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棄妃

68 返回京中

傻王棄妃 68返回京中

“你答應了?”晟王緊蹙眉頭,難道她就不難過?

“兩情相悅的事情,她有她追求的權利,你有接受和不接受的權利,我沒有理由拒絕。”安琪說著,開始喝粥。

“每個人都有追求愛的權利,我想,我也有。”晟王邪魅一笑,走到安琪的麵前。

安琪微微蹙眉,看著那道木牆上的大窟窿,昨夜這廝居然不顧一切,拚盡內力,橫穿木牆,擋下白瑞明那一劍。

“以後再敢點穴,我一定不會原諒你。”安琪冷冷道。

“不會,娘子說什麽是什麽,嗬嗬…”晟王笑道,他可沒忘記,昨夜他差點就害了安琪,以後不會再輕易點穴。

“不過,你可以教我點穴。”安琪突然有興致地看著晟王,眼眉帶笑。

“點穴隻屬於紅門家的功夫,不是誰都可以學。”

“那你為什麽可以?”安琪微微蹙眉道。

“因為紅門歸屬我,自然,我是個例外,若娘子想學,為夫自然傾囊相授。”晟王笑道。

“那個紅色衣服的丫頭也是紅門的人?”安琪看了看門口的紅蓮。

“她叫紅蓮,紅門大小姐。”

“那你母妃為什麽要給你指白家那一門親事?我看紅蓮要比那個白梅好多了。”安琪淡淡道,說得順其自然。

紅蓮一怔,低下頭,餘光看了看門外的赤練。赤練依然那麽冷漠,站在雪地上,微風吹起他的黑衣,他的雙眼依然冷酷無情。

“母妃死的太突然,什麽也沒有留下,至今我還在查,她到底是什麽人,為何選擇白家,就更是讓我費解,似乎和白老夫人有一個交易,我一直追查,卻一直未果。”晟王微微蹙眉,說著,抓住安琪的手,更加緊。

“你自己說的傾囊相授,可不是我逼迫你。”安琪冷冷道,沒有拒絕他的鹹豬手,習慣了這廝突如其來的舉動。

“嗬嗬…必然。”

“那樣我也不算虧本,要不然,真是,得不償失。”安琪悶悶道,繼續喝粥。她可不要得不到任何回報,傻傻在他身邊做助手,怎麽也要贏點什麽,再說了這點穴比她的銀針強多了,為何不學?

“保證你滿載而歸。”晟王笑道。

“那好,一言為定。”

“為夫決不食言,娘子放心。”晟王一隻手一用力,將安琪拉起來,倒入懷中。

“可惡,敢不敢再得寸進尺一點?”

“哦?娘子果然重口味,為夫哪能讓娘子失望。”晟王說著俯身下去。

“啪”安琪一巴掌打在晟王的臉上,站起來坐到對麵,看著那五指印,嘴角一揚,帶刺的玫瑰就是如此,她可是紅薔薇。

“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晟王摸摸臉,含笑道。

回到京中,晟王進京就潛入府中,換回那一身王爺的服裝,還是癡癡傻傻,顛顛撞撞衝出府,淚眼朦朧,似乎很久很久沒見到安琪,那麽傷心。

“嗚嗚…娘子,娘子。晟兒好想你。”晟王上前一把抱住安琪的腰,哭得像個小孩,被大人遺棄已久,大人又再次回來。

安琪張張嘴,還沒反應過來這廝怎麽剛離開不到一個時辰,居然哭成這模樣,這樣天上地下的變化,讓她還沒反應過來。眨眨眼,打心裏佩服這廝的演技。

“娘子為什麽這樣久才回來?嗚嗚…說去祈福,就拋下晟兒,壞人,娘子就是大壞人。”晟王哭著控訴安琪的不是。

紅蓮和赤練嘴角狠狠**著,王爺,你這演得也太多了吧?

