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無限召喚

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偷聽者

第一千零四十七章 偷聽者

這下輪到關羽怒了。

他這下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個倭島出身的家夥,拍了自己那麽一大通馬屁,隻是為了諷刺他徒有虛名,連個陶商都拿不下來。

孫策卻從惱火中回過神來,嘴角掠過一絲冷笑,知道織田信長這是看不下去關羽的狂傲態度,故意諷刺關羽,好替自己出口惡氣。

當下孫策臉上故意擠出了幾分驚異之色,奇道:“是啊,雲長,以你的武道,怎麽可能拿不下一個陶賊呢,若是換成朕的話,那陶賊送上門來,這等天賦的良機,朕非親手宰了他不可,雲長你怎麽能放走了陶賊呢?莫非是雲長這些年貴為漢國大將軍,養尊處優,生疏了武道吧?”

關羽臉色是更加陰沉如鐵了,被憋到臉色發紫,一臉的難堪,明明知道孫策這主臣一唱一喝,乃是專門為了諷刺他,卻又被嗆到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要知道,他關羽心高氣傲,自以為武道天下無敵,除了項羽呂布之流,誰都不是他的對手。

而近年以來,他卻眼看著呂布衝上了初級武聖,趙雲和張飛也皆衝上了半步武聖,一個個的實力爆漲,將他越甩越遠,關羽是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所以表麵上關羽不以為然,暗中裏卻一直在苦修武道,終於將武力值練到了99點,隻差那麽一丁點,就能夠“開天眼”,衝上半步步聖的實力。

他自問自己也是蠻拚的了,可誰想到那個陶賊,不知是吃了什麽仙藥,武道竟然練到了神出鬼沒的地步,時而不如自己,時而又半步武聖,時而又是初級武聖,逼到他即使是催動狂暴狀態,不惜折損陽壽的地步,都拿不下那小子。

關羽想自己已盡了全力,卻依舊拿不下陶商,實在非是自己的原因,實在是陶賊太過神奇,卻沒相到反被孫策君臣,誣為了徒有虛名,極盡的諷刺,心高氣傲如他,焉能不被氣到要吐血。

皇帳中,關羽憋紅著臉,怒瞪著孫策,孫策則也以諷刺的目光,冷眼瞟著關羽,二人針鋒相對,誰也不願在氣勢上被對方壓過去。

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變的緊張無比。

“咳咳,勝敗乃兵家常事,隻是燒了幾百門天雷炮而已,又不是什麽無法挽回的大敗,就算我們不能速破劇縣,但眼下我們幾路伐魏,陶賊已陷入了內憂外患,南北不能相顧的被動局麵,優勢完全在我們這一邊,我們完全沒有必要互相責難,那樣隻會正中陶賊的下懷啊。”

關鍵時刻,吳用輕搖著羽扇,笑嗬嗬的站出來開導勸解,做起了和事佬。

皇帳中,孫策和關羽激動的情緒,這才各自平伏下去,怒火重新又轉向了陶商這個共同的敵人身上,暫時壓住了對彼此的針對和不滿。

孫策深吸過一口氣,臉色轉陰為晴,忽然哈哈一笑:“加亮言之有理,不就是損失了幾門天雷炮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雲長遠道而來,朕還沒有給你接風呢,快快賜座,來人啊,上酒。”

孫策率先拿出了主人家的氣度,算是給了關羽麵子,關羽自然也就不好再端著,也拱手道了一聲“多謝”,方才坐下。

幾杯酒下肚,幾句客套的寒暄過後,緊張針對的氣氛,終於是稍稍的緩和了下來。

“加亮,眼下天雷炮已毀,咱們想要速破劇縣是不太現實了,依你之見,朕當如何用兵?”孫策的目光看向了吳用,目光中流露著幾分信任。

適才吳用的那一番話,讓孫策看到了這位智謀之士的大局觀,經過多日的相處,也讓他見識了吳用的智謀,漸漸便引為了心腹謀士。

“這個嘛……”吳用則搖著羽扇,“劇縣雖然無法速破,照眼下這情形來看,我們如果能一舉擊破了陶賊的主力大軍,到時候劇縣守軍聽到外援斷絕的消息之後,必然軍心瓦解,喪失了抵抗之心,到時候我們再以十萬大軍猛攻,說不定就能一舉破城,殺了張巡狗賊!”

