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 格抽屜2
第三格抽屜 2
賈晉川回到家，先朝屋裏喊了一聲，沒有回應。看來老爸又出門到哪“雲遊”去了。而妹妹賈策雲正在熱戀，理所當然每天粘著自己的未婚夫。
賈晉川正把剛從菜市場買回來的蔬菜瓜果與魚、肉一一仔細分類，擺放進冰箱。客廳便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哥，煮飯了沒有？”是妹妹回來了。
賈晉川邊洗菜邊回答：“我才剛回到，還沒呢。餓了沒有？冰箱裏有蘋果，先吃一個墊墊肚子。今天怎麽這麽早回來？”
“阿誠今晚有課，沒空陪我。我就幹脆回來吃飯唄。”賈策雲蹲在冰箱前麵翻找食物，當看到滿滿一蔬果格的西紅柿時，她吃驚了：“哥，你買這麽多西紅柿幹嘛？”
“那是買生菜的時候，菜攤大嬸說要收市了，剩下的西紅柿三塊處理，讓我全拿走。我看挺便宜的，就全買回來了。”
這一大格西紅柿，少說也有五、六斤吧。雖然她很少去菜市場，不過去超市的時候，還是偶爾有留意過的，現在西紅柿的市價大概是二元左右一斤，她老哥竟然隻用三元就把這些全買下來了！賈策雲不得不驚歎於自己哥哥的魅力：“果然是師奶殺手啊！”
賈策雲幾年前跟老哥去過一次菜市場，那叫一個盛況空前啊。但凡路過一個攤子，看攤主大嬸、大媽們無不熱情異常，吆喝著拉著她哥進去看食材。最離譜的還是，一般人買魚搭著送一顆蔥挺平常的，你有見過買蔥還送魚的麽？她哥那一次就隻買了一把蔥，被人老板娘硬塞著送了一條草魚。
不是她自誇，她家老哥真的是新世紀居家好男人的典範。不但長得帥氣、身材挺拔、英俊瀟灑、一表人才、能文能武、德才兼備，最重要的還是家事、廚藝一把罩。簡直就是入得廚房，出得廳堂。
他們媽媽死得早，老爸又是個經常把孩子丟下，鬧失蹤的不可靠家夥。要不是自己哥哥夠“賢惠”，擔起整個家，一直照顧自己。她不是離家出走，就是英年早逝了。
大哥對她的照顧可說是無微不至，她到現在還記得，小學五年級的時候，有一天回到家，竟然在自己床頭看到一包衛生棉。她哥的臉就不好意思地紅了一整天。她都不敢想象，當時隻有十三歲的哥哥，怎麽有勇氣到商店給自己買衛生棉。那場麵該多窘迫和尷尬啊？
賈策雲感慨地從背後抱著哥哥的腰撒嬌：“哥，你比我親媽還親媽。”
賈晉川失笑，拍開妹妹的手：“胡說什麽啊？別礙著我洗菜！你到外麵看電視去，飯很快就好。今晚煲了苦瓜排骨湯，下火的。你最近老熬夜，上火了吧？都長痘痘了。”
賈策雲歎了口氣，她哥真的是賢妻啊：“哥，要不你幹脆嫁給我算了。”
“又胡說！都快嫁人了，怎麽還這麽孩子氣？誠哥晚上還要上班，很辛苦的。你應該多關心他……”
賈策雲馬上截斷接下來非常有可能的長篇大論：“我知道了。哥，你不是我親媽，你根本就是老媽子。”
看著麵前這張既熟悉又陌生的麵孔，賈晉川不知道該從哪裏開口。兩人素來就沒什麽交情，甚至還有點交惡。雖然4年多裏沒怎麽見麵，他也沒有什麽敘舊的心情。唉……還是先談公事再談私事吧。這人也真是的，來了客人也不見倒杯水招呼一下……賈晉川不滿地在心裏嘀咕。
“嗯……那個，你知道我今天是來幹嘛的吧？”試探地開了口。
可惜對麵的人一臉麵無表情，沒什麽反應。靠！死麵癱！真尷尬。賈晉川唯有自問自答：“咳咳！就是跟你了解一下李芳茹的情況。”跟這家夥八成上輩子貼錯了門神，就是無法跟他和平相處，怎麽看怎麽不順眼。