安琪額上青筋百出,恨不得將這廝拎回竹園,這眼淚還真是自來水,要來就來。

“娘子是壞人,壞人,不要晟兒,哼哼…”晟王哭訴著,一口狠狠咬在安琪的脖子上,他將他的思念和被拋棄的情緒都發泄出來,他不得不承認,傻子就是好,可是肆意誇大舉動,也該讓這個女人為自己逃婚的行為,付出點,血的代價。血腥彌漫在口中,他嘴角一揚,原來咬人的感覺這麽好,自己被她咬了那麽多次,也該討一次回來。

“噝”安琪吃疼冷哼,可是眾人麵前,她隻能配合演戲。

“安琪”冥王還是那一身月牙白,衝出人群,那神情,帶著太多的情緒,痛苦,思念,愛上,喜悅,五味雜陳,他激動地上前,張開雙臂,想要感受她真的沒有死的事實。

“壞人,走開,不許碰我的娘子,我的娘子,哼哼…”晟王狠狠一把推開冥王,冥王幾乎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推,往後退了幾步。

“本王以為你,已經…本王找了你很久,可是一無所獲。”冥王激動說著,根本不介意晟王的舉動,無視所有人,眼裏,隻有這個一身水紅色的她。

“讓你們擔心了。”安琪淡淡道,淺淺一笑。

“可是,怎麽可能?無人能從那萬丈懸崖生還,你,怎麽可能?難道這又是夢嗎?還是那兩個月才是噩夢?”冥王激動說著,再次上前。

“我很好,沒有傷。”安琪淺淺一笑,淡淡道。冥王的擔心和傷心那麽真實,讓安琪微微一怔,感覺自己是不是太過於自私了。

“娘子,我為你擦血。”晟王懵懵懂懂拿去手絹,按在安琪的脖子,他剛才情緒有些過於激烈,看著她流血,心中有些暗悔和心疼。

“噝”安琪都吸一口冷氣,思緒被拉了回來。

“可是,你怎麽可能沒事?”冥王緊蹙眉頭,看著安琪,上下打量,她還是她,那麽冷漠,拒人於千裏之外。

“命不該絕,也許就是在說我。”安琪淡淡道,感覺晟王的手勁溫柔了許多。

“娘子,回家,回家家。”晟王癡癡傻傻拉著安琪進府,他感覺到這個女人桃花太多,而且個個都是勁敵,防不勝防。

‘回家’安琪微微蹙眉,眼裏閃著一層薄霧。前世她還沒有家,家,這個字,對她而言那麽遙遠。可如今,就在她的腳下,她隻要抬步,就可以到達。安琪停在門口,露出一個欣慰美麗的笑容,這廝,是故意的嗎?

晟王輕輕拉了一下安琪,笑得那麽純真美好,可是那道傷疤卻越發猙獰嚇人,安琪笑了,輕聲笑道:“對,回家。”

晟王笑意更濃,看著安琪眼裏的那層霧氣,晟王喃喃自語:“有娘子,才是家。”

安琪的笑意更美豔,眼裏的情緒不明,抬頭深深看了一眼晟王,那麽認真,似乎在說一個最大的真理,安琪的眼神溫和如水,小手在大手裏,那麽溫暖。

冥王看著二人消失在那道門,他知道安琪沒有死,這是他收到最好的消息,同時,這個消息不脛而走,傳遍整個京城,到處都有人在議論晟王妃墜崖,居然沒有死,而且毫發無損。她再一次成了京中的傳奇,人人都在猜測原因。

璃王悶悶坐在書房裏,他在想著那個隱衛,為什麽幫著晟王?晟王是一個不成氣候的傻子,是什麽驅使他誓死追隨?璃王細細想著見到這個隱衛的情景,第一次,這個隱衛對自己出手毫不留情,也毫不避諱。第二次,也就是懸崖上,這個隱衛居然舍身飛出懸崖。第三次,這個隱衛直接出手傷了他。璃王微微蹙眉,隻有兩個解釋,第一個解釋,這個隱衛就是晟王,晟王裝傻。第二個解釋,這個隱衛也喜歡安琪,若非如此,他怎麽會飛出懸崖,他的責任是保護晟王,為晟王死,是他的職責,而不是安琪。

“進來。”璃王冷聲道。

銀狐推開門進去。

“銀狐,查清晟王最近做什麽了嗎?”

