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城

【六十七】媽,你別管我的事

【看了本書最差的給我個收藏啊,要不然就對不起人民群眾了,O(∩_∩)O哈!】吃了晚飯,秋萍見曉燕來了,知道她是為自己的事而來,便讓她坐下,問道:“和他談了嗎?”

“還沒有。”曉燕回答說,“春虹約了我和他今晚在春虹家見麵。”

“燕子,我說呀,你和他又不是不認識,你們兩個的目的不是談談心嗎,都到媒人婆家去有什麽用?又不是去相親,我說這個春虹啊,哪裏會做媒人婆。你們還是到外麵找個安靜的地方自己談,有什麽話當著對方的麵說,不需要讓第三個人聽見。如果沒地方去的話,就去看看電影也好。”

“是啊,我和你嫂那時談戀愛,也是看電影看戲。曉燕,你和他去看看電影,兩人坐在一起會有感覺的。”雨翔說道。

“就是嗎,這個死春虹,去他家裏有什麽好談的,也不知道是她談戀愛還是別人,對象都搞錯了。”

秋萍剛說完話,就聽見春虹說:“又在我背後說壞話了。”嚇了秋萍一跳,秋萍說:“誰說你壞話了,誇你呢。”春虹走進來,抱怨說:“曉燕,小鄒早就到我家坐了,左等右等不見你來,沒想到你在這裏坐的這麽穩,真不像是談戀愛的。”

“人家姑娘的,哪裏像你春虹姐啊。”雨翔說道。

秋萍笑著說:“春虹姐老油條了,啥不會。”春虹說:“哎喲,今晚兩公婆加上小姑,一條心要拿我來當笑料。秋萍你說我老油條,不怕你小姑和你老公在這裏,要說土話,多鹹的土話我都敢說。”秋萍自然認輸,笑說:“喝杯茶吧,別光顧說笑話了,還是曉燕的事要緊。春虹姐,這事就讓你多費點心了。”秋萍要端茶給春虹,春虹接過茶放回茶幾上,說:“你們都不用客氣。曉燕和小鄒能不能成,就看他們的緣分了。曉燕,你說是不是?”

曉燕也不知道說啥好,幹脆不回答春虹的話。說起這緣分,她現在有些懷疑。這人世間的緣分是什麽,友情、親情、愛情、婚姻等等,都說要講緣分,可並不是人人都有這緣分的。有些人有緣無分,有的有分無緣。她和新民的愛情婚姻,是屬於有緣無分。新民的犧牲,連他們最後那點緣都像是空中的風箏斷了線隨風飄逝。她和趙家沒有了任何關係,趙家的人也漸漸地淡忘了她。春虹要點燃燒起她心中的那點**,她覺得很難。她想她現在即使嫁給了鄒海斌,也是屬於那種有分無緣的婚姻。這愛情啊,是跟緣在一起的,沒有愛情的婚姻,就是沒有緣的婚姻。說的不好聽,這婚姻就是行屍走肉的婚姻。失去了愛情作為基礎的婚姻,是不牢固的,隨時隨地有崩塌的危險。曉燕不想有這樣的婚姻,因此,她想還是和鄒海斌談談,看他能不能重新點燃自己心中的愛情。

於是,曉燕對春虹說不去她家,她在廣場等他。

曉燕走出公社大門,隻見天上掛著淡淡的下弦月,月亮成了星星的陪襯,群星閃爍。小鎮的夜晚是那樣地安靜,沒有從工廠裏傳出來的機器噪音,也沒有汽車刺耳的喇叭聲,浮躁和喧鬧遠離著小鎮,平靜的小鎮之中包含著祥和。這樣的夜晚出來走在街上或在縣城中心廣場上漫步,一天的吃喝拉撒煩惱事都拋在九霄雲外,小鎮的人們有一種幸福感,這是小鎮上的人們最幸福的時刻。曉燕在廣場上見到鄒海斌向她走來,她心裏有些緊張,她用手摸著自己的胸部,感到心怦怦直跳。她雖然認識他,又是同在一個廠裏,可是見麵的機會並不多。鄒海斌是坐辦公室的技術員,而曉燕則是在車間幹活的工人,他們能說上一兩句話,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那時她並不感到心跳。

鄒海斌是離曉燕越近越感到小腿灌了鉛似的難以邁開,好不容易走到了曉燕跟前,卻不知道要說什麽。還是曉燕先開口說話,打破兩人的沉默:“春虹姐跟你都說了?”鄒海斌靦腆地反問道:“說啥?春虹姐跟我說了很多話。”曉燕一聽,心裏就生氣,春虹跟你說啥我不知道,我問你春虹說啥肯定是跟我有關係的,沒關係的我問你幹嗎。傻瓜,書呆子!她在心裏罵道。臉上卻笑著,說:“沒啥事。天氣有些熱,我去買條雪條。”鄒海斌立刻說:“我去買。”像兔子一樣快邁開了雙腳朝影戲院那邊去。曉燕看了就想笑,你怕我什麽,走那麽快,我又不會把你吃了。

曉燕忽然看見鄒海斌在小攤前跟一個女人說話,雖然看不清那女人的麵孔,但從她穿的衣服上看,曉燕記得她來廣場的時候,就有一個和那個穿的一樣衣服的女人老是看她,她當時並沒在意,這時她起了疑心。等鄒海斌買了雪條回到曉燕跟前,曉燕問道:“剛才跟你說話的女人是誰?”

