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刀

第三十九回 重逢

畢清上齊了菜,方榮便迫不及待吃起來,吃飽了便喝酒,一下把一壺酒喝完,又叫了一壺,畢清不敢有違。方榮又再叫第三壺時,畢清道:“圓大哥,不能再喝了,再喝便傷身體了。”

方榮脫口而出道:“不關你事。”

畢清流下淚來,道:“圓大哥,不要再喝了好不好,你這樣子,我好怕。”

方榮見她傷心落淚,心中馬上一軟,忙道:“對不起,我心情不好,隻希望能一醉解千愁。”

畢清道:“有什麽不開心的事能對我說麽?是不是有關雪兒的事?”

方榮忙道:“不是。好,我不喝了。”

畢清喜道:“圓大哥,你帶我去逛街好不好。”

方榮驚道:“你想到更好的對付我的辦法了?”

畢清見了他模樣,不傷心反被逗樂了,道:“你想哪去了。”

方榮道:“這裏我可不熟悉。”

畢清道:“我本來便是要買些東西的,那我便帶你去吧。”

方榮實不知她有何目的,道:“你有什麽陰謀?”

畢清笑道:“陰謀當然有了,叫你保護我呀。”

方榮道:“好吧,那叫上小雅馬上走吧。”

畢清臉上一紅,道“今天隻我們兩個去,小雅有事去了。”

方榮道:“哦,那我們走吧。”

畢清果然隻買些胭脂水粉,方榮隻在後麵跟著,她問問題也不理。其實不是他不想理,他哪裏知道這些女兒家的東西。

等東西買好了,畢清道:“圓大哥,今日正好是廟會,我們再去看看吧。”

方榮反正也無聊,點點頭。才走幾步,忽見畢清躲在了自己身後。方榮瞧去,正是江福與那幫保鏢迎麵而來。

江福上前笑道:“畢妹妹,好久不見了,近來可好麽?昨日剛從英國得了一隻鸚鵡,會說很多話哦,可好玩了,我們這便去看好不好?”

畢清扯了扯方榮攔在她前麵,才道:“一隻鳥兒,有什麽好看的。”

江福這才看到方榮,笑道:“這不是那天打敗本公子的大俠麽?豔福不淺啊,果真當了畢妹妹保鏢了。”江福其實武功不弱,隻是未見過方榮這種高深的點穴之法,那天隻道自己幾個吃了什麽有毒的東西,根本沒把方榮放在眼裏。

方榮道:“原來是江公子,那病可好些了麽?其實我有獨門秘方,專治你那病。”

江福心下一驚,道:“本少爺壯得跟頭牛一樣,會有什麽病?”

方榮道:“你這病一月發一次,發了七七四十九次便會全身腐爛而死了。而那天正好是第一次,還好,你還能活四年。”

江福暗驚,尋思:“他若不是高人怎麽知道我會有那病?還知道那天正好是第一次?”忙道:“大俠,怎麽樣才能救得我一命?”

方榮道:“方法很簡單,每日早晨起床時喝下自己的尿一小盅,中午吃適量瀉藥拉出膛中之物,晚上戌時必須入寢。”

江福聽了大怒,道:“你消遣老子?”

方榮道:“信不信由你,且不能動怒打人,不然病馬上便犯了,便少活一個月。”

江福握拳便往方榮打來,方榮在他提拳之時早已點了他穴,快得連這裏每個人都不知道。江福差點便要打中方榮了,忽覺全身又是一陣火熱,與那天痛苦一樣,果然,不久全身如蟲咬,比死還難受,從頭一直到腳,無一處不難受,摔倒在地狂抓起來。

那些保鏢還不知什麽事,自己少爺受辱如何不怒,衝上前來又往方榮攻來。方榮抱著畢清左躲右避,一會那些保鏢也如江福一般模樣。

方榮放下畢清,道:“忘了告訴你們了,你們跟你們少爺得的一個病,記得我說的話哦。”說完轉身便走。

畢清回過神來,臉紅心跳地跟在方榮後麵。回到家,畢清才道:“圓大哥,那江福那麽壞,你為什麽還要告訴他治病之法呀,讓他早早死去不能害人不是更好?”

