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王棄妃

番外十五

傻王棄妃 番外十五 愛上中文

玄墨抬起頭,看著蔚藍的天空,嘴角微微上揚。突然一把利箭飛過,玄墨微微蹙眉,玉指輕輕捏住。

“有刺客,保護王爺!”嘯陽大驚立馬拔出劍,喊道。

玄墨舉起手,所有人都停下動作,隨著玄墨的方向看去,一隻狐狸一直逃竄過來。利箭再次射過來。那隻小狐狸很顯然是受了驚嚇,拚命奔跑。

玄墨手一揮,箭偏離了方向,射向不遠處的樹上。一把利箭隻差點就被一把利劍刺傷,那隻小狐狸似乎有靈性,立馬跑向玄墨,爬上樹枝跳下玄墨。

所有人一驚,以為這是狐仙,既然知道玄墨救了它,它就躲向玄墨身邊,玄墨一把接住,那白絨絨的小東西窩在玄墨懷中,探出小腦袋往外看。

“你們是何人?竟敢擅闖狩獵場?”一個聲音響起,充滿氣勢和威壓,不苟言笑,她身穿金色盔甲,騎著白馬,微風吹散她腦後的青絲,在空中飛揚,如楊柳的枝條,不斷波動著平靜的湖麵,美麗,強悍的美麗。

玄墨微微蹙眉,沒有抬頭,依然低眉逗懷中那隻雪白的狐狸。不理會這無禮的人。

嘯陽策馬上前道:“你又是什麽人?這裏是狩獵場怎麽沒人攔住我們?還差點傷了我們王爺,你擔當得起嗎?”

那金黃色的身影依然坐在馬上,冷靜地看了看嘯陽和這一百多號人,微微蹙眉,疑惑低聲道:“大理國的人?”

“你個黃毛丫頭還挺有眼力勁的。”嘯陽大聲道。

“不管你是大理國哪個王爺?本宮隻要那隻白狐!”那金色盔甲的少女用弓箭指了指玄墨懷中那隻雪白的狐狸,態度很堅定。

玄墨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冷笑,他的東西,豈能輕易被人奪走?他慢慢揚起頭,美眸如利劍,那犀利的光芒射向那金色盔甲的少女,冷冷道:“本王要是不給呢?”

金色盔甲少女一怔,秀美微微蹙起,眼裏那抹怒氣很明顯。

她身後的馬蹄聲響起,浩浩蕩蕩的隊伍追了上來。那少女手一抬起,所有人都停在原地,無一人敢上前。

“敢問這位王爺,你想要什麽交換?”少女的聲音冷了幾分,她從未見過如此強勢而又犀利的眼神,這個人到底是誰?是傳說中的晟王嗎?相貌出眾俊美,天下間沒有幾個人,有如此耐看的容顏,他,真的是傳說中的晟王嗎?少女心中打著疑問號,可是眼眸卻未有一分恐懼或者暖色,依然強勢和冰冷。但是,她相信大理國是一個禮儀之邦,不可能不講理。

“它若想跟你走,它就是你的!”玄墨冷冷道將白狐拋到地上,他們兩個人中間。

少女立馬拔弓對準白狐的後腿,射下一箭。玄墨緊蹙眉頭,手一揮,那把箭刺穿一個大樹。

少女大驚,知道眼前這個人武功高強,自己絕對不是對手,微微蹙眉,看了一眼草地上那隻白狐,白狐被剛才那一箭再次嚇到,又是同樣的方式跳會玄墨懷中,把小腦袋埋進去,似乎受驚過度。

玄墨的玉指輕輕劃過白狐柔軟的毛發,似乎在安慰那隻白狐。俊美的容顏溫和如玉,嘴角那柔和的笑容,令人癡迷。

少女悶悶看著玄墨,抱拳說道:“本宮是西涼長公主,滄月公主,敢問閣下是大理國哪位王爺?來西涼有何事情?”

嘯陽鬆了一口氣,還算是遇到一個明事理的人,西涼滄月公主,他見玄墨依舊在安撫白狐,邊抱拳說道:“見過滄月公主,我家王爺是大理國怡親王,周遊列國,經過貴國,不小心誤闖公主的狩獵場,請公主恕罪!”