“在府中,養病,聽聞自從晟王妃…”

“啪”璃王狠狠一巴掌打在案上。

“說什麽?”璃王磨磨牙,說道。

銀狐一怔,低下頭,低聲道:“屬下該死,聽聞自從安琪郡主墜崖後,吐血倒下,之後在竹園養傷,直到今日,才出來。”

“可是今日見他可沒有病倒的跡象,不是嗎?”璃王冷冷道。

“不過在此期間,晟王也在王府裏出現過。”銀狐疑惑道。

“哦?帶著麵具?”璃王嘴角一揚問道。

“是,都是帶著麵具出現,癡癡傻傻,所有人都以為是晟王。”銀狐這時明白了璃王所指的意思,如恍然大悟。

“看來,本王所言非虛,晟王不傻。”璃王緊蹙沒有,眼裏閃過一絲嚴厲和恨意。

“可是太醫把脈,都說晟王,是癡傻。連安王也認定這一點。”

璃王想起安琪也為晟王把脈,安琪那時的神情,按道理來說,安琪剛認識晟王不過一天,不可能為一個陌生人圓謊,難道自己的推測是錯誤的?璃王緊蹙眉頭,想起那個隱衛,看來,他要去晟王府找那個隱衛,證實他心中的那個疑點。

上官嫣然見璃王這麽久才回府,開心地將自己打扮得很美豔,卻聽到璃王突然出府去了晟王府。

“王妃,聽聞今日晟王妃突然回到了晟王妃,王爺去了晟王府。”飛雪微微蹙眉道,她今日也打扮得花枝招展,比以往大有不同。

“什麽?她還活著?怎麽可能?”上官嫣然大驚。

“是的,晟王妃今日在晟王府門口,冥王還特意去見了她。”飛雪溫聲回答。

“可是她是掉下懸崖了,蜀國的三皇子和五公主都親眼見到了,不是嗎?”上官嫣然怒道。

“是,可是她還活著。”

“命真夠硬的,不過,我倒是要看看她能不能逃過徐家的追殺。”

“王妃的意思是?”

“你忘記了徐家一直在調查那皇後人頭嗎?我倒不如,吹吹風,將矛頭指向她。”上官嫣然眼裏閃著陰狠之色。

“可是徐家未必如王妃所願。”

“那就要親娘親在舅舅耳邊吹吹風了,我可沒有忘記,晟王妃那日看皇後的眼神那麽恨,恨不得撕碎皇後。她認為她那日在皇宮中遇刺和皇後有關,又聽聞睿王大怒指責皇後的不是,將皇後陳年舊事都翻了出來,這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說到晟王的不幸。”上官嫣然陰狠笑道,她突然發現,安琪每次聽到關於晟王的事情,都會情緒激烈。

“王妃也發現晟王妃的不同之處?她似乎很在意傻王,你說,和那個白梅是否有關?那個白梅,不過是一個歌妓,和王妃素未謀麵,怎麽會讓晟王妃甩了兩記耳光?”飛雪想起那日別人議論紛紛的事情,她也很好奇,晟王妃那個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怎麽會出現那種神情?

上官嫣然兩眼一睜,嘴角一勾,看來她要好好出手了,淡淡道:“回相府。”

飛雪含笑點頭。

晟王府

安琪看著晟王哭得惟妙惟肖,那麽撕心裂肺,心中不免覺得好笑,卻一直忍著,沒笑出來。晟王見安琪的眼眸帶著嘲笑的韻味,心中更不是滋味,若不是將一個傻子演好,他恨不得此刻將她扔進竹園,讓她笑個夠。

“為什麽娘子祈福就不回來,他們都說你死了。”晟王眨眨淚眼,看著安琪。

“嗯,看到懸崖好玩,就玩了一下掉懸崖。”安琪含笑看著晟王,淡淡道。

眾人無語,玩掉懸崖?誰有這樣的命來玩?

