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心之選擇
第三十六章 心之選擇
事情最終被解絕，薩格拉斯的遺體和財產都被伊瑟拉封印到了翡翠夢境。隻是月影感覺這事情可能遠遠不可能這麽簡單，但是真正出在哪裏他一時卻也無法得出結論。告別了幾位龍王月影撤身回到海加爾聖山，不過他並沒有進入卡布雷斯猶豫了下之後他行向西北方向進入了月光林地。
自從月亮衛隊解散之後，很多原本成員都加入了德魯伊。上古之戰結束之後月光林地就完全變成了德魯伊的聖地，所有德魯伊聚集交流的場所；加上半神塞納留斯不時的授課解惑這片地圖如日中天。永夜港位於月光林地中部的月神湖上，是德魯伊聚集的主要場所。月影微微閉目一些往日的思緒傳上心頭，他在這裏曾經和瑪法裏奧伊利丹還有泰蘭德四人學習的場景還曆曆在目。而今幾人都各自都自己的職責，泰蘭德成為了卡多雷的大祭司。瑪法裏奧和伊利丹也各有自己需要負責的一方麵，而自己肩上挑著整個卡多雷的重擔；往日一去不複返。
躲開德魯伊的視線月影進入了塞納留斯的住所，輕車熟路的進入了那個洞窟。第一次進來時月影記得自己還是一個因半神之名心情忐忑的小法師，如今自己卻也成為了另一個半神一個戰鬥力遠高於普通半神的存在。思索間一個奔奔跳跳的身影迅速出現在月影眼前，看見她的第一眼月影淡淡的微笑了起來。因為對方是一個老熟人，月影來到艾澤拉斯後認識的第一個人型生物。塞納留斯的子嗣樹妖莉莉絲
“父親說有熟人來了沒想到是你”莉莉絲看到月影的第一瞬間臉上洋溢起了喜意，不過隨之臉色一暗語氣就變得酸了起來：“哦，這不是偉大的精靈之王麽？怎麽今天有空來這小石洞，真是讓我惶恐不安。”
“抱歉，我一直都有很多事....。所以沒找到時間來看您。”說到這裏月影語氣中帶著歉意，一些借口實在說不出口；自己兩次被打亂計劃，回來之後更多想的是怎麽補救怎麽會有閑情逸致想到去拜訪老友。話雖如此他對這個猶如親姐姐般的存在還是頗多虧欠。一個不管他如何傲氣如何尊貴都要低一頭的存在。
“算了，父親在裏麵等著你。你先進去。”莉莉絲也知道月影作為一國之主事物不少，所以其實本沒有怪他的意思；不過便是如此難免心中也會有些不快罷了。
月影點了點頭轉身走進洞廳，塞納留斯就在大廳的中央。十英尺高的身材頗具威武之氣，不過他身上流淌的確是一種讓人如沐春風的氣息。月影微微眯眼塞納留斯的氣場告訴他，這位半神已經領悟了一種至高法則。便是馬諾恩以前掌握的森林法則，在他死後塞納留斯深居簡出萬年看來已經完全掌握。
在月影進入大廳之後塞納留斯示意了下微微指了下不遠的石椅，月影微微搖了搖頭並沒有落座。塞納留斯也不強求盤腿扶在了地上，看了眼月影接著道：“我聽說你去潛修了。這麽快就出來可是遇到什麽問題了？”
“有一點。”月影點了點頭，靈魂不圓滿是他遇到過的最大難題，不將劍靈的靈魂融合他便沒有再進一步的可能。不過這並不是他來月月光林地的理由，隨即月影再次開口：“有件事我必須做，但我不知道是不是正確，所以我想聽聽您的意見。”
“嗬嗬，我能有什麽意見。其實你問我的時候心中便已經有了選擇對嗎？我便是給你意見又如何，你決定的依然會去做，反而會給你造成阻礙。聆聽你內心的聲音，他會給你答案。”塞納留斯微微搖頭然後訴說。月影微微眯眼然後坐到了石椅上思考。他雖然決定了，但他依然心情複雜，說總是比做的要容易。
“若是這件事是錯的又如何？”思考許久之後月影再次向塞納留斯詢問。他感覺有些迷茫。但這件事他絕對不可能找到一個訴說者，隨意很多話如鯁在喉卻吐不出。
“我和你一樣隻是半神，並不是真神孩子。我們都會迷茫，不過隻要堅持心中的底線你就不會迷失...。”塞納留斯歎了口氣，在上古之戰中他失去了自己的父親當時也是異常迷茫，隻是現在他走出來了。
