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破狼

真·大家都知道的

傀儡 殺破狼 青豆

“人為事故?什麽意思?!”難道說這育神泉是有人故意讓他枯竭的?賈晉川想起之前閻王爺給的線索:“是詛咒嗎?”

滄瀾神秘一笑:“可以這麽說,但也可以說不是。”

賈晉川不滿地回他一句:“切!等於沒說,裝什麽神秘啊?”

“嗬嗬,聘禮我可是送了。至於後續嘛,就等事成之後我再一並付清吧。”說著他再次將虛空伽羅從**抱起來。

“大少爺,放你跟一群男人在一起,我可不放心啊,我會擔心死的。還是請你跟我一起出門吧。我知道這幾天累著你了,不過我也是為了我們的愛情結晶嘛,你就再忍一忍,我們去準備準備。”

其餘三人心裏都明白,說得倒是好聽,不過是害怕他們有接觸,會讓他們有機會帶著人質逃跑。

經過賈晉川和甄正身邊的時候,他突然停頓了一下:“啊,對了。既然你們這麽有空,不如這樣吧。我神殿酒窖裏有些美酒。請二位幫我到裏麵挑選一些適合辦喜宴的搬出來。”

“你當我們是免費勞工啊?!”賈晉川正想破口大罵,卻被甄正製止了。他拉住賈晉川的手臂,朝他搖了搖頭。

賈晉川會意,難道說這裏麵有什麽玄機:“好吧,就當慶賀你們新婚。說好了,紅包我可不給了啊!”

“哈哈哈,沒問題。大少爺的家人估計是趕不了過來參加了。還要勞煩二位給當個見證人。”滄瀾倒是爽快,作為一個大祭司,他還不缺那幾個錢。

在他懷裏的虛空伽羅翻了個白眼,M的!這死摳鬼,都這份上了,還想著錢!

這祭司神殿的酒窖與尋常人家的酒窖一般無異。見黑漆漆地好幾排酒櫃,上麵堆放著各個年代的美酒。

“M的!一個酒窖幹嘛搞得跟地牢似的,連一盞燈也沒有。”賈晉川乘著旺財的祥瑞金光,巡視著這不大的空間。

“沒什麽特別的嘛?難道被耍了?不會那水蛭頭真的要我們來選酒吧?”他現在對滄瀾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了,也跟著虛空伽羅喊他水蛭頭。

甄正不語,從掌心發出一根靈絲,在酒窖內細細探測。

二分鍾後,甄正的靈絲在地板的某個地方停了下來。

“怎麽啦?”

“下麵是一個結界空間。”

賈晉川擊掌:“哈!那水蛭頭指的就是這個吧?我們下去?”

甄正搖頭:“不知道其中會不會有詐。我們現在打開這個空間,讓旺財先下去看看情況。”

旺財一聽,炸毛了:“為什麽是我?!你當我是掃地雷的狗是吧?!要死我先死?!好歹毒的心腸啊。我跟著你做牛做馬這麽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啊!現在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賈晉川聽不下去了:“等一下!你是他娘?”

“呃......做個比喻嘛。反正我不去!”旺財飛得離他們遠遠的。

甄正並不理他,給了賈晉川一個眼神示意他發功。兩人同時打起手印,嘴裏念咒。長時間的練習與“特訓”讓兩人默契急升。現在他們已經能做到動作、語速整齊劃一了。

當冰冷的藍光與溫暖的紅光融合在一起的時候,兩人眼睛同時睜開。一道紫色光束打在地板上。

不消片刻,地板上就出現了一個空間入口。

甄正接著一腳把全副武裝的仙鶴踹了下去。

旺財感動得淚流滿麵,飛撲到他身上:“阿正!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甄正把它一把拽開,語氣冰冷:“我現在就把你扔進去信不信?”

旺財馬上噤聲。

“女王陛下,大祭司帶來的人就這樣放他們走?”

原來這地下空間竟然與司水神族女王的寢殿相連。賈晉川與甄正躲在這結界空間裏偷窺,他們現在的位置看來是寢殿的房梁上。而被他們窺視的人卻毫無覺察,看來這結界等級不低,那水蛭頭恐怕經常幹這個偷窺的勾當吧。

此時跪在女王麵前畢恭畢敬的正是滄瀾神殿裏的神官--那多。

女王吹著自己那塗上得豔紅的指甲,不太在意地說道:“不過是些螻蟻,量他們也翻不起什麽浪。”

“陛下說得極是。”他稍微猶豫了一下又道:“不過......大祭司那邊。”

女王終於正眼掃了一下座下的男子:“哼!暫時他還有用處。他的婚宴你就照辦吧,弄得風光一點。別讓咱司水神族丟臉。”

“那......要邀請那位來嗎?”那多拿捏不準。

女王的臉馬上陰沉了下去,突然間把手裏的指甲油整瓶砸到他臉上:“蠢貨!那位大人怎麽可能出現在公共場合?!”

那多也不敢抹去自己臉上那四散的豔紅色甲油,忙低頭認錯:“是小的失言,望女王陛下恕罪!”

女王不耐煩地揮手:“行了,你下去吧!”

那多退下後,她牙齒啃咬著鮮紅的指甲,在殿裏煩躁地踱步。

賈晉川不禁腹誹,那甲油應該還沒幹吧?她也不怕中毒?!

