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交易所

第一百八十章 我那知道為什麽晚

第一百八十章 我那知道為什麽晚

誰知道我的手剛剛摸上房間的門把手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晉堯清冷的嗓音。

“你跑那麽快做什麽,小心摔跤。”

我猛的一僵,極為不自在的站著,背對著他,不願意回頭。

主要是身上這個浴巾實在太短了,上麵下麵都有走光的危險,這麽背對著他的話,我還有安全感一點。

然而他卻好像故意和我過不去似的,竟然伸出手,撫上我的肩膀,將我扳正過去,麵對著他。

“怎麽了?”他語氣中帶著些微的疑惑,輕輕的詢問著我。

我死死的咬著下唇,感覺臉上熱得厲害,兩隻手緊緊的護住前胸,完全不敢抬頭去看他。

有時候真的很懷疑,晉堯是不是遲鈍!我表現的都這麽明顯了,而且他看也看得出來啊,我現在有多麽的‘不方便’。

可是他偏偏就是沒意識到的樣子,還指了指我捂住胸口的雙手,問我是不是胸口痛。

我連忙搖了搖頭,抬眼看著他,急切的伸手擺了擺,告訴他我沒有胸口痛,隻是……

突然意識到了他的眼神好像不太對,我愣愣的往下看了看,然後隻感覺一陣熱氣衝上了腦門,壓抑的‘啊’了一聲之後,又趕緊捂住了胸口的位置。

“我先去換件衣服。”

“你換件衣服去吧。”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開口的,說完之後相視了一眼,我臉上更熱了,可是無意間的一個發現,卻讓我感到欣喜不已!

晉堯好像是臉紅了!沒錯,就是羞澀了的那種臉紅!

我輕輕的咳了咳,然後轉身打算走進房間,然而天不遂人願,我剛轉過身,一陣眩暈感就猛然的襲來,我的意識,又一次在頃刻間就離開了軀體一樣。

在意識完全消失前,我感覺我落入了一個懷抱,是晉堯,不然我得摔地上了。

此時的我,能控製自己了,看向四周,我已經身處在又一個的神奇的夢境當中了。

眼前的藍天白雲,還有樓宇高閣,美的仿佛仙境一樣,處處充滿神秘和意境之美。

我緩步走在道路上,身後跟著一隻白鹿,它擁有著很是漂亮的雙角,上麵掛著幾串銀飾,霎是美麗的樣子。

它很乖,一直安安靜靜的跟在我身後,就像…就像安玥一樣!我對它,有種發自內心的喜愛,不過這樣的物種,恐怕也隻能是在夢裏幻想一下了。

我們一人一鹿,就這麽漫無目的地向前走著,我不知道要去哪裏,那隻鹿好像更是不明白。

不過這是我的夢境,主角肯定就是我了,不管要去哪裏,我應該都能碰到人的,主角定律嘛!

然而說來十分奇怪,走了許久,還是一個人影子都沒見到。

那隻白鹿突然走到了我前麵不遠處,然後緩緩的跪在了地上,伏著背,看樣子,像是打算讓我騎著它一樣。

我呆了呆,沒能搞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兒,我又不覺得累,根本用不著它來馱著我的啊。

可是不管我再怎麽說,那隻鹿就像是跟我倔上了,一直伏跪著,不願意起來,大有要是我不騎著它,它就一輩子不起身的架勢。

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兒,我隻能拍了拍它的背,然後輕輕的坐在了它的背上。

等我坐穩當之後,摸了摸它的腦袋,白鹿很是乖巧的站起身,穩穩的,讓我幾乎感受不到絲毫的晃動。

就這麽被它馱著,想著某個方向走去,白鹿的移動速度很快,但是很好玩兒的是,它好像會騰雲駕霧一樣的,奔跑著的時候,也仿佛如履平地一般。

坐在白鹿背上,我看著周圍的環境,有種十分放鬆的感覺,這個夢做的,真是挺舒服的。

清風拂麵,帶著陣陣清涼,讓人舒適的分不清到底什麽夢,什麽是現實。

我忽然想起了一個典故,莊周夢蝶!

這段時間所做的夢裏麵,總是有熟悉的人出現,有時候,我都分不清,到底什麽才是現實。

如果一直這麽夢下去,我想我也會和莊周一樣,不知道是我夢蝴蝶,還是蝴蝶夢我呢。

看著白鹿一直朝著一個方向奔跑,我隱約察覺到,它似乎是想帶我去某個地方,我輕輕撫著它的背,開始猜測起來,這次,又會夢到誰呢?

如果能夠再次夢到晉堯,我想我會很開心的,但是蓮霜,還是不要了,總是夢到她,心情都會變差的!

不知道是白鹿跑得快還是場景在瞬間變化了,等我再抬眼看的時候,卻發現白鹿已經帶著我跑到了一處院落中。

那院子很別致,也很熟悉,我懶得去想到底是在哪兒見過的,從白鹿背上下來之後,就邁著步子走向了院中的木屋。

“今日怎麽來得晚了?”清冷的嗓音突然響起,我怔了怔,四周看了看,卻沒發現說話的人在哪裏。

結果那人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讓人不由自主欣喜的熟悉感,他問我,是不是受了刺激人都變笨了,連他的人在哪兒都不知道了。

我的確是不知道他在哪兒,但是心中卻有一股直覺升騰而起,抿了抿唇,我輕笑著走進木屋,然後穿過木屋後麵的門,走進花園之中。

那個人正坐在涼亭中,我臉上的笑意不斷擴大,快步朝著他走了過去。

這時候如果我還沒想起這是哪裏,那人又是誰的話,也就太愚笨了。

晉堯回過頭,英挺俊美的麵容上,帶著儒逸的微笑,柔和如風,一眼看過去,仿佛看到了最清幽的蘭草一般。

走到了他的麵前,我笑意盈盈的歪著腦袋,定定的看著他,感覺怎麽都看不夠似的。

他指了指旁邊的凳子,示意讓我坐下來,我坐下之後,他又重複了一次剛才問我的問題,今天為什麽來晚了。

我皺了皺鼻子,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這隻是一場夢而已,我哪兒知道我為什麽來晚了……

最後我還是隨便找了個借口,告訴他說是睡懶覺了,他倒是也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輕笑著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