聲越來越近,數不清的魏軍將士,如漠水般灌入街道,向著軍府方向圍殺而來。

吳用神色已慌,忙是勸道:“大王,博縣失守已成定局,現在最重要的是趁著敵軍沒有殺至,趕緊由北門出逃,撤往奉高才是上策,再遲疑一會就晚了。”

林衝也跟著勸道:“大王莫要太過灰心,就算我們失了博縣,我們還有國都奉高,隻等孫策的援軍一到,我們還可以一戰,還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兩位臣子的勸說,將宋江從失神中拉了出來,情緒漸漸漸穩定下來,開始恢複幾分理智。

“你們說的沒錯,本王還有奉高城,本王還沒有輸,沒有輸!”

宋江重新鼓起了鬥誌,卻不敢再逗留半分,即刻下令棄了博縣,殘餘的兵力由北門出逃,向著都城奉高城方向撤退。

宋江這泰山王一走,城中餘下的幾萬兵馬,轉眼崩潰瓦解,紛紛從北門擁擠而出,逃往北麵。

其餘李逵,戴宗等各路部將,也皆棄了西門等要害,一並逃走。

東方漸漸發白,天亮了。

血霧彌漫的博縣城,那震天的殺聲終於漸漸沉寂下去,殺戮接近了尾聲。

天光大亮之時,博縣的四門上空,統統已飛揚起了大魏的戰旗,宣告這座通往奉高城的最後屏障,就此被大魏收複。

夜色中欣賞著鄧艾出色表演的陶商,沐浴著朝霞的光輝,昂首緩緩步入了屍橫遍地的東門。

登上城頭,舉目北望,陶商的目光仿佛已看到了百裏之外的奉高城。

隻要再攻陷那座宋江最後的老巢,整個泰山郡就將被大魏光複,然後,他的大軍就可以暢通無阻,直奔劇縣跟孫策決戰。

而這時,諸將各自前來報功,這一場夜襲戰下來,叛軍損兵達兩萬之眾,這也就意味著,宋江隻餘下不到一萬五千人來守他的都城,可以說已到了窮途末路。

“陛下神武雄略,今博縣已下,剿滅宋江指日可待,草民在這裏先恭喜陛下了。”跟隨而至的武安國,拱手道賀。

陶商一笑,拍著他肩讚道:“安國,能這麽快攻下博縣,首功非你武家莫屬,你放心吧,朕就算滅盡泰山豪強,也會留你們武氏一族。”

武安國如此苦心,為的就是不因武鬆的“糊塗”,而禍害了武家,致使武家被牽連滅族,今陶商做出了這等保證,武安國自然是長鬆了一口氣。

當下武安國便忙拱手,向陶商連連叩謝。

“安國你既然能這麽快往博縣運糧,想必你武家莊應該離這裏不遠吧?”陶商興致一起,忽然問道。

武安國忙是笑道:“陛下聖明,蔽莊離博縣確實不遠,大概也就一天的腳程。”

“這麽近麽。”陶商點點頭,笑道:“既然這麽近,朕就去你府上坐一坐,反正將士們還得休整一兩日,不知安國你歡不歡迎。”

武安國如此識大體,為大魏立下了巨功,陶商前去武家莊也算是給武安國撐場子,做一個榜樣,讓泰山郡的大小豪強們知道,跟著天子混才有肉吃有麵子,讓他們不敢向宋江靠攏。

武安國當然是受寵若驚,驚喜萬分,忙道:“陛下聖駕光臨寒舍,實在是草民莫大的榮幸,草民豈敢不歡迎,自然是一百個歡迎,一萬個歡迎。”

陶商一笑,便叫大軍且在博縣休整,他則帶三千精騎,隨著武安國前往武家做客。

……

博縣東北大道。

宋江還在狂奔,從夜裏逃到午時,驚魂落魄的宋江,足足逃出了三十餘裏地,確認魏軍沒有窮追而來之時,才敢停下腳步,喝一口水,喘那麽一口氣。

宋江停下腳步,聚攏收拾敗兵,卻肉痛的發現,自己的三萬多大軍已灰灰了半數以上,逃來的兵馬不足一萬五千餘人。

就在不到一個月前,宋江還有五萬雄兵,短短時間內就損失到這種程度,焉能不叫宋江肉痛。

大道旁。

宋江鐵青著臉坐一棵大樹下,大口大口的往嘴裏灌著水,一臉的恨怒不甘。

“陶賊,陶賊——”

空有一腔憤怒,宋江卻隻能一遍遍的咬牙念著陶商的名字,好象光靠詛咒就能夠殺死陶商一般。

李逵也氣呼呼的罵道:“公明哥哥,我覺的那陶賊也沒啥了不起的,要不是武安國那王八羔子叛變,陶賊就算有三頭六臂,也休想攻下咱博縣城,都怪那姓武的狗東西!”

“武安國,武安國——”宋江的嘴裏,又改成了咬牙切齒的詛咒武安國。

就在這個時候,戴宗卻飛奔而來,拱手道:“稟大王,那武鬆帶著一千敗兵,也趕過來會合了。”

“他奶奶的,這個叛賊竟然還敢來,老子一斧子剁碎了他!”李逵第一個跳起來,憤怒的咆哮大罵。

宋江也怒道:“這個忘恩負義的家夥,本王要殺了他!”

憤怒之下,宋江當場就要下令,命林衝李逵眾將率軍出擊,把武鬆和那一千兵馬,統統滅了幹淨。

“大王息怒。”吳用卻攔下了他們,勸道:“這武鬆是否參與了其父叛亂,目前還尚未可知,他既然敢前來會合,就說明他很有可能並不知情,我們這般盲目動手,說不定會殺錯了人。”

宋江身形微微一震,怒火又被壓了下去,頭腦恢複了幾分冷靜。

細細一想,吳用所說,似乎也有道理,武鬆要真叛亂的話,就該投奔了陶商才對,為何還敢前來,那不是前來送死麽。

武鬆應該沒這麽傻。

“軍師所言固然有其道理,但武家叛亂,武鬆身為武安國之子,無論如何也洗脫不了幹係,哪怕是萬一,這個險我們也不能冒。”諸葛誕卻冷冷的提醒道。

宋江的眼中立時殺機再起,拳頭一握,點頭道:“說的不錯,武鬆倘若真的心懷異心,再讓他混到本王身邊,將是何等的凶險,本王絕不能再冒這個險。”

一時間,主張殺武鬆的意圖,占據了上風。

吳用無奈,隻得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不妨做好準備,等武鬆前來後,聽其言,觀其行,再隨機應變。”

宋江采納了吳用的提議,當下便令李逵林衝花榮等將做好準備,布下重兵,方才傳武鬆前來相見。

片刻後,那一千兵馬趕到,就地停止了前進。

未多時,武鬆便在眾人質疑的目光注視下,單槍匹馬的來到了那棵樹下。

此時的宋江則正襟危坐在石頭上,目光陰沉如鐵,冷冷注視著他。

左右林衝,李逵和花榮幾員大將們,也個個手扶著兵器,目光警惕的盯著他。

看到這等場麵,武鬆立時就感受到了氣氛有些不對勁,心中也悄生了警惕。

雖如此,他卻還是翻身下馬,幾步上前,向著宋江拱手一拜,口中愧然道:“罪臣武鬆,拜見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