“好玩嗎?好玩嗎?”晟王懵懵懂懂的模樣,期待地看著安琪,安琪眨眨眼,有種錯覺,這一路和她回來的那個男人,不是眼前這個男人,他演戲演得讓她都瞠目結舌。

安琪輕輕擦掉他的淚痕,心中不知為何,有種心疼得感覺在刺痛,微笑溫柔道:“若晟兒想玩,下次玩的時候,一定帶上你。”

眾人一怔,還帶這麽玩?還要講晟王拉上一起死?阿福悶悶看著安琪,暗罵道,有哪個女子拉著自己的丈夫玩掉懸崖的?汗,自家王爺也真是命苦,偏偏喜歡這樣一個不讓人省心的王妃。

“嗯嗯,好啊好啊,我們什麽時候去玩,一定很好玩。”晟王拍拍手,開心叫好。

安琪輕笑抬起頭看了看天空,笑道:“冬天太冷,春天還是有點涼,春末夏初,我帶上你。”

晟王來了幾個大大的響吻,癡癡笑道:“娘子真好,拉勾勾。”

安琪嘴角狠狠**幾下,當眾占她便宜,不是說古代很含蓄嗎?拉勾勾?小孩子嗎?不過再一想,這廝現在是在演傻子,原諒他了。安琪壓住心中的怒火,伸出小指頭,勾住他的手指。

“拉勾勾,這樣,娘子就不能反悔,哦,好像還差了什麽,哦,這個。”晟王疑惑四處張望,看看天,說著,最後低下頭,在她的紅唇上吻下。

安琪紅唇微顫,有種想現在對他拳打腳踢的衝動,又站她便宜,而且是得寸進尺。

晟王見安琪兩眼怒火,知道自己有些過了,不過,他一向如此,得寸進尺,過火的事情可沒少做。心知她生氣了,既然都生氣了,那就不要浪費了這樣的機會,小舌頭在她的紅唇輕輕滑過,之後舔舔嘴唇,含笑道:“娘子,好吃,甜甜的。”

眾人臉都紅了,忙低下頭,神色各異。

“段,天,晟。”安琪磨磨牙,怒道,她現在相信了一點,這廝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她更加相信了傻子的好處,可以為所欲為。

“嗚嗚…娘子好凶。”晟王兩手抱住腦袋,蹲在地上,委屈哭道。

“凶你妹啊,起來。”安琪深深吸一口氣,怒道。

“不起,娘子很凶,不好,壞人。”晟王又開始控訴安琪的罪狀。

“段,天,晟。”安琪狠狠怒道。

璃王站在門口,見到了這一幕,他微微蹙眉,難道,晟王真的不是那個隱衛?

“娘子,壞人,凶凶。”晟王說著站起來,滿臉淚痕,那麽委屈,又帶著孩子氣的憤怒。

安琪的怒氣頓時卡住,立馬熄滅,輕咳幾聲道:“好了,我回自己的院子。”

安琪說著往自己的院子走,小菊早已經兩眼紅腫,看著安琪。她看到死而複生的安琪,比誰都要開心。

“安琪。”璃王淡淡道。

安琪一怔,腳步一停,轉身看門口,十幾天之前見過一麵,但是她沒有看到自己。

“璃王殿下來晟王府,有何貴幹?”安琪淡淡道,還是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

“本王來找你府上那個隱衛。”璃王微微蹙眉看著晟王,晟王癡癡傻傻,圍著安琪打轉。

安琪微微蹙眉,看著璃王,淡淡道:“晟王府不如璃王府,隱衛無數。但是這些隱衛也不算少,我可不是誰都記得住,你指的是哪個隱衛?”

“能請動紅門的隱衛,懸崖邊上飛身出去救你的隱衛。本王懷疑這個隱衛對你居心不良,需要好好查問一番。”璃王借機查問,也是解答心中的疑惑,若那隱衛不是晟王,他一定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殺了那個隱衛。

“哦?居心不良?那麽我倒是要問問璃王殿下,像璃王殿下這般百般糾纏,是否是居心就良了呢?”

“你。”

“哦,璃王殿下不要動怒,等我把話說完。一個隱衛為我粉身碎骨在所不惜,我覺得他盡忠盡責,若是在關鍵時刻止步,我還不一定要用他。如果璃王覺得晟王府的隱衛對我居心不良,那也是由我和晟王來盤問。”

“晟王怎麽說也是本王的九弟,他癡傻…”

“璃王也知道他癡傻?嗬嗬…有趣,我還以為璃王殿下早忘記他是你的九弟,癡傻的九弟,需要人保護的九弟,而不是,到處追殺的,晟王。”安琪嘴角一揚,冷笑道,看著璃王。他四處派殺手追殺晟王時,怎麽沒有想過他是他的九弟,怎麽沒有想過他是個傻子?

