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你媳婦又不聽話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三年(二)

一個神秘的組織,背後藏著不為人知的陰謀,線索千頭萬緒,卻又無從下手。

杜知耕的手下,探聽到的都是一些鳳毛麟角的消息。

不過,他們在青園裏麵搜出來了不少東西。古董,花瓶,字畫,黃金,還有珠寶。

這些東西算上價值連城,但加在一起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杜知耕把這些東西直接送去了司令部:“記得都標好,記錄,記錄。”

“二爺,您不必對韓家這麽客氣,而且,這些東西對韓家來說,未必有多重要。”

杜知耕嫌手下話多,看他一眼,語氣低沉道:“這不是巴結,這是規矩。既然我把青園交給了韓少帥,那裏所有的一切,都要交給韓家。”

韓家不在乎這點東西,杜家同樣也不在乎。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杜知耕接起來聽,電話那邊對他說道:“南京那邊的事情,已經辦妥了。不過您帶過來的人受了傷。”

顧家安……

“他怎麽了?”

“斷了一隻手,右手。”

杜知耕微微沉吟:“那就叫他用左手,好好生活。”

“是,二爺。”

“還有,好好照顧他,別讓他死了。”

“是,二爺,您吩咐下來的人,絕對不會出差錯的。”

杜知耕掛上電話,繼續處理手頭的事。

顧家安失去了一隻右手,以後他的生活會變得異常艱難,尤其是他還為幫派做事。

說實話,他原本想要提拔他的,讓他混上個不錯的位置。

可惜了……的確是有些可惜了。

青園的東西被送了過來,韓東戈親自檢查了一遍,之後讓人送到海棠公寓。

這些陰氣沉沉的東西,就該送去那些陰氣沉沉的地方。

白夢露被轉院了,現在對她來說,最好的去處就是療養院。

她的情緒不再那麽激動了,隻是還不肯開口說話,沉默,冷漠,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毫無知覺。

盛薔薇後來又去看了她兩次,她詢問醫生,到底是什麽事情,讓她變成這樣?

醫生斟酌一番,才道:“許是她的顱內受到損傷,又或是遭到了什麽劇烈的打擊。”

盛薔薇秀眉微蹙。

“那她什麽時候能好起來?”

“這不好說……慢慢恢複的話,最少也要幾年的時間。”

“不管怎麽樣,如果有辦法的話,先讓她開口說話就好。”

如果悶在心裏的事,一個字都不能提,一個字都不能說,那該有多麽地痛苦。

“太太,我不能對你保證什麽,我們隻能盡力。”

盛薔薇沉吟一下:“盡力就好。”

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家中的日常生活還要繼續著。

盛薔薇近來會經常下廚房,她從前並不擅長,如今卻是找到了某種樂趣。

韓東戈知道她想要做些事情分心,這樣一來,她才不會胡思亂想,一直想著父親的事。

“若是你覺得無趣,過段時間,我們去別處住一陣子。”

盛薔薇不解道:“回北地嗎?”

說實話,現在對他們來說,似乎沒什麽地方是絕對安全的。

“如果你想去的話,咱們去北平走走。”

“北平?”

薔薇有些意外。

“畢竟,那裏也算是你的故鄉。”韓東戈淡淡開口,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脖子。

盛薔薇沉默了一下:“我不想去。對於過去的事,我已經沒什麽想知道的了。”

韓東戈原以為她會有點在意。

“其實,你父親身上還有很多疑點。”

盛薔薇輕輕一笑:“是啊,他的秘密實在太多了,我實在沒時間去一一解開了。不管怎樣,我很安心於現在的生活。我隻要有這個家就足夠了、”

韓東戈聞言也是舒心一笑。

若她能這麽想,他自然很高興。

“以後咱們多陪陪女兒吧。安安還小,等她長大了,咱們一定舍不得的。”

明知要舍不得,所以要多多積累些美好的記憶。

“我一定會舍不得的。”

韓東戈歎息一聲:“有時候,我真希望她不要長大,就一直這樣,做個小孩子被家人寵愛著。”

盛薔薇輕輕笑了,“那怎麽行呢?我們珍惜就好。”

珍惜每一天是避免遺憾的最好的辦法。

淩晨一點半。

杜知安抱著枕頭,坐在**,等了又等,終於聽見樓下有了動靜。

她放下枕頭,走到門口,卻又停下腳步。

她聽到了重重的敲門聲,一定是何建業回來了。

杜知安猶豫一下,又重新回到**躺好,裝作已經睡著的樣子。

很快,有人把房門打開,走了進來。

原本還有些沉重的腳步,慢慢放輕下來。

杜知安閉著眼睛,背對著門口,聽著後麵悉悉索索的聲響。

何建業似乎脫了衣服,又去了浴室。

待聽到“嘩嘩”的水聲,杜知安又重新坐了起來。

她轉頭一看,何建業把衣服鞋子亂扔一氣,亂糟糟的。

杜知安輕歎一聲,隻好又下床去收拾。

他喝了酒,外套上都是酒味,還有一股香氣。

香水味……

杜知安的鼻尖一動,拿起他的外套,仔細地聞了聞。

果然是女人的香水味。

他居然……

杜知安有點生氣。

等到何建業洗過澡出來,她一把把手裏的外套朝他扔了過去。

何建業被她嚇了一跳,拿下外套,看她:“你沒睡著啊?”

