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刀

第四十八回 群鬥

方榮醒來時已至第二日清晨,瞧見司馬行空坐在床邊,依稀記得自己與他結拜成兄弟了,道:“賢弟,多謝你照顧了。”

司馬行空見他醒來,喜道:“大哥說哪裏話?來,我給你打來洗臉水了。”

方榮臉上一紅,道:“你怎麽跟姑娘一般,以後不讓你這麽照顧我了。你要是女子,你這麽照顧我,我才高興呢。現在這樣,成什麽樣子?”

司馬行空現出奇怪的神色,道:“啊?這樣也錯了麽?那以後不這樣了。”

方榮暗道:“他對我倒真好,他說沒人喜歡他,見我對他好一些,他便對我更好了。”邊起床穿衣邊道:“好吧,我們吃早飯去,我可餓死了。”

司馬行空笑道:“當然了,昨日大哥隻顧喝酒,什麽也沒吃,一直睡到現在。”

方榮忙道:“那我昨日跟你說過什麽?”

司馬行空笑道:“你什麽也沒說,隻說了大哥意中人、未來大嫂名字出來。”

方榮雖覺臉上一陣火熱,但終於鬆了口氣,沒將自己真實身份說出來,道:“那她叫什麽?”

司馬行空道:“好像叫什麽東方妍雪。”

方榮暗道:“看來我還是想著她多些。花妹妹也知道這點,怪不得她惱我呢,其實花妹妹也是喜歡我的。”道:“唉,別提她了。還說了什麽麽?”

司馬行空道:“除了罵了幾句司馬屍與司馬笑外,還提到了方榮。”

兩人正至廳中,找了一張桌坐下,司馬行空叫了幾樣菜。方榮道:“說了方榮什麽?”

司馬行空道:“你說他臭名昭著,還害了一位叫司馬飛燕的小姑娘。”

方榮暗道:“還好,我隻道我說出自己便是方榮呢。”道:“是啊,方榮惡賊竟敢如此大逆不道。”

司馬行空道:“大哥,你不是說他正在追殺你麽?不如我們等他至此,我們二人合力殺了他,免得他傷害無辜。”

方榮忙道:“你不知他有多厲害,他天不怕地不怕,武功又高,又陰險毒辣,我們離得他越遠越好。”

司馬行空道:“我倒要見識見識他有多大本事,難道合我二人之力也非他對手麽?”

方榮道:“你比司馬屍如何?”

司馬行空道:“你是說武功麽?我哪裏敢跟他比?便是十個我也非他對手。”

方榮道:“這便是了,便算我武功與你一般,也不過兩個你,而那方榮武功已與司馬屍一般,我們怎麽打得過他?”

司馬行空道:“你怎麽知道?”

方榮忙道:“我跟他交過手當然知道。”

司馬行空道:“那司馬屍呢?”

方榮道:“司馬屍怎麽了?”

司馬行空道:“你怎麽知道方榮與司馬屍武功相當?”

方榮笑道:“我不是隨口說說麽?反正我們打不過他便是。”

司馬行空道:“那豈不讓他害了司馬飛燕?”

方榮道:“你那麽關心司馬飛燕幹什麽?”

司馬行空道:“我聽說她喜歡方榮,而方榮那惡賊是無恥之徒,豈可讓他害了無辜小姑娘?”

方榮道:“說得也是。不過你放心,聽說那司馬飛燕已被送回義賢莊了,再也見不到方榮了。”

司馬行空道:“你怎麽知道?”

方榮指著吃飯的人道:“大家都知道,不信你問他們。”

司馬行空哪裏信不過方榮,道:“這我便放心了。”

二人正在吃飯,忽聽一人道:“圓哥哥,你果然在此,你怎麽丟下我不管了?你惱了我麽?”不是花語婕是誰?

方榮見她眼睛紅紅的,肯定哭過了,忙道:“你不願跟我在一起……我不敢在煩你了,隻好離開了。”

花語婕道:“我開的玩笑你也當真,真是笨死了。”

司馬行空笑道:“大嫂,你不知,昨日她為了你喝得大醉呢。”

花語婕道:“你胡說什麽?誰是你大嫂?”

方榮忙道:“賢弟,休得胡說,我給你們介紹,這是我的結拜兄弟司馬行空,這是我好朋友花語婕。”

司馬行空吐了吐舌,暗道:“原來不是大嫂。”道:“剛才多有冒犯,請花姑娘恕罪。”

花語婕道:“你是司馬行空?”

司馬行空道:“是啊。”

花語婕道:“這麽說你是司馬屍的孫子?”

