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夫人離家了

第1章 漆黑夜晚

第一章 漆黑夜晚

下晚班回家的嚴冬兒騎著小巧的自行車,轉彎進入每天上下班必經之路-彎彎曲曲的又長又黑的破弄堂,弄堂兩邊是被拆遷了的廢墟,已經沒人住了。

今晚感覺,這個弄堂比平時還要漆黑,但是好在她已經熟悉的閉眼也能穿過去。

“啊~~”一聲尖銳的慘叫,嚴冬兒連人帶車向旁邊摔去,摔的莫名其妙也稀裏糊塗,一下子還起不來,都怪這個破弄堂太黑了。

此時耳旁瞬間傳來一句狠狠的低沉咒罵著,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男人低沉的咒罵,罵的可謂是咬牙切齒,並伴隨著痛苦低沉的呻吟。

可見他被嚴冬兒撞的痛了,這個可惡的女人居然連人帶車壓倒在他身上,也難怪,現在是晚上,這個鬼地方沒有路燈更是漆黑一片,幾乎是伸手不見五指。

聽到如此男人的罵聲,嚴冬兒瞬間警覺的心砰砰直跳,原來,原來有人擋她過路了,感覺自己的頭部壓在別人的腿上,還是一個半夜躺在地上的陌生男人,真是好尷尬好無奈的場景,感覺也很危險,今晚真是晦氣呀,這是她心中瞬間轉過的一些負麵想法,夜晚的黑暗掩蓋了她發紅的臉頰,於是冬兒顧不得自己屁股的疼痛,很快起身隨手拍拍臂部,對準聲音發源地轉頭警覺一瞧。

原來在如此幽深黑暗的地上,居然正躺著一個如此落魄的一個年輕男人,她眯眼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陌生男人模糊的臉麵輪廓,心砰砰的更加加速跳動,這可如何是好?他要對自己發難嗎?這是她當下擔心的。

她可是意外撞上他,但是她可不是故意的,誰叫他這樣躺在地上擋路的,要睡覺也不是睡在這裏吧。

嚴冬兒的心繼續怦怦直跳,很警覺當然也有些慌神,在如此的黑夜裏說一點也不害怕也是不可能的。

自己剛剛摔下去應該沒有摔到這個人身上的重要部位吧,她此刻的大腦也糊裏糊塗的說不清楚,滿臉的尷尬是避免不了的。

想到自己剛才依著如此漆黑的弄堂,居然把自行車騎到別人腿上,盡管他不應該就這樣躺在這裏,但是自己也確實不應該這樣冒犯他人,也有錯的,口頭道歉是她目前唯一可以做的。

“對不起,先生,實在對不起,這裏太黑了,我真的沒看見,你看,這裏既沒有路燈,夜空中連星星都沒有一顆,那個,那個你的腿有沒有壓痛?”嚴冬兒有點膽怯小心的道歉,也不忘把自己的責任稍微說的輕一些,她可真的不是故意的,希望得到他的原諒。

她心裏還是擔心這個陌生男人對她是否會刁難?這個是她接下來要應付的。

在如此黑夜裏,心依然怦怦直跳的她低頭繼續打量有些模糊躺在地上,看上去穿的深色衣服的陌生男人,衣服穿的有模有樣的,應該不是什麽流浪漢吧?!,這是她當下的猜想。

剛才聽聲音應該年紀也不怎麽大,很年輕的,大概三十歲左右吧。

她也猜想著,躺在地上的陌生男人實在是夠怪異的,不是大腦有問題就是無家可歸的人,再或者是其他的,反正說來說去就是不是一般普通人,在如此的夜晚,怎麽可能會躺在地上呢?她一時正想不通呢。

由於天太黑,對如此一米多一點的近距離,此人有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神和輪廓分明的臉龐,此刻正閉口與她對視交匯著,彼此正互相打量呢。

讓冬兒的一顆心繼續更加撲通撲通加速直跳,看了心生怕意,也有些壓迫感,今晚感覺自己正是撞邪了,居然碰到了這種想都沒想過的意外事情,心中說一點不懊惱害怕也是不可能的,雖然她自認為她的膽子應該比一般女孩子大。

