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動

第四章 意外的敵人

‘方小姐,我可以請你跳第一支舞嗎?’陳建德收起了先前那副陰險的嘴臉,披上了一件紳士的人皮,很有禮貌的說道。

方芸的目光一直在人群裏尋找著什麽,終於,她發現了一臉脫力的小韓。方芸的玉臉上多了一團疑雲,因為她可從來沒見過這麽安靜的小韓,不但不動,而且居然一句話都不說,不過在小韓的眼神中,方芸看出了一點焦急之色。

‘方小姐!’陳建德見方芸愣了半天,便又輕喚了一聲。

‘噢……當然可以了。’方芸依然目不轉睛的望著小韓。

這一幕怎麽能逃過黑子和陳建德的視線呢!陳建德隻是給黑子使了個眼色,黑子便識趣的退了下去。

方芸大大方方的攙著陳建德,麵帶微笑的從樓上緩步而下,不時給賓客們揮手致敬。當方芸轉過頭望著自己的父親時,眼神中似乎多了點幽怨之色。

黑子帶著幾個人圍在小韓的身邊,但是他們並沒有立刻下手,因為這裏始終是方芸最為關注的一個角落,黑子也得顧慮到方芸,至少在今天的計劃完成之前,他們不會在方芸的麵前撕破臉皮。

‘很久沒見了,膽小鬼!’黑子陰沉著臉道。

小韓不能說話,但是眼中的恐懼已經說明了問題。雖然小韓恨不得把黑子千刀萬剮,但是黑子給他留下的陰影實在太可怕,上次麵對他,使小韓失去了最要好的朋友,條件反射的畏懼使小韓忘了自己超乎常人的能力。

‘看看你的樣子,好像一點都沒變,還是跟以前一樣,那麽惹人討厭。怎麽樣?你朋友小雨還好吧!不知道死了沒有,哼哼……’黑子的聲音永遠是那麽令人憎惡。

小韓聽到小雨的名字,心中頓時如遭電擊一樣,渾身顫抖了一下,他是在怕,他怕悲劇會重現,但是,在這恐懼中卻又帶著一種若隱若現的憤怒和憎恨。

‘你看那個女人漂亮嗎?’黑子貼著小韓的耳朵小聲的說道,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方芸,他口中所說的女人肯定就是方芸。

小韓從黑子的話音之中感覺到一種不祥之兆,他好想告訴方芸這一切都是個騙局,叫她快點離開,不過,他已經無能為力了。

‘如果把她弄上床,那一定很爽,你說是吧!嘿嘿!’

黑子的陰笑像是一種可怕的詛咒,讓小韓無法超脫,眼中的那一絲憤怒也隨之燃燒起來。

‘我知道,這裏這麽多人當中,你是最清醒的,這點倒是讓我吃驚不小,像你這麽一個懦夫,居然也會擁有特異功能,但是,就算你再厲害,你也隻能做一個觀眾了,下麵就讓你欣賞一下我們導演的好戲。’黑子得意的嘴臉確實很惡心。

說到這兒,黑子忽然想起什麽,伸出手與小韓十分友好的握了握,裝出一副很和善的樣子,因為方芸疑惑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這裏,黑子隻不過是過個場麵而已,他可不想因為這個而破壞了陳建德的計劃。

果然,方芸緊鎖的眉頭略鬆了一下,她又把目光落在自己父親的身上,方博的眼中黯淡無光,呆呆的望著賓客們,而且她注意到身邊跳舞的熟人,他們也跟方博一樣,唯一沒變的就是陳建德。方芸似乎已經注意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在她的腦海深處感覺到有什麽危機的信號。