司馬行空暗驚,道:“花姑娘可不要捕風捉影,不要凡是複姓司馬的便都是與司馬屍有關。”

花語婕道:“反正我知道司馬屍的孫子叫司馬行空,孫女叫司馬飛燕。”

方榮驚道:“怪不得你總為司馬飛燕當心呢,原來你是她親哥哥。”

司馬行空忙道:“大哥,你誤會了,我怎麽會跟司馬屍有關係呢?難道你不信結拜兄弟的話?”

方榮暗道:“誰知道你是不是為刀而來呢?不過瞧他也不似做作,他對我是真誠的,絕不是那種人,燕兒也說過,她哥哥瞧不慣他爺爺的作為才離家雲遊的。”道:“大哥怎麽會信不過你的,你便是司馬屍的孫子又如何,你都是我的好賢弟。”

司馬行空喜道:“你真是我的好大哥。”

花語婕道:“圓哥哥,你說,你為什麽突然走了?”

方榮想不到她還要問,道:“我是怕你惱了我。”

花語婕道:“你就是聽不得我的玩笑話,要是我惱了你還會和你一起去四川麽?”

方榮道:“我就是怕你說那種話。”

司馬行空道:“你們要去四川麽?”

方榮道:“是啊。”

司馬行空道:“難道我們不瞧方榮如何被武林高手製裁麽?”

花語婕怒道:“有什麽好看的?你想瞧,你在這等著吧。”

司馬行空可想不到她是這樣容易生氣的人,暗道:“怪不得大哥要離開她呢。”忙道:“我們做為正義之士,雖不能親手殺了他,但總要瞧了他被高手殺了,心中才快嘛。”

花語婕道:“圓哥哥,你是剛跟他結拜的麽?”

方榮道:“是,便是昨日,我們一見如故,所以結拜為兄弟。”

花語婕道:“哦,你一定也說了方榮不少壞話吧。”

方榮笑道:“說說又何妨?”

花語婕笑道:“是啊,方榮那惡賊真是該死。”

司馬行空道:“花姑娘也是這麽認為的麽?”

花語婕笑道:“那還有假。”

司馬行空忽覺花姑娘很可愛了,道:“是啊,最恨便是他傷害無辜女子了。”

花語婕笑道:“正是正是。此人最卑鄙無恥的便是這裏了。”

方榮道:“好了,罵也罵了,該吃飯了。花妹妹,一路上一定茶不思飯不想,一定餓壞了吧。”

花語婕道:“呸,才沒你那麽無聊呢,沒你在身邊,我吃得好睡得好。”

若非有司馬行空,方榮與花語婕的是非自然不會如此不了了之,不過其實他二人也覺得如此不了了之還好。

司馬行空道:“花姑娘,我也像大哥一般叫你作花妹妹吧,不然顯得我們生分了。”

方榮道:“正該如此。”

花語婕道:“你圓大哥二十有三了才敢叫我妹妹,難道你也二十有三了?”司馬行空道:“大哥說他才一十九歲,你上當了。”

花語婕笑道:“跟你開玩笑呢,我十七歲了,你呢?”

司馬行空笑道:“那叫花妹妹叫定了,我十八。我們三人結拜成兄妹吧。”

方榮道:“你結拜結出癮來了,就算我們不結拜成兄妹,同樣比親兄妹還親。”

司馬行空道:“是,那太好了。”

花語婕道:“圓哥哥,我在路上跟人打了一架。”

方榮道:“我知道你見不得壞人,惡人殺了也好。”

花語婕傷心道:“不是,他們是好人,不過我沒殺他們,我想他們馬上又會來了。”

方榮道:“是為了我麽?”

花語婕道:“他們便是南海三傑,他們見隻我一人,便要來抓我,希望要挾你。”

方榮道:“後來呢?”

花語婕道:“他們哪那麽容易得逞的,開始他們一個人對付我,見非我對手就三人一起圍攻我,使倒海劍陣來攻我。還好我傷了一人逃之夭夭了。哼,他們要是壞人,我定要殺了他們才罷休。”

司馬行空道:“南海三傑都是俠義道,為何要抓你?”

花語婕道:“哼,俠義道也難免有鑽牛角尖的時候,他們要殺我們自然認為我們不是俠義道了。”

司馬行空怒道:“大哥跟花妹妹不是俠義道,還有誰是俠義道了?”

花語婕道:“你也不用說好話,你不過認識你大哥一日不到,我與你認識不到一個時辰。”

司馬行空道:“我從你們言行舉止中看得出來你們是好人。”

花語婕道:“那麽容易看世上還有小人麽?”