先破陶賊主力!

吳用這一席話,令孫策眼前一亮,忽然間又看到了新的希望。

先前之時,他是一直寄希望於先破了劇縣,然後再以破城之威,回過頭來收拾陶商。

而吳用的話卻讓他扭轉了思維的慣性,感覺似乎先破陶商,後破劇縣,也不是不可以。

話鋒一轉,吳用卻接著道:“隻是魏軍有七萬餘人,我軍也有七萬餘人,就算添了雲長將軍這數千騎兵,敵我兩軍騎兵數量相當,整體實力也不分伯仲,怎麽擊破陶商,卻是個難題了。”

說著,吳用羽扇輕輕拍擊著腦袋,皺起眉頭冥思苦想起來,一時又苦無破解之策。

孫策眼中的興奮也消逝下去,手撫著下馬沉默不語。

一時間,大帳中又陷入了沉寂。

這時,關羽卻傲然道:“不就是擊破陶賊麽,這有何能,本將看來是易如反掌,卻沒想到會把你們愁成這樣。”

帳中,眾人神色皆是一震,吃驚的目光皆齊望向了關羽,眼神既是驚訝又是疑惑。

“雲長竟有破……破敵之策?”孫策的語氣中暗含著質疑,似乎懷疑關羽在吹牛皮。

畢竟他在這裏跟陶商已對峙多日,關羽才剛到,屁股還沒有坐熱,懷疑他吹牛也是正常。

“其實擊破陶賊再簡單不過,本將適才來的路上,發現……”關羽便捋著美髯,洋洋灑灑的將自己的破敵之策道了出來。

大帳,春風似剪刀一般,刮的帳篷嗡嗡作響,關羽在裏邊口若懸河的時候,卻無人察覺,一雙耳朵正貼著帳篷偷聽。

那偷聽之人,正是時遷。

此時的時遷已經過了喬裝打扮,扮作是日軍裝束,假意從帳篷後邊經過,趁著四下無人之時,側耳偷聽,刺探裏麵的機密情報。

由於日軍大營所紮的這個地方,正好位於一處風口子處,這會工夫又刮起了大風,吹動著帳篷嘩啦啦的作響,幹擾了時遷,隻能隱隱約約的聽出幾個字,卻又聽不太清楚。

正當他偷聽時,忽然又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回頭一瞄,便見一隊巡邏的士卒正向這邊來。

時遷不敢再聽下去,生恐暴露了行蹤,立刻抽身而去,身形一晃,便如鬼魅 一般溜走。

那隊巡邏兵過來後,為首的小校喝道:“你們幾個,把這邊也圍起來,皇帳重地,不許任何人接近,哪怕是我們自己人也不例外,以防被魏軍的細作混進來,刺探出什麽機密情報來。”

“諾!”

幾名士卒得令,便手執大刀,背身環立,將那一處空隙也阻隔了起來。

而那一處地方,已經是敵軍守備唯一疏忽之處,這下被堵了起來之後,就算是憑著時遷的本事,也休想再靠近皇帳來刺探消息。

“該死,隻隱隱約約聽到了幾句話,也不知是不是關鍵之處,這下可好,什麽也聽不到了。”躲在隱暗處的時遷,暗暗罵道。

又盯了那麽半晌,還是找不到什麽空隙,時遷隻好放棄了靠近皇帳刺探情報的打算,閃身開溜,把他已經偷聽到的現有情報,速速帶回大營,報與陶商。

皇帳之內,關羽已經洋洋灑灑,帶著一副給小孩講課的自恃表情,說完了他的計策。

大帳內,上至孫策,下至吳用和織田信長之流,臉上已寫滿了恍然大悟的驚喜。

孫策眼中,先前那種對關羽的惱火和不滿,連渣都已不剩,取而代之的則是幾分刮目相看的眼神。

“傳說中的關羽,果然是名不虛傳,竟能這麽輕易的就看穿了陶賊的破綻,不愧是漢國第一大將,此人輕視不得啊……”

孫策心中暗暗唏噓,陡然間一拍案幾,豪然笑道:“美髯公不愧是美髯公,今日終於是讓朕開眼了,好,就用雲長之計,隻等時機一到,大破陶賊!”