一曲終了,方芸好像是得到解脫似的,連忙鬆開了陳建德,就要朝小韓奔去,沒想到,陳建德居然無禮的把方芸拉了過來。

‘你……你……幹什麽?’方芸努力掙紮著道。

‘沒什麽,等一下你父親有事情要宣布,我們不能違背他老人家的意思,我看,我們還是先聽完他要說什麽吧!’陳建德大有深意的說道。

方芸一下愣了,她當然知道陳建德的意思,因為今天是公布他們訂婚的日子,雖然方芸心中早已經有數,不過陳建德的無禮的確讓她有點生氣。

‘不管什麽事,都先等一下,我要去見見我朋友。’方芸不耐煩的說道。

她口中的朋友是誰,陳建德明白,因為方芸在學校的一舉一動他都很清楚,這個對陳建德來說太簡單了。

‘那小子哪點比我好?我們認識這麽多年了,難道我就比不上他嗎?’陳建德的語氣中還夾雜著一絲嫉妒和醋意。

‘他確實沒什麽優點,不過勝在很真實,不虛偽,而且在他身上我才可以感覺到自己的存在,這很重要,也是你給不了我的,就算我嫁給你了,在我心目中你也沒辦法和他相提並論。’方芸說的很直,沒給陳建德留一絲的餘地。

陳建德沒有回答方芸的話,他隻是望了望方博,不知道怎麽了,當陳建德望著方博時,方博的眼中頓時有了神采。

方博麵帶微笑的大聲說道:‘各位來賓,今天除了是愛女方芸的生日之外,我還有一件事要宣布,可以說是雙喜臨門呐!’

眾人都緊張的望著方博,方芸眼神一黯,她知道自己的父親要說什麽了。

方博的臉上掛著往常那種熟悉的笑容,走下樓梯,來到方芸的跟前,然後從懷裏拿出一個紅色的小盒子,當著眾人的麵慢慢打開,隻見裏麵躺著一顆極其亮眼的鑽戒,那顆大鑽石可是很多人生平見都沒見過的。

‘今天還是小女結婚的好日子!’方博朗聲道。

這句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方芸嬌軀猛的一震,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驚慌失措的道:‘父親,您說什麽?’

方博點點頭,然後眯著眼道:‘女兒啊!今天是你出嫁的日子。’

‘但是,您不是說今天是訂婚嗎?而且,就算是結婚的話,我也沒什麽心理準備啊!何況,您嫁女兒是這麽隨便的嗎?您看看,我們什麽都沒準備,有必要這麽突然嗎?’方芸怎麽也想不明白,訂婚怎麽就變結婚了,來的這麽突然。

方博沒有回答方芸的話,隻是把戒指遞給了她,道:‘去,把戒指給你的丈夫戴上,從此以後你們可就是夫妻了。’

‘我不要!隻憑您的一句話,就可以判定我的終身嗎?我們連注冊都沒注冊,而且連個神父也沒有,這裏也不是教堂,今天我不會答應嫁給他的。’方芸很堅定的說道。

‘傻孩子,今天這麽多人就是證人,那些繁瑣的禮節可省就省吧!你嫁給建德,他一定會給你幸福的。’

‘父親,這可不像您的作風,省什麽繁瑣的禮節?您可是嫁女兒呀!您一向很在乎這些禮節的,我生日你都可以請到這麽多人,我結婚的話,場麵一定會比這熱鬧一百倍的。’方芸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你的終身大事父母說了算,今天的事就這麽定了,如果你敢忤逆的話,我今天就不認你這個女兒。’方博一點餘地也沒給方芸,說的仿佛是板上釘釘的事。

方芸把求助的目光落在福伯的身上,但是福伯跟方博一樣,都是點了點頭。這個從小看著方芸長大的管家,忽然之間也改變了立場,他可是最疼方芸的人呀!方芸在這一刻感覺好像全世界都拋棄了她似的,她又望了望小韓,但是小韓卻沒有給她半點反應,因為小韓根本就無法動彈。

