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層精靈的傳說

第41章 吉安娜

第四十一章 吉安娜

燃燒軍團被擊退已經過去整整五年。如今,在卡利姆多的東部疆域上共存著兩個國家:一個是由偉大的獸人酋長薩爾領導的杜隆塔爾:另一個是由最強大的人類法師吉安娜·普羅德摩爾領導的塞拉摩。

聯盟和部落之間為抵抗然獸軍團入侵所達成的脆弱協議已經變得岌岌可危,一場戰爭隨時可能爆發。人類和獸人的積怨在不停的摩擦下,顯得猶如隨時將要爆發的火藥桶。雖然薩爾和吉安娜都在努力避免這一切,但若是沒有轉折的話戰爭也許在一年之內就會再次打響;雖然他們作為領袖,但這不是他們能夠真正阻擋的。

北哨堡前些日子的摩擦讓整個塞拉摩的民眾十分惱怒,街頭巷尾包括酒館中都在議論紛紛。相對於人類而言,他們覺得獸人這些外來種;將自己當作是卡利姆多的主人讓他們十分看不順眼。這就像一個人打進你家占領了你的臥室一般,沒人能忍受這種恥辱。當然這其中也有一部分人認為,獸人在燃燒軍團入侵時的英勇行為該為他們贏得一份自由生存的權利。

吉安娜普瑞德摩爾,塞拉摩的女王。她以一己之力在這片土地上建立了第一座人類的城市,也第一個組成了這個世界上最為不可能的聯盟;人類和獸人的聯盟。

她一頭金色的長發,侍女幫她梳理的十分整齊。精致的五官十分搶眼,高挑的身材上穿著淡紫色的魔法袍,已經快三十歲的她越顯成熟;全身透著誘人的氣息。但從見慣高等精靈美女的凱爾薩斯會追求她,便可以得出她的美貌程度。

她曾是阿爾薩斯的戀人,一個天真的魔法師。那時候,阿爾薩斯還是位高貴的騎士,而在之後卻墮落成了不死族的死亡騎士。之後雖然在奎爾薩拉斯被擒送往達拉然審判,但這也最終使得這座魔法王國再次破碎。不死族救走了他,他最終成為——巫妖王;管理著跟他一樣殘暴血腥的死亡世界。

總有一天,她知道他們會在戰場上兵戎相見。還有被薩格拉斯詛咒的守護者麥迪文。惡魔和獸人橫行於世的局麵就是他造成的,而他本人卻成了吉安娜最忠實的盟友。也正是他讓吉安娜和薩爾下決心結成了聯盟,和暗夜精靈一起對付燃燒軍團。

剃刀嶺是獸人的領地,薩爾專門分出了一塊將之命名為杜隆塔爾;以紀念他從未見過的父親。剃刀嶺的高地是吉安娜和薩爾經常會麵的地方,因為大部分時間薩爾都要呆在這裏;而吉安娜出神入化的變化係奧術魔法可以讓她在瞬間出現在任何她曾去過的地方。

每次收到薩爾的召喚,吉安娜都感到如釋重負。自從離開達拉然和阿爾薩斯進行斯坦索姆的瘟疫調查,她一直轉戰在一次又一次的危機中。她與惡魔,與獸人,與他的父親作戰,不止一次把世界的命運攥在她的掌中。

這時,她的耳畔傳來了一陣隆隆聲,薩爾的飛船到了。吉安娜微微側頭,她看見一艘巨大的飛艇正緩慢靠近,飛挺上隻站著薩爾一個人。飛飛艇巨大的熱氣球上畫著一些符號,這些符號屬於一種古老的獸人象形文字。其中的一個象征著薩爾出生的家族——霜狼氏族。

飛艇的樣子古怪得難以形容,是薩爾從鏽水財閥的地精那兒租來的。憑獸人指揮打架的腦袋是無法製造這種古怪玩意的,但相對聯盟侏儒科技的空中優勢部落可不能在這項示弱;那會直接影響一場戰爭的走向。

飛艇減慢了速度,開始圍著山岡盤旋。隨之他拉下一個操縱杆,放下繩梯,爬了下來。如同大多數獸人那樣,薩爾有著綠色的皮膚和黑色的頭發,他的頭發編成辮子垂在了肩上。身穿著黑色金屬鎧甲,上麵點綴著一些青銅片。這件鎧甲原本是屬於奧格瑞姆·毀滅之錘的。

他是薩爾的老師,杜隆塔爾的首府奧格瑞瑪就是根據他的名字命名的,背在他身後的是奧格瑞姆的武器——毀滅之錘,奧格瑞姆的姓氏就是由此而來。毀滅之錘是一柄雙手武器,薩爾在戰場中經常使用它,其上麵沾滿了無數惡魔的鮮血。

薩爾最有特色的地方就是他的藍眼睛,這種顏色在獸人中極為少見。就像曾經卡多雷的金眼一樣,受人們也認為這代表著他的與眾不同。而他一直的作為也證明了獸人們的這個觀點,正因為他獸人才從奴隸重獲自由。

“見到你十分高興,我的老朋友。”看著薩爾,吉安娜微笑著開口。雖然陣營不同,吉安娜依然十分欣賞這位獸人的領袖。

在她的半生中,她從未覺得有人比這個獸人更可靠更值得信賴。她曾經把父親和阿爾薩斯也算在此列,但是普羅德摩爾上將卻不顧她的勸阻執意要殺光居住在卡利姆多的獸人。而她堅持認為獸人和人類都是燃燒軍團的受害者,獸人對人類並無惡意。

普羅德摩爾上將曾經經曆過獸人第一次入侵,真正見過獸人的凶殘和恐怖;他根本不相信獸人會改變。這是理念的不同,這是沒有見過獸人戰役的她所不明白的。她從一開始見到的獸人隻是因為惡魔之血影響,萎靡不振的奴隸。

在人類壓迫下瑟瑟發抖的可悲物種,吉安娜對他們生出同情。但普瑞德摩爾自然沒法接受獸人。吉安娜不得不做出選擇。為了終止血腥的屠殺,她出賣了自己的父親。這期間說不上對錯,理念之爭是最為難以說清的。

“我們簽署了協議,你我都簽了。”薩爾沒跟吉安娜打招呼就氣衝衝地開口。吉安娜在薩爾的藍眼睛裏看到了憤怒;他說道,“我以為我們誰也不會背叛對方,那協議不隻是一張破舊的羊皮。”

“我沒有背叛協議,薩爾。”說著她臉上帶著訝然之色,吉安娜緊緊地抓住了手中的魔杖;這是她的老師安東尼達斯的遺物。對於薩爾的質問她雖然感覺有些不知所謂,但她依然保持冷靜,她知道薩爾不會無的放矢。多年的經驗早讓她學會了控製自己的感情。她向來對沒有憑據的指責不以為然;更何況薩爾早知道聯盟就是建立在互相信任的基礎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