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流離尋岸的花

第60節

夜店“未爆彈NO.99”如醉去的那一萬個夜,煙霧繚繞。

一噸重的電子音樂砸得連地板都隱隱跳動,頭皮發麻。

霓虹雷射拚命在眾人隨意晃動的舞步間製造出速度的假象。

五顏六色的調酒在刁著香煙的指尖上迅速傳遞,煙臭,荷爾蒙彌漫的味道。

今晚是淑女之夜,穿比基尼進場的女人可以免費獲得三杯烈到**的調酒。

是,進場的女人是比平常多了一倍,男人看得上眼的女人卻沒有增加。

總是這樣的。

“操他媽的,你看了火山哥的屍體沒?”

“看了,神經病幹的嘛!”

“我被叫去幫忙的時候,一整天都沒吃東西!”

“看他死成那個樣子,靠,我第一眼還以為是開玩笑!”

幾個穿著叮叮當當的二十幾歲男子橫七豎八地坐在長沙發上抬杠,煙灰缸裏擠滿了黃白色的煙屍,眼神不住飄來飄去。全是鬼道盟的混混。

一個人時什麽也不敢做,非得一堆人聚在一起才敢囂張。這就是所謂的黑道。

在這樣的黑道世界裏想出人頭地,最普遍可見幾種做法。

幫大哥背黑鍋蹲苦牢、在槍林彈雨時幫大哥擋子彈、衝進敵對幫派的陣營裏大殺一票,但這三種都太麻煩了,不符合大家進黑幫的初衷。

所以也有幾種簡便的方法提供給成不了事的別三,例如定期定額孝敬大哥、將自己的女人捐給大哥使用幾天、幫大哥賣點害人害己的小東西……之類的,不傷身體、卻傷荷包就對了。

洨鱉跟他的狐群狗黨就是這一類的黑道。

嫌暴力討債太花力氣,幹脆靠縱容易控製的女人賺錢,就連別的黑道也看不起他,但又那怎樣?他們的老大才不會嫌他們的錢髒。除了提供女人給幹,他們晚上常窩在這種夜店,隨機兜售讓人神誌不清卻爽得要命的藥丸。

當然了,也順便物色物色下一個可以幫他們賺錢的女人。

“現在想起來還是渾身不舒服,你看,寒毛都豎起來了!”一個昨天剛在手臂上刺青的小混混皺眉,掀起衣袖展示他的雞皮疙瘩。

“總之二當家叫我們最近小心點,有個殺手在針對我們,下一個不知道要輪到誰……”在光溜溜後腦勺上刺了“殺無赦”三個字的矮小混混,抽著快燒到嘴唇的煙。

“條子那邊好像也沒什麽頭緒。”一個大刺刺在桌上切粉的白爛嘀咕著。

“頭緒個屌,靠條子逮人,還不如我們自己來……哎呦!”光頭混混手中的煙終於燙到了嘴,忿忿地將煙直接踩在腳底下。

“聽說是個女的,幹,最好就是個女的,要是讓我們給逮到了,大家先幹她一輪再說,幹完了就再幹,幹完了就關起來多幹起天,幹到穴都爛掉後就把她全身都給拆了,賣給器官販子……再賺她一次錢。”洨鱉頂著一頭金黃色的台客染,隨口就說出惡毒的語言。