方芸還想說什麽,但是在場的賓客爆出更加熱烈的掌聲,不少人紛紛向方博道賀,一切好像是水到渠成似的,根本由不得方芸決斷。

‘拿著,去給你的丈夫戴上,從此你就是個大人了。’不知道為什麽,方博在說這話的時候,臉部的表情有些奇怪,他的表情很冰冷,一點都不像嫁女兒的樣子。

方芸接過那顆大鑽戒,這是每一個女人的宿命,作為一個女人,總要為自己的人生找到另一半,戴上象征著幸福美滿的鑽戒,很多女人夢寐以求的大鑽戒。但是,此刻,方芸卻十分討厭這顆戒指,因為它不再代表幸福,相反的,是一場惡夢的開始。

所有的人都注視著方芸,雖然他們都隻是些演戲的配角,但是在這種情況卻能更好的製造出一種莫名的壓力,一種幾乎讓方芸窒息的感覺。

但是,方芸的舉動卻令在場的所有人大吃一驚,隻見她拿著鑽戒在陳建德的麵前遲疑了一下,然後飛一般的跑到小韓的身邊,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方芸拉過小韓的手,一顆閃光的鑽戒就戴在了小韓的手指上。

‘即使是全世界的人都反對我,但是,我還是要爭取屬於我自己的幸福。我知道你並不喜歡我,因為你始終沒有正眼看過我,但是我已經沒辦法了,從第一次在郵輪上認識你開始,我就已經慢慢的愛上你了,網路上的垃圾男與垃圾婆永遠是一對,所以,我愛你!’方芸第一次這麽不顧及顏麵,很坦白的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她很羨慕李清清的勇敢,今天,她終於做到了。

小韓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他可從來沒想過自己能攀上一位身家這麽好的明星。其實,長久以來,小韓之所以故意回避方芸的原因就是這個,他知道自己配不上方芸,不過,他沒想到網路上的垃圾婆就是方芸,他現在明白,方芸當時為什麽會生氣的離開了,在網路上的方芸幾乎跟一般的女孩子沒兩樣,也有喜怒哀樂,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沒有任何顧忌。

小韓的心情很激動,又很害怕,激動是因為他可以得到方芸的芳心,雖然以前方芸也曾暗示過一點,但是天生白癡的小韓就跟塊木頭一樣,當他真正了解方芸的心時,是男人都會激動的,害怕是因為怕再多一個李清清,小韓不想再傷害任何人,他對自己沒什麽信心,同時更加明白,方芸是個千金大小姐,他也養不起。

‘胡鬧!’

方博的一聲冷喝,讓任性的方芸渾身顫抖了一下,方芸一直都很怕父親,因為她的人生幾乎是父親給安排的,根本容不得半點反抗。

‘芸兒,現在你回來還算來得及,否則,以後休想再踏入我們方家半步,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方博的態度十分堅決,但是他說出這麽狠心的話,還是頭一次,方芸一時都聽愣住了。

‘父親,我並不是您的一件商品,可以隨意交換,我可是您的女兒呀!女兒的終身幸福,您怎麽可以這樣隨便就做出決定呢!女兒一直以來都是按照您的話去做,沒有半點忤逆的意思,但是,今天我必須要為自己的幸福做最後的努力!’方芸哭泣著道,她把自己這些年的感受都說了出來。

一邊的陳建德臉色鐵青,眼中閃過一道殺機,他那惡毒的目光一直緊鎖著小韓,在他看來,今天的這一切都是因為小韓,如果不是他的存在,方芸不會有這麽大的反應。陳建德也沒想到小韓這麽一個不起眼的窮學生,居然擁有這麽大的魅力。

事實上,一切都跟陳建德猜想的差不多,自從方芸認識小韓開始,小韓正在一點一點的影響著她,讓方芸知道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讓她明白人生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不過小韓本人也不知道自己對周圍人的影響,其中又何止一個方芸呢!

忽然,方博的身子抖了一下,眼中恢複了往日的神采,但是隨之又消失了,隻聽他吞吞吐吐的說道:‘芸……芸……芸兒,快……快跑……這一切都是個陰謀!’

方芸看到自己的父親好像很痛苦,跑上前扶著方博哭道:‘父親,您這是怎麽了?陰謀,是什麽陰謀,您這話是什麽意思呢?’