方榮笑道:“他又沒病,我不過騙他罷了,也讓他受受苦。”

畢清道:“可是剛才明明看到那江福犯病呀。”

方榮道:“那有什麽難,你要不要也嚐嚐那滋味?”

畢清惑道:“你會妖法?”

方榮道:“妖法倒不會,不過是一種點穴之法罷了。”

畢清喜道:“你教我。”

方榮道:“這乃獨家之秘,不傳外人,再說,這也不是想練便能練成的。”

畢清小嘴一嘟,道:“不教便算了。反正你保護我,你會相當於我會。”

方榮暗道:“我可不會一輩子做你的下人。”道:“我可不能一輩子跟你在一起,你要出嫁,我要娶妻的。”

畢清忙道:“圓大哥,我累了,先去休息了。”說完頭也不回地跑了。

方榮暗道:“千金小姐便是嬌身肉貴,不過走了一會路便累了。對了,我可不能一輩子在這裏白吃白住,還是快些離開為裏吧,雖要我做畢清的保鏢,卻是沒正雇的。再說,以我的身份留在這裏,隻怕連累了他們。還是跟畢老爺道個別吧。”

其實方榮不知畢敬在哪,於是問了正好路過的小雅。小雅道:“老爺正在書房辦事呢。”

方榮忙道謝離去。方榮到書房時,正見畢敬出來,畢敬見了方榮,笑道:“圓枯啊,老夫正要找你呢,想不到你便來了。”

方榮道:“老爺找我有什麽事麽?”

畢敬道:“貴州有一大惡幫叫毛尖幫,那幫主叫毛勝。老夫已追捕了三個月,想不到這個月他來了此地,自己送上門來。”

方榮道:“畢老爺的意思是叫晚輩助你一臂之力?”

畢敬道:“不知你意下如何?”

方榮道:“反正晚輩也正為生計著急,能在畢老爺手下辦事也是晚輩一大榮幸。”

畢敬笑道:“那我們這便出發。”

方榮驚道:“這麽急?”

畢敬道:“對付江湖人必須用江湖上的方法,也不用運籌帷幄。”

方榮道:“難道就我們兩個?”

畢敬點點頭,道:“本來隻我一人,現在有了你。”

方榮暗道:“既然他一個人也能搞定,那毛勝一定不是什麽厲害人物,他叫我去,不過是想瞧瞧我的真實本領吧?”道:“如果這次捉住那毛勝,畢老爺還請讓圓枯隨在身邊做個捕快,專捕江湖惡霸。”

畢敬道:“你有這份俠義之心已然不錯,老夫求之不得。”方榮忙拜謝。

路上畢敬道:“對了,清兒哪兒去了?”

方榮道:“逛了一天街累了便去休息了。”

畢敬道:“累了?以前老夫跟她去逛街,隻可有老夫累的份,她什麽時候累過?這可奇怪了。”

方榮道:“可能是遇見江福的緣故受了點驚嚇吧。”

畢敬忙道:“怎麽受了驚嚇?江福做了什麽?”方榮把經過說了。

畢敬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你如此狡詐。”

方榮知他不是罵自己,不過還是臉紅了,道:“晚輩沒念過什麽書,而且是在特殊環境下成長的。所以隻能想到這麽做了。”

畢敬道:“其實老夫早就想將江福繩之以法,不過卻又是老夫所不能做的,老夫沒這種權力。老夫的職責是抓捕武林中危害了百姓,危害了朝廷,危害了武林的惡人。”

方榮可不懂這些,也不感興趣,道:“畢老爺一定深得百姓愛戴。”

畢敬笑道:“誰人又知道老夫呢。不過惡人卻差不多個個識得老夫。老夫倒不怕,隻怕害了清兒。”

方榮隻怕他又要自己做畢清保鏢,他可不願待在蠻女旁邊,忙岔開話題道:“那毛勝現在在什麽地方?”

