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謀:將軍夫人不好當

第四百二十六章 地方小霸王

第四百二十六章 地方小霸王

嶽嬤嬤拗不過落竹,隻能歎了口氣出去了。由著其他下人給自己梳洗裝扮,用完早飯已經是辰正時分了。

落竹本來打算去書案前繼續抄寫佛經,就見一個小宮女匆匆跑了進來,“殿下,皇後娘娘請您去一趟長樂宮。”

皇兄和皇後要見她的確是意料之中,隻是來得太快,她尚且來不及準備。既然已經派人來請,也不好推辭,落竹隻能硬著頭皮過去。

待由宮人引著進了長樂宮,首座上坐的卻是蕭青墨,李元樂坐在右下方。

“清猗給陛下、娘娘請安。”落竹施施一禮,斂去眸中顏色。

“無須多禮,賜座吧。”蕭青墨看著落竹淡聲道,眸色複雜。

等落竹落座,李元樂又揮手屏退了宮人,殿內便隻剩下他們三人。

“聽聞你讓人去給雲容送東西?”蕭青墨先開了口。

“是。”

“胡鬧!”蕭青墨低斥一聲,卻是有些怒了,“昨日雲容不知分寸,朕不知你何時也這般衝動,這些日子你對雲容避而不見,卻在他和齊業爭辯受罰之際對他表露關心,你讓他怎麽想,讓齊業怎麽想,讓當時在場的那些百官怎麽想?”

是啊,雲容難免也會多想。經這麽一提點,落竹也知道自己這麽做的確不大妥帖,垂下腦袋,“清猗知錯了,還請陛下責罰。”

李元樂溫聲開口,“你皇兄是關心你,又怎會責罰你。既然昨兒的事你也知道了,縱使他沒有再多說什麽,可是話已經出了,關乎的便不隻是一兩個人了。”

其實昨日齊業突然說出那樣的話,李元樂也是有些瞠目結舌,他這是要將這場婚事當做兩國聯姻,這是要逼著落竹做和親公主不成?

為了避嫌,她不曾派人去見過齊業,也隻能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因為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聞聲,蕭青墨臉色明顯沉了幾分,他沒有李元樂想的多,可如今細想卻又有幾分逼親的味道。曾經他齊業對他做出的承諾沒有做到,害的猗兒受了那麽多苦難,如今齊業還想這麽輕易讓猗兒回頭,他這個做兄長的自然不大樂意。

“此事你也莫要多想,你若是不願,咱們北丘也有上好的男兒,不輸於他齊業。”蕭青墨口氣不怎麽好,聽得李元樂麵色微滯,緊抿著唇不再說話。

見狀,落竹起了身子拜道,“這隻是我與他的事,不勞皇兄和皇後娘娘費心,我會自己處理好的。”

這件事往小了說的確隻是她和齊業的事,既然他們二人自己可以解決,便沒有必要大動幹戈引得皇兄和旁人擔心。

“你要見他?”蕭青墨皺了眉頭,他總覺得那齊業如今就是白嫖,他們猗兒安然回來他便來求親,當初在西郢甚至傳書過去說不是什麽先夫人已經亡故,當真是惺惺作態。

“嗯,”落竹點頭,繼而輕笑一聲,“既然是故人,總要見麵。”

原本蕭青墨給齊業安排了行宮居住,可是齊業又說此行是為陪師父雲遊,不好再行宮逗留,還是回了雲香寺去。

對於落竹親自來尋,齊業並不驚訝,反倒落竹剛在山門下了馬車,齊業就牽了兩匹馬走了來,一眼看去就是上好的寶馬,也不知從哪兒弄出來的。

“做什麽?”落竹順手接過齊業遞來的韁繩,眉頭輕皺。

“你總得盡盡地主之誼。”齊業輕笑著翻身上馬,理所當然的看著落竹。

也罷,落竹抿著唇也翻身上了馬,跟著齊業的步子慢慢又往山下去。

“你想去哪兒?其實這裏我也不熟悉,那些街巷也沒有逛過,哪兒好不好玩也不知曉。”落竹幽幽開口,總是讓自己跟齊業隔著一步的距離。

“無礙,我熟悉就行。”

“……”

算來齊業也是在北丘京城來過好幾次的人了,落竹撇撇嘴,不再說話。

從山上下來,齊業卻沒有急著往城中方向走,而是走向山下樹林深處,一路上也不曾回頭看落竹一眼。落竹心中總有些別扭,實實翻了個白眼,倒不怕她跟丟了。

見齊業越走越遠,落竹打馬跟上還是開了口,“馬上就晌午了,既然要盡地主之誼,不如去京城找一家酒樓?”

“不急,”齊業暢聲應道,拉了拉馬韁停下等著落竹一起,等落竹走近,狹促笑著,“再走三裏地有一條小溪,溪中魚兒肥美,不如就在外頭解決了午飯。”

“太過麻煩了些。”落竹沒什麽精氣神,蔫蔫地看著齊業,咬了咬牙一踢馬肚子跑到了齊業前頭擋住齊業的路,蹙眉看著齊業,“我不想吃魚,咱們還是去城中吧。”

比起在外頭做些什麽類似與互動的事,落竹隻覺得是白費氣力,還不如兩人好好點了酒菜在廂房坐下,好好談話。

沒想到今兒落竹這麽強,齊業頓了一下,有些遺憾的歎了口氣,一副遷就的模樣道,“那……行吧。”

到了城中,落竹這次便不顧及齊業的意思了,就近找了一家看起來還算得上有排麵的酒樓便進了去,要了一間廂房點了酒菜徑直就往樓上走去,一路上就像是瞧不見齊業這個人。

齊業一臉無奈的跟著落竹匆忙的步子,在落竹進屋準備關門的時候一把身後抵住落竹的手,苦笑道,“你這是打算一個人吃飯,讓我自生自滅?”

剛才習慣性的進屋關門,竟然忘記外頭的齊業,落竹一時羞赧,吞吞吐吐應付著“我,忘了……”語罷就不再管齊業,撒了手就進了房內,尋了一處角落坐下。

廂房內環境是不錯的,薄帷軟帳,牆角還擺了一方古琴。

不知怎的,忽而就想起曾經在連嶽的時候,那時她和萬俟郇在水臨閣被齊業撞見還惹了那樣大的笑話。那時的齊業是霸道的,氣焰十足,不容辯駁,而她也沒有辯駁的資本。

今時不同往日,她是不是真的就不再一直都是被動的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