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交易所

第五十一章 魔族

第五十一章 魔族

蓮霜沒有動筷子,她一直在看著我動作,不知道是被我的吃相所折服了,還是嚇到了。我吃得正歡,看了她一眼,勸她趕緊開吃之後,我就繼續和那一盤盤的肉類拚搏著。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我總算是吃的滿足了,拿起紙巾擦了擦嘴之後,認真的看向她,開始問她到底要說些什麽事兒。

蓮霜用那種很是嘲諷的眼神先瞥了我一眼,然後才慢條斯理的開口說了起來。

原來,她今天來找我,隻是因為她今天下午在外麵見到了老板。我小小的吃驚了一下,老板回來了麽?這不是才剛過兩天,那我現在是不是得回家看看先?

誰知道蓮霜下句話就把我給的想法給打斷了,她告訴我,他見到老板的時候,老板似乎正跟一個魔在一起。

我愣了一下,魔族?老板為什麽會和魔在一起?他不是去出差做事去了麽,為什麽又會出現在本市?

一想到之前河老曾經告訴過我的,魔是天生的殘忍凶暴,老板和他們在一塊兒的話,那豈不是很危險?

蓮霜看到我焦急的樣子,竟然還能笑得出來,她不是很喜歡、很愛老板麽?怎麽感覺她似乎一點兒都不擔心,老板現在可是正和魔在一塊兒呢!

我追問她,是在哪裏見到了老板和魔在一起的,結果蓮霜卻告訴我,她忘了。我當然是覺得不可信的,老板對她來說那麽重要,出現在哪裏,她難道一點印象都沒有麽!她明明就是不想告訴我而已!

見她不願意說,似乎有意要讓我焦急似的,我便深呼吸了幾口氣,然後將臉上那些著急的神情收了回去,看她還怎麽嘲笑我!

蓮霜也不在意,隻是語氣裏帶著天生的優越感一樣,傲慢無比的告訴我,這一切都不是我能夠參與的,所以我還是趁早退出的好。

我冷笑了幾聲,反問她,有什麽是我不能參與的?老板都還沒這麽說過我呢,她以為她這麽說了,我就會輕易離開了?

其實單看她的樣子,我倒是反而不急了,一個那麽深愛著老板的人都不緊張,那我還在緊張個屁啊!八成是老板一點兒事兒都沒有,說不定還正在和別人談著生意呢!

蓮霜見我這樣,似乎更想激起我的緊張感和挫敗感似的,說起了當時的場景。她神秘兮兮的前傾著身體,湊近了我一些,然後慢慢開口道,當時她看到老板臉色很蒼白,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魔對他做了什麽而導致的。

我猛地睜大了雙眼,老板臉色很蒼白?那為什麽蓮霜不去問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以她的性格來說,見到老板那樣恐怕早就按捺不住了吧。

可是在我看來,蓮霜現在一點擔心的神情都沒有,仿佛對老板已經漠不關心了一樣。我盯著她的眼睛,卻隻能看到落寂和對我的憎惡。

我問她,為什麽不去問問老板怎麽了呢?結果蓮霜卻告訴我,那都是老板心甘情願做的事情,與她無關。可我就更不明白了,她那麽喜歡老板,現在的反應難道不是很奇怪麽?

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蓮霜擺出一副大發慈悲的樣子,說是就好心告訴我一回,這到底是為了什麽。

蓮霜手裏端著一杯紅酒,站起身,走到包間的窗戶旁,看著外麵,目光裏帶著不知名的情緒。

她喝了兩口紅酒之後,這才開始給我講了起來。蓮霜說,老板真的很不公平,她為他付出了那麽多,他似乎都看不到一樣,而那個人,從來都隻會給老板帶來麻煩,卻讓老板對她一直無法割舍,甚至付出了一切。

我聽得雲裏霧裏的,但是看她講的那麽落寞,我也隻好耐著性子聽了下去。

蓮霜說自從她對老板一見鍾情之後,就一直在追隨著老板的腳步,可是老板卻從來都不願意正麵回應她對他的感情,還說什麽隻是把她當作朋友,或者妹妹。

可是另一個人卻滿滿的占據了他的心,不留一絲空隙。蓮霜認為,老板並非是不喜歡自己,隻是因為那另外一個人太霸道,把他的心全部霸占了,所以才留不出更多的位置給自己。

後來,嫉妒心讓蓮霜陷進了無底的深淵,她厭惡那個人,憎恨那個人,如果沒有了她的存在,那麽老板遲早都會是自己的了。

蓮霜最後選擇了找一個很好的幫手,來讓那個阻擋了她,阻擋了老板的心的人,徹底消失!

說到這裏的時候,我莫名的感到心底一陣陣的發寒,還有種特別心悸的感覺。蓮霜扭頭看著我,她的眼神變得像是利刃一樣,讓人看著就覺得發慌。

我不明白,明明是得不到的喜歡,為什麽可以讓她瘋狂至此。難道她自己感覺不到麽?我想,老板對她的感覺,她不會不清楚,隻是一直在自欺欺人罷了。

而那另一個占據了老板內心的人,又何其的無辜,她被老板喜歡,那也是老板的事情,結果卻讓她成了蓮霜的針對對象。我不敢去想,她最後是被蓮霜給怎麽樣了,我隻知道,我現在看著蓮霜,都覺得心裏特別驚恐。

本來是一個眉清目秀的漂亮女子,卻因為所謂的愛,變成了現在這副鬼樣子。她的心狠手辣,她那病態的感情,我第一次真正的對蓮霜起了恐懼的感覺。

她仰起頭,把杯子裏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勾起豔紅的嘴唇,對著我笑了起來。我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手心裏有點兒冒汗,突然有點兒後悔了,今天幹嘛來赴這個約!

不過蓮霜並沒有對我怎麽樣,她隻是走到我的身邊,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語氣輕佻的說道,讓我不要這麽害怕,她還不至於現在對我做些什麽,畢竟,我現在也對她構不成什麽威脅。

我暗中深深出了一口氣,然後稍稍用力的掐了掐自己的掌心,開口問她,她還沒有說,為什麽不對老板的安危感到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