在場的賓客們也發生了和方博一樣的情況,小韓的體力也開始逐步的恢複,他的手指輕輕的挑動了幾下,不過他身邊的黑子並沒有注意到這點,可見這種控製人思想的辦法隻是暫時的,可能有個時間性。

方芸現在才注意到,現場大部分人都跟她的父親一樣,而陳建德等人居然沒有半點反常。聯想起剛才這一係列的異常,方芸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大,她忽然想起方博的話,這一切都是個陰謀,這個陰謀到底是什麽呢?方芸警覺的目光一直望著陳建德。

陳建德當然明白眾人的反常,陰冷的說道:‘該死,沒時間了!’

黑子旋即明白了陳建德的意思,立刻掏出手槍,上前架住了方博,對方芸冷聲道:‘你***可真囉嗦,現在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

就在黑子動手的時候,在場的那些恐怖分子紛紛行動,幾十把紅外線機槍對準了方芸和方博這對父女,連小韓都不能幸免。

方博和賓客們的意識都陷入了昏迷狀態,方芸似乎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但是她怎麽也想不通,陳建德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居然可以讓這麽多人陪他演戲。忽然,方芸想到了小韓,聯想到那些擁有奇異功能的怪物,那麽這一切就隻能這麽去解釋了,肯定有什麽神力高人在操作著,方芸的想法也跟小韓想到一起去了。

‘陳建德,我沒想到你居然是個這麽卑鄙的小人,趕快放開我父親,否則我就要報警了。’方芸幻想著能嚇唬住陳建德。

但是,陳建德此刻跟一個喪心病狂的瘋子沒什麽區別,隻聽他冷聲道:‘哼哼!今天的這場戲是特地為你安排的,本來連你一起催眠了就省事多了,沒想到你的意誌居然那麽堅定,不能把你催眠就是最大的失敗。’

‘催眠?難道這麽多人都被你催眠了嗎?’方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常表現紳士的陳建德居然也有這麽陰險的一麵,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除了你之外還有個人,不過他現在跟被催眠了沒什麽兩樣,因為他連動都動不了,真是自身難保的可憐蟲呀!’陳建德口中說的當然是小韓了。

方芸知道小韓擁有可怕的神力,不會這麽輕易就被催眠的,而為什麽她也沒被催眠,唯一的解釋就是自己潛意識裏的夜亞在幫忙了。她一臉擔憂的望著小韓,因為連小韓都被控製住了,可想而知敵人的實力有多強大,因此心中不免有些絕望,更讓她想不到的是,陳建德居然也能跟這些怪物扯上關係。

‘你究竟想怎麽樣?’方芸冷聲道,她現在對陳建德可是恨到極點了,她從來沒被人這麽要挾過,當然除了她的父親。

‘我的目的很簡單,隻要你從了我,什麽事都好商量,我保證你們父女可以安然無恙,並且還可以繼續大富大貴。’陳建德陰沉著聲音說道。

‘你做夢!’方芸恨恨的從嘴裏吐出幾個字,她可沒這麽容易就範。

‘是嗎?’

陳建德的話音剛落,黑子立刻架起小韓,把他扔到了方芸的腳下,然後掏出手槍,指著小韓的太陽穴。

小韓不能說話,隻能無奈的看著方芸,這是他第二次栽在黑子的手上,往事一幕幕在他的腦子裏閃爍,心中的恐懼讓他閉上了眼睛,顥然是在逃避。

‘不關他的事,你們放開他!’方芸不想連累小韓。

黑子一腳踩在小韓的臉上,惡狠狠的說道:‘這小子太不識相了,居然敢妨礙陳先生的計劃,像這樣的膽小鬼死上一百個也不希奇,他是個懦夫!’