司馬行空道:“我若不信大哥信誰?”

方榮道:“我你也不要太相信。說不定我騙了你什麽、隱瞞了你什麽也說不定。”

司馬行空道:“我知道,各人總有各人隱私不願別人知道的。”

方榮道:“那就好,有你這話,以後也不怕你恨我罵我了。”

花語婕道:“圓哥哥,我們還是快走吧,依我看來,那幫人都追來了。”

司馬行空道:“花妹妹,你連倒海劍陣都破得了,還怕他作什麽?”

花語婕道:“告訴你也不懂的,慢慢你便會明白了。”

司馬行空道:“我哪裏不明白,倒海劍陣我是聽說過的,本是南海派的劍陣,而以南海三傑使得最好,那倒海劍陣有翻江倒海之能,劍氣如洪水猛獸、滔滔大浪一般卷向劍陣中之人,往往讓人透不過氣來,不被劍刺死也被氣憋死、壓死了。花妹妹,你是怎麽破的啊?”

花語婕想不到他不過明白這個,暗暗好笑,道:“也不是特意用什麽招數破了他們了,開始總要死守,等到幾十招幾百招,他們人也累了,我也瞧明白了劍陣,然後尋個機會、找個破綻傷了一人,當時無心戀戰,隻好走為上。”

司馬行空道:“原來花妹妹也是個武林高手。你一定是急著要找到大哥才不願與他們再鬥下去的吧。”

花語婕道:“找他作什麽,不願與他們打,是打不過他們,行了吧?”

方榮道:“賢弟,快收拾你的行李,我們馬上離開這裏。”

花語婕道:“圓哥哥,他也要跟我們麽?”

司馬行空道:“是啊,我現在也沒地方去,說過與大哥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大哥去哪裏,我便去哪裏。”

花語婕懷疑司馬行空絕對是司馬屍孫子,他跟著方榮目的何在可想而知,心中一萬個不願他跟著,更重要的是本來她跟方榮兩人好好的,忽然多出一個他,心中如何不討厭他?路上花語婕道:“司馬哥,瞧你一定嬌生慣養,這麽大太陽你受得了麽?”

司馬行空道:“習武之人何來嬌生慣養呢?嬌生慣養之人能練武麽?我可也是練武之人。”

花語婕道:“練的都是什麽武功呀?”

司馬行空笑道:“沒有什麽,在花妹妹麵前哪敢班門弄斧啊?”

花語婕道:“不說罷了,待會有人殺我們時你可不要連累我們。”

司馬行空道:“是。”

花語婕見他對自己總是唯唯諾諾,也生不起氣,隻好不再言語。

方榮道:“花妹妹,你也不要為難你二哥了,這裏你最厲害,自然要你多照顧一下我們的。”

花語婕道:“好不要臉的兩個男子漢大丈夫。”

方榮忽道:“小心了。”

花語婕道:“我們被包圍了。”

司馬行空道:“至少有十人。”

方榮道:“若是五毒教與冥靈教倒不足為患了。”再行幾步,果然從兩邊衝出十人來。卻是追風雙煞,拜月神教五大護法,南海三傑。

花語婕怒道:“好啊,堂堂南海三傑與追風雙煞、拜月神教狼狽為奸、同流合汙起來了。”

南海三傑老大道:“妖女休得胡說,我們與他們不過正巧在此碰上,我們與他們仇深似海。”

追風老二道:“林兄,這時候怎麽說這種傷和氣的話,我們不是商量好的在此偷襲他們麽?”

南海老大怒道:“你……好,為表清白,我先殺了你。”說完提劍便刺向追風老二,本來離追風老二甚遠,追風老二輕功又十分了得,輕易避開了,南海老大連刺三劍,都未刺中。

追風老大道:“林兄,忘了正事麽?你這樣可不值。”

南海老大道:“什麽正事,現在殺你他們便是正事。”

南海老二道:“大師兄,抓這小子要緊。”

那南海老大本來見刺不到他,也不願讓人看笑話,道:“今且饒你。”說完如電般回到原來位置。

花語婕道:“真是好玩好笑好怪,自己人先打起來了。”

南海老大怒道:“哼,妖女,你傷了我三師弟,現在要你拿命來。”

花語婕怒道:“你罵誰妖女?”

拜月神教那紫衣女子笑道:“除了你還有誰?瞧你妖裏妖氣的,實難想到你是這副模樣,你一定是易容了吧。讓我撕下你的臉皮瞧瞧如何?”