璃王臉色一變,抿了抿唇,繼續道:“本王是在維護晟王的名聲。”

“嗬嗬…維護晟王的名聲,好借口,璃王殿下是否該問問自己的心,璃王最該防的是誰?一個武功高強的隱衛,不為名利金錢所動,隱藏在晟王府中,他的衷心,天地可鑒,我都見到他對晟王的衷心,如何說他對我居心不良?我有那麽好嗎?還是璃王殿下將我想得太好?”安琪嘴角一揚,冷笑看著璃王,淡淡道。

“你…好,很好!要知道,一個隱衛隻衷心於他的主子,可是他的主子是晟王,他可以為了晟王而奮不顧身,可是他不該為了你,跳下懸崖。這,足矣看出,他對你居心不良。”璃王冷冷道。

眾人看著安琪,隱衛?居然還有一個隱衛和安琪一起跳懸崖?是晟王府的隱衛?晟王府何時有隱衛?

“看來璃王要將我說出和隱衛有私情的境界才肯罷休。還是璃王想要說晟王就是隱衛?”安琪說著看到璃王眼裏的變化,看來,她沒有猜錯,璃王懷疑那個隱衛就是晟王。

“不過一個隱衛,你難道要維護著他不成?”璃王微微蹙眉道,雙手背在身後。

“在璃王眼裏,那不過是一個隱衛。可是在我眼裏,他是我晟王府一個忠誠,不可或缺的隱衛。少了他,我開始擔心,某些人又像上次一樣,將晟王府當成自己的府邸,隨意出入,璃王殿下,你說呢?”安琪冷笑道,她可沒有忘記璃王將晟王府當自己的府邸,隨意來去,若那天,沒有晟王偽裝成隱衛保護她,她不敢保證,璃王會對她做什麽。

璃王臉色變了變,抿抿唇,悶悶道:“不管你今日如何說辭,今日,本王非要找到那個隱衛不可,他傷了本王。”

“哦?他傷了你?那就奇怪了,他輕易不傷人,除非,你做了什麽,或者,說了什麽。我倒是很好奇,你做了什麽?”安琪淡淡道。

“小丫頭,咦…熱鬧啊。”玄墨剛衝進大門,依賴呢興奮笑道。看了看一臉怒氣的璃王。

“是熱鬧,你可知我府上一個隱衛傷了璃王這回事?”安琪淡淡道。

“哦,這個啊,小丫頭,你那個隱衛好厲害,我從未見過那麽厲害的人,那每一招,都那麽猛,讓人無力防守…”玄墨自顧自地激動不已,說著,還一邊耍起來,看到璃王麵色鐵青,立馬停住動作,臉上的笑容立馬收回:“呃,也沒什麽,他刺了璃王一劍。”

“哦?他為何刺了璃王一劍?”安琪淡淡問道。

“他,他,璃王說了不該說的話。他才出手的。”玄墨抿嘴低頭說著,餘光掃了一下璃王。

“那麽也就是說璃王有錯在先咯?”安琪淺淺一笑,說著看向璃王。

璃王眼裏全是墨,卻並未言語。

“小丫頭,你,那個隱衛在哪裏?教我幾招,我一定受用終生。”玄墨激動揮舞手臂,眼裏全是崇拜之意,笑道。

“璃王的意思是,晟王有點像那個隱衛,你看呢?”安琪嘴角一勾,知道玄墨很崇拜那個隱衛,可是眼前這個癡癡傻傻,還有點瘋的晟王,和那個瀟灑不羈,英勇無比的隱衛那就是十萬八千裏的距離,而且玄墨這個人隻看表麵,怕是要好好詆毀一番晟王咯。

“什麽?他像那個隱衛?”玄墨破了嗓門大喊道,鄙夷看了看晟王,撇撇嘴道:“他哪裏像那個隱衛,癡癡傻傻的,和個小孩子一樣,一點英勇的模樣都沒有,一點架勢也沒有,就連我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小丫頭,你別說笑了。”