‘不!沒有人比我更了解江小韓,他比誰都勇敢,他是個真正的男子漢,不是你們嘴裏的懦夫!’方芸看到小韓的時候,她那激動憤怒的心終於平靜下來了。

黑子忽然長聲大笑起來,朝小韓狠啐了一口痰,得意的道:‘這家夥是個出名的懦夫,他害了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不過小雨那家夥的性格比這個懦夫好多了,他是我黑子最佩服的人,但是,他執意要為懦夫出頭,所以他的下場就怪不得我了。’

當聽到黑子這個名字的時候,方芸的嬌軀顫抖了一下,她知道這個名字,就是黑子把小雨打進了醫院,他也在小韓的心中留下了可怕的陰影。

‘我相信他,我對他有信心,他會保護我的,所以,你最好不要惹怒他,否則你們會後悔莫及的。’方芸蹲下身子,拿出手帕為小韓擦去了臉上的汗水,關切的說道。

小韓的心中泛起一陣暖意,微微的睜開了雙眼,感激的望著方芸,的確,在這個時候,小韓最需要鼓勵來克服自己的心魔。

‘他會保護你?我倒要看看他會怎麽保護你!’說著陳建德粗魯的摟著方芸,不管方芸再怎麽掙紮,陳建德就是不鬆手,這個平日裏的紳士,居然不知廉恥的想強吻方芸。

‘懦夫!看到了吧?你肯定很氣憤吧?盡管發怒吧!我也很好奇,你發火會是什麽樣子,臭堿魚也想翻身嗎?’黑子得意的獰笑道。

不知道為什麽,一直壓製著小韓的那股神力忽然之間消失了,好像是故意放過小韓似的。小韓覺得渾身一陣輕鬆,躍身而起。黑子被這突然的反彈嚇了一跳,沒站住腳,摔倒在地。

‘放開她!’小韓憤怒的指著陳建德喊道,燃燒的憤怒已經完全壓製住黑子所帶來的恐懼,他的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開什麽玩笑,你們還等什麽,把他給我幹掉!’陳建德朝那些發呆的恐怖分子們嚷嚷道。

那些恐怖分子互相對望了一眼,好像有些猶豫,然後一齊朝小韓衝去。

小韓的神力正在迅速恢複,隻見小韓身形一閃,忽然消失了,眾人都吃了一驚。

恐怖分子撲了個空,當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小韓卻已經飄立在他們的身後。接著,小韓忽然使出了舞空術,在場的人頓時目瞪口呆。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小韓伸出五指,在手指上貫穿了神力,指頭泛著淡藍色的神光,忽然,他手指上的藍光一亮,猛的射出五道藍色的光線,十幾個恐怖分子轉眼間就被這些光線給捆了起來,動也不能動。

黑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小韓已經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特異功能的極限,他以為特異功能無非就是催眠之類的,但是他想不到這背後所隱藏的強大力量。

‘快!快!快開槍!’黑子拿起機槍大聲喊道。

所有的恐怖分子都舉槍瞄準了小韓,頓時槍聲四起,等到一輪槍擊過後,眾人再一看,哪裏還有江小韓的影子呀!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隻見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從那些恐怖分子的身後閃過。

黑影的速度很快,每經過一處就會聽到恐怖分子痛苦的哀號之聲,轉眼間,整個大廳之內的恐怖分子全部倒地,不過,小韓並沒有要他們的命,而是將他們一一打昏。

黑子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先前的囂張氣焰早已經被心裏泛起的恐懼所替代。隻見小韓一步一步的朝黑子逼近,黑子的臉上掛滿了冷汗,小韓是最恨他的人,很有可能殺了他。

就在黑子慌張之餘,有一個人忽然竄了出來,攔在小韓的身前。

小韓和方芸一下呆住了,因為攔在前麵的不是別人,正是小韓的死黨大胖,此刻的大胖雙目無神,手上還拿著一把槍,指著小韓,看樣子是想置小韓於死地。

‘大胖你幹什麽,你吃錯藥了嗎?’小韓衝著大胖喊著。

但是大胖沒有任何反應,他被催眠了,根本聽不到小韓的話,他腦子裏隻有一個聲音,那就是──殺了江小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