“是本宮的不是,沒有將狩獵場防護好。既然是大理國的貴客來到西涼,本宮作為西涼國長公主的身份自然不能怠慢,那請怡親王移駕城中!”滄月公主大氣優雅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嘯陽側臉看了看玄墨,玄墨的視線一直停留在那隻白狐身上,白狐被他按摩得很舒服,把小腦袋探了出來,懶洋洋縮在玄墨懷中,那萌萌的模樣,可愛萬分,玄墨輕笑一聲,抬起頭。

一笑傾城,也許應該用在女子身上,可是這一刻,滄月公主卻有這樣的感覺,眼前這個男人,一笑傾國都不為過。他,真的是怡親王?滄月公主微微晃了一會兒神。

“走吧!”玄墨卻調轉了馬頭,往另一個方向離去。

嘯陽知道玄墨不喜去皇城,那些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地方,他都不喜歡去。

滄月公主看著他的背影都離開了一大段距離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失神了,立馬策馬過去追。

“請等一下!”滄月公主的聲音依舊淡淡的,容顏依舊冰冷,沒有笑容,策馬攔住玄墨。

“公主有何指教?”玄墨微微蹙眉,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女,隻是一眼,就沒有停留。

滄月公主抱拳道:“請怡親王恕罪!本……我需要這隻白狐的血做藥引子,救我母後。”滄月公主不用本宮,而是我,微微低下頭,帶著懇求之意。

玄墨不語再次看了看滄月公主,她一臉誠懇,白皙的手上海殘留著血跡,似乎是在追逐這隻白狐時傷到的。他再次低眉看了看懷中的白狐,白狐抬起腦袋,似乎很害怕,再次往玄墨懷中縮了縮。

“可還有其他白狐?”玄墨淡淡道。

滄月心中一喜,她以為他會斷然拒絕,可是他沒有,而是想要用其他白狐取代,說明有商討的餘地,她原本繃緊的容顏綻開了一個淺淺的笑容,說道:“王爺放心,每天用一滴血做藥引子,不會傷它的性命。”

玄墨悶悶吐了一口氣,看了看懷中的白狐,他不想去那勾心鬥角的地方。不管那一個國度,皇城使權勢之爭最重的地方,他厭倦那些趨炎附勢的容顏和笑臉。

嘯陽立馬出來說道:“公主就不要為難我們王爺了,我們王爺不會隨你去京城的,你還是再找找還有沒有別的白狐吧?”

滄月公主緊蹙眉頭,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子,成熟內斂,年輕有為,他十八歲就進了龍穴宮,十年才出來,如今也就是二十八到二十九之間,他,難道也不喜歡那個充滿規矩和流言蜚語的宮廷嗎?

“怡親王,這白狐百年難得一遇,我追蹤了半年,從玄冥山一路追到這裏,很難再找到這樣的白狐。您可否移駕紫雲山,那裏清淨,無人打擾王爺雅興,而且風景優雅,每日清晨,您還可以看到天邊紫色的雲彩。”滄月公主再次低下頭誠懇道。

玄墨的餘光掃了一眼眼前的少女,抬手,示意她帶路,神情有些無奈,不過既然有如此好景,他去看一看也無妨。

滄月公主的愁眉終於展開,鬆了一口氣,笑了一下,那種喜悅,沒有什麽能取代。她的手臂一揮,她的隊伍立馬跟上。

“公主,有何指示?”一個小將軍問道。

“派人去將紫雲山打理客房,有貴客!”滄月的聲音依然強勢冰冷,卻帶了些輕鬆的氣息。

“是!可是,公主,白狐……”那將軍擔心的是白狐的事情。

“你敢有異議?”滄月公主的眼神如利劍直射向那將軍,那將軍一怔,立馬低下頭,不敢多言一句,領命而去。

玄墨低眉看了看懷中那隻白狐,白狐好像很不開心,嗤牙咧嘴,開始撕咬玄墨的衣襟。玄墨緊蹙眉頭淡淡道:“再這樣胡鬧,本王將你交給她,如何?”