畢敬道:“這個地方有個毛尖幫的勢力,毛勝來此必到那裏,老夫派人監視那裏,果然等到他來了。”

方榮道:“以前老爺都是一個人獨闖虎穴的麽?”

畢敬道:“老夫捉的都是很難被外人所知的江洋大盜,便以為是獨來獨往的大盜,叫上一大堆官兵也是沒用,才有了老夫這種職務。官兵要抓的都是一方有勢力的霸主。”

方榮道:“那毛勝不是拉幫結派的麽?”

畢敬道:“開始老夫隻道他一直是一人,不過越查才越明白原來他是毛尖幫幫主,再查下去才明白他奪了毛尖商人的家產成立的毛尖幫,現在若要調來官兵隻怕為時晚矣。”

方榮道:“那我們二人如何對付得了?”

畢敬道:“去了便知了。”

其時已至深夜,方榮暗道:“看來畢老爺是要偷襲。”

不久兩人來至一毛尖鋪前,畢敬道:“這便是他的勢力範圍了,那毛勝住後房西邊第二間房,我們上屋頂去。”

方榮隨他上了毛勝住的那間房房頂。兩人輕輕鍁開一片瓦,隻見房中一排站著四個中年人,而一蒙著麵紗的年輕女子卻坐著,瞧這陣式這女子地位在這四人之上。隻聽那女子道:“你們人到齊了,可知本姑娘叫你們來做什麽麽?”

方榮暗道:“我們來得正是時候。”

那四人忙道:“屬下不知。”

那女子哼了一聲,道:“別以為你們到貴州來幹什麽我不知道,你們幹什麽不關我事,不過你們找的那人可不能死。”

一人道:“毛勝不知姑娘說的是何人。”

那女子道:“你們來貴州不就是為了得到一樣東西麽?什麽東西我不管,可是有這樣東西的人你們可不能傷他一根毫毛,不然……”

另一人道:“姑娘真是重情重義之人,實在讓石驚汗顏。”

那女子道:“這不用你管,以後說話小心點。”

毛勝道:“姑娘有所不知,毛勝在此是萬分凶險,那十大名捕之一的畢敬追了小人幾個月,現在小人在此簡直是自投羅網。”

那女子道:“你還真會靠後台,好吧,本姑娘閑著也是閑著,這事交給我去辦吧。”

毛勝忙道:“多謝姑娘。”

那女子道:“今晚之事誰也不許說出去,不然叫你們嚐嚐本姑娘手段。放心,這事辦妥了,本姑娘不會虧待你們的。再說,反正你們也是為這事來的,你們也沒少什麽。”

四人忙道:“屬下明白。”

那女子道:“好了,有什麽事我會找你們的,我走了。”

四人道:“恭送姑娘。”

畢敬拉拉方榮衣角,二人離開。來至無人處,畢敬道:“我隻道毛勝已然是最大的了,想不到他上麵還有人,想不到還是個小姑娘。”

方榮道:“晚輩看來,那女子隻不過是毛勝真正主人的千金而已。”

畢敬道:“看來我們不能操之過急,要順藤摸瓜,來個一網打盡。”

方榮忙道:“晚輩去跟蹤那女子。”

畢敬道:“嗯,不過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方榮道:“晚輩明白。剛才她提到要對付畢老爺,正好探個究竟。”

畢敬道:“那女子雖是武功不弱,不過也還未到一流高手境地,要你跟蹤她也是不難的。便由我來監視毛勝。”

方榮道:“晚輩明白,晚輩去了。”於是方榮往那女子離開的方向去了。追了不久果然見了那女子身影,隻見她進了一家客棧,直接進房了。

方榮又躍上房頂看她做什麽。卻見那女子忽地扒在桌上哭起來。方榮本覺得她聲音像極自己熟悉的一人,卻怎麽也想不起什麽人,現在又見她哭了,更是奇怪,見她如此又絕不像是惡人。又聽她道:“你真的死了麽?絕對不會的,我知道,你一定是騙我的。爹爹不讓我跟你在一起,於是幫我說了一門親事,可是我一點也不喜歡他,我寧願跟你在一起浪際天涯。你在哪裏呀。”