她直覺,視乎此人的臉上露著痛苦的表情,難道真是被她撞的?愣的一看自己的自行車居然還壓在他身上,於是趕緊上前扶起自行車,嘴裏繼續念念有詞低頭道歉,

“先生,對不起,真對不起。撞痛你了,我可以賠。”

這位陌生男子的沉默,在如此的黑夜弄堂裏,顯得氣氛怪異,此刻的嚴冬兒思緒開始逐漸有些混亂,也有些不知所措,她如此一個年輕女孩,在如此黑夜裏,意外碰到這種事,說一點也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她正害怕得罪如此一個陌生男人,她應該算是得罪他了,希望他不要刁難她就好,她可真是不小心撞到他的,也不是故意的,希望他能夠放她離去。

“女人,給我閉嘴,你看夠了嗎?”地上傳來男人有氣無力的聲音,聲音盡管很輕,但是聽起來很威嚴無比,可以聽出他的憤怒和痛苦。

對於這個女人低頭彎腰道歉,他不理會,他當然聽得出這個女人說道歉時的無措和害怕,難道還怕他這樣一個躺在地上被人打傷的男人不成,還是在為撞到他摔了後悔,其實她的摔到壓倒他身上一點也沒事。

確切的說,好不容易看到有人過來這裏,是他故意伸腿絆倒她的,希望有陌生人解救一下被人打的如此狼狽的他,此時的他連獨自站起來的力氣和能力都沒有了。

他感覺自己的血在不斷流出,頭有越來越昏沉的感覺,他隻是無奈憑著強大的意誌硬撐著。

如果今晚沒人看到他,等到明天早上,他真的恐怕不行了,說不定要見提早見閻王去了,他不甘心呀,於是他一直憑著自己特有的毅力強忍著疼痛支撐著。

當真正麵對生死,人還是會選擇繼續活著,活著就是希望,他也是這種心態。

此刻的嚴冬兒當然不知道,這位陌生男子是由於被人打傷的很厲害才無奈躺在這裏的,她還以為是自己撞到他,讓他不開心呢。

她心頭還一直糾結納悶著,不知他的臉麵表情痛苦是否來源於她的摔倒撞上?

她心裏直覺,事情可能並沒有她眼前看到的那麽簡單,他躺在這裏前,視乎早已經發生了什麽事情?

否則,如此一個大男人怎麽可能在黑夜裏躺在地上呢?

聽的出來,感覺他也不是一個腦子有毛病的男人,也不是一個無家可歸的乞丐,這是她短暫的判斷。

這是直覺,其實在這個男子躺著的背部和旁邊,有大片的血流在地上,隻是在如此黑暗的夜間沒有被她看到而已。

“這位先生,我撞了你,真對不起,但是你也不應該大半夜就這樣躺在這黑弄堂裏,這樣一直躺著不妥吧,如果你想要我的賠償,我會給一點。”嚴冬兒有些緊張的好心提議,她總不能這樣與陌生男子對視著無法離開吧,離開回家是她必須要做的,她也不想與一個如此陌生男子長久對視著。

出門在外,如果發生了一些特別意外的事情,錢也是一個比較有效的解決方法,隻要對方的要求不太過分,彼此當然可以當場商量解決。

這個意外的事總得馬上解決一下吧,就當她今晚碰到了晦氣,她也不能掉頭快速離開逃跑,這個不是嚴冬兒的處事原則。

作為一個女孩,她學的是醫學護理,解剖過動物屍體,在如此黑夜裏麵對一個陌生男子,盡管她的心怦怦直跳,但是她依然努力控製著,已經算是膽子蠻大的。

她也不怎麽怕地上男人對她當場欺負,她學過防身術,對付使壞男人她還是有自己獨特的方法的,否則她也不會在上完夜班回來,每次要經過一條如此幽深黑暗的弄堂。

這條在晚間如此幽深漆黑的弄堂,她已經走過二個月多了,算是很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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