“我懂了，你是讓我不要拋棄那最初的憧憬對吧。”月影微微點頭，他想起了最早來到艾澤拉斯時他隻有一個希望，那就是知道自己是誰。希望和朋友們永恒的走下去。認識艾薩拉加入上層精靈之後，再到最終他找到了歸屬他至今所做的一切都隻是想守護那些堅定的眼神和讓人溫暖的笑臉。
隨後他拜別了塞納留斯離開了月光林地。重重的群山嚴嚴實實地隔斷了月光林地和西麵的黑海岸。月影落到了費伍德森林，再次行走在這裏月影微微有些失望。這裏是他的起點。大地雖然被治愈蔥翠盎然；但一萬多年的滄海桑田一切早已麵目全非。那真正心中的費伍德卻隻能留在回憶中，一去不複返。悠久的壽命給他留下了許多的遺憾，他到最後也無法達成。
縱身躍入天空俯視腳下一切都變的渺小了起來，萬事萬物在雲氣中變得模糊。月影輕輕轉頭將目光鎖在了黑海岸，微微閉眼他迅速下墜落到了海邊。看著新建的月影城月影微微撇眉，這座城市已經沒有萬年前的輝煌，災變之後迷霧之海變得十分狂暴，這裏本已不太適合居住。堅持來這裏居住的都是對這片土地有著難以割舍之情的那些人，月影隱去身形走進城市。
市民的精神還是極為飽滿，在這般惡略的環境下他們的笑容看的是那麽的真摯，讓月影看著有些微微愣神。緩步向前他走向了這次的目的地，月神殿。和最早依靠魔法修建的月影城相比，新城的月神殿顯得極為羞澀。門口的月神湖隻不過有一個小池塘般大小，而且整座城市也沒有幾件像樣的裝飾。唯一能裝點這裏的就隻有在災變中存活下來的那些金色橡樹，月影緩緩踏上台階走進神殿身形漸漸的顯現出來。雖然隻有不到十個台階，遠無法相比聖城上千台階的主殿，但月影走的十分吃力。
走進神殿的那一刹那月影眼皮跳了下，停下了腳步。瑪維消瘦的身影跪在地上正在祈禱，她的背影看著是那麽的蕭瑟和孤獨。月影感覺自己心裏開始難受起來，回來時他就知道瑪維在哪裏，已經這麽多年他一直都不敢來這裏，隻是因為他一直都在害怕這一幕。
瑪維感覺到了身後有人，緩緩起身轉過了頭來。看到月影的一瞬間她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有驚喜失望無奈種種情緒頓時都顯現了出來。月影微微閉眼向前走了兩步，瑪維微微向後退了兩步月影隻好停下腳步。她兩條纖細的眉毛不停的顫動，兩隻淡藍色的眸子布滿了水汽，身軀不停的顫抖死死的咬著牙。
“你為什麽要來？”瑪維眼中含著淚光死死的盯著月影語氣中還有憤怒有不幹。
“我覺得我必須得來，不管是對是錯，拖得越久對你的傷害就會越嚴重。”月影胸口有些發悶，眼神中充滿了歉意。
“傷害？...”瑪維冷笑，不過一縷眼淚已經奪眶而出。接著她咬了下自己的嘴唇接著道：“你已經有了子嗣，還有一個眾星捧月的女王整個卡多雷最為優秀的女人，我又算什麽？”瑪維說著拳頭捏得格格作響，她自然不甘，但她又如何能和艾薩拉相比，對方甚至都不會正眼瞧她一眼。
“我...我想說我們依然可以是...朋友...。”月影說著停頓了下來，因為他看見瑪維已經淚流如注。咬了咬牙月影微微轉身不敢再去看瑪維的眼睛，接著他輕聲道：“我愛你們，愛整個卡多雷和整個世界，但我本來就是一個沒有能力去單獨愛一個人的那種人，我...我從沒有愛過任何一個女人；對我而言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沒有例外。有些時候一個意外會打斷很多事情，但我想說的是我的初衷並沒想傷害任何人。”說完月影轉身，緩緩走向門口，他覺得心中輕鬆了許多，漸漸的他的身形在神殿中消散。
“從沒...從未...愛過..”瑪維看著月影消失的位置止住了淚水，隨即她開始狂笑神色顯得極為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