女王最後下定了決心,在大立鏡前念動咒語。不一會,那原本光潔的鏡麵就如微風吹過的水麵,竟然泛起層層漣漪,漣漪越來越大,最後猶如一鍋沸騰的水,甚至從鏡子裏彌漫出黑霧。

“什麽事?”此時,從鏡子裏傳出一把壓抑地,分不清是男還是女的聲音。

“大人,那件事,族裏開始有人懷疑。我怕遲早會敗露,你看......”女王情緒有點不穩。沒想到這個強勢的女王,也有這麽示弱的一麵。

“哼!沒用的東西!怕什麽?有我給你撐腰呢!要是有人懷疑,就把他幹掉。我賜予你的靈力是白賜的嗎?!”那聲音流露出輕蔑與不屑。

“是、是的主人。屬下明白。”

賈晉川與甄正對看一眼,看來這女王也不過是個傀儡,幕後黑手另有其人。滄瀾的處境恐怕也不妙。不過,那鏡子的黑霧......看起來真的好眼熟啊。

賈晉川來不及細想,就聽到鏡子裏的聲音突然尖銳了起來:“蠢貨!你被人監視了,難道沒有發現嗎?房梁上有人!”

女王馬上回頭,利眼往房梁上掃射。

被那雙發著寒光的雙眼一瞧,賈晉川不禁心頭發顫,拉著甄正就往結界外逃。不會被她發現了吧?!

當兩人從地窖裏逃出來的時候,正好滄瀾抱著他的“新娘”回到神殿。

“你們兩個怎麽了?這麽慌張?”

“不好!那女人發現了!”賈晉川狼狽地爬出地窖。

滄瀾皺眉:“你們真是成事不足,我就不應該心軟告訴你們的。”埋怨完,他一點也不耽擱,再次抱起虛空伽羅往外跑:“快走!估計她已經殺過來了!”

“走?大祭司這是要趕著去哪啊?明天就要大婚了,這個時候還要出遠門麽?”遠遠地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威嚴、冷傲的聲音。沒想到,那女人竟然這麽快就趕到了!

“哪裏哪裏,我不過是帶內人和親家們到族裏參觀參觀。”滄瀾倒是鎮定。

女王臉上笑意盡去:“大祭司,明人不說暗話。你一直在監視我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一直以來你就不滿意我登上王位,想要取而代之。是不是啊大哥?”

賈晉川不禁回頭看向滄瀾。原來這水蛭頭是女王的哥哥,果然是一家人,都這麽陰險。

“哪裏的話,您永遠是我心中的王。屬下對女王陛下心悅臣服。”雖然這樣說著,可賈晉川卻看到抱著虛空伽羅的手在悄悄動作著,看來是時刻準備著發動攻擊了。

“大哥,你真是小看妹妹我了。你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麽?廢話少說,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出去!”女王已經攥緊法杖,戰事一觸即發。

“與他們無關,他們什麽都不知道。不要連累無辜。”滄瀾說著,卻掏出一顆藥丸硬塞進虛空伽羅嘴裏。虛空伽羅雖然防備地想在嘴裏張結界阻擋那不明來曆的藥進入食道,可惜他體力尚未恢複,竟然一點靈氣都沒有了。想要把藥吐出來,又被滄瀾遮住了嘴,隻能眼睜睜等著那藥在嘴裏溶化。

滄瀾在他耳邊低語:“那是快速恢複靈力的藥,等下找著機會你就逃!”

虛空伽羅不太相信地看著他,他會這麽好心?不會又是聯合自己妹妹演的一場戲吧?

可是已無時間讓他多想,女王法杖一揮,幾條水龍便向他們襲去。

幸好甄正與賈晉川功夫都不弱,輕巧地躲開。滄瀾雖然還抱著個人,但畢竟是一族的大祭司,這點能耐還是有的,他們堪堪躲過一擊。

女王見一擊不成,便再次舉起法杖,打算再加一擊。

此時兩團黑影從天而降,“呯咚”一聲,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司水神族女王身上。

“小可愛你沒事吧?”薩芬連忙扶起自己的心肝寶貝,查看身上有沒有傷口。

“沒事,幸好我變回了原形,肉多,不怕摔。”小熊貓傻乎乎地笑著,接著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身下似乎有什麽東西:“咦?我剛剛好像壓到什麽東西了。”

賈晉川不禁一樂,拍起掌來:“你是瞄準了才掉下來吧?胖子,你可真有才!”

“呀!我怎麽砸到人了!”他馬上跳起來,扶著女王肩膀搖晃:“小姐,你醒一醒啊。你沒事吧?!”

賈晉川連忙製止他:“別把她搖醒了,甄正,用靈絲把她綁著,快!”

“你們怎麽來了?”誤打誤撞之下,竟然捉住了司水神族女王。她也真是夠倒黴的,竟然被這麽巨型的“暗器”暗算了。

“你不是說讓我過來嗎?我又不識路,流氓說飛過來要花好多時間,他就去求他父王幫忙,讓法師開了個傳送門把我們送過來了。”

我那是讓你自己一個人逃過來,怎麽又被那流氓龍纏住了?真沒出息!賈晉川不禁腹誹。

“咦?小羅你生病了?”發現虛空伽羅被滄瀾抱著,一副嬌弱的模樣,小熊貓擔心了。

虛空伽羅卻不領情,把頭扭向一邊,不搭理他。這麽屈辱的事情要他怎麽說啊?想到這裏,他馬上掙紮了起來,想要掙脫這讓自己惡心的懷抱。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掙動了。

滄瀾見他力氣已經恢複,便把他放了下來。

難道那真的是恢複靈力的藥?

見虛空伽羅不理自己,小熊貓尷尬地撓撓頭:“對了,鬼鬼呢?”

眾人正在閑聊,沒人發現,被靈絲綁在樹上的人,此時突然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