鄒海斌要把雪條遞給曉燕,聽她這麽一說,心裏緊張說不出話來,也不知道要把雪條給曉燕了。

“是不是你媽?”曉燕這話讓鄒海斌一愣,接著又聽曉燕說:“是不是你媽沒關係。你也太小氣了。你媽來了就叫她大大方方見我,何必在暗中品相人?我最討厭背後跟蹤人的了,我又不是什麽見不得公婆的人。”說完就走。

鄒海斌頓時慌了神,急得一身汗,在後麵追著曉燕:“曉燕,你聽我解釋······”

“有什麽好解釋的!”曉燕頭也不回地說。

“你誤會了,這不是我的意思······”

鄒海斌看著曉燕離去,心道完了,這下又談崩了,氣得把兩條雪條扔掉,呆如木雞站在廣場中央。

“幹嗎?傻了?還是被狐狸精迷住了?”一個女人一邊問鄒海斌,一邊用手掌在他的眼前晃動。

鄒海斌一肚子的火,大聲說:“媽,你在幹什麽!”撥開眼前的手。

原來那女人是鄒海斌的母親,她被兒子突然一吼,嚇得往後一退,說:“你喊什麽,你媽不是在這裏嗎?”

“誰叫你來的?你這不是害我嗎?”

“媽是為你好。阿斌啊,你是個老實人,每次相親談戀愛,都是被女人騙。這回我放心不下你,所以來看看你,為你保駕護航。”

“什麽保駕護航?你來也應該先跟我說,你不說,偷偷來跟蹤,這下好了,我是跳進黃河洗不清,有苦說不出。完了,什麽都完了。我這輩子,你也不要指望我再談戀愛了。”

“阿斌,你喪什麽氣!我看她沒什麽了不起的。她看不起咱,咱還瞧不起她呢。知道是未來的婆婆來了,一點禮貌都沒有,還發火呢,沒半點賢惠女人的樣,這樣的女人娶來做媳婦還不天天和婆婆吵架才怪呢。”

“媽,請你以後別再管我的事了。”

“兒啊,”鄒母說著抽泣起來,“我不管你的事誰來管你的事。你爸死的早,丟下我們母子倆,我好不容易把你拉扯大,誰知道你要娶媳婦就不要娘了。啊,我的命為什麽這麽苦啊。”鄒母用手捶著胸膛。

鄒海斌氣得不理母親,邁開腳步就走。他讓母親自己一個人去鬧,鬧夠了她會回家的。果然鄒母見兒子真的不理她,而且連一句安慰的話都不說就走了,忙停止了手舞足蹈,愣了片刻,這才回家。

鄒海斌回到家裏,進了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了,上床躺著。他今年三十一歲了。從小起,他就很少和別人接觸,到了讀書的年齡,母親更是嚴加管教。母親唯一感到欣慰的是兒子讀書一直比別人都好。初中畢業那年,同學都去上高中,他家窮,他選沒人讀的技工學校讀。畢業後,他被分配到農機配件廠工作。他的性格內向,因此寡言少語,不會主動去追求姑娘。和姑娘說話,也感到靦腆,比大姑娘還大姑娘。戀愛多次都失敗了,原因錯綜複雜。這一回,他想他怎麽也應該成*。他了解曉燕,喜歡她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他想約她相會,或者寫封求愛信給她,可是,他總是邁不過自卑這道門檻,害怕曉燕拒絕他,讓他難堪,沒麵子。大家都在一個廠,這消息傳出去,他今後還怎麽做人?王春虹要做他和曉燕的媒人,他求之不得,他可以免除那道自卑的門檻。曉燕答應和他戀愛,他聽了很高興,有了幾分自信。他把今晚和曉燕相看的事告訴了母親,母親本來要和他一起去春虹家裏的,是他不讓。母親隻好在公社通往廣場的小橋邊等兒子。他對母親今晚的行動很失望。他在心裏說,媽,你兒子不小了,不要老是對兒子不放心好嗎?就讓兒子自己去戀愛吧,別讓兒子再苦下去了,兒子是男人,也想那個啊。他想著想著就產生了幻想,幻想女人那神秘的地方,全身血液加速流動,他的手不經意地碰到自己那條根,硬邦邦的,像鐵釘一樣這會兒能把木板給釘穿了,於是一手抱住枕頭,一手握住那條硬得嚇人的東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