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明目張膽
“恭迎皇上，皇上萬福。”陸雅惠帶著眾人向進來的慕卓然請安。
慕卓然的眼睛看著那個身子雖然在行禮，卻是口不應心的那人，“平身吧。”慕卓然走到了正中主位，坐下，陸雅惠坐在他的右手側位，一個儀容大方，一個霸氣天成，和諧的緊，秦鳳翔無心看兩個人是不是和諧。
她關心的是，自己是不是該出手了。那張氏盤根錯節的勢力，陸丞相的霸道專權，結黨營私，還是官員的腐壞。
她該剛他先出手哪一樣，這個身體的前身，也為那昭王出過政見，和慕卓然聊天之時，側麵打聽過幾樣，已經熟知那女子是什麽行事風格。
在古代女子身上，這位前朝公主，的確一算上大氣，但是她畢竟久在宮闈，不知道世道現實。
就憑借官員幾句陳詞。基本奏折，她就能真的知道當前國情？
根本就不可能。
“說什麽呢，這麽熱鬧？”
皇上突然開口，拉回了她的思緒，海林等著皇後開口問那圖樣的事情，好證明秦鳳翔撒謊，可是告她不敬。
“臣妾帶著幾位妹妹商量小年節的時候宮裏熱鬧一下。”陸雅惠打量過秦鳳翔的神色，隻有一絲絲的慌張，她便能瞧出端倪，現在偏偏沒有，那人坐的穩如泰山，臉上一日既往的淡然，連皇上的臉都不看。
“也是。”慕卓然輕輕拍打著手心，海林偷眼瞧了一眼俊俏的皇帝。臉上頓時升起紅霞，雖然氣惱皇帝把她丟下，偏寵那人，可是看見皇帝，女兒家的心思又活泛了起來。
“剛才臣妾跟幾位妹妹說了。皇上也會和臣妾們一起喜慶一下。”新政元年，很多事情都是第一次。
“是該喜慶一下。”慕卓然的臉上閃過悵然，秦鳳翔有些驚訝。會在他的臉上看見這樣的表情。
但是這不是她在意的事情。
“南海郡送來了十個蛟女，皇後安排一下。”慕卓然說的話叫陸雅惠微微一怔，接著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蛟女，一般是海邊的珍珠女，後來是海島上一些美貌的女子的稱呼，這個是秦鳳翔的理解。
“皇上，臣妾把十個蛟女安排在和風院，您看可好？”陸雅惠壓下滿副的酸意，臉上依舊是慕卓然熟悉的溫婉大方的笑容。
“皇上，聽說蛟女各個美麗妖嬈，身段柔軟，皇上不如選個時間叫嬪妾們也也看看眼界。”秦鳳翔輕搖手裏的宮扇，另一手上淡粉色的手帕隨意的搖擺著。
十位蛟女各個都是美貌，原本陸雅惠還想看秦鳳翔的笑話，現在居然是慕卓然告訴她南海郡送來的美貌蛟女。
秦鳳翔知道陸雅惠打什麽主意，她雖然不喜歡後宮的事物，但凡是有一絲可能也不會叫別人欺負她。
秦鳳翔說完那句話果然看見那人的臉色黯了些。
“皇上，莊妃姐姐說她繪
製的圖樣在您那裏，皇上是否介意給嬪妾們開開眼界？”海林等了半天皇後也不開口相問，終於忍耐不住問了出來。
慕卓然伸手在袖子裏摸摸。“愛妃，你的圖樣朕丟在禦書房了，回頭給你送莊妍居。”陸雅惠知道秦鳳翔是真的沒有繪製。秦鳳翔是什麽人，在她成為皇後之前就清楚的很，前朝的時候，那位前朝公主就是不善於女紅，要她繪製圖樣，就是叫她出醜。
現在皇上那麽說，在座的人沒有不清楚皇上的意思，就是明明白白的維護，陸雅惠暗恨，海林進皇上回答問題也是對著秦鳳翔，臉上很不好看，訕訕的坐回了座位。
秦鳳翔看了慕卓然一眼：“皇上，嬪妾一會同您去取便好，不勞煩聖上。”
哪裏勞煩得起，自古帝王最無情，她可不希望自己要做事還沒有成功，那慕卓然就先翻臉不認。
段飛兒不動聲色的看了幾人一眼，知道沒有自己說話的餘地，一副溫婉恭順的樣子，海林見她也不開口順著自己說話，那趙雲珠也是不接自己的話頭。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似乎忘記之前還有蛟女的事情，秦鳳翔也不想再去提那個話題，雖說現在她已經在後宮確立了自己的身份，在古代，一級之別就能要人命，更何況，現在她的身份也是有些特殊。
“好了，皇後，小年節的事情有你安排，朕就不必操心了，後宮的事情你拿主意。”慕卓然站起身：“莊妃，跟朕去拿那圖樣。”說完便是轉身。
“恭送皇上。”陸雅惠帶頭行禮，秦鳳翔朝皇後福福身，跟著慕卓然的身後走了出去。