‘啪’安琪狠狠拍了一拍玄墨的腦袋,瞪了他一眼,明明就是想要玄墨損晟王的,可是自己還是有些不爽,似乎就是聽不得別人說晟王一句不是。

晟王癡癡傻傻打轉,偶爾聞一聞安琪的衣袖,秀發,癡迷的傻樣,還不忘記往安琪的脖子上道牙印吹吹。

“小丫頭你打我幹什麽?咦?誰咬的?這麽狠,怕是要留下疤痕了。”玄墨緊蹙沒有看著那排牙印,怒道。

璃王眉頭緊蹙,捏緊拳頭,看著鮮紅的血印,那麽刺眼。凶狠的眼神如利劍射向晟王,他不用想,也能猜到,隻有這個人,才能靠近安琪。

安琪挑挑眉,用下巴指了指晟王。

“呀呀…可惡,他要咬你你就讓他咬?我看你一定是瘋了。”玄墨狠狠跺腳,怒瞪晟王。

“娘子,他們好凶,好凶。”晟王做出害怕地模樣,躲在安琪身後,瑟瑟發抖。

“你,是男人就不要躲在女人身後,還隱衛?看他這模樣,那點能和那隱衛大哥比,卻。”玄墨不屑冷哼道。

“說夠了嗎?夠了你帶璃王一起出去。”安琪悶悶道,冷眼看著璃王,璃王看著這樣模樣的晟王,微微蹙眉,若是晟王的這些,都是裝的,那麽這個人的城府就太深,心機太可怕,隱忍也太強了。璃王不確定地看著晟王,可是卻找不出一絲不對勁。璃王走上前,細細打量晟王,眼裏的情緒無人能猜透。

“本王改日一定要在見那個隱衛,哼。”璃王憤怒拂袖而去。玄墨將安琪的東西扔給小菊,轉身離去,他覺得自己回來的速度已經很快了,沒想到安琪居然比自己先到京城,看來那個隱衛真是有本事。二十多天就把一個月的路程走完,還要繞過璃王布下的各路殺手。

晟王沒有讓安琪會自己的院子,而是拉回竹園。

“幹什麽?”安琪悶悶道。

“閉上眼睛,你一定喜歡。”晟王激動地說著。

“不閉。”安琪不屑鄙夷道。

“怎麽?你借玄墨之口,將我辱罵一番還不解氣嗎?”

“不解氣,很不解氣。”

“那麽,它們一定能讓你解氣。”晟王說著,拿起一條絲帶,將安琪的眼睛蒙上。

“幹什麽?”

“聽我的一次,原本是在大婚那日想要給你的驚喜,不過,沒有來得及給你。”晟王說著,大掌扣住安琪的腰,飛身進入竹林深處。

晟王一把拿掉安琪的絲帶,安琪一怔隻見這好好的竹園,被什麽摧殘了一大片,亂七八糟。在一個竹屋裏,還窩著一團毛茸茸的東西。

“熊貓?”安琪一驚,笑道。這國寶去成都熊貓基地還要花門票費,而且隻能遠觀,要是那些熊貓不願意動的時候,你的視線被樹木擋住,那也隻能幹著急。觸碰他們,那就是更加不可能的事情。

“不是說要作為寵物嗎?”晟王拉著安琪走向竹屋,那兩團巨大的微微動了動,懶洋洋的模樣,十分可愛。可是這似乎和他一開始得到的很不一樣,似乎,長得有些著急。

“你要給我做寵物?嗬嗬…這個大個?”安琪笑道,眼裏全是歡喜,她可沒辦法想要這麽大的熊貓做寵物,怎麽抱啊?

晟王見到這些家夥時,微微蹙眉,笑道:“似乎,它們長得有些,著急了。娘子,下次再給你抓小的。”

“再抓幾隻過來,隻怕這竹園非被他們毀了不可。”安琪笑著彎下身,伸手輕輕摸著他們的毛。

“這白羆的肉也很美味,要不,娘子先將他們吃了,再養兩隻小的?”晟王笑道。

“吃?”安琪微微蹙眉,回頭看晟王一臉認真的模樣,笑道:“要知道這些家夥在幾千年後,多麽貴重,居然要吃?”