杜知安瞪了他一眼,去到浴室,拿起他換下的襯衣看了看。

何建業滿口酒氣,擦著頭發,皺眉看她:“你找什麽?”

杜知安什麽也沒找到,她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像這樣的時候,像個善妒的中年婦人,仔細檢查丈夫的衣物。

杜知安走出浴室,見他已經躺倒了**,不由問道:“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

“有個飯局,應酬晚了,對不起。”何建業似乎沒察覺到她的情緒不對。

“你……你身上有香水味。”

杜知安掀開他蓋好的被子,冷冷發問道。

何建業“嗯”了一聲,這才察覺到她在生氣。

他見她瞪著自己,便伸出手道:“哪有什麽香水味,你拿過來……”

杜知安把外套遞給他,他也聞了聞,然後道:“在夜總會那種地方,沾上這種氣味很正常。”

“你……”杜知安見他一臉坦然,不由更氣了

何建業見她把眼睛瞪得圓圓的,不由笑起來:“傻丫頭,你可別亂想。”

“你一向愛玩,近來又常常回來很晚。我實在忍不住在想,你是不是不把自己說過的話,不作數了。”

何建業無奈搖頭,從**起來,開門下樓去了。

“……”杜知安微微一怔,心想,他這算什麽?先和自己發脾氣嗎?

過一會兒,有姆媽上來,小心翼翼道:“太太,先生請您下去聽電話。”

杜知安又是一怔。

她下樓去了,見何建業坐在電話旁,拿起聽筒給她。

“你自己聽聽看。”

“喂?”

“知安,是我。”電話那頭是二哥的聲音。

“今晚的應酬是幫派裏的事,讓他回去晚,你別介意。”

杜知安聞言臉上微微一紅,隻覺有點丟臉。

“嗯,我知道了。”

杜知安掛斷電話,看向何建業道:“你幹嘛要這樣?和我說清楚不就行了嗎?”

他這麽一來,二哥還以為自己在為難他呢。

何建業靠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看她道:“你不是懷疑什麽嗎?我就算解釋一個晚上,你也不會相信的。”

杜知安抬起手來,想要打他一下,卻又遲疑了。最後落下去的巴掌,還是軟綿綿的。

何建業抓住她的手,輕輕握住:“你啊你,你再瞎想什麽呢?”

杜知安坐到他的身邊,回頭朝著姆媽們揮揮手:“都去睡吧。”

“是,太太。”

這算什麽?又讓下人們看了自己的熱鬧。

杜知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袍,甩開他的手:“你和我說一聲就行了,何必這麽麻煩。”

何建業臉上有些紅暈,隻道:“如果是我說的話,你會相信嗎?”

“當然……”

杜知安這話說得有些底氣不足。

“你是不會相信的。”何建業替她回答了出來。

“別人說一句,你就信,我說十句你都不信。”

杜知安轉身去捂住他的嘴巴,嗔怪他道:“幹嘛這麽說我,我隻是有點擔心……你以前總是愛玩,現在和我在一起,半月山莊你也不去了,朋友們也不怎麽開往了。我隻是怕你嫌悶,悶得無聊。”

“的確是有點悶悶的。”何建業接過她的話,道:“不過,我答應過你的事情,說到做到。”

杜知安聽了這話,臉上才有了點點笑意。

“你還真是個傻丫頭,那香水味,你仔細聞聞就知道,就會知道我不喜歡。”

杜知安低了低頭:“我近來的確是有點**,對不起。”

何建業隻不過逗了她幾句,她便老老實實地認起錯了。

“你啊你,哈哈哈。”何建業笑著把她抱在懷裏,輕輕搖晃。

“我倒是挺喜歡你這樣的。”

杜知安沒有掙紮,往他的胸前一靠:“你別總是戲弄我就行了。”

“以後,你要多吃點醋。”何建業拍拍她的肩膀。

她在乎他才會吃醋,這樣很好。

杜知安根本沒在意聽他在說什麽,沒一會兒就恍恍惚惚地睡著了。

何建業後知後覺,低頭看了看她,無奈笑道:“這丫頭,自己寬心就睡著了。”

他摸了摸她的手,內心一陣柔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