“你明明不善於刺繡，為什麽應下那圖樣的事情？”慕卓然的語氣淡淡的。
昭國公主不善於女紅在昭國不是秘密。
他其實也知道是為什麽，就是不願意相信，陸雅惠一族對他有大功勞。現在她的母族在朝中結黨營私，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再說陸雅惠也就是小女人間的爭風吃醋，算不的什麽。
“皇後娘娘在眾人麵前開口，我就是寵妃，也不能隨意駁她的顏麵。”畢竟她是後宮之主，她秦鳳翔卻是他諸多妾侍中的一個。
“你做的無錯。”慕卓然知道秦鳳翔做事不錯，原先心裏的怨恨，在和她相處的這些時日裏，一點點的消磨。
曾經的那些情愫。不是想忘記就能忘記。慕卓然怨恨秦鳳翔，可是現在她冷冷淡淡的樣子，難受的卻是他。
“剛才蛟女的事情，皇上是故意說的。”秦鳳翔知道憑借慕卓然的性子才不會管後宮德妃女人是不是爭風吃醋，他那麽說就是幫她解圍。
“你何必明知故問。”慕卓然臉上恢複了以往的冷淡，“那圖樣，朕會給你。”說完自己昂首走了，身後的張公公把秦鳳翔看了一眼，低著頭跟了過去，宮裏的太監和宮女也很多也是前
朝留下的，多放在不重要的位置，隻有幾個還有原職留用。
秦鳳翔知道張公公和前朝有這莫名的牽扯，但是現在她不知道這個關係她是不是能用的上，離開這個後宮是她的當務之急，可那慕卓然的一年之約，卻是叫她覺得無比的漫長，前身的記憶裏留下的不多，慕卓然也是模模糊糊的其中的一個。
陸雅惠就更不可能告訴她，從陸雅惠的眼睛裏，秦鳳翔能看的出來，她們見不隻是簡簡單單的爭風吃醋的問題，陸雅惠眼睛中的怨恨，證明了之前他們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皇後娘娘，嬪妾先告退了。”端妃見皇上帶著秦鳳翔款款離去，便率先站了起來。給陸雅惠行禮之後，見陸雅惠微微點頭，她起身便走了，海林和段飛兒兩個人無聊，也是相繼站起告辭。
“小年節的節目，幾位妹妹記在心上些。”陸雅惠也知道這個小年節的重要性，慕國建國元年，需要些吉利的事情。
“遵命。”趙雲珠等三人離去之後，陸雅惠臉上的怒氣再也壓抑不住，惡狠狠的把桌子上的擺設甩到了地上。“賤婢。”靜兒和小萱那裏敢吭聲，站的遠遠的不敢靠近。
陸雅惠發了一通脾氣，看著站在遠處的靜兒，眼中冷色斐然。
“過來收拾一下。”
“是。”靜兒和小萱答應了一聲，兩個人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最近皇後娘娘的火氣越來越大，身為皇後的貼身侍女，靜兒和小萱兩個那裏敢在她生氣的時候靠近。
“今天皇上竟然那麽偏幫那個賤人。”陸雅惠眼中幾乎噴出怒火。“皇後娘娘，奴婢以為，您不應該生氣。”靜兒鼓起勇氣，跪在了陸雅惠的腳前，根本沒有顧地上那些陶瓷的碎片。
“哦？”陸雅惠的臉色難看之極，先前那蛟女她的心裏就有又急又怒。
十個蛟女，以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少，以前以為他坐上這個位置，她就能母儀天下，那是無上的榮寵，現在卻是發現了，他有了那個位置，卻是不再是她一個人的慕卓然。
“說說，為什麽本宮不應該生氣？”陸雅惠坐了下來，看著自己的侍女，心裏的怒火慢慢的平息下來，最近的脾氣越來越暴躁，陸雅惠心裏更加的怨恨秦鳳翔。
“娘娘，皇上對您的心意，後宮裏的人沒有一個越過您去，這些足以證明皇上待娘娘您是不同的，後宮裏都是皇上的女人，想要雨後承恩露也要看有沒有那個命，就是那些蛟女，若是沒有那好命，就是在和風院裏老死了，皇上也是想不起來。”
靜兒不敢說那莊妃的名諱，原本皇後就是因為那人暴怒，現在她餘怒未消，去激怒皇後絕對不會有好結果，靜兒才不會在這個時機去捋虎須。
陸雅惠深以為然的點頭。靜兒說的意思她明白，後宮裏的女人，慕卓然也不會全部都記住，剩下怎麽處理，就看她這個皇後的手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