花語婕道:“也不知誰妖裏妖氣了,你有本事便來。我想你一個人也不敢吧。”

司馬行空道:“花妹妹,不要跟他們??鋁耍?愣願賭蝦H?埽?蟾綞願棟菰律窠蹋?晌依炊願蹲販縊?貳!?

追風老大道:“口氣倒不小,那先由我來領教你神功。”忽地欺上前來,伸爪往司馬行空腳上抓來,欲將之先拉下馬。

司馬行空腿一晃,避開那一抓,腳尖往上一踢,正中追風老大太淵穴,追風老大隻覺整隻手一麻,再不能進招,忙往後退開了。暗驚道:“此人什麽來頭竟有如此本事,他腳的一踢,我竟然避不開?”

追風老二沒瞧見大哥被點了穴,更不知為何隻攻一招為何又不攻了,隻道是要自己殺了他,忽地飛身而起,伸爪直往司馬行空頭頂襲來,司馬行空也不避開,伸指直點追風老二掌心。追風老二暗道:“哪有那麽容易。”忽地斜刺裏往司馬行空喉嚨橫掃過來。司馬行空變招也快,變指為抓,忽地抓住了追風老二手腕,往前一甩,追風老二本在空中,便如紙鵠一般往追風老大身上撞去。追風老大忙接住。不想司馬行空用的內力不小,追風老大接住老二還退了三步。

花語婕拍手笑道:“二哥真厲害,原來追風雙煞乃沽名釣譽之徒,今天算見識了。”

追風老大道:“你是什麽人?師父是哪位?”

司馬行空不答,道:“你們兩個一起上,我們重新來過。”

追風老大怒道:“你也忒小瞧我們了。老二,不要對他客氣了。”

本來一個成名以久的人物與一個少年動手已然失尊嚴,更何況兩個對付一個?但他二人均知眼前之人確實厲害,他在馬上不過隨隨便便竟化解二人成名功夫龍鷹神爪。龍是五爪,重抓,而鷹是三爪,重勾,追風雙煞龍鷹神爪變幻自如,快如閃電,不知傷了多少成名人物,想不到在這少年麵前不堪一擊,實難相信。所以追風老二聽了老大之言,也不顧臉麵了,誓要殺了此少年才罷休。

一個攻上,一個攻下,司馬行空也不敢托大了,飛身棄馬落到丈外地上。那馬頭與腹立被二人神爪抓破,開始還站著,忽地便倒下了。

司馬行空又驚又怒,道:“我要以牙還牙,叫你們為馬兒償命。”用的也是一套爪功,反守為攻,欺上前去。追風雙煞隻道自己龍鷹神爪已然夠厲害的了,想不到司馬行空的爪功還兼指法,擒拿手法,空手入白刃,飄忽不定,如影如幻,便如忽地多出兩隻手來,一人對付二人竟然還綽綽有餘。追風老二是越打越驚,越打越怕,司馬行空忽道一聲:“著。”追風老二左肚連衣帶肉被撕下一大塊來。鮮血馬上浸滿衣裳。

追風老大見狀,道:“老二,頂住。”手上攻得更急了。

司馬行空道:“我也沒殺過人,對追風老二算客氣的了,可不要讓我破例,讓你們成為我殺的第一個人。”

追風老二若停下不攻還可止血,但停下了老大萬萬不是對手,下場隻怕比自己還慘,卻是罷手也不是,不罷手也不是。追風老大見老二臉色越來越蒼白,攻勢越來越弱,暗叫不妙。

方榮在一旁瞧司馬行空如此厲害,暗道:“隻怕是司馬屍孫子無疑了。”看到追風老二受傷,司馬行空卻似有意讓了他們,攻得沒先前急了,忙道:“二弟,不用手下留情。”

瞧得正急,忽覺掌風迫來,忙落下馬側身避過。原來那拜月神教紅衣女子見追風雙煞已然落下風,再不對付方榮隻怕更難對付了。其餘四女見大姐攻了上去,也都攻了上來。

紅衣女子用的是一雙肉掌,黃衣女子使的是飛刀,藍衣女子舞的是一段綾,綠衣女子使劍,紫衣女子使一柄彎刀,三人圍著他近身搏鬥,兩人伺機偷襲。

花語婕正欲幫忙,那南海三傑已然攔住她。

方榮全憑一對肉掌,既要擋住紅衣女子淩厲的掌法,又要擋住綠衣女子詭異的劍法,還要擋住紫衣女子靈便的刀法,更要注意黃衣女子飛刀和藍衣女子襲來的綾段。那乾坤寶典上的掌法固然厲害,然則方榮根本不知如何應付幾人,一時不免心慌意亂、手忙腳亂。五女其實也在暗暗驚心,方榮內功與外功都遠遠超出她們想像,她們隻覺全身說不出的劇痛,她們都明白,若再過一會,她們便支持不住了,非全身筋骨被震斷不可。

