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你媳婦又不聽話了

第一百零四章 端倪(一)

紅月亮從不在白天開門。

路易斯親自跑了一趟,他看著落鎖的大門,微微眯起眼眸。

他人不在,很可能韓東戈已經得手了。

一大早就徘徊在酒館門前的,不是酒鬼,就是無所事事的閑人。

路易斯的穿著打扮,實在太過紮眼了。

在他引起更多人注意之前,他低了低頭,整整衣領。

正在此時,一個身材頎長,麵容清秀的男子,徑直朝他走過來。

路易斯隻覺他的那雙眼睛在看著自己,不由腳下一頓,在原地站住了。

年輕男子穿著一身水青色長衫,眉眼平和,氣質俊雅。

他的腳步從容,不快不慢,臉上帶著一種讓人無法移開視線的神態。

路易斯幾乎可以確定他是衝著自己來的。

又是一張生麵孔。

那年輕男子果然在他的麵前停住了,他看著他,道:“路易斯先生,你好。”

“你是誰?”

年輕男子微微一笑:“我是你的接頭人,沈清。”

又是沈……沈海,沈雄,沈清,這是巧合,還是故意?

“沈雄呢?”路易斯明知故問,故作困惑不解的樣子。

“他不會再出現了。”沈清淡淡回應,太過輕鬆的語氣,讓人不由脊背發涼。

路易斯追問道:“為什麽?”

沈清風輕雲淡地笑笑:“似乎我們遇到麻煩了。”

沈清和他並排而站,背過雙手,道:“組織上對你有新的安排,請你跟我來。”

“去哪兒?”

“一個好地方。”

沈清帶他走到街口,那裏正好有車等著。

“上車吧。”

開門的司機,對著沈清恭恭敬敬,而且,他還稱呼他為“先生”。

兩個人坐在車上,沈清看著路易斯眉頭緊皺,看起來心事重重,很緊張。

沈清閉目養神,一臉輕鬆。

車子駛入郊外的一處園子,園中鬱鬱蔥蔥,竟是花樹。

“這是……”

沈清淡淡道:“這裏是青園。”

他名為沈清,這裏又是青園,這裏一定是他的

地方了。

“我備了些茶水,請吧。”

兩人來到涼亭處坐了下來。

沈清率先洗淨了手,然後親自給他倒茶。

他的動作很嫻熟,看來平時就是個愛茶之人。

“這是我自家茶園產出的茶,請你嚐嚐如何。”

“多謝。”他現在哪有什麽閑情逸致來喝茶,拿起茶杯又放了下來。

“不如咱們談談正事吧。”

“好,你有什麽想問的,盡管問。”

路易斯看著他從容鎮定的模樣,心裏有些懷疑:“其實,你不是接頭人,對不對?”

沈清抿了一口茶:“我的確是你的接頭人,不過我和你之前的接頭人不太一樣,我比他們在組織裏的時間更長。”

見他主動說起這些事,路易斯心中疑惑更深:“不許擅自討論組織的事,這是規矩。”

“你果然很懂規矩,不過今天沒關係,發生了這麽多事,我想你也有很多想說的事情。”

路易斯垂下雙眸,沉吟片刻,才道:“沈海現在在哪裏?”

“他死了。”

“他的手術很成功,明明可以康複的。”

“這個世界是充滿變數的,下一秒會發生什麽事,沒人知道。”

這真是個好借口。

“組織又有什麽新命令?”

沈清喝完杯中的茶,語氣幽幽道:“組織上想要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戴罪立功?”路易斯表情陰沉:“我不覺得我做錯了什麽事。”

“君子之間,本該開誠布公,不該藏著掖著。你對旁人提起組織的事,”

“你什麽意思?”

“你見過什麽人,說過什麽話,我都一清二楚。”

他真的什麽都知道。

“其實,你想知道的事,組織上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你何必庸人自擾,求助外人?”

話說到這個份上,路易斯什麽都明白了。

“你以為韓東戈會幫你嗎?”

沈清的語氣突然變得陰沉下來。

“我就是盛立寧,對不對?”

路易斯捏碎了自己手中的杯子。

清勾起嘴角:“何必這麽激動。”

“我就是盛立寧。”

“你是盛立寧,晟豐銀行的行長,曾經響當當的大銀行家。”

沈清站起身來,背過雙手,風淡雲輕地看著他:“盛薔薇是你的女兒,韓東戈是你的女婿。”

盛立寧攥著拳頭,碎片沒入皮膚,讓他手心裏全是血。

“你們……”

沈清見他雙眼通紅,一副恨不能將自己生吞下去的模樣,不覺冷笑一聲:“怎麽覺得冤枉,還是氣憤?”

“別激動,你曾經為組織立下大功,組織也很器重你。所以才會給你安排新身份,不得不說,你一直做得都不錯,隻是最近……”

“是你們讓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盛立寧實在無法得知,他們到底用了什麽方法,可以抹去一個人的記憶。

“這是組織的秘密,你不用知道。我今天把你請來這裏,就是為了告訴你,不管你是盛立寧,還是路易斯劉,你都是為組織辦事的人。當初,你卷走韓家的黃金,是自願為組織出力的。那裏麵並沒有陰謀什麽的,你可不要以為自己是個受害者。”

盛立寧搖頭:“不可能。”

沈清定定看他:“當初是你自己甘願為組織犧牲的,為了沒有後顧之憂,你特意把女兒送到英國去,讓她遠離這裏的一切。而且,你還特意托人把她訓練成了最好的殺手。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吧。”

“什麽?”

沈清望著他道:“你以為你所見的盛薔薇,就是真正的盛薔薇嗎?那隻是一種掩飾罷了。”

“你當初把她送到國外,是為了保護她,也是為了培養她。你知道的,終有一日,她也會有組織效力的。”

“不許你們動她!”盛立寧衝到他的麵前,抓住他的衣領,惡狠狠地道:“她不是組織的人,更不是什麽殺手。”

沈清麵不改色地看著他:“盛立寧,不得不說,你真的是一個很有遠見的人。”

他一定早有預料,才會讓組織消除他的記憶,

他的話音剛落,不知從哪裏冒出一群手下,將盛立寧製服拿下。

他們把他按到地上,不許他動彈分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