“是嗎?那麽娘子一定沒吃過?聽他們說,很美味。”晟王蹲下來,看著那懶洋洋的熊貓,似乎看到了美食,吞了吞口水,他可沒有忘記那些人是怎麽說的,他很想嚐嚐。

安琪一臉黑線,似乎看到了一個吃貨,鄙夷看著晟王,說道:“你確定想吃?”

晟王點點頭,迎上安琪鄙夷的目光,無辜地立馬搖頭。

安琪微微蹙眉,托著下巴,淡淡道:“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晟王一怔,看著安琪認真的模樣,有些弄不清楚這是試探還是真的。

“其實,我也想吃,不知道這國寶,是什麽味道。”安琪緩緩說著,嘴角露出一個壞壞的笑容,晟王無語看著安琪這變化,似乎太快了點,他,還沒有適應。

“真的?”晟王半信半疑問道。

“不過,你不要告訴我拿盤中餐就是國寶,也不要讓我知道,我可不想觸犯法律。”安琪淡淡道站了起來,看著這好好的竹園變了一個模樣,腦袋裏想著這兩隻巨大的熊貓怎麽會長這麽快,原來是吃完就睡,也難怪。她想要的寵物是小小的熊貓。

晟王輕笑搖頭,看著安琪這模樣,忍不住,抱著她,在她耳邊輕聲說:“回屋,我給你上藥。”

安琪微微蹙眉,這廝是不是見到自己就要往上貼?

相府

上官嫣然剛進門就見到了上官飛燕打扮得美豔如花,興致勃勃出門。

“妹妹這是要去哪兒?”上官嫣然微微蹙眉,卻含笑道。

“原來是姐姐,璃王剛回京,姐姐怎麽沒有陪璃王,反而跑來相府?”上官飛燕含笑道,心知上官嫣然不受璃王待見,心中更是歡喜萬分。她已經查到璃王要從哪裏經過,她現在要去和璃王來個偶遇,提醒璃王那日說的,請皇上賜婚。

“這個就不勞妹妹關心,妹妹該關心的是自己,而不是姐姐我。”上官嫣然依然含笑道,心中對上官飛燕的恨更加深,看來要想辦法將上官飛燕處理掉。

“謝姐姐關心,妹妹一定小心謹慎。”上官飛燕含笑離去,她不能錯過和璃王偶遇的機會。

“站住。”上官嫣然嚴聲道。

“姐姐還有何指教?”上官飛燕停住腳步,可是她的心早就不在這裏,急得有些跺腳。

上官嫣然見她著急,更不可能放她離開,笑道:“今日我特意回門,就是為了和妹妹敘敘舊,聊聊家常,妹妹不會不賞臉吧?”

上官飛燕含恨怒看上官嫣然,悶悶道:“妹妹一會兒再回來陪姐姐。”

“爹爹,妹妹怎麽這樣?”上官嫣然含淚看著從裏麵走出來的相爺,柔聲委屈說道。

“飛燕,怎麽對璃王妃的?回來。”相爺怒道,怎麽說上官嫣然也是璃王妃,他未來的靠山。

上官飛燕憤恨躲著腳步走回上官嫣然身邊,福了福身,一臉怒氣。

上官嫣然含笑上前拉住上官飛燕,往後院走。

休整幾日,安琪被傳召進宮。

“兒媳見過父皇。”

“父皇。”

安琪和晟王行禮道,晟王一如既往,一副癡傻的模樣。

“安琪,朕很想知道,你是如何墜崖,又是如何毫發無損?”皇上好奇地問道。

安琪微微蹙眉,這個怎麽說啊,她不會告訴他們她是故意跳崖,然後用降落傘吧?玄墨好笑地看著安琪,他從未見過安琪這為難的模樣。

“回父皇,兒媳不過一時失足墜崖,之後,隻感覺身上有一朵雲彩拖著兒媳,慢慢落入懸崖。可能是,命不該絕。”安琪底氣有些不足,淡淡道。

“嗬嗬嗬…好一個命不該絕,雲彩救了你的命?有趣,難怪有人在附近曾經見過天女下凡,頭上有一朵巨大的雲,看來所言非虛啊。”皇上笑道。

玄墨抿嘴偷笑,雲朵?虧她說得出口。

安琪幹笑了一下,天女下凡?看來她隻好繼續下去了,淡淡道:“等兒媳醒來的時候,兒媳卻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等到兒媳回到京中,也就是五日前。”