不過方榮心中也怯,總怕被綾纏住或被飛刀刺中,不敢全身心對付身旁三女。

忽聽花語婕道:“圓哥哥,一個個消滅。”

又聽南海老二道:“先管好你自己吧。”

原來花語婕時時刻刻關注著方榮,雖知方榮武功比自己厲害,其實他臨敵經驗少,而那招式似乎也用得生硬,見他本來可破解五女的五星陣,然果不出所料,方榮怕前怕後,反而落了下風,於是出言提醒,以他之力,足可突發製人,個個消滅。

方榮暗思:“以前我突襲之時總能成功,隻要我變招得快,她們也一定躲不過。”忽地變掌為指,正點到紫衣女子左膺窗穴,方榮隻道她會倒下,不想她隻全身震得一震,臉也紅了,嬌聲道:“弟弟好不要臉,摸人家那裏。”

方榮暗驚:“糟糕,這些邪魔歪道怎麽全都會移筋錯脈?”說時遲那時快,又變指為拳,趁綠衣女子一劍劃得老了,忙攻她不及收回的右臂,隻聽一聲驚叫,那綠衣女子右臂骨也斷了,劍被震了出去。

方榮暗喜,疾接住劍便往紫衣女子砍去,紫衣見劍勢來得快,忙揮刀來格,不想她內力遠遠不及方榮,連人帶刀被揮出幾丈遠,噴出一口鮮血再也爬不起來。其餘三女見狀,本不敢戀戰,忙扶了二女逃去。

方榮也不想趁勝追擊,又見花語婕與司馬行空都占上風,笑道:“有我三兄妹在,誰也不怕。”故意讓他們聽到使之分心害怕。

南海三傑與追風雙煞這才知道五女已先行逃走,追風老大忙扶了老二逃去。

司馬行空笑道:“除了爺爺和爹,我還沒怕過誰。”

南海三傑可不信三人也鬥不過一個小女子,劍法更加凶猛,已然招招要命。

方榮怒道:“你們三堆臭牛屎,再不走,老子不客氣了。”

司馬行空道:“你們要不要臉,花妹妹這樣對你們,你們卻以怨報德,還是正人君子麽?”

南海三傑被說得滿臉通紅,老大道:“今日且放了你這三妖。下次可不那麽幸運了。”忙叫了二人離去。

方榮大聲道:“下次你們也不那麽幸運了。”

花語婕道:“圓哥哥,你沒事吧。”

方榮笑道:“你都沒事,大哥怎麽會有事呢。”

花語婕道:“下次再有這種事,我來對付女子,你來對付男子。”

方榮惹道:“為什麽?你以為女子便比男子好對付麽?”

花語婕道:“反正不讓你對付女子了。”

司馬行空道:“大哥,我告訴你原因吧,你本來對付女子沒錯,錯便錯在你對付女子手段可能不夠正派。”

花語婕道:“你胡說什麽?我才沒那麽想呢。”

方榮知道她其實是那麽想的,暗道:“我對她們太殘忍了,花妹妹不忍心麽?”道:“好吧,以後我對女子客氣一點便是了,不管那女子多麽壞,寧可自己受傷也不讓女子受傷便是。我也會那什麽……憐……香惜玉的。”

花語婕道:“又在胡說八道了。”

司馬行空道:“大哥,剛才我聽到一女子叫道‘弟弟好不要臉,摸人家那裏’,摸的是人家哪裏啊?”

方榮羞得滿臉通紅,道:“打鬥中拳腳不長眼,你那麽在乎幹什麽?”

司馬行空笑道:“我可不在乎,在乎的另有其人。”

方榮道:“管她們在乎什麽,她們本來便不是正派之人。”

司馬行空道:“真被你氣死了。花妹妹,大哥說某人不是正派之人。”

花語婕氣道:“圓哥哥可沒你那麽心思複雜,你再說,你再說我撕爛你的嘴。”

方榮笑道:“哦,聽懂了,原來是花妹妹在乎呀,那是當然,我們彼此相處那麽久,日久生情,花妹妹當然會在乎了。”

花語婕氣道:“誰在乎你了。你死了也不關我的事。”

方榮明白花語婕在乎自己,心中甜著呢,笑道:“是是是,我死了也不關你的事的。我們什麽關係也不是,你說是不是?”

花語婕道:“快些走吧,後麵的人馬上又來了。”

方榮道:“二弟跟我騎一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