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謀:將軍夫人不好當

第二百九十一章 心之所向,日日牽掛

第二百九十一章 心之所向,日日牽掛

那時表麵上好似一切靜好,溫崖甚至覺得就這樣下去月娘總有一日會明白他的心意。可是他沒有想到,變故來的這麽快,快到所有人都措不及防。

沒過多久溫崖因為江湖上的一些事須得離開一段時日,匆匆告別月娘,他想著等他回來就跟她表明心意吧。

可是誰想他回來之時正與月娘恰好錯過,酒肆的門板上掛著“打烊”的牌子,往日熱鬧的淩月坡這會兒靜的可怕。

想了想溫崖便縱身躍進了月娘的小院裏,隻是那裏麵也空無一人。

出去了?

溫崖緊皺著眉頭,她好像除了有時去城裏采買並不會出門,而如今這小院看著改日離開了有幾日了,她能去哪兒?

這時再想想,溫崖又覺得自己真是可憐的緊,除了月娘的身世還有她和紀樞南那段模糊的往事,他其實對月娘絲毫不知,如今更不知道她會去哪兒。

後來溫崖幹脆就在小院住下了,就住在之前月娘給他安排的屋子裏,每日早起便坐在屋頂上掃著四方來路,不願錯過一個行人的身影。

有時覺得無聊便拿起牆邊的掃帚打掃院子裏的枯枝葉,深秋的天,稍一會兒不注意便又是一院子的落葉,掃了又掃,就是不見月娘歸來。

直到有一日,外麵酒肆的門被摔得震天響,溫崖隻當是那個不懂規矩的來要酒喝,匆匆趕到前堂,卻對上紀樞南陰鶩的眸子,以及紀樞南懷裏已經沒有生氣的人兒。

“你怎麽在這兒?”紀樞南眼神中充滿敵意,抱著月娘的手不覺緊了起來。

“她怎麽了?”盡管知道晚了,溫崖還是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他心心念念的人,掉落下來的手臂就那麽垂著,骨節都顯著蒼白,手上還有早已凝固的鮮血。

“用不著你一個外人來管,這酒肆日後不會再開了,既是酒客便該走了。”紀樞南眼神幾分躲閃,語罷便徑直抱著月娘往後院走去。

不可能,她明明是那樣活脫的人兒,怎麽會呢?

溫崖鼎鼎的怔在哪兒,眼中滿是方才紀樞南抱著月娘經過他身旁時那蒼白的臉,沒有絲毫生氣。

不過片刻,溫崖便瘋魔似的往後院衝去,沒看到紀樞南的身影便直闖進月娘的房間,果然,紀樞南已經將月娘放在了床榻上,那身子僵硬極了。

“她到底怎麽了?”溫崖幾步走過去一把拉過紀樞南的身子,緊扯著紀樞南的衣領,眸底腥紅。

“噓!別吵到我的翎祤了。”這會兒的紀樞南卻出奇的平靜,抬手放在唇間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目光不曾離開床榻上的女子半點兒。

“她這幾日去哪兒?”溫崖咬著牙齒沉沉問道,手下力道更緊,直教紀樞南都要喘不過氣了。

紀樞南卻沒有半點兒在意的樣子,隻看著那具身子,眼睛漸漸泛起紅。

“她死了,為了救我!”好半晌,紀樞南才吐出一口濁氣,喉結微動,盡是苦澀。

“你說什麽?”溫崖瞳孔驟縮,模樣幾乎猙獰,聲音也幾近嘶吼。

“她死了!”紀樞南唇角微動,一把甩開了溫崖揪著自己衣領的手,如同一隻殺紅了眼的狼,譏諷的瞧著溫崖,怒吼道“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你是她的誰啊?”

“滾,立馬給我滾!”紀樞南指著門外,聲嘶力竭地吼著。

“該滾的人是你!”溫崖亦是滿腔的悲憤,隻扯了紀樞南的身子往外走去,他們二人的事不能驚著了月娘啊。

那個夜裏,他們二人纏鬥了不知多少時辰,盡管被溫崖給打趴下了好幾次,渾身傷痛,紀樞南還是艱難的爬起來,吐掉一口血繼續打鬥,似乎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忘卻心頭的那份痛楚。

不知什麽時候,綿綿的雨下了起來,雨不大卻很細,兩人的衣衫很快被浸濕了,混著血液淌在院子裏,一片狼藉。

明明要入冬天夜裏冷得厲害,他們卻渾然不覺,到最後二人精疲力竭癱軟在地,枕著青石板,望著天際,任憑雨打落在在臉上,心底涼的厲害。

後來溫崖才知道,霜降正是月娘父親的忌日,月娘本事孤身一人前去祭拜。不曾想紀樞南也去了,那一日兩人難得沒有紅眼,月娘安靜的很,就如同他們初見時一般。

可突然間,幾個黑衣人從天而降向他們襲來,最終,月娘還是在危難之時為紀樞南擋了一劍,或許她的心裏還是愛著的吧,俞是愛才俞是恨,才俞是不願意提及。

初時,溫崖夜夜宿醉,有時拿著酒壺想去月娘的墳前遠遠瞧見了紀樞南早已在那兒癱坐著,卻還是默默隱開。有時又覺得自己可笑極了,她的心裏或許從來沒有過一個叫溫崖的人吧。

隱隱又想起他要離開的前一個夜裏,他也是喝了幾壺酒,坐在酒肆裏看著最後一個客人離去。

月娘瞧見了笑著走過來便在他對麵坐下,拿起他喝過的酒壺直接往自己嘴裏倒酒,然後用衣袖一抹嘴巴,“怎麽了,有煩心事?”

溫崖不知怎麽就定定的望著月娘,似乎是借著酒膽好好瞧一眼他心上人的模樣,畢竟得有好一段時日見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