連孫策都盛讚關羽了,其餘織田信長等先前對關羽心存不滿者,自然也皆對關羽刮目相看,投以了幾分敬意。

關羽手捋著美髯,嘴巴微微裂開了一道縫,揚起了一抹得意自恃的冷笑。

……

十裏外,魏軍大營。

皇帳之中,陶商高坐於上,一邊喝著小酒,一邊跟眾文武們共商著破敵之計。

“咱們雖然燒了孫策到手的天雷……雷炮,劇縣暫時沒有危險,但劉備手裏那些天雷炮,咱們卻燒不……不到,眼下冀北形勢吃緊,我們還是不能高枕無……無憂,還得想辦法速破孫策才……才是。”

劉基結結巴巴一番話,給尚在沉浸在燒毀敵軍天雷炮的喜悅當中的眾將,頭頂上潑了一飄冷水,眾人興奮的勁頭,馬上又涼沉寂了下來。

“我說劉半仙啊,你真是哪壺不開開哪壺,你就不能讓大家夥多高興會麽,非要提這頭疼的事兒。”尉遲恭嘟囔抱怨道。

鄧艾卻也道:“伯溫先生言之有……有理,冀北才是主戰場,劉備才是真正的大……大敵,咱們不能跟孫策長期耗……耗下去。”

“這個道理咱們誰不懂啊,不用小結巴你來提醒。”尉遲恭一巴掌拍在了鄧艾肩上,又瞄向了劉基,“咱們也想速破孫策啊,可孫策那七萬兵馬也不是紙紮的,說破就破,再說現在還添了關羽幾千騎兵,更不容易對付了,你們兩個大小結巴別光說不練,倒是拿出個正經的破敵之策啊。”

尉遲恭是口無遮,一句大結巴,一句小結巴,把劉基和鄧艾都惹惱,不爽的向他瞪眼,卻又不好發作。

陶商看不下去了,酒杯往案幾上一放,沉聲喝斥道:“黑炭頭,嘴巴別那麽賤,休要對伯溫和士載無禮!”

尉遲恭最怕陶商,頓時被斥的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趕緊抽起了自己的嘴巴子,訕訕道:“陛下教訓的是,教訓的是啊,瞧我這張嘴,怎麽就這麽賤呢,老是吐不出象牙來。”

他是個憨人,劉基和鄧艾也知道他就那德性,見他這副滑稽的樣子,便是忍俊不禁,也就不再怪他。

“不過這黑炭頭說的也有道理,伯溫啊,你們可有什麽速破孫策之計嗎?”陶商搖頭笑罷,期許的目光看向劉基。

“這個嘛……”劉基羽扇搔起了後腦殼,一時間也苦無計策。

正當這時,帳外武衛卻來了,錦衣衛統領時遷已歸來,帶回了重要情報球見。

重要情報?

陶商眼前一亮,頓時警覺起來,拂手令將時遷傳入。

片刻後,風塵仆仆的入帳,見禮已畢後,拱手凝重道:“陛下,臣潛入敵營,接近其中軍大帳打探,隱約聽到那關羽向孫策獻計,似乎想要速破我軍,臣不敢耽擱,就趕著回來向陛下稟報。”

“那關羽向孫策獻了什麽計策?”陶商精神更加緊繃起來。

“回陛下,敵軍防範甚嚴,臣冒了極大的風險,卻隻聽到關羽提及什麽‘風口’,其他的話就沒能聽清楚了。”時遷麵帶歉然道。

風口?

陶商思緒飛轉,英武的臉上湧起深深疑色,目光看向了劉基。

劉基也是一臉狐疑,嘴裏念叨著“風口”二字,手裏的羽扇越搖越快,思緒翻滾如潮。

驀然間,手中羽扇嘎然停下,劉基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會心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