那隻在發飆的白狐耳朵一豎,立馬閹了下去,乖乖窩在玄墨懷中,那可憐的小眼神,可憐巴巴盯著玄墨。

“放心,本宮說過隻是一滴血,就是一滴血,每日一滴,十日即可。”滄月公主看著那隻白狐,淡淡道。

那隻白狐突然轉了一個小圈,那屁股對準滄月公主,似乎在抗議,又不是你流血,你當然這麽說了。

嘯陽有些吃驚道:“王爺,這白狐似乎有靈性,能聽懂人說話。”

“據說玄冥山下有一塊巨石稱玄墨石,吸取天地之精華,那裏的動物因此多多少少有些靈性,而這隻白狐,就住在那巨石下的洞穴之中,也許因此才比較有靈性。墨石中有塊玉石,百年前被玄家的祖先取走,應該就是怡親王家傳的玉佩,墨玉。傳聞怡親王少年時用它開啟石門,讓那塊墨玉毀於一旦,而龍鱗卻又不是給自己,而是給了晟王。大理國的龍鱗藏在龍穴宮百年,最後被你開啟。不知怡親王當時為何要這麽做?”滄月將自己所知道慢慢陳述一遍,問出自己的疑惑。

“在世人的眼裏,龍鱗勝過一切,可是在本王眼裏,它抵不過一個人的幸福,墨玉又如何?不過是哄騙世人的東西罷了。”玄墨淡淡道,輕輕揉了揉白狐的小腦袋,那雪白柔軟的毛舒展開,它似乎很享受這個過程。

滄月公主微微蹙眉,似乎在探究他口中的那個人,是誰?若說是蜀國五公主,可是他卻沒有娶,而是傷了五公主的心,讓五公主絕望離去,難道傳聞非虛,他喜歡的果真是晟王妃?也隻有這個能解釋過去。這樣重情重義的人,令她敬佩。她嘴角微微勾起,說道:“也許是因為你帶著墨玉多年,所以身上有著和墨石一樣的靈性,這白狐才這般親近你。”

玄墨的手微微一頓,低眉看了看那隻白狐,白狐懶散地窩著,模樣可愛極了,玄墨的眼神不由得溫潤起來,。

滄月公主立馬將目光移開,看向遠處,似乎在害怕什麽,可是她的嘴角卻帶著一個不易察覺的淺笑,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

大概半個時辰,他們終於看到了那壯麗的山峰,青山綠水,鳥語花香,再行駛一盞茶的功夫,一條瀑布從天而下,宛如仙境,震耳欲聾的瀑布聲,他們策馬穿過,一條大道蜿蜒曲折,如盤龍將紫雲山纏繞幾圈,山頂上,坐落了大大小小連著的宮殿,這,似乎是一座行宮。

“這裏就是紫雲山!”滄月公主翻身下馬,伸手指了眼前的景致。

玄墨翻身下馬,再一看,那遠處大大小小的山峰,坐落在山腳,還有一層若隱若現的浮雲擋在眼前,這裏似乎遠離了塵世的紛紛擾擾。玄墨再往一邊往前,看到遠處那繁華的京城,多少人正活在枷鎖擋住,無法得到自由,為活著而努力,為金錢而活,為權勢地位,不斷出賣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哪怕是靈魂,都在所不惜,西涼不比大理,西涼的皇位之爭如今正是火熱朝天的局麵。

“怡親王,裏麵請!”滄月公主說道,大步走進宮殿。

其實沒有人知道,這裏,就是她常年居住的地方,遠離塵世的喧囂。她的靴子依然殘留著淤泥和血跡,將玄墨請上座之後吩咐人招呼,才離去。

她卸下一身盔甲,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和汗味彌漫整個房間,那清秀柔美的容顏卻依舊掛著強悍的神情,不讓任何人看到她的軟弱的一麵,冷冷道:“都下去!”

“是,公主!”侍女紛紛離去。

浴池邊上那個少女,疲憊不堪,緊蹙眉頭,一隻手輕輕碰了一下肩上的傷口,那是跌下馬,撞到巨石所留下的一道猙獰的裂坑,在雪白的肌膚上,那麽明顯。

“王爺,你可發現這裏似乎不像一般的行宮。”周統四處收查了一遍說道。

玄墨不語,依然坐在上位,黑眸的光芒微微閃動一下,似乎在思索。

“王爺,紫雲山似乎就是滄月公主的行宮,若我沒記錯,滄月公主是太子李的親妹妹,卻不是最大的公主,隻因為她是皇後所生,因此冊封為長公主,此人從十五歲開始就離開皇宮,至今,應該三年,至於在外麵都做了什麽,無人知道。”嘯陽坐在一邊邊喝酒吃肉,一邊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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