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棄妃

39 守宮砂

39守宮砂

“我說過,生不如死的體驗,讓我明白,死,並不可怕。勇敢地活下去,需要更多的勇氣和承受能力。”安琪冷冷道,狠狠甩開他的手。

“安琪郡主,老夫看了這藥方子,需要郡主隨同老夫一同去太醫院抓藥,這些藥名有些老夫看不懂。”一個四十幾的幹瘦男子弓著身子走到安琪麵前,說道。

安琪自嘲一笑,搖搖頭,悶悶吐一口氣。看來太醫院就是自己的葬生之地。

璃王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那是永別,她明白,他何曾不明白。他的拳頭早已攥緊,那一抹月牙白,像是一片雲朵在內心最深處輕輕飄蕩。看著她去送死,他很糾結。

“欲成大事者,就必須心狠手辣,豈能兒女情長?”皇後在璃王身後冷聲道。

“母後,可有人走進你心裏?”璃王的聲音很小,似乎是在問自己。

“璃兒,她留不得,剛才太醫見了方子,都說這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妙方,可見她醫術多麽了得。她不能為你所用,就必須除掉。”皇後冷冷道。

“兒臣明白。”璃王說道,離去。他要離開這裏,要不然他會忍不住去救她。

安琪走進太醫院的藥房,太醫突然消失,房間裏全是黑衣人,刀光劍影。

“一入宮門深四海,還真是如此,處處暗藏殺機。”安琪嘲笑道,沒有一絲畏懼。

“動手。”黑衣人輕喊著,四處的黑衣人撲向安琪,安琪奪了一把劍,身手敏捷,招招快狠,幾十個黑衣人便倒了十幾個。黑衣人將房間內的燈火打滅。黑暗中,她的白衣成了目標。

這下她處於弱勢,聞到他們的氣息判斷位置。一劍劃過,她一個躲閃,卻被另一邊的劍割傷手臂。

突然一個鬼麵具的男子橫空出現,藥箱,藥瓶,藥味,四處亂飛,黑暗中,防不勝防。突然一個瓶子狠狠砸過來,憑直覺,一劍劈開,幾滴滾燙的什麽低落在眼睛,火辣辣的疼。

“娘子,娘子…”晟王那魅惑人心的聲音在院外響起,帶著很多人。

鬼麵人立馬閃開,黑衣人都紛紛消失。

“王爺,王爺,她不在這裏。”

“我看到她來的,娘子,娘子。”晟王一把推開藥房,黑暗中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女人,本王還是來晚了嗎?

“娘子,娘子。”晟王繼續裝傻喊著衝進去,一把將那一身月牙白的身影打橫抱起來。

“來人,有刺客。有刺客。”那個機靈的太監尖叫道,身後冥王的侍衛立馬衝進去。

安琪聽到晟王最後這兩聲娘子,喊得真不像一個傻子,那麽驚恐。嗬嗬…好累,好疼。安琪閉上眼睛。

“娘子,娘子,吹吹,吹吹就不疼了。”晟王將安琪放在軟榻上,一隻手按住手臂的傷口,不斷吹著,像個傻子。

“王爺,太醫來了。”那太監很機靈,說道,他也派人將消息傳到冥王,玄墨耳邊。

太醫給安琪包紮好傷口,安琪滿臉鮮血。晟王做出很害怕的模樣用衣袖擦著。

“王爺,用這個洗臉。”那太監說著,將打濕的麵巾送給晟王。

“嗚嗚…娘子,娘子,髒髒,臭臭,洗幹淨,洗幹淨。”晟王嘟著嘴,笨拙地位安琪洗臉。

“洗不掉,洗不掉。”晟王擦拭著安琪的眼角那幾滴紅血,怎麽也洗不掉。

“太醫,你看看王妃這臉是怎麽了?”那太監自然明白主子的意思,說道。

“這,這,這不是?守宮砂嗎?”太醫結巴道,但是不可能啊?她不是璃王的棄婦嗎?

“守宮砂是什麽?好吃嗎?”晟王嘟著嘴問道,說著就低下頭在她眼睛的紅點上舔了一口。

“王爺,若微臣沒有猜錯,怕是王妃和逮人打鬥時,沾到了這點守宮砂的藥水,說的沒錯,看那個,這個瓶子被劈開了。”那太醫四處看,看到那個藥瓶被劈成兩半,拿起來說道。

“不好吃,還是娘子好吃。”晟王又低下頭在安琪的紅唇上舔了一口。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臉上還有那五指印,居然又不知好歹下口。

冥王和玄墨幾乎同時衝進太醫院,見到滿地的屍體,那太醫也倒在血泊當中。房內一片狼藉。那柔弱的女子無力躺在軟榻上,一個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的男子,瘋瘋癲癲,癡癡傻傻,玩著她的青絲。還時不時,舔她的唇。

“這是怎麽回事?”冥王問道。

“回王爺,奴才和晟王剛進宮,就看到王妃和一個太醫走進太醫院,王爺就跑著過來找王妃,進來就這樣了。”太監一口氣說完。

“安琪可是被皇後宣進宮的,此時怕是和皇後逃不了幹係。”冥王怒道,轉身離去。玄墨立馬跟上。

鳳儀宮,一個太監在皇上耳邊說了幾句話,皇上立馬起身回禦書房。皇後沒有留,知道定是安琪遇刺身亡的消息。

禦書房內

皇上狠狠拍案。

“傳皇後。”

“臣妾參見皇上。”

“可知為何朕要召見你?”

“恕臣妾愚鈍,臣妾不知。”

“好一句不知,安琪郡主可是你宣進宮?”

“是臣妾,臣妾聽聞她醫術不錯,所以讓她為臣妾把把脈。之後她就走了。”

“走了?那怎麽出現在太醫院?”

“臣妾不知,臣妾將藥方交給楊太醫去抓藥,便不知其他。她怎麽會去太醫院?”

“她是跟著楊太醫走進太醫院的,楊太醫已經死了,安琪郡主受傷。”

“臣妾不知,那皇上可抓到刺客?”

“刺客?皇後怎麽知道是刺客所謂?”皇上眯了眯眼,問道。

“皇上,臣妾不知,隻是猜測。”皇後立馬低頭狡辯。

“為什麽皇後沒有猜測是楊太醫和安琪郡主相互殘殺,被安琪郡主殺死?”

“臣妾隻是猜測,望皇上恕罪。”皇後淡淡道,她並不畏懼。

“皇後下去吧,安德海徹查此事,若抓不到幕後主使,提頭來見。”皇上冷冷道,安德海腿一軟,撲通跪下,硬著頭皮領命。

“太醫,郡主傷勢如何?”皇上更關心這個問題,問道。

“回皇上,郡主隻是上了胳膊,失血過多,暈倒。不過…”

“不過什麽?”

“不知當講不當講。”

“恕你無罪。說。”

“是。郡主的容貌,被點守宮砂的藥水,點了臉,如今臉上有守宮砂。郡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