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強收徒弟

誰能想道說話如此甜美的女人，居然是個高額頭、塌鼻梁的女人。少說也有三十多歲，絕不比自己年輕。因為額頭過高、鼻梁過低，臉皮皺巴巴。

王之渙搖搖頭，歎氣。除了她的身材，飽滿卻又緊湊的胸脯，王之渙實在不願意看她的臉。

藍衣人怒道：“你譏笑本人？！”

王之渙苦笑道：“早知道如此，你跪下來，我也不會跟你學武功……”

藍衣人氣得站起來，說道：“那還真是不能便宜了你！今天罰你背誦內景經前三章。否則你別想有飯吃！”

王之渙拱手作揖，說道：“之渙不才，背書沒問題。我就坐在門外背誦哈。”

藍衣人鼻子裏冷哼，說道：“去去去，好好背書！”

王之渙坐下來，打開絹本，搖頭晃腦背誦道：“上清章第一：上清紫霞虛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閑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變萬神。是為黃庭曰 內篇，琴心三疊舞胎仙。九氣映明出霄間，神蓋童子生紫煙。是曰玉書可精研，詠之萬過升三天。千災以消百病痊，不憚虎狼之凶殘，亦以卻老年永延。”

不知不覺日近中天，天氣漸漸炎熱。幸好草廬、林蔭，讓王之渙還能勉強裝模作樣抱起內景經。心裏卻想起開開酒店，夏老板笑容可掬的臉，還有他捧上來的美味佳肴。

他的肚子咕咕叫，忍不住站起來，大聲說道：“前輩，我去吃罷午飯再來！”

藍衣人在屋內沉聲道：“且等會，自有人來喂飽你這個飯桶。”

王之渙將書丟在草地上，怒道：“你說我飯桶？你是大錯特錯！”他跨進草廬，大聲說道：“我是酒囊飯袋，光有飯菜哪裏行！”

藍衣人撲哧笑起來，說道：“難道你還想喝山西汾酒？”

王之渙添添嘴唇，說道：“是呀，這酒是我喜歡的，還有什麽竹葉青、葡萄酒、西鳳酒，都不錯。”

藍衣人卻咳嗽一聲，指指門外。

兩個侍女捧著漆花盤子款款走來，在門口站住。

王之渙瞪大眼睛，深吸氣，說道：“哈哈，算你有心，拿來西鳳酒！這酒我一聞就知道！”

他拿起酒壺和琉璃杯，盤腿坐在草地上。倒了兩杯，傾入口中，解了腹中饞蟲。然後又打量兩個侍女，卻是不輸於街市上的美貌女子。腰細腿長，麵容嬌俏。

“你們，你們就不怕主人嫉妒？！”王之渙笑嗬嗬說道。

兩個侍女也不說話，隻是手捧漆盤微笑。

“你再饒舌，沒你酒喝！”藍衣人又在屋內發話。其中一個侍女取了飯盒送進去。

如此美酒，王之渙當然不會與自己的口福為難，他乖乖的不說話，拿起酒壺灌入口中。

“好酒！好酒！”

他一頭躺倒草地上，不再想這個醜麵美胸的女人，竟然呼呼睡去。

***

等王之渙醒來時，居然到了晚上，居然睡了一下午，居然還是有些眼暈。

他掙紮爬起來，自己竟然在一條小舟上。小舟在湖水中央！舟上還沒有槳！

誰搞的鬼！王之渙罵道，隻得以手代槳劃水。劃了半天，小舟居然隻是在水波上晃蕩，沒有絲毫移動。

王之渙再笨，也知道被人做了手腳。這小舟的舟首一根纜繩垂入水底，多半是拋了重錨。

“最毒婦人心，一點也不假！”王之渙心裏叫苦，自己不會遊泳，也沒有利器割斷纜繩。

他放棄掙紮，躺在小舟內，仰麵遙望星空，自嘲？抑或是自我解嘲。