他不懷好意的眼睛一直在夜店裏鑽來鑽去。

“還是洨鱉哥英明啊!”七、八個小混混異口同聲讚歎。

這就不是拍馬屁了,洨鱉的確能把女人壓榨出每一分利用價值。

有幾個姿色不錯的女孩雜在人群中在舞池中搖頭跳舞,但大多數旁邊都有幾隻蒼蠅在顧。唯獨那個女的……那個戴著綠色假發、舞步有點顛顛晃晃的,嗯,明顯喝多得太多。

漂亮的女人,洨鱉不頂有興趣。

喝醉的漂亮女人,洨鱉,不,所有的男人就都很有興趣了。

“洨鱉哥,那女的……”一個色胚手下摸著腫脹的下體。

“他媽的還要你來提醒嗎?”洨鱉嘿嘿嘿,嘴角大幅上揚。

光洨鱉親眼看到的,那瘋女孩今天晚上就喝了七瓶可樂娜,還亂幹了兩杯別人請的調酒。大概是剛失戀了吧?一副欠人幹的賤樣。

“洨鱉哥,要不要去請她過來喝一杯?”光頭手下摸著燙傷的嘴唇。

“他媽的還要我提醒你嗎?”洨鱉哈哈大笑。

就在此時,綠發女孩一個踉蹌,幾乎要摔在跳舞的人群之中。

幾乎,那就是沒有。

好幾個虎視眈眈的男人像是在搶頭香一樣,爭著將綠發女孩扶起。兩個假嘻哈垮褲男子摻扶著好像隨時都會吐出來的她,慢慢走位於走廊深處的廁所。

“靠。”洨鱉呸。

想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十分鍾後,那兩個垮褲男子從走廊出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就像默契十足的換手,立刻又有三個走路擺擺蕩蕩的、看似大學生模樣的大男孩晃向走廊盡頭的廁所。途中故意有說有笑,但眼神可不是這麽回事。

幾分鍾後他們若無其事回到舞池,其中一個的拉煉還忘了拉。

“靠咧,才慢一步,就變成大鍋炒啦?”洨鱉啐。

“那還炒不炒啊?”剛刺青的小弟晃著手中酒瓶。

“這種便宜不去占,會有報應的!”洨鱉拍拍褲襠。

洨鱉正想多觀察一下狀況,立刻看到幾個高大的黑人虎視眈眈地看向廁所。

……排在那些黑人後麵的話,靠,那不就鬆得要命!

“還不走!”洨鱉霍然站起,大家吆喝著起來。

舞池裏擁擠的色胚立刻讓出一道空隙,不管再怎麽性衝動,誰也不敢不讓這些擺明了就是黑道的混混先幹。

幾個混混守在走廊外瞎抬杠,恭請洨鱉一個人先進去開炮。

事實上,洨鱉有點不爽。

這種大鍋炒通常都是自己第一個上,怎麽今天晚上會輪到第五……還是第六名咧?操他媽的真的很度爛。這間夜店可是鬼道盟在罩的,如果等一下幹完後還看到那幾個爽完的混蛋,一定要狠狠踹幾腳泄恨。

打開男生廁所門,綠發女孩就癱坐在馬桶上,兩腳打開,內褲被褪至膝蓋。

幾個爽過的保險套隨意扔在馬桶裏,但沒看錯的話,一股白濁**從綠發女孩的兩腿間慢慢流下,像唾沫一樣涎滴在地板上。

“幹是怎樣?這種來路不明的女人不知道有沒有病,也敢這樣硬上!”

洨鱉很傻眼,現在的年輕人終究是年輕人,衛生習慣都得重新教育。

但這種畫麵讓洨鱉一下子就硬了。

很硬。

他解開了皮帶,將褲子隨便亂折放在衛生紙台上,拿了枚保險套戴上。

綠發女孩昏昏沉沉地半睜開眼。

“……”她呆呆看著眼前這個高舉自己雙腳的男人。

洨鱉先是一愣,隨即明白這個躺在馬桶上被大鍋炒的漂亮女孩隻是回光返照,不知道是嗑了什麽爛藥把自己搞得這麽爛。

爛,就是活該。

“喜歡嗎?爸爸搞你!”洨鱉很賤地笑,下體忽地挺進。

綠發女孩像個尚保有溫度的屍體,任憑洨鱉胡亂往自己體內衝刺,一點抵抗也沒有。她下垂搖晃的雙手,自然而然往馬桶後放摸索。

洨鱉的身體緊緊貼著女孩,讓硬到快炸掉的老二自動帶領他的**。

不久,當洨鱉幹得兩眼發紅,全身僵硬的瞬間……

醉到任人**的綠發女孩終於撕開黏在馬桶後的膠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