這一次甄正終於抬頭正眼看了看賈晉川，然後又再低下頭邊寫著什麽邊開口。賈晉川瞄了一眼，人家說醫生寫的字都是鬼畫符，但甄正的字就跟他的人一樣，非常端麗工整，可惜內容都是些醫學名詞，賈晉川看不懂，遂轉移注意力到他的話裏。
“昨天我跟你們隊長已經說過了。李芳茹是我們這的工讀生，半年前她開始到診所打工。她跟同事之間的關係都不錯，也沒有聽說過跟什麽病人發生過口角，工作態度比較端正，總體來說挺負責的。”
聽到甄正對自己說這麽多話還真不習慣：“那……據說她最近有精神疾病的困擾？”
“是。大概上星期開始她工作就有點心不在焉，上過星期她來找我說她看到了一些靈異的現象，根據她的描述，她很有可能是精神方麵出了些問題……”
“也就是神經病？”賈晉川插話。
甄正又抬起頭看了他一眼，賈晉川覺得確切來說應該算是瞪了自己一眼：“是初期精神分裂，由於精神壓力或者遺傳造成的。神經病是腦組織受到器質性損傷造成的……”
“OK，精神分裂。然後呢？”賈晉川打斷他的醫學泡泡。
“她很堅持自己是確切看到，而不是幻覺。她聽說我祖業是天師，所以一定要我到她家去看看，我們就約好，昨天到她家去拜訪。”
都是能約到家裏的關係了啊……賈晉川用戲謔的眼神盯著甄正：“那說說你們兩個的關係吧。”
甄正這一次不再埋首寫字，反而把椅子轉了過來麵對賈晉川：“你認為我們是什麽關係？”
“嗯，反正我不會到女同事家裏。”賈晉川意有所指。
甄正盯著賈晉川看了好一會說：“隨便你怎麽想，我們隻是普通同事關係。”說完椅子一轉，又繼續埋首於撰寫資料中。
“喂！配合一下警方工作啊 ，再怎麽說我們也快成親家了。”就知道這家夥不會合作。
甄正停下筆，空氣凝結了半分鍾，他終於開了口：“我是同情她的身世……她現在的父母並不是親生的，她親生父母很早就死了......”
以前賈晉川對甄正的家庭並不了解，直到妹妹跟甄正的哥哥甄誠談起戀愛，他才從妹妹的嘴裏大致知道了一些他們家的狀況。甄母在生甄正的時候就難產死了，甄父也在甄正長到8歲的時候去世了。
也許李芳茹跟他一樣同是父母早亡，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賈晉川合上筆錄本：“好吧，那我去問問別的醫生護士。李芳茹在這裏有沒有什麽比較熟的同事？”
“她跟誰關係都不錯，但沒有特別好的。我們這裏的醫生隻有馮教授、我和一位師兄，護士隻有一個。”甄正仍然低著頭，手上的筆沒有停過。
賈晉川已經走到門邊，突然又想起來：“你有空還是回家看看吧，誠哥怪想你的。下個月他們就結婚了，要辦的事情還很多，你幫幫自己哥哥籌備一下也很應該吧？這是我名片，有事聯係我。”甄正為人孤僻，跟親兄姐也不親近，初中開始便在學校寄宿。就算逢年過節也很少回家。
他遞出名片，可半天沒人接，無可奈何把名片扔在桌上，轉身就走。邊走還邊發牢騷：“拽個屁啊！死麵癱！”
先做個心理建設，可能前幾章有些恐怖情節，不過我個人是覺得不夠恐怖。這真的是一篇輕鬆向的文啊......大概= =
本文如有任何不當之處，還請不吝賜教，捉蟲大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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