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交易所

第一百六十一章 很在意麽

第一百六十一章 很在意麽

我很懷疑隻看過一次我做飯,而且當時還和一條魚大眼瞪小眼的安玥,究竟能不能做好一頓晚餐,於是不放心的還是跟了過去。

在看到安玥那快到我都看不清的切菜刀法時,我摸了摸鼻子,安安生生的回到客廳,老實的坐在了沙發上。

門口傳來細微的響動,我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站起身走到了玄關處,這才發現,原來是晉堯回來了。

外麵的雨又下大了,晉堯沒有帶傘,可是渾身上下卻是幹燥的。

看到我站在那裏,他的神色間帶著細微的變化,垂著眉眼,薄唇抿在一起,看不出喜怒。

我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問他去了哪裏,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話出了口之後,才發覺出好像不太合適,他和我沒有多麽親密的關係,也沒有義務要向我交代他的行蹤不是嘛。

好吧,我承認,我隻是心裏麵感到十分的鬱悶,所以才會這樣子的。可是喜歡一個人,本來就很難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我也不會例外。

晉堯抬眼看了我一眼,淡淡的回了句他去辦事情了,然後越過我走進了客廳裏麵,倒了杯水之後,坐在了沙發上。

我撇了撇嘴,甩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讓自己盡量不要表現的那麽像個怨婦一樣。

看了看他的背影,我無力的勾動了一下唇角,邁起步伐走進了廚房中。

安玥見我又進來了,隻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也沒有說什麽,繼續做著手上的事情。

我把廚房的門關了起來,靠在門上,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腦袋裏很亂,卻又好像很空白。

想著想著,臉上突然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我抬起頭,看向站在我麵前,正手裏拿著一個西紅柿,觸碰著我的臉的安玥。

安玥的語調永遠都好像不起波瀾似的,除了在緊張我的時候,其他的時間裏,幾乎都是保持著水平的平緩語速。

“然然,這樣不好看,笑一笑。”

我愣愣的看著她,心裏麵好像劃過了一絲暖流,逐漸的沿著每一條神經,傳遍了整個身體。

唇角高高的揚起,我對安玥眨了眨眼睛,然後歪著頭問她,現在是不是漂亮了。

安玥很配合的點了點頭,把西紅柿放到我的手裏之後,轉身去繼續做她的事情了。

我拿著紅豔豔的西紅柿,放在唇邊咬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讓人不自覺的也會心情變好。

深呼吸了一口氣,我就這麽叼著西紅柿,走出了廚房。

走到沙發邊坐下來,看著另一側的晉堯,他手上拿著一本薄薄的書,正在仔細的翻閱著。

我細看了兩眼,這才發現他看到的原來是交易所裏的協議冊。

大大的又啃了一口手裏的西紅柿,我靠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他的所有動作。

他那象牙白的手指,時不時的輕輕夾著冊頁翻過,帶著獨有的清冷氣息,姿態永遠充滿了優雅。

不可否認,有時候單單隻是看著他,就會覺得是一種享受。

不知道他是發覺到了我的眼神,還是怎麽了,在我把最後一口西紅柿放進嘴裏的時候,隻聽他說道。

“你很在意麽?”

我愣了一下,他扭過頭看著我,又重複了一遍,聲音裏帶著讓人琢磨不透的感覺。

“我問你,你很在意麽?在意我去了哪裏,和什麽人同行。”

看著他英挺俊美的麵容,幽深的眸子裏,仿佛沉寂了最美的星河一樣,一眼看過去,就會不自覺的被吸引。

我笑了,一眼不眨的看著他,認真的點了點頭,告訴他,我的確在意。

但是不管我有多麽的在意,說或者不說,都是他的自由,我也不會去打破沙鍋問到底,那樣真的很不酷。

晉堯把手裏的賬冊往桌上一放,賬冊立刻就變得透明,然後消失不見了。

他看著我,端起桌上的水杯,輕輕的抿了口水,然後微微的勾動唇角,瞬間變得邪魅了起來。

我吞咽了一下分泌有些過剩的口水,不由得在心底暗忖,笑什麽笑哦,長得好看了不起麽,真是一隻妖孽!

“你在意,就問你想問的,我都會回答。”他依然微笑著,定定的看著我。

我覺得很奇怪,心裏麵好像被什麽東西突然撓了撓似的,力道不大,癢癢的,癢的手心都出了汗。

他剛回來的時候,明明不是這樣的態度,怎麽現在看起來,好像特別愉悅似的。

不過,既然他自己都說了,讓我問我想問的,那我也沒必要客氣什麽了,省得自己心裏麵也跟貓撓的一樣,一直難受著。

“你,今天是和蓮霜一起出去的吧?”想了半天,我還是選擇了這個問題。

明明看到了的,卻還是忍不住確定一下,如果直接問他和蓮霜去了哪裏,好像有點兒怪怪的。

晉堯的眼神中,好似帶了些許的玩味,點了點頭之後輕輕的‘嗯’了一聲。

我感覺自己的臉上有些發燙,他的眼神明明就是看透了我。

突然又想起在交易所裏,河老已經告訴過我,他是和蓮霜出去的。

難怪他會那樣看著我了,他肯定心裏麵在笑話我,居然對他明知故問。

我手指不自覺的扣動著沙發上的軟墊,不好意思與他直視,等到組織好了語言之後,這才抬頭看著他。

輕咳了兩聲,我問他和蓮霜去了哪裏。

此時此刻,我有一種質問晚歸的丈夫的錯覺,一想到這個,我更是臉上發燙了起來。

他翹起右腿,搭在了左腿上,純手工製作的高級西褲,壓出一道道錯亂的折痕,好像我現在的心情一樣。

“冥界。”簡短的兩個字,充滿了磁性的嗓音中,帶著顯而易見的笑意。

我胡亂的撥了撥自己的頭發,感覺嘴唇有些幹澀,輕舔了一下唇部之後,又問他,是不是有什麽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才到了這麽晚才回來的。

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有些泄氣的長出了一口濁氣,然後往沙發上一歪,對他擺了擺手,連聲說著我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