玄墨看安琪一本正經,說謊也那麽自然,臉不紅,心不跳。明明就是自己逃跑的,還說什麽不知身在何處?玄墨抿嘴笑看安琪。

“哦?聽聞晟王妃是由晟王府的一個隱衛帶回來,可有此事?”徐宗偉緩緩問道,看著安琪的眼神含著殺氣。

“是,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隱衛。與其說是隱衛,倒不如說是閑雲野鶴之人。隻從將我護送回京,就再也沒見過此人。”安琪冷冷道,餘光看了看璃王。這樣她就有機會說隱衛不在府上,讓他們查都無從查起。

“你說他不在晟王府?”璃王怒道。

“哦,璃王還在想他刺傷你這件事情?不知璃王說了什麽?才讓他出手。墨世子,你當時也聽見了不是嗎?”安琪目光落在玄墨身上,玄墨一怔,臭丫頭又要將自己推向火坑,怎麽她就是不斷出賣自己和給自己找麻煩?玄墨暗罵了幾聲後,結結巴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

“這,那個,呃…”

“看來不好說,那麽璃王應該還記得吧?”安琪嘴角一勾,冷笑道。眼神逼迫著璃王,不給他退路。

“璃兒,你當時說了什麽?”皇上微微蹙眉道。

“兒臣不過是玩笑之言。”

“那麽那個隱衛應該也是玩笑之舉吧?璃王,是這樣嗎?”安琪淡淡道。

“不過是武藝切磋而已。”璃王淡淡回答。

“看來你不是要找晟王府隱衛的麻煩,還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安琪淡淡道。

“晟王府既然有如此強的隱衛,我還真是想見識見識。”徐宗偉說道。

“國舅大人想見自然可以,不過,要記得,準備一副棺材在晟王府門口候著。”安琪冷笑道,眼神那麽冰冷,殺氣騰騰。

玄墨哦地張開嘴,打心底佩服小丫頭,太霸道了,居然威脅國舅。

“你,如此狂妄?”徐宗偉怒道。

“不是狂妄,是國舅無禮在先。要知道,每個府上都養著隱衛,保護各個府邸的安慰。隱衛的強弱,是每一個主人最大的秘密。這個閑雲野鶴的隱衛不受晟王府管製,若是國舅大人來得不巧,他正好在府上。國舅大人想見他,鬧鬧府。當然,我和晟王很樂意,站在旁邊看看國舅的武藝,如何死裏逃生?”安琪嘴角一勾,冷笑道。明言就是,晟王不是那個隱衛,要想見隱衛,就要鬧府,鬧了府,就做好收屍的準備。說白了,晟王府不好惹。

玄墨無聲啞笑,越來越喜歡小丫頭的霸氣和威嚴。

“小小黃毛丫頭,竟敢如此狂妄?”徐宗偉這一生從未受過這樣的言語威脅,惱怒道。

“不是狂妄,而是事實。”安琪一本正經,淡淡道。

玄墨幾乎一頭倒地,太狂了,小丫頭,玄墨剛才都被徐宗偉的怒氣震攝住,以為安琪會微微服軟,卻沒想到,她既然大言不慚,得罪國舅。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黃毛丫頭。”徐宗偉氣得八字胡狠狠抖了抖,怒道。

“隻怕是國舅大人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這天,幾萬光年都未能走到盡頭。地有多厚,這個簡單多了,若沒有記錯,就是12700多千米,地球的直徑。國舅大人,你說,誰才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安琪淺淺一笑,淡淡道。

玄墨一臉黑線,低聲說:“小丫頭,國舅大人是在說你狂妄自大,不是真的問你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我知道。”安琪淡淡回答玄墨的話,玄墨幾乎奔潰,不過看到國舅氣得麵色鐵青,覺得很有趣。

冥王嘴角一揚,看到徐宗偉氣急敗壞,吹胡子瞪眼,不由得覺得好笑。睿王在麵具下的神情變了變,這個女子太過詭異,若非玄墨將事情的跟他說了一遍,他都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降落傘,她的腦袋裏到底裝著什麽,居然做出這麽神奇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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