方榮暗道:“看來她是逃婚來找心上人的。看來她也是個可憐之人,隻怪她生在惡人之家。”

那女子又自言道:“我找了你幾個月了,我知道你一定還在這個地方的,我偷偷跑出來,也不敢讓爺爺爹爹他們知道,所以找了幾個沒見過你的人找你。希望你吉人天相。”

那女子又哭一陣,寬衣睡下了,那麵紗卻一直未脫下,一直瞧不清臉。方榮暗道:“難不成她臉上有傷疤,或是有胎記?那可真是可惜了。”忙在她旁邊找了一間房睡下了。

第二日,方榮為了方便起見,在自己左邊臉頰加了塊大大的刀疤,遮住了自己本來麵目。隻見那女子連早飯也沒吃便出去了,方榮一瞧方向,不正是畢府方向麽?方榮暗道:“她果然要對畢家不利,且瞧她如何。”隻見她在畢府轉了一圈,甚至潛入府中轉了幾圈。方榮暗道:“畢老爺還沒回來,不然豈由你在畢府逍遙法外?”到得午時方見她似乎滿意而回。

吃過飯,也等不了休息片刻便又往畢府而去。方榮暗叫不妙,畢敬不在,畢清要遭殃。果然,那女子一到畢府便真往畢清閨房而去。不久見她失望而出,方榮暗喜,看來畢清並不在房中。

不過馬上便見畢清與小雅過來,見了那女子大驚失色,畢清道:“你是什麽人?”

那女子笑道:“原來畢姐姐長得這麽好看。連妹妹我都忍不住喜歡上姐姐了。”

畢清本對她大有敵意,聽了她讚自己,敵意全消,道:“看妹妹才是個賽西施的美人兒呢。”

那女子道:“既然姐姐長得如此好看,不知妹妹在姐姐臉上劃上幾刀會成什麽樣子呢。”說完拔出亮鏜鏜的匕首。

畢清大驚,忙捂住臉道:“你怎麽進來的?你知道我是誰麽?”

那女子笑道:“正因為知道你是誰才來找你玩的。妹妹來此便是要你爹爹不要再管毛勝之事。不然叫你知道本姑娘手段。”

畢清怒道:“你太小看我了。”說完從小雅手中拔了長劍往那女子刺去。那女子用匕首輕輕一格,左手往前一點,畢清全身一麻,動彈不得。小雅見狀,也衝上前來,卻也被點了穴。

那女子道:“怕你爹爹以為妹妹嚇唬他,妹妹先在你臉上劃上一刀吧。”

畢清嚇得早已流下眼淚,道:“圓大哥,你在哪裏?快來救我。”

那女子道:“哭什麽?不要怕,妹妹也喜歡姐姐得緊,妹妹隻輕輕地劃一刀,很快便會好的,一點疤痕也不會留下,不過你爹爹要是不聽話可就難說了。”說完真的提刀要去劃畢清俏臉。

正在此時,那女子隻覺手上一痛,那匕首脫手飛出。眼前一花,多出一人來。那人解開二人穴道,道:“圓大哥來救你來了。”

畢清瞧著眼前之人,道:“你真是圓大哥麽?你的臉怎麽成這樣了?”

方榮笑著不答,對著那女子道:“你是什麽人?”

那女子瞧了方榮半天,突然掩麵哭起來。

畢清道:“你現在哭也沒用,今日落在圓大哥手裏,隻有自認倒黴,不過圓大哥可沒你那麽壞,說劃破人家臉便真要劃破人家臉。”

忽聽那女子道:“方大哥,燕兒找了你幾個月,想不到你卻喜歡上別人了,你不是說過要娶燕兒的麽?我不許你喜歡別人。”

方榮驚道:“你是燕兒?”

那女子揭下麵紗,露出一張俊俏的臉來,不是司馬飛燕是誰?

方榮怒道:“我正要找你算帳呢。你害得我好苦。”

司馬飛燕忙道:“我沒有害你,真的沒有。”

方榮也是嚇嚇她,道:“哼,那你為什麽要害畢清?”

司馬飛燕道:“燕兒若知道她是方大哥心上人,燕兒一定不會這樣的。燕兒一定會待她如親姐姐一般。”

方榮道:“什麽心上人,我們一點關係也沒有,隻是我要做她保鏢,保護她安全而已。”

聽了此言,畢清掩麵跑入房中,司馬飛燕卻是大喜,道:“方大哥,看來你對燕兒最最好。”

方榮道:“別以為你做什麽我不知道。昨晚之事我都知道了。”

司馬飛燕臉一紅,道:“燕兒做這一切可全是為了你。”

方榮道:“你還是回去吧,這裏危險得緊,你隨時可能沒命。”

司馬飛燕道:“我不回去。方大哥,你可以做她的保鏢,就不可以做燕兒的保鏢麽?”

方榮道:“你知不知道你已被她爹爹盯上了,你再不起便來不及了。”

司馬飛燕道:“你不走我也不走,要走我們一起走。”

方榮道:“我跟你能到哪裏去?我已在這裏有了一份差事,我是看你是我義妹份上才告訴你的處境,你快走吧。”

司馬飛燕又流下淚來,道:“你騙我,你其實是舍不得畢清姐姐。”

方榮怒道:“隨你怎麽說,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走是不走?等畢老爺回來就晚了。”

司馬飛燕道:“要走我們一塊走。你知道麽?燕兒現在沒有了爹,沒有了娘,沒有了爺爺,什麽也沒有了。現在隻有方大哥了。連方大哥也要趕燕兒走麽?”

方榮心裏明白了她對自己一往情深,但知道自己跟她絕對是不可能的,道:“我不是趕你走,我是怕你出事才叫你走的。”

司馬飛燕道:“有方大哥在,燕兒什麽也不會怕的,要怕隻怕方大哥不要燕兒了。”

方榮道:“好吧,我向畢老爺求求情,看他會不會放過你。”

司馬飛燕道:“燕兒可什麽壞事也沒做。他要抓我也要說出我幹了什麽壞事。”

那畢清忽地跑出來,道:“你闖進畢府,要劃破我的臉,這還不算是壞事麽?”

司馬飛燕忙道:“畢清姐姐,我錯了,你原諒燕兒吧。”

畢清明白方榮一定偏向她,也不願跟她為難,道:“你以後不要這樣我就原諒你了。”

司馬飛燕拉了畢清手,笑道:“謝謝姐姐,以後燕兒再也不敢了,不然方大哥一定不饒我。”

畢清惑道:“方大哥?”

方榮忙道:“你聽錯了,是圓大哥。難道我圓枯的妹妹會把哥哥的名字叫錯?”

司馬飛燕忙道:“是,姐姐聽錯了,燕兒可一直叫圓大哥呢,姐姐一定是被燕兒嚇到了,所以聽不清楚。”

方榮對司馬飛燕笑笑。司馬飛燕撇撇嘴,意思明白不過:“我聰明吧。”

畢清道:“圓大哥,你的臉怎麽了。”

司馬飛燕笑道:“你不知道,圓大哥是易容高手,這算得了什麽。”

方榮道:“燕兒,你是怎麽認出我的。”

司馬飛燕道:“哼,你便是化成灰我也認識。你那狡猾的眼睛除了你有還會有誰有?再說,你不過遮了半張臉我便認不出來,怎麽做你妹妹呀。”

畢清道:“圓大哥,我去打盆水來給你洗洗吧。”

方榮忙道:“不用了,我就化成這樣吧。”

司馬飛燕知道現在方榮危險得很,換張臉才安全,戲道:“又髒又臭,也不怕惡心。”

畢清卻不知其理,道:“為什麽?”

方榮道:“你爹爹答應我做捕快,我這樣別人認不出我來。”

畢清也不知捕快之事,隻道他要這樣便一定有原因。

方榮道:“我們還是去裏麵